論如何避免成為炮灰_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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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薛天海也煞有介事地大力點頭。然而事實上也不會占卜的神棍韓博士微微一笑殘忍地打擊兩個目光憧憬的小孩:“死心吧,占卜是門奇妙的學問,你們學不來的。” 季文淵:“……” 被拒的雙胞胎失望地離開,而季文淵則是看著韓博士無奈嘆氣:“你怎么這么皮?!?/br> 韓陽皓瞇眼而笑,辯解道:“我又沒有撒謊,覺醒者的手段他們的確學不來。更何況窺天鏡的原理本來就和占卜術出自同源,說是占卜術也不算撒謊?!?/br> 這面買自盟主天機道人的窺天鏡事實上的確和占卜的原理相近,都是“窺探世界未來的發(fā)展”。但不同之處在于,真正的占卜術是出自世界本源的手筆,只有允許這一分支體系存在的世界才能達成,當施術者以特定手段進行占卜時,世界規(guī)則就會降臨把“最有可能成為真實”的未來告知施術者;而窺天鏡則是主動去侵入世界意志,將它的劇本挖掘出來形成信息庫讓覺醒者們查閱。 而當世界意志不存在時,窺天鏡獲得信息的難度就要大得多,基本喪失了“預測未來”的能力,但是卻依舊能捕捉到殘留在時光里的過往信息。然而有世界意志和沒有世界意志的難度區(qū)別就差不多是“在頂級輔助裝置的幫助下無腦入侵已經整理好的信息庫并進行下載”和“在聯(lián)網的情況下從全世界范圍內無比龐雜的歷史記錄中找到所有對自己有用的蛛絲馬跡,并侵入被加密、多重防火墻、大量跳板保護的零碎資料中獲得想要獲得的信息自己進行歸納總結”,說是技術活還真不是瞎說。 而且要這么做消耗的源力可也不少,雖然說不上傷筋動骨,但是也足夠讓一些窮的覺醒者心疼了。韓陽皓也并不想浪費太多源力在一個根本不重要的人渣父親身上,所以他剛剛也就是隨便追溯了一下薛星葉現(xiàn)在的狀況和所在地,更詳細的則沒有去查探。 季文淵被他的歪理逗笑了,無奈嘆氣道:“就算二者同源,窺探天地占卜的也不是你,哪來什么‘精湛的技術’?” “當然有!”韓陽皓表示不服,“明明我搜索歸納信息的速度和能力都很有技術含量!” …… 而另一邊的無方須彌界中。 華服女子眼神陰鷙,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其余六人,冷然道:“我得到了消息,九云國出現(xiàn)了一名來歷未知的元神道人,自稱道號‘陽淵’。他精通占卜之術,我們七家聯(lián)合,已經被他所知?!?/br> 眾人被這位失去門派的前掌門鬼氣森森的目光盯得脊背發(fā)寒。她的目光就好像在不停提醒眾人——別想置身事外,我們九幽天門已經如此,那么下一個遭受滅頂之災的很可能就是你。 第124章 老祖道號“陽淵”(16) 很少有人知道, 在西邑荒漠的最北邊,有一片被影藏在虛空中的秘境。這個秘境極小,甚至都不超過凡人一座小鎮(zhèn)的占地范圍, 但是里面常年不見陽光, 環(huán)繞的迷障擋住了所有人探尋的腳步。 而這里,正是九幽天門關押重要囚犯的地方。 華服女子緩步走過長而陰冷的過道, 軟布鞋踩在被打磨光滑的陰靈玉髓上悄然無聲,一身鑲嵌著金絲邊的黑袍使她看上去冷艷無雙。在過道的兩旁, 數以千計的牢房大門正對著這唯一的走廊, 但門口卻都被迷霧所籠罩, 只能看見少數幾個牢房內有看不清模樣的黑影扭動掙扎。 但詭異的是,一切都毫無聲息。 華服女子來到了走道最盡頭,站定在這最后一個牢房門外, 目光深深地凝視了那扇無比安靜的迷霧之門片刻,終于抬步跨入了牢房。 在外面看上去仿若無人的這間牢房里卻并不真的無人存在,反而有著兩個活人——一個被束縛在釘墻之上,另一靜立于那被鐵鏈捆綁著的男子身側。靜立之人是一名相貌還算美麗的少婦, 她看見華服女子進來,立刻低頭半跪行禮:“參見宗主?!?/br> 華服女子掃了她一眼,眼神淡漠地轉向似乎毫發(fā)無傷, 卻臉色蒼白如同死人的男人。 少婦見她的目光,立刻恭敬道:“宗主,他已經應該已經全部招了,不太可能有其他隱瞞的東西?!?/br> 華服女子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什么變化, 只是微微頷首接過了少婦呈上來的玉簡。她將神識探入玉簡隨意掃視一遍其中粗淺毫無意義的內容,然后隨手收起玉簡,抬步上前。少婦看見她走近,立刻低頭退讓到一邊沉默不語。 似是有所感應,在華服女子靠近的時候,那個本在昏迷的男子卻睜開了眼,一雙黑瞳里面空茫一片,整個人都處于昏迷與清醒之間的交界線上。華服女子伸出食指虛點在男子眉心,一道透露著危險死寂氣息的幽紫光芒從她白皙如玉的指尖浮現(xiàn),下一秒,那面色蒼白的男子眼神竟然詭異地恢復了神彩。