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論女主的戰(zhàn)逗力_分節(jié)閱讀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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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符箓,‘倀人’那種修為看不出來歷,怎么會拿寶器和你換?其中有詐。這劍煉制時用了點手段,等你祭煉它便會弒主,要么失去戒心時候,倀人暗中催動,叫人防不勝防。凡是丹藥、法寶之類物品,用善功到本門換取,再不濟去琦珍閣之類仙商聯(lián)盟選購。若是被這樣粗劣的把戲暗算,門派也要顏面掃地?!蓖踉傊徊顩]把“你怎么這么蠢”寫臉上了。 “雖然早上看劍上面有點血,但是我毫發(fā)無傷啊……” “福生無量天尊。此劍目前無主,如果的確為別人所贈,多半對方施法失敗,被劍所反噬。若非如此,你就只能從靈柩里回宗門……不過這種小事無足掛齒,貧道的東西落到宵小手上便萬萬不該了。” 夏元熙懶得和這種毫無前輩風(fēng)度的人計較,又看向那兩本道書,一本封皮寫著陽遁九劍,另一本叫陰遁九劍。翻開……冬至小寒?寒露霜降? “院監(jiān)大人,把歷書給我是什么意思?” “此經(jīng)是本派御劍之基礎(chǔ),陰遁乃夏至到大雪,陽遁為冬至到芒種,經(jīng)文上下冊含陰陽二遁各九局,下院弟子亦可參悟,成為真?zhèn)骱蟛趴裳辛?xí)副冊七十二元部分。不過上下冊已然玄妙非常,切記好生領(lǐng)會,不可懈怠。” “哦?!毕脑醪幻饔X厲。 【西海聚窟洲懸度山】 “壬、壬辰的血池干了!師兄!萬望救小弟一命,分潤點血,小弟日后結(jié)草銜環(huán)以報大恩啊!”一名紅袍修士慌慌張張跑過來,坐在各自血池旁邊的戊未、戊申兩位紅袍修士睜眼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壬辰血池,相視一笑。 “干了嗎?那壬辰師弟為何還在這里喧嘩?現(xiàn)在為老祖盡孝,正是時候?!蔽焐旰Φ馈?/br> “不!救命……”有心算無心,兩人合擊之下,壬辰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悲鳴。 戊未伸手一揮,死去的尸體被投入了壬辰血池,化為淺淺的一潭血水,雖然沒有之前滿,卻也暫緩了干涸的危機。 “告知外門管事,再篩選個新的‘壬辰’。” 夏元熙拿到劍訣后閉門參閱,越看越是覺得高深莫測。這劍訣路數(shù)按節(jié)氣排列,陽遁九式從冬至到芒種,暗合陰極而陽生,陰遁九式從夏至到大雪,則是陽極而陰生。 即使只能看懂皮毛,夏元熙也隱約感覺到,陽遁是行的是煌煌正道,法度森嚴(yán),讓人無隙可乘,陰遁則是劍出奇詭,兵行險招,窮變化之妙理。一個是攻敵必救,一個是攻敵不備,夏元熙覺得自己不具備精分的能力,于是先扔下陰遁的部分,主要參悟陽遁。 這一坐就是三天三夜,她突然醒悟到今天就要去聽課了,慌忙從蒲團上爬起來,匆匆沐浴后,連雙抓髻都懶得梳,綁著濕漉漉的馬尾,一路運功蒸掉水分,來到授課的地方。 一刻鐘過去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 夏元熙耐心快用盡時,一位頭戴逍遙巾,身穿青白二色道袍的男子這才姍姍來遲,也算得上是面如冠玉,氣宇軒昂,一見到她,開就就是:“你想學(xué)劍?先自己練習(xí)一遍吧。” 若不是對方身上的強者氣息提醒她,對面就是教自己的劍術(shù)傳經(jīng)——玄靖子褚照青,夏元熙早就“你誰???”脫口而出了。 這幾天她研習(xí)陽遁九劍,自認(rèn)為也算進步神速,于是cao縱著玉螭劍演示起學(xué)到的劍招。 時值冬末春初,煌煌劍勢仍然如三月酷暑,收劍出劍帶起的片片雪芒,氣勢逼人,宛若盛夏的狂風(fēng)驟雨一般。 奈何這唯一的觀眾卻興趣缺缺,褚照青眼觀鼻鼻觀心,毫不為所動,直到陽遁九勢結(jié)束,方才睜眼道:“好了,我已知曉,下次把陰遁學(xué)了再來吧。”說罷便要起身離開。 什么叫下次再來?連差評都不給個,請讓我死個明白。 夏元熙忙道:“那陽遁呢?參悟的不太久,恐怕有些問題……” “還有什么問題?你不適合習(xí)劍,僅此而已?!瘪艺涨嗖痪o不慢道。 ???!這哪是差評?看否定力度分明是退貨投訴??! “劍者君子之器,辟邪制非,威神伏魔,你的劍法不但未見道意,連徒具其威都達(dá)不到,三月后再來,以觀后效?!?/br> “其實就是三個月都不要來打擾前輩的意思?” “不錯。”褚照青并未否認(rèn),“你的神色像是心有怨氣?