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論女主的戰(zhàn)逗力_分節(jié)閱讀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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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斬圣·夙世因(一) 那道人身后的景象宛如被蒙上一層薄暮,看樣子是被上了禁制,也阻絕了造化之氣外泄。他一步步行來,每近一尺,玉璧的光芒更盛一分。 “難道這至寶選擇的竟是此人?!”乙亥驚疑不定,他原本修為便是元嬰后期,如今剛剛奪舍,神魂與身體并未完全融合,自己估算只有步虛實力,實在沒有本錢輕舉妄動。但是當他凝神細看,卻放下心來,據(jù)他觀察,這名道人實力至高不過金丹,不知為什么剛剛竟然讓他感覺到了顫栗的壓迫感。他再三確認,這才肯定,要是能瞞過他元嬰后期的神識,恐怕也不屑于隱藏修為暗算于他。于是,他就自顧自認為,一定是玉璧的力量,才讓他產(chǎn)生敬畏之心。 機緣這種東西,奪過來便是了!雖然不知那玉璧到底是怎樣的來歷,但是絕對是一件不世出的至寶??磥硭x擇的是此人,難道他便會眼睜睜讓這天大的機緣落入低階修士之手?!目前擔心的只是萬一此人有師門護身的法寶,一擊不能擊殺,被他逃了出去,恐怕會面對來自諸天大能的圍追堵截,他也沒有信心能夠擁有這件寶物。為今之計,只有先穩(wěn)住他,趁他松懈,暴起發(fā)難,爭取一擊斃命! 于是乙亥掩飾了修為,換上一幅憨厚的笑容:“這位師兄不知如何稱呼?小弟正愁這里的同門需要施救,隨身丹藥也消耗殆盡,這可如何是好……”正說著,乙亥只覺得眼前銳芒一閃,感覺有什么冰涼的東西從眉心進入,自腦后玉枕而出,簡直就像被人用飛劍斬殺,只因速度太快,反而感覺不到痛楚。他慌忙摸摸頭,完好無損,并沒有任何傷口,正要放下心來,可就在這時候,腦中泥丸宮和里面蜷縮著的元嬰開始分崩離析。 “殺……殺意?……”這是他臨死前最后的想法。 原來那名道人竟是將殺意凝結(jié)為劍,僅僅一擊就將乙亥斬殺! 有些巫蠱門派會借助邪神的力量,以祭品為代價,日夜祝禱,將殺念化為詛咒傷人。但那是日積月累之下,結(jié)合神力的作用。那道人竟瞬息就能把殺意化為實質(zhì),彈指間殺人于無形,若非曾經(jīng)歷尸山血海的考驗,是絕對不能夠辦到的。 即使做下這樣驚世駭俗的事,他眉頭都不曾動一下,仿佛倒下的乙亥只是一片普通的落葉。如果夏元熙此時醒來,定會奇怪——王詡那個名叫王二毛的憊懶分(和諧)身什么時候氣場變得那么強? 這正是借此軀體活動的薛景純,他在昆侖靜坐,突然心血來潮,便卜了一卦,這才得知有魔門中的高階修士來到聚窟洲,之前善功堂發(fā)布的的除魔任務(wù)定然危機四伏,作為善功堂執(zhí)事,他本人不便外出,于是借了王詡的分(和諧)身顯形。只是沒想到剛來到這就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大事。 玉璧在空中緩緩轉(zhuǎn)動,漸漸地與薛景純心跳和步伐保持了同樣的頻率,讓人產(chǎn)生異樣的感覺,仿佛二者本為一體。