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論女主的戰(zhàn)逗力_分節(jié)閱讀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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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夏元熙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你明明有胎息修為,為什么剛才離我很近說話的時候,我感覺到你呼吸和普通人差不多?” “嗯……你不懂那個嗎?”韓拂霄皺眉道。 “哈?”夏元熙一頭霧水。 韓拂霄慢慢彎下腰,在極近的距離低聲道:“那是故意的,我當時在誘惑你,從而做出有利于我的決定?!?/br> 看到夏元熙瞪著自己果斷后退了幾步,韓拂霄又掛上了虛偽至極的溫潤笑容:“果然還是太年幼了……早知如此,在下斷不會讓夏姑娘受到這等驚嚇,畢竟對身高只有我一半的童女出手,也是違背我本心啊……” “擦,竟然有這種濺人……不對!我高六尺(采用漢末單位,約合1.45),目測你也就八尺多,哪來的只有你一半身高?!” 又過了數(shù)日,豐城除了增加幾個新的死者外仍然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消息,死去的都是一流的高手,仍然沒有外傷,仵作驗尸之下也沒有發(fā)現(xiàn)疑點。又有傳言,身中西域奇毒蝕心曼陀羅的癥狀與死者類似,一時間豐城到處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不僅西域人被各種嚴防,連韓拂霄屬下恪守戒律茹素的圣火教教眾打探消息時,也遇到了極大的阻力。在茶館酒肆,凡是拒絕葷腥的食客,總是被周圍戒備的目光環(huán)繞。 時間一天天過去,韓拂霄沉默走神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多,夏元熙幾次和他說話都要說兩遍,索性也懶得出房打擾他。坐在桌前攤開卷軸,卻也心浮氣躁沒心思修煉,就呆呆地盯著圖畫。 “我怎么覺得,這山水圖的畫怎么變了?以前山下這座城有露出這么多嗎?以前明明正中央是山才對……這城,感覺好像在哪見過……”夏元熙努力地回想。 “是了!這城的格局!和豐城簡直一摸一樣!” 夏元熙在越過城墻的時候,曾在空中鳥瞰,當時看到的景象,和畫卷中是如此相似。 “簡直像是鏡頭移動了一樣……中心的地方是客棧?原來如此!難怪敢叫《神州真形圖》,看來是以持有者為中心,描繪出周圍山川的活動地圖?!毕脑醵ňψ屑毧?,心神集中之下,突然畫卷變成了真實世界,街上人來人往,而自己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一切——整個豐城的景象可以隨她的視線放大縮小,簡直就像電腦游戲中的3d地圖一樣。 “這東西果斷要給好評啊~嗯?那一團不明物體是bug嗎?”豐城一個偏僻角落的院子整個被籠罩在了大片的云霧中,夏元熙cao縱著神州真形圖想要靠近時總是遇到一股強大的阻力,無法前進半步。 “喂,你知不知道東南有條貫穿驛站和吉安綢緞莊的街,街上有個招牌破舊已經(jīng)關門的陳記點心鋪,這鋪子斜對面的院子是什么地方?”吸取了之前被忽略多次的教訓,夏元熙踮起腳,搭在韓拂霄肩上猛晃。 “如果在下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城隍廟……” “妥了,馬上出發(fā)吧!