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論女主的戰(zhàn)逗力_分節(jié)閱讀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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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獨(dú)弦漲紅臉,嘟嘟囔囔道:“誰知道她是練功練岔了,我還以為是那來的魔道妖人。” 鳳池取笑他:“還好韓道友拼死攔著,不然又是一樁殺業(yè)。依我看,你是在宗門閑慣了,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便跟放風(fēng)似的,見什么都想一劍斬去。長此以往必定入了魔道,回去替我守個幾年丹爐磨礪本心,勢必不藥而愈也~” “那藥園是不是換你打理?”獨(dú)弦不甘示弱。 “當(dāng)然還是歸你!不然如何算是考驗(yàn)?” “你……” 無視兩個針鋒相對的童兒,封汲道:“小丫頭,你身上駁雜的真元我只是暫時用琴音幫你疏導(dǎo)了,你現(xiàn)在剛到胎息中期,若是二十年內(nèi)能筑基,便可自行引氣歸宗。否則,輕則經(jīng)脈寸斷成為廢人,重則真元逆行,爆體而亡。韓小子之前求我?guī)慊刈陂T,我也應(yīng)承了,不過你可要想清楚,我游仙宮以聲樂書畫入道。韓小子天賦異稟,我?guī)厝?,妙音部各峰主必定要搶破頭,你則無一技之長,入我游仙宮勢必只能從外門弟子做起,而且本門功法道術(shù)對你來說并不適合。固然可以用丹藥強(qiáng)行提升至筑基,保你五百載陽壽,但是今后必然進(jìn)階無望;倘若另覓宗門,或許會空耗光陰,待二十年期滿,死于非命。是選擇前者性命無虞,碌碌無為一世,還是后者九死一生,爭得一線生機(jī)” ☆、第9章 鬩墻·流金沙(一) 是性命無虞,碌碌無為一世,還是九死一生,爭得一線生機(jī) 對夏元熙來說并不難選擇。無論是豐城前那縱身一躍,鳥瞰山河萬里的景象;還是突破至旋照時內(nèi)外明澈,神氣凝聚的感受;或是感應(yīng)天心,揮出奧妙絕倫,斬絕一切的那道劍氣……這些一旦體會到了,就希望朝著這個方向一直追尋下去,有朝一日舉霞飛升,乘景駕云,遨游八極。她環(huán)顧四周奔騰不息,波濤洶涌的浩瀚云海,豪氣頓生,回首爽朗一笑,與韓拂霄關(guān)切的目光對視,然后聽到了自己堅(jiān)定的回答。 “那封前輩你們可要當(dāng)心了,若是下次見面的時候我修為大大超過韓拂霄,豈不是讓封前輩臉上掛不???” 封汲笑罵道:“若是韓小子這種‘天耳通’都教不好,你大可上游仙宮把妙音殿牌子摘了。倒是你這丫頭年紀(jì)小小,腦子也不大靈光,還偏偏生就一副火爆脾氣,看樣子只能以力證道,奔著劍修這條路去了。天下之大,洞天福地唯有三山十洲,我游仙宮宗門就在三山之一的蓬萊,若你以后還想超過韓小子,便只有入這三山十洲二十八派!” 夏元熙還是第一次聽人說這個世界的山川地理。據(jù)封汲所說,中土神州被四海所環(huán)繞,海上有三山十洲這十三處洞天福地,萬物生發(fā),靈氣充裕。三山是指位于東海的蓬萊,方壺二山以及西海與北海交界處的昆侖。十洲則是由東海的祖洲,瀛洲,長洲,生洲,鳳麟洲;南海的炎洲,流洲;北海元洲,玄洲和西海聚窟洲組成。 過去莊嚴(yán)劫中傳承下來的二十八個上古仙門,皆位于此十三福地,但是這些歷史悠久的仙門收徒方式也千奇百怪,譬如以聲樂書畫入道的蓬萊游仙宮,向來致力挖掘各種藝術(shù)人才;聚窟州的紫極山梵靜寺則只收命定有緣人;而生洲的蒼梧山太乙門一支單傳,師父隕落后,由前世之徒尋找其轉(zhuǎn)世,收為己徒,直至其中一方合道,剩下一方再尋新人……這樣看來夏元熙要找一個合適的宗門也絕非易事。 “這么麻煩啊……干脆找最近的算了?!毕脑跸肫鹆松裰菡嫘螆D,于是伸手到包袱里一陣摸索,不料一個雕刻手法大巧不工的玉墜從里面滴溜溜掉落出來。 “此物你自何處取得?”封汲一下就發(fā)現(xiàn)了這東西。 “???當(dāng)鋪老板的贈品?!?/br> “有了此物,你拜師的事也算有了著落?!狈饧趁樱珠_始講古。 原來,此方玉佩是昆侖派的信物,散修或是凡人若想要入門,就必須持一方這樣的玉佩,從中土神洲西海岸乘船前往海外的昆侖山,尋得仙人收入門中。 說起來,這昆侖是初劫第一位合道的真仙玉虛子所開辟的傳道祖庭,十三洞天福地里唯有昆侖山是以門派名稱而命名,先有昆侖派玄天玉虛宮,而后有仙山名曰昆侖。在遙遙云海之上聽著封汲講述昆侖的厚重歷史,夏元熙不得不心向往之。 西海,居延國。 封汲一行把夏元熙送到了離西昆侖最近的出???,就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東海蓬萊飛去,臨走時還扔給她一個儲物袋,說什么這是給菜鳥修士的玩具破爛貨,雖然不像真正的芥子須彌的儲物空間一樣有防腐之類的功能,空間也只能容納一斛之?dāng)?shù)(約60公斤),但是卻不像芥子須彌需要筑基期才能使用。封汲教會方法后還一臉嫌惡地把她趕下乘霞輦,并放話說,如果她二十年修不到筑基,死后連紙都不會給她燒。倒是韓拂霄真誠地表示,清明節(jié)一定會在她衣冠冢前連封汲的份一塊拜祭??墒沁@樣表達(dá)友誼的方法……著實(shí)讓夏元熙想一拳打折他挺直的鼻梁。 沉入靈覺,打開儲物袋,里面裝著許多丹砂,符紙,星盤,靈石之類雜物,基本滿足了低階修士外出游歷的需要。封汲看似大大咧咧,內(nèi)心卻心如細(xì)發(fā),短短相處的幾天時間,夏元熙就對這個亦師亦友的老爺爺充滿好感。 中土神州并不是一個統(tǒng)一的國家,而現(xiàn)在她踏上的居延國,便是神州邊陲星羅棋布的若干小國之一。附近礦藏豐富,多毒蟲野獸。起初并無人煙,后來神州曾有一個大統(tǒng)一的王朝占領(lǐng)了這里,發(fā)現(xiàn)各種礦石出產(chǎn)頗為可觀,于是把大量流民,罪人以及俘獲的敵國貴族遷徙來此處開墾礦山。再后來,大帝國皇權(quán)衰微,作為一個居民成分大多為刑徒或敵國將領(lǐng)的地方,自然談不上忠誠,居延國迅速改旗易幟后,成立了一個類似宗族部落聯(lián)盟的體制,倒也綿延至今。 本地居民遺傳自祖先的放蕩不羈,彪悍民風(fēng)也非常具體地表現(xiàn)在了城內(nèi)布局上,青樓賭坊林立,間或有鐵匠鋪敲敲打打的聲音傳來,大街上的行人和南方的豐城人比起來更是身材魁梧,連說話嗓門都大了一個級數(shù)。夏元熙在街上閑逛,就聽見一陣“下注下注”的嘈雜呼喊。定睛一看,賭坊門前一群人圍著幾塊小石頭在大呼小叫,真是影響城市文明建設(shè)…… 只見莊家身后站出兩個膀大腰圓的壯漢,抬著大鋸,對著下注最多的石塊來回切割,不時撒上白色的金剛石粉末。待到石頭一分兩半,大多數(shù)人都露出懊惱的神情:“哎,又沒中?!?/br> 石頭被一個個切開,越來越多的人失望咒罵。 “這是在賭啥?每個石頭都不一樣啊?!狈指畹氖^有天青石,綠松石,花崗巖,翡翠,甚至有一文不值的鵝卵石,夏元熙完全沒弄懂輸贏的依據(jù)是什么。 “我贏了?!這不是在做夢吧???”突然一聲歡呼,只見攤開的兩半切面上有著一痕金沙,看到這個東西的全貌,剛才說話的那人簡直要喜極而涕。 一家歡喜眾人愁,莊家收走了大部分賭資,但是分給那個幸運(yùn)兒的依舊可觀。夏元熙初窺道境,神識未成,無法外放,內(nèi)視的靈覺卻可以通過接觸模糊感知,她拿起一半石頭,沉入靈覺仔細(xì)探索,意外發(fā)現(xiàn)切面上的金沙竟然蘊(yùn)含有極精純的靈氣! 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穩(wěn)贏不輸? 新一輪的石頭擺上桌,夏元熙分開人群,每個都仔細(xì)摸了摸,壓了大錠銀子到一塊晶洞原石上,周圍的賭徒齊齊倒抽一口氣,這個小女孩出手竟然如此闊綽,有人好心提醒道:“小姑娘一開始不要全壓上,多學(xué)幾輪,漲漲見識再賭大的!”見她不為所動,便嘆道:“也不知誰家的敗家女……” 到了揭曉結(jié)果的時候了,切開晶洞,里面露出滿是石榴子一樣的紫水晶簇,果然只是普通的礦石而已,面對“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教材,大家紛紛發(fā)表自己的見解。 “早說了不聽,集市上誰不知道我馬六玩這個幾十年?不知多少人來求我教他看石頭,敬茶拜師做足功夫,還要看我心情。這女娃子,白給還不要!” “我要是這孩子她爹準(zhǔn)被活活氣死,小小年紀(jì)就這么敗家。” “說不定人家家里有錢,就喜歡掉水里聽個響!” 莊家職業(yè)性地一笑,正要拿走夏元熙面前的銀兩,卻被對方按住手。 “這位姑娘,出手無悔,愿賭服輸。我這里可不是年紀(jì)小就可以無理取鬧的?!?/br> “我沒輸。” 說罷,單手拿起方才兩個壯漢使用的大鋸,對著其中一塊晶洞的碎片,像削水果皮一樣切割起來。 外層的石皮漸漸剝落,果然在接近水晶部分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塊指肚大小的金砂斑! “這真神了?。 ?/br> “馬六爺,您玩石頭這么多年,有沒見過能玩成這樣的?” “這個嘛……哈哈……今日我還有事,改日再聚?!?/br> 夏元熙方才用靈識感應(yīng),發(fā)現(xiàn)其實(shí)每一批石頭都有兩三塊含有靈氣。但是若是這塊石頭下注的人過多,莊家在分割時候就會巧妙地避開有金砂的部分,每一次都選下注最少的石頭切出金砂,當(dāng)然是穩(wěn)賺不賠的生意。 “姑娘有沒興趣賭點(diǎn)大的?”莊家深深看了夏元熙一眼。 跟隨莊家乘坐馬車穿過鬧市,來到中心區(qū)域的高墻之內(nèi),里面的樓宇皆是雕梁畫棟,飛檐斗拱,一派富貴繁華的景象。 “貴客,便是此處了?!鳖I(lǐng)路人謙卑地躬身一禮,在一棟名叫望月樓的地方停下腳步。里面依稀傳來靡靡絲竹之音,進(jìn)門則見碧羅煙帳籠異香,滿室皆是蘭麝之氣,而周圍鼓瑟吹笙的少女,也是燕瘦環(huán)肥,無一不為傾城佳麗。 但是這樣極盡人間富貴的景象,并沒有得到里面的錦衣豪客們的關(guān)注,因?yàn)樗麄兊淖⒁饬σ呀?jīng)完全集中在室內(nèi)正中央一位五綹長髯,鷹鼻長目的中年書生手下。 只見書生捉起一柄金剛刀,也不怎么用力,輕輕一劃,玉臺上一塊嬰兒頭顱大小的礦石被一分為二,露出的切面和外面賭場寡淡的一絲一縷不同,而是滿滿一片金砂。 “了不得啦……竟是‘滿堂金’!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有緣得見?。 ?/br> “只可惜品質(zhì)略駁雜不純,不過也是近幾年難得的珍品了?!?/br> 夏元熙跟隨莊家分開吵吵嚷嚷的人群,正準(zhǔn)備往樓上走去。 “徐鶴,你后面的這位小友不介紹下嗎?”不知什么時候,書生竟然繞到了莊家身前。 ☆、第10章 鬩墻·流金沙(二) 名叫徐鶴的莊家聞言,低頭答道:“李先生,這位是主人要尋的貴客,小人只是奉命行事?!?/br> “哦?蘇國師有要事在身,不如在下陪這位小友玩上兩局,如何?”李先生瞇起眼,話雖客氣,但是語氣卻沒有商量的余地。 “可是……” “怎么?如今我李清川說的話徐管事可以不聽了?”李清川語氣不善。 “小人知錯,李先生是主人至交好友,小人怎敢無禮?!毙禚Q偷瞄夏元熙一眼,才繼續(xù)道:“這位貴客初至居延,許多規(guī)矩還不熟悉,希望李先生不要見怪?!?/br> “蘇玉朗的客人便是我的客人,必然教這位小友賓至如歸。”李清川露出淡淡的微笑,從開始就沒詢問過夏元熙的意愿,看似言辭客氣,語氣之間卻沒有一絲溫度。 “李道友盛情難卻,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夏元熙一對吊梢眼毫不畏懼地直視過去。若是生在溫婉可人的女子臉上,這雙眼尾上挑的清亮眸子顧盼之間必是風(fēng)情萬種的模樣。而打量人向來直來直去的夏元熙,雖然現(xiàn)在年紀(jì)尚小,常人被她這樣凜然的目光盯著,卻只會感覺到神兵利器宛如霜雪一般的刺骨鋒芒。 李清川被她目光看得微微一愣,暗嘆這眼睛配這人真是暴斂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