若是親身經(jīng)歷,怕是感覺更加強烈,試想這樣的無上至寶強烈地顯露出認主的意愿,又有誰能夠拒絕?! 但是薛景純只是淡淡道:“我若愿得長生,又怎會拖到今日?!彼砬翱臻g扭曲,一柄纏著厚厚封條的仙劍自虛空而出,封條上寶光流轉(zhuǎn),密密麻麻的云篆勾勒出一個個玄奧無比的符文禁制,尋常修士只要看一眼便會目馳神迷,心神耗盡。但是這樣神妙莫測的符文封條仍然無法徹底封印住仙劍的本體,封條縫隙中不斷散逸出炫目的火苗,每一朵都如日輪一般炎威煊赫,光芒耀目! 離仙劍最近的薛景純首當其沖,被熾焰的火舌掃過,他身上衣物完好,但是里面卻冒出了陣陣黑煙,空氣中一股焦糊的味道。 “哼……”受到如此重創(chuàng),他不禁悶哼一聲,卻還是沉聲喝道:“破!”那柄劍應聲射向半空中的玉璧,黑白二氣與炎光戰(zhàn)作一團,最終還是玉璧敗落,失去靈氣晃晃悠悠墜落到夏元熙體內(nèi)。 “消失吧?!彼畹?。仙劍剛剛獲得勝利,就發(fā)出一聲不甘地鳴響,又被一股奇妙的力量拖入虛無。 做完這一切,連一貫超然絕塵的薛景純身形都有些顫抖,他強撐著走過去確認了夏元熙的情況,好在這少女雖然衣衫襤褸,不過受到的傷害倒比他現(xiàn)在的軀體輕多了。只是背上暴露出的肌膚還是讓他微不可見地一皺眉,隨即脫下外袍把昏迷的夏元熙裹成一團,這才抱起來。他左右環(huán)顧一周,洞內(nèi)的景象一陣清晰一陣模糊,竟是所有物質(zhì)在轉(zhuǎn)瞬之間,分解重組了許多次!無論是兩具尸體,還是戰(zhàn)斗過的痕跡,甚至殘留的造化之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之后,他解開之前下的禁制,走向洞外。 【修羅法界】 凡塵欲海中生長的紅蓮是修羅法界特有,與持國天城的水仙,和愛染明王城中牡丹,以及昆侖玄天玉虛宮的玉樹瓊花并稱三界四大美色。摩娑羅伽罹總是愛到去欲海賞玩,讓不少明里暗里傾慕于他的阿修羅女子借故逗留。此刻也不例外,這位俊逸中帶著妖蠱之氣的修羅王含笑看著一干美貌佳人的鶯聲燕語,身后則是無邊欲海中無窮無盡的紅蓮。摩娑羅伽罹灼灼妖容,與紅蓮相互映襯,更加相得益彰,也說不清到底誰成就了誰。引得眾位修羅女使出渾身解術(shù),希望自己能入了他眼。 突然,摩娑羅伽罹笑容一凝,把手中酒杯潑向平靜的水面,頓時顯現(xiàn)出薛景純抱著夏元熙的身影。而鏡像中的薛景純似有所覺,也抬頭看向了摩娑羅伽罹與眾女的方向,那無機質(zhì)的眼神冷漠而肅殺,讓不少修羅女驚得退了半步。下一刻,平靜的水面驟起波瀾,待到平息之時,鏡像也已經(jīng)消失掉了。 “竟然選了他?心智也著實讓人擔憂……”眾女沒有漏過摩娑羅伽罹話語中的一絲不悅,景象中只有一名少女和青年男子,她們便以為修羅王指的是那位少女。貌似主上因為那少女投了別人懷抱而心生不悅,怎不叫人咬碎銀牙…… “尊主,這等廢物一樣的凡間修士,奴家平日里也不知道殺了多少。只是不知他是何門何派?奴家便去會一會,賞他個身死道消,順便把那年少不知事的meimei接來好好培養(yǎng)怎樣?尊主~”一名水藍色紗衣的修羅女咯咯嬌笑著問。 太狡猾了!如果尊主當真對那少女有意,弄過來放到身邊,還愁沒有機會接近嗎?