敵在城隍廟!”夏元熙雖然這么說,卻睜著大大一對吊梢眼看著韓拂霄,沒有離開的意思。 “恩?” “你為什么不問我從哪得到的消息?”韓右使如此不會看人眼色,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快問吧!然后偉大的我高森莫測地回一句“天機不可泄露”才是完美的結(jié)局……夏元熙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剛才確實很好奇……不過看你現(xiàn)在的表情突然不想知道了?!?/br> 啊……陰謀被挫敗的感覺好討厭啊…… 兩人來到城隍廟門前時,傍晚已過,而神州居民平日一向夜不出戶,加之豐城東南角前幾年發(fā)過瘟疫,剩下的居民搬的搬,死的死,整個街道安靜得只有蟬鳴的聲音。 作為本街最醒目的建筑,城隍廟也已經(jīng)相當破舊,布滿污跡的墻體頂著破敗不堪的瓦片,黑洞洞的大門失去了門板,宛如一張漏風的嘴,伸出的舌頭就是那條布滿苔痕的石階,門前掉漆的對聯(lián)牌匾依稀寫著“陰報陽報,遲報速報,終須有報。天知地知,人知鬼知,何謂無知”的字樣,整個院子在夜幕的籠罩下顯得鬼氣森森。 “分頭找?”夏元熙剛開口,就看見韓拂霄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后示意她跟自己來。 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東配殿外,連夏元熙都聽到了里面有輕微的動靜,兩人對視一眼,悄無聲息地來到雕花窗框旁。 只見里面有一胖一瘦兩個黑袍人,正背對他們,在一張八仙桌前忙碌著。 “三師兄,今天我把最后一處行瘟旗布好了,什么時候可以啟動陣法?”胖子黑袍人側(cè)頭問道。 “大師伯交代了,一定要算準了陰時開陣,效力才能發(fā)揮完全,下月又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黑月,這日子收的魂魄再好不過。而且這些凡人必須大部分病死在下月。你初次下山,放機靈點多看多學,開陣的事你不用管,要是掌握不好行瘟火候,回去被大師伯責罰,我豈不是被你拖累?!笔莞吣侨顺庳?。 “哎……下山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凡人的女子真是無甚滋味,還是妙樂宗下院的女弟子能勾魂,就是太耗財物……”胖子嘟囔道。 “我可警告你,那地方少去,你現(xiàn)在功力低微,人家不屑陰你。要是修到凝元,說不定哪天就被那群sao貨吸成一張皮!不過話說回來,這次要是捉住了鳴琴山的娘們兒,倒是可以帶你爽一爽?!?/br> “嘿嘿……謝謝師兄,早看這群臭婆娘不順眼了,不就認了游仙宮當靠山,一個個總拿鼻孔看人,落到爺爺手里……哼哼……” 窗外,韓拂霄打了個“我左你右”的手勢,夏元熙點點頭,兩人同時破開木窗沖了進去。 ☆、第7章 隱曜·洞明星(一) 兩人同時破開木窗沖了進去。 夏元熙一個飛踢,把胖修士踹倒在地上,踩著這座rou山的腰背,反手握著雁翎刀,抓著他半禿的發(fā)髻,一刀抹過肥胖的頸間,鮮血濺了一墻。扭頭一看,瘦高黑袍人嘴張得大大的,露出一截雪亮的刀刃,卻是韓拂霄的袖劍自后腦貫入。 房間內(nèi)除了兩個黑袍人的尸體外,還躺了四五個江湖人士打扮的人,夏元熙總算了解到韓拂霄所說的“空殼一樣的軀體”是什么意思了,與黑袍人死后散發(fā)出濃郁的死氣不同,這些尸體盡管還很新鮮,卻什么氣息都沒有,和香爐之類物品沒什么兩樣。 