貧道給你這個機會,把修為壓至你的境界,只守不攻,若你能逼退貧道半步,想貧道什么時候授課都隨你心意;若是不能,今年也都自行參悟吧。” “真是個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我若贏了只怕還不愿來呢?!?/br> “狂妄?!?/br> 褚照青本就對傳經(jīng)所得的一點毛毛功德不感冒,之所以選擇接這個是另有隱情。而來這里的時候又看見夏元熙微微面露不虞,他自小就在尊師重道氛圍濃烈的昆侖長大,自然心中不喜,加上夏元熙展示的劍術(shù)雖然在初學(xué)者中算進步神速,可是在見過識廣的褚照青看來也不過了了。此消彼長之下他更是不愿教,打算一勞永逸地推掉課堂部分,全部改成自習(xí)。 “是不是狂妄還請前輩賜教!”被晾在這里一個多時辰,繼而被輕視,被否認(rèn),夏元熙心中無名火起,吊梢眼冷冽的寒光一閃而逝。 褚照青所學(xué)《太霄瑯書》以雷法化入劍訣,至大至剛,風(fēng)烈凜然,取“乾天震雷,天威下行,物皆絜齊,不敢虛妄”之意,他只是隨意站里,夏元熙仿佛面對無堅不摧的萬鈞雷霆,稍有不慎,便要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她穩(wěn)住顫抖的手,拿起玉螭劍,被雷霆之氣的威勢所懾,遲遲不能舉劍對向褚照青。 “哼?!瘪艺涨噍p哼一聲,撤去了身上的威壓。 夏元熙如釋重負(fù),但是突然輕松下來腦海中卻一片空白,產(chǎn)生了“我真的能戰(zhàn)勝這個人?”的疑問,一時種種雜念接踵而至。 “倘若另覓宗門,或許會空耗光陰,待二十年期滿,死于非命?!?/br> 封汲臨行前的話語再一次浮現(xiàn),她第一次仔細(xì)審視了這個問題。 我會死嗎? 不會的!之前也遇到過許多次危機,我卻一一化險為夷,一定是天命所歸! 只要再交給那個聲音,聽從于本能,一定會取得勝利! 所以,殺戮吧! 丹田氣海瘋狂運轉(zhuǎn),眼內(nèi)七顆銀星閃耀,曇花一現(xiàn)的光芒后,竟在瞬間全部熄滅。這七顆星每一顆都儲存有相當(dāng)于她大半身的真元,一同釋放非同小可,周圍樹林的鳥類走獸仿佛感應(yīng)到了她的肅殺之氣,紛紛四散逃離。 或許是逃走得過于倉皇,一片鳥羽從她眼前飄落而下,暫時隔絕了這個讓她針鋒相對的世界。 我想要的是這樣嗎? 雙眼被遮蔽的一剎那,她想起了在山腹陵墓內(nèi)夢見的場景,那是浩劫一樣的業(yè)火,一切好的,不好的,通通焚燒殆盡。而站在火焰中央的自己就像是在主宰著一切。 萬物歸寂……這是我的愿望? 不對,憤怒正是因為喜愛!這個存在仙人和精怪的世界能滿足她的一切好奇心,所以并不會覺得厭倦和憎恨。一個個枯坐運轉(zhuǎn)功法的日子,那三天三夜縮在蒲團上手不釋卷研習(xí)劍經(jīng),只是為了得到褚照青的激賞嗎? 他還沒這么大的臉面! “天道已自局人,又何用彼山,撓此萬里長浪!”現(xiàn)在夏元熙越發(fā)覺得這話對自己胃口。上善若水,隨方就圓,本性澄淡,無心于萬物,不怕萬物常圍繞,因為天地與我并生,萬物與我為一,保持本心,所以無所畏懼! 褚照青心里也是暗暗稱奇,心怒則劍激,這個少女方才一身怒氣觸之即發(fā),含憤出手之下,他以同級修為硬接雖然略要廢一番手段,也是萬無一失,可以化解的,畢竟長年累月的經(jīng)驗技巧差距不可逾越。但是緊接著對方的氣勢又隨之消散一空,看起來簡直毫無威脅。 正當(dāng)他疑惑的時候,夏元熙動了。 不帶煙火氣息的一劍。 如曲水浮花,又如隨風(fēng)落葉。 直到劍刃將至,一股瀚海般的浩然之氣頃刻彌散。 褚照青瞬間仿佛面對巨海洪流,不由自主暗運玄功,食指中指夾住了劍尖。 “我倒不知道,什么樣的同階修士能徒手接我全力一劍?”說好的壓制在同一層次修為呢?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 夏元熙全身真元耗盡,幾乎站立不穩(wěn),正要萎頓在地,一股柔和的氣息托住她。褚照青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日光,雖然頭暈眼花看不清表情,但是拿著劍刃以劍柄遞過來的姿勢應(yīng)該不帶惡意。 “全力一劍固然爽快,可是萬一對方有自動感應(yīng)護主的替身法寶,豈不是接下來只能任人宰割?修養(yǎng)一刻鐘,之后正式開始習(xí)劍?!瘪艺涨喟逯様?shù)落。 我要收回我的想法……夏元熙全身無力,連手都懶得抬了,想到等會還要繼續(xù)學(xué)習(xí),感覺就要虛脫一樣。 這分明是放出了一個不得了的惡魔?。?/br> ☆、第32章 陰陽·九遁書(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