就算不喜歡,隨意弄死了便是,反正也已經(jīng)表過忠心了。醒悟過來的其余女修羅也紛紛接口詢問。 “廢物?未必?!蹦行孕蘖_崇尚力量,爭斗不止,而女性的修羅則憑借美貌,以心爭斗。摩娑羅伽罹知道她們誤解了,卻也不點破,他唇邊勾起一絲笑容:“要是薩多琦梨下界有個什么萬一,那就得不償失了?!?/br> 尊主竟然知道我名字???最先開口的的女修羅就叫薩多琦梨,她按捺下心中滿溢的竊喜,嬌嗔道:“說奴家連金丹都打不過……尊主欺負人~” “道門的修士講究人法天,將不道之心損去,剩下則是接近天道的自己,修道高深處便會斬去凡我,得道飛升?!蹦︽读_伽罹并未接口,而是說起了別的事情,他瞇著細長的雙眼,悠悠道:“別人都是以圣斬凡,偏偏他是以凡斬圣,遍觀過去現(xiàn)在,這也是獨一份吧……” “難道這人曾……”薩多琦梨粉面煞白。 “不錯,以前他十分強大,可是不知怎的,最終竟以凡我斬去了道心,原本也是飛升在即的天縱之才,現(xiàn)在不過冢中枯骨罷了,惡因結(jié)惡果,連轉(zhuǎn)世都難以避免。目前看來,恐怕這一世也不得解脫。”摩娑羅伽罹娓娓道來,眼神空茫,似有神往之意。他以人類之身位居修羅尊主,自是天生就有一顆熱衷生死果報之心,一個好對手對他來說可遇而不可求,所以提起這段公案也不禁有淡淡的惋惜。 山腹中發(fā)現(xiàn)的那枚先天靈寶被他染上了凡塵欲海之真水,此海為大千世界有情眾生自無始劫來爭斗與殺戮之心所化,真水更是其中精粹。經(jīng)海水洗滌,玉璧也開啟了一絲自我意識,本來應該會自行吸引符合修羅法界價值觀的修士,讓他們不斷爭斗,因為它認為只有最終勝利者才有資格持有自己。奈何遇上個心如死水的薛景純,那枚靈寶算是媚眼拋給瞎子看,反倒被薛景純削去靈智,徹底成了夏元熙擁有的一件物品。 不過這樣也好,原本以為只是其他世界游離而來的一絲魂魄,與本世界沒有因果,考慮到由她拿著還可遮掩天機,便隨手暗助了一把,若是能借她之手轉(zhuǎn)贈與合適的人選,將這世間岌岌可危的秩序擾亂,那便再好不過了。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最終竟陰差陽錯被她收入囊中。這便如同一個火藥桶,恐怕薛景純也覺得棘手。畢竟他是同自己一樣被天道所惡的人,行動起來總是束手束腳。 那名少女的表現(xiàn)超過了他的預期,這樣看來交給她使用也不錯,真期待啊……最終會是怎樣的結(jié)果呢?先天靈寶有別于后天的,那便是規(guī)則的力量?。?/br> 眾位修羅女見摩娑羅伽罹面色好轉(zhuǎn),都以為薩多琦梨得了他的歡心,面上雖然個個巧笑倩兮,心中早就妒火中燒,五內(nèi)俱焚。 而一望無際的凡塵欲海中,又一朵紅蓮受此恨意所感,悄然盛開,爛若龍燭。這無聲的綻放只有此地的王者察覺到,摩娑羅伽罹微微含笑:果然,爭心是世間最殊勝之物,就算原本平庸至極的東西,也會因為它變得美麗不可方物。 ☆、第46章 斬圣·夙世因(二) 【西海·聚窟州】 作為何家家主,何妙峰最近焦頭爛額,族內(nèi)寄以極大希望的天才幾天前參加歷練,下落不明。