韓拂霄翻過尸體的臉:“葉涵正也死了……蒼山掌門聶長空……這具是泰華派長老婁振,看來這幾天他們沒什么動作,是因為已經(jīng)身亡,他們身上衣物整潔,不像經(jīng)過打斗,就被人無聲無息殺死了,若不是我們一擊斃敵,恐怕會是一場惡仗……你拿刀很穩(wěn),第一次殺人就這么冷靜的人,不多?!?/br> 夏元熙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我也很奇怪,沒什么感覺,好像對面是泥塑人偶一樣……算了,來看下他們身上有什么好東西。”夏元熙解下瘦高黑袍人的口袋,突然周圍景象一變,她和韓拂霄瞬間被移到荒郊野外的墳地,一個個墓碑林立在淡淡的霧氣中,空氣中傳來嗚嗚咽咽的幽怨哀泣,面前站著桀桀怪笑的胖瘦兩名黑袍人,卻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活了過來。 “你們兩個下賤的散修,壞了爺爺?shù)暮檬?!”黑袍胖子滿臉肥rou因為憤怒而扭曲,從懷中掏出一個木偶,脖頸的部分有一個大大的缺口,源源不斷的死氣從里面傾瀉而出,修煉北斗渡死經(jīng)的夏元熙當時雖然心有感應,覺得倒下的人如同木偶,到底經(jīng)驗太淺,沒有引起重視。 “大師伯設下用來擒拿鳴琴派弟子的陣法倒被兩只老鼠撞上了,六師弟,去布置一下傳送入口,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了。哼,想不到今天在陰溝里翻船,區(qū)區(qū)兩個散修,竟敢讓我受宗門刑堂之罰……你們罪該萬死!好好嘗嘗百鬼噬心的痛苦吧!”瘦高修士想起刑堂多般手段,不禁一個冷顫,面色也越發(fā)陰沉。他從腰間摸出一個骨質(zhì)短笛,放到唇邊吚吚嗚嗚地吹起來,周圍墳地隨即散發(fā)出絲絲黑氣,越聚越濃,在空中凝結(jié)成無數(shù)黑色的骷髏頭,尖嘯著向夏元熙兩人沖過來。 骷髏的速度并不算很快,韓拂霄循著一段奇異的路線,幾個閃身,繞到一個落單的骷髏旁邊,袖劍彈出,直刺向骷髏眉心的位置。 只見銀色的劍尖毫無阻礙地刺入顱骨,仿佛只是切開一道青煙,骷髏安然無恙,反倒是韓拂霄擦過骷髏黑氣的指尖微微發(fā)麻,真元運轉(zhuǎn)為之一滯。 “這些骷髏不懼刀劍,接觸還能吸收修士的真元,要小心。”韓拂霄提醒到。 “正好拿它們試我的新技能!”夏元熙左眼七顆星斗光芒閃爍,指尖激出一道銀光,兩只骷髏正當其沖,在銀光中分解還原成黑氣,消失不見,光柱在凈化兩只骷髏后,還尚有余力地延伸了很遠,而夏元熙眼中的銀星也隨即黯淡了一顆。 “真是弱爆了??!”夏元熙又是兩發(fā)洞冥玄光,這次選的是骷髏比較密集的地方,頓時有五分之二的骷髏回歸虛無。照這樣下去,就算銀星耗盡,剩下的骷髏勢單力孤,無法圍堵自己,也就失去了威脅。 “哼,臨死還要掙扎。”瘦高修士輕蔑一笑,隨即繼續(xù)吹起骨笛,墓地里黑氣大盛,又重新誕生了不少骷髏補上缺口。 “又是這招!”夏元熙怒道,足尖連點,兔起鶻落,一路向他奔去,拼著背上挨了幾記骷髏的攻擊,終于拉近距離,一道銀光打碎了瘦修士手中的骨笛。 只是這樣也是有代價的。雖然破解了源源不斷的骷髏補充,但是夏元熙現(xiàn)在整個背都沒有知覺了,眼看就要被骷髏的瘋狂反撲淹沒,她正閉目準備待死,卻觸到一個溫暖的身軀,睜眼一看,原來是韓拂霄抱著她,在骷髏的集群沖鋒中堪堪避過。 “……我覺得你自己先走還要靠譜點,不然你也得死在這?!便y星還剩三顆,遠遠不能沖破骷髏的防御。這樣明明實力可以壓制對方,卻被層出不窮的法器輕易破解,讓夏元熙生平第一次這么強烈感覺到不甘中。 “如果沒有這些妖物,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能不能贏得了他們二人?”韓拂霄的聲音依舊沉穩(wěn),讓人聽起來莫名安心。 “這種廢物我可以打十個!”夏元熙功法神妙,這類上古流派的修士大把的rou身成圣,對于*淬煉更為重視,韓拂霄武道已入先天,而黑袍修士的三流門派功法卻是為適應末法時代,大幅刪改,簡單易懂,只重法力的粗淺法門,在道法效果不彰的初期,論rou搏必然是碾壓對面無疑,黑袍修士連剛才夏元熙受傷之際勉強射出的洞冥玄光都無法躲過,更是讓夏元熙深感鄙視。 “很好,給你一刻時間休息,他的笛子已經(jīng)碎了,無法作出指示,這些骷髏全憑本能在行動,等會我會把你扔出去。你待骷髏集中到我身上時,把剩下的銀光全部用出來,憑剛才的效果,應該可以全部消滅,然后再去殺了他?!?/br> “那你怎么辦?!”夏元熙猛然睜大眼睛,里面寫滿了難以置信。 “我境界比你高,應該死不了……嗯……就算死了,不是有你為我報仇嗎?”說話間,韓拂霄又中了一記攻擊,他悶哼一下,神色如常,只是汗水順著臉頰流下。抱著人本來目標就大了一半,加上本來分頭堵截兩人的骷髏匯攏到一處,難度大了何止十倍?想來他說的一刻鐘已經(jīng)是他所能支持的極限了。 “老子從不賣隊友!”夏元熙掙扎著就想下去,身體卻被箍得緊緊的,抬頭一看,韓拂霄又變成了酒樓上那種涼薄冷漠的表情:“我沒空陪小孩子玩鬧,當初找你來就是為了應付這種局面,連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到,果然我還是太高估你了。” 夏元熙憤恨地扭過頭,把腮幫子對著韓拂霄,卻被對方托著后腦,轉(zhuǎn)到四目交接的位置。 “聽著,了卻殺父之仇為韓某一生所愿,執(zhí)念已入魔障,不除此心結(jié)左右修為難進寸步,活下去也只如廢人!還有半刻,到時間我就會推你出去,要趁這個機會殺了那兩人也好,還是給我殉葬也好,就請夏姑娘自己決定吧?!闭f話間,夏元熙又看見幾只骷髏擦過了韓拂霄的身體,而自己卻并未受傷。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吧?想到這里,她不再掙扎,慢慢把身體調(diào)整到最佳狀態(tài)。 不久,夏元熙聽到耳邊一句“注意了!”便被一股柔勁推了五丈遠,回頭一看,半跪在地上的韓拂霄漸漸被黑色所淹沒,不斷有遠處零星的骷髏呼嘯著加入這頓饕餮盛宴。 這是夏元熙人生中最漫長的一瞬間,連前世車禍哪天全身骨折,在劇痛中等待解脫的時候也沒有如此難熬。終于,最后一個骷髏附到韓拂霄所在的黑色氣流上,等待已久的三道銀色光柱呈品字形,以雷霆萬鈞之勢奔騰而出。 “我避開了中間的位置……一定要活下去啊?!痹竿谛睦锊粩嘀貜椭?,夏元熙提著刀,向錯愕呆愣在前方的瘦修士沖去。那人動作遲緩,勉強閃過第一刀,就被夏元熙順勢旋轉(zhuǎn)一個側(cè)踢踹倒,正待補上最后一擊,只聽見背后一聲暴喝:“再不住手,我就殺了他!” 被派去布置入口的胖修士卻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回來了,拿著把匕首,正踩著韓拂霄的側(cè)臉往泥土上按,本來想叫他呼痛使夏元熙收手,沒想到韓拂霄一聲不吭,只是直直盯著夏元熙的刀刃發(fā)呆。 夏元熙凝視著他的眼睛,讀懂了他的意思。 可是很抱歉,答應你的事情做不到了。 荒野之中,少女仰起尖尖的下頷:“如果我放了這個人,你會不殺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