他看著華服女子眼神中露出一抹驚艷,隨即立刻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處境,表情變得驚恐又憤怒,張口欲言,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出聲。 華服女子不再看他,立刻閃身離開了這個秘境。秘境外的西邑荒野此時正時近黃昏,一道形如煙霧的黑色虛影從華服女子投射在大地上那拉長的影子中縹緲而上,環(huán)繞著她飛舞一圈,而后停在她右手邊縮成一團,一時間竟看上去乖巧無比。 “把這個交給冥華,告訴他,計劃可以開始了,但是不要出現(xiàn)超過這里面有記載的范圍?!比A服女子揮手擲出那枚少婦呈上的玉簡,淡淡吩咐。 虛影立刻包裹住玉簡,在空中轉動一周后迅速破空飛走。而女子靜立于原地,轉動頭顱默默看著曾經九幽天門所在之地。 此時,那里已經是一片廢墟。 女子的表情平靜萬分,既沒有哀傷,也沒有之前在六人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怨怒。這才是她真正的性格——或者說是九幽天門之人所共有的性格——冷酷、絕對自我、善于玩弄人心。 九幽天門被一夕滅門,但是這對于她來說并不算什么,只要她還活著,冥華還活著,那么九幽天門就沒有亡。二十八年前,九幽天門的太上長老用十年的壽命做出了最后的預言——九幽天門將有死劫,源頭在九云國。 如今,她以整個九幽天門上下數千修士、傳承了數千年的門派根基之地為自己、為九幽天門的傳承埋下了一線生機。 華服女子凝視著那片被作為放棄棋子舍棄的九幽秘境,直到夕陽的余暉徹底消失在地平線下,暗紅如血的暮色燒紅了整片天空。她收回視線,翻手從腰間儲物袋中拿出一枚傳訊玉簡,輸入靈力激活。 “九幽,何事?”那邊傳來寶恒閣主那洪亮的嗓音。 華服女子面色淡漠,但語氣卻是十分不符的狠戾乖張:“那個九云國薛家的修士,血煉宗將他的魂魄交給本座再次審問后,又吐出了些東西,現(xiàn)在好叫你們知道血煉宗那些廢物根本比不上本座的手段?!?/br> …… 另一邊牢房內,當華服女子消失后臉色蒼白的男子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能說話了,他掃視一圈周圍,在看到美麗少婦的那一瞬間一雙濃眉立刻倒豎,怒吼道:“你這個賤婢!居然敢看著為夫受罪!還不快快幫我解開這些鐵鏈!” 那少婦只是眼神冰冷地抱臂看著他發(fā)瘋怒罵,良久后才突然嗤笑一聲,眼神中漸漸浮上了瘋狂與深入骨髓的憎恨:“閉嘴。” 男子沒想到少婦居然敢這么對自己說話,不敢置信地瞪眼愣了兩秒,驟然色變:“賤婢!你個賤婢!你居然敢這么和我說話!我薛家不會放過你的!” 少婦冷笑:“薛星葉,你以為落到了九幽天門的兩界淵中,薛家還能護得住你?這些年你早已經眾叛親離,你怎么還敢如此與我說話?!?/br> “薛星溪!”男子怒吼道,“是薛家養(yǎng)了你!你怎么敢這么對我這個薛家血脈!” 少婦眼中的冷意越濃,嘲諷似的說道:“薛家養(yǎng)大了我,供給我修煉資源,所以當我被你這個薛家廢物要求迎娶的時候根本沒有資格拒絕。這樣也就罷了,我也可以守你百年,待你歸于塵土后苦日子也就到了頭??墒悄闶窃趺磳ξ业??天澤出生時瞳孔泛藍,你就拿刀要殺我,誣陷我這個天天跟著你保護你的妻子出軌。等做了基因鑒定證明天澤是你的種,你又責怪打罵說我不爭氣,給你生了個雜靈根的垃圾。你也不看看我是雙靈根,你自己是三靈根,到底是誰天賦差?” “而且就算天澤修煉天賦不好,但他是你兒子?。 鄙賸D說到這里時神情突然激動起來:“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丟下他一個一歲的孩子獨自生活在族地!” 她的眼中刻骨的恨意幾乎要噴薄而出,聲音就如一把鋒利的匕首掛過薛星葉的每一寸肌rou,但同時淚又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我的天澤,我的天澤才一歲,你這個無情的畜生居然一次都不愿意回去看他,我可憐的天澤啊!” 她還記得當年那個早慧的可愛男嬰,一雙在陽光下隱隱泛著幽藍色澤的眼睛亮閃閃地看著她,只是四五個月大的時候就會開心地對她伸出胖乎乎軟綿綿的小手,用能叫到她心坎里的聲音乖乖地喊:“mama抱!” 那時候的她是在嫁給薛星葉后第一次感到了快樂,她太喜歡那個孩子了,那是她第一個孩子,可愛又聰明,即使修煉根骨不好,又有什么關系呢?但是當一年的族地居住時間過去,薛星葉卻強行拉著她走了。 雖然薛星葉曾經不止一次表現(xiàn)出對薛天澤的不喜,但她都以為血rou親情不可斷,更何況那么可愛的兒子,薛星葉怎么可能不喜歡? 走的那天,薛天澤扒在別院的窗戶上向外看,一雙泛藍的漂亮大眼睛定定地注視著她,依戀又天真地喊著她,她心都要碎了,卻只能一邊被拉走一邊含淚回頭保證會經常回來看他。 但是她食言了。 薛天澤的模樣和薛星葉不屑的眼神在她腦海中交織,讓她幾乎崩潰。但是無論她怎么哀求,薛星葉就是不愿意回去看一眼那個“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