這幾天他都忙著向正離派施壓,反正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如果活著那還好說,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就要讓那些教何明申陷入險境的同期試煉弟子全部陪葬! 正煩惱著,突然有弟子來報,昆侖山那邊有修士來訪。一般情況下,何妙峰都是暗暗嗤之以鼻,因為昆侖的仙人向來孤高,對他們這種熱衷收集天材地寶,服藥煉丹的修士并不感冒,覺得多半是哪個昆侖弟子八竿子打不著的親眷,借個名頭打秋風來了。不過據(jù)說來人貌似也有金丹的修為,他覺得還是應該重視,于是就召集了幾位有資歷的族中長老作陪,打算親自見見。 這個自稱來自昆侖的人似乎傷勢不輕,從袖口露出的手腕,領(lǐng)口的鎖骨隱約可現(xiàn)大片的焦黑和燎泡,可能剛經(jīng)歷過一場慘烈的大戰(zhàn)。但那人神情自若,舉手投足間毫無疼痛之色,這份氣度就讓何妙峰不敢小窺。 “我此番前來,只是為了貴門暗自以邪法修行一事。無端殘虐生人,祭煉法寶,按青律當誅?!蹦堑廊松裆路鹪谡f平常不過的事,沉靜的口吻讓簡直何妙峰懷疑自己所聽到的。 “你說什么?!昆侖弟子無憑無據(jù)紅口白牙便可污人清白?” “血煉魔靈偶原本應是成對煉制,童女偶人日前已在伏誅的貴門子弟身上找到,只是不知童男為在座哪位道友所得。此物煉制耗日持久,殊為不易,諸位莫要推脫不知?!?/br> “莫非……我何家兒郎竟是被你所傷?!這是道友師門長輩的指示?還是昆侖派的意思?”何妙峰握緊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忍住火氣,咬牙切齒問道。他就不信一個金丹修士,會單槍匹馬來何家地頭生事。 “他們并不知曉,不過此番事宜,我可全權(quán)負責。” “哈哈哈,好!昆侖山的人竟敢管到我聚窟州修士頭上了!此番就要讓你知道,玄天玉虛宮的狗屁青律出了昆侖地界,那便與廁籌無二!”原來是那種一腦子替天行道的正派弟子,他何妙峰倒要看看,在場有好幾位長老都是金丹中后期,那人又身受重傷,在數(shù)位同階修士借助主場陣法優(yōu)勢的情況下,他還能翻出什么花樣!想到這里,何妙峰怒喝道:“關(guān)閉大門禁制,今天我就要用昆侖弟子的血,祭奠我那何明申孫兒!不準放他跑了!” “家主請放心,我既然來了,在貴門一族盡數(shù)伏誅之前,是不會離去的?!闭f話間,那道人身上諸天星辰之氣沖霄而起。 何妙峰金丹修為,自修練仙道以來,已度過三百余春秋,正經(jīng)歷過那位劍修橫空出世的時代。那人堪稱一代神話,甫一嶄露頭角,就被當時的弈劍閣閣主盛贊:“君如月,光彩眾星稀?!睂⑺茸魈焐厦髟拢渌倌暧⒉挪贿^是襯托他的星輝而已。而這樣按理說得罪人的話卻獲得了廣泛認可,當時天下修士誰不心向往之?而那人所習的功法,便是…… “這氣息……諸天星辰玄都玉錄!司命君……薛景純?!” 【昆侖】 夏元熙醒來,一眼就看見覆斗式天花上二十八諸天的浮雕。起身,室內(nèi)色彩以青色和淺灰為主,并不像正離派那樣恨不得每個位置都請名師繪畫雕刻種種神禽異獸、神仙鬼怪,除了天花藻井的浮雕以外,只在邊角柱頭略略有些祥云、瓊花螺鈿雕刻。擺設(shè)也只有桌椅幾案等實用物品,半點字畫之類裝飾也見不到,顯得寧靜沉穩(wěn),威嚴莊重。 “你醒了啊……”谷寒進門,看見夏元熙正要爬起來。 “這是哪?我為什么在這里?我記得剛踩死一只蟑螂,準備小睡一會的?!?/br> “你應該是第一次來吧?玄天玉虛宮歡迎你。”谷寒不正經(jīng)地搔搔頭:“你之前在哪我不知道,反正玄微師叔傳信叫我去聚窟州領(lǐng)人,我就把你撿回來了?!?/br> “什么?你竟然住的這么闊綽!我對這個*的世界絕望了……”原來這就是玄天玉虛宮啊……這座縹緲云海間的宮殿,之前只能在望霞峰遠遠眺望呢。向窗外看去,長長的曲折回廊和重重疊疊的樓閣殿宇皆被以青瓦,在薄暮的晨光中浩氣出塵;室內(nèi)雖然陳設(shè)簡單,但是看得出材質(zhì)不凡,夏元熙隨口打趣道。 “這是玄微師叔的居所,本來這邊偏殿是給他一脈的真?zhèn)鞯茏訙蕚涞?,但他沒有收徒。因為玄微師叔給了我牌子,我就擅自做主把你放這了。”谷寒左手上下拋著一塊青色流蘇的玉牌,看樣子是開啟住所禁制的鑰匙。 “為什么薛……咳,會找到我?對了!我的任務(wù)!逾期不歸,我要是被那邊門派開除了還怎么完成?!放我回去……”夏元熙回憶起之前和薛景純的初次見面的黑歷史,簡直想把這段記憶消除了,但她隨即又想起了關(guān)鍵的問題,連忙掏出善功堂的任務(wù)牌子。 只見右下角那小小的表示任務(wù)等級的“玄”字上,又多了一個帶亮閃閃金箔的紅戳印章,寫的是“厥功至偉”。 “啊?!你這修為!竟然玄字任務(wù)拿了厥功至偉?!你不會是玄微師叔失散多年的親女兒吧?……看面相不像啊。”谷寒一看,驚得跳了起來,同時也不忘黑夏元熙一發(fā)。 “滾滾滾……我這可是幾乎拿性命換來的。”夏元熙沒好氣罵道,在她連連追問下,總算打聽到了任務(wù)完成度的情況。據(jù)谷寒說,善功任務(wù)完成后的評定有五個等級,打分的自然是執(zhí)掌善功堂的薛景純。最低是“不值一提”,基本上只有越幫越忙和根本沒去做才會得,吃了這個可是要挨罰的;其次是“力有未逮”,功虧一簣,差點完成則會得到這個評價,雖然沒有獎勵,也不會有懲罰;再上則是剛剛完成任務(wù)的“尺寸之功”,屬于勉強完成,有牌子上給出最低限度的獎勵;再好一點就是“汗馬功勞”,完成情況較好則會得到這個,除了本來給的,還有部分額外的獎勵。 一般弟子的任務(wù)評價都在“力有未逮”、“尺寸之功”、“汗馬功勞”三個等級打轉(zhuǎn),而最高評價“厥功至偉”屬于超額完成非常多的情況下才會給與,額外獎勵幾乎是數(shù)倍給的。一般全昆侖上下,包括玄天玉虛宮在內(nèi),也要好幾年才會出現(xiàn)一次,怪不得谷寒會紅著眼大呼小叫。 “話說谷寒兄,你得過哪些評價?”夏元熙突然不懷好意地問。 “滾滾滾!我要與你割席斷交!” 【圣濟殿】 這里是玄天玉虛宮存放貴重丹藥的地方,此刻,有人走過一排排琳瑯滿目的陳列架。劍佩清越的敲擊聲隨著他步伐回響,飛揚的墨發(fā)白衣蕩起藥爐陣陣暗香。玉匣、金匱、寶瓶……他目光從一個個容器上的標簽掃過,都不是他想要的。 “玄微師兄要找的,是這個可療神魂之傷的五色云華散呢?還是這瓶專治業(yè)火之創(chuàng)的冰菁玉露丸呢?”黑暗中憑空出現(xiàn)一道空間裂縫,帶著微笑面具的玄幽真人王詡吊兒郎當拿著兩個藥瓶,從中步入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