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論女主的戰(zhàn)逗力_分節(jié)閱讀_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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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紙鳶·御劍術(shù)(二) 夏元熙在知道逃避禁制懲罰的方法后,也對薛景純敵意不是那么重了。畢竟這人確實很有幾分手段,傳授她的技藝也使她大有進步。再者,瞞著薛景純并破解了他的禁制,這種優(yōu)越感更讓她面對薛景純的時候有幾分飄飄然,自然看他也不再那么不順眼,二人的關(guān)系倒是相處得日漸融洽。 夏元熙現(xiàn)在對劍氣的控制也已經(jīng)很不錯了,一出手并不像之前沙塵漫天的陣勢。但真氣之凝萃,讓她現(xiàn)在的劍威能遠超僅數(shù)月前的自己。 不過這在幾天前又遇到了瓶頸,真氣壓縮到一定程度就再也沒有寸進。夏元熙想想薛景純之前在一片竹葉上施展的手段,和自己簡直有云泥之別,不由得大傷腦筋。 “可惡,這貨是怎么辦到的……”夏元熙心里暗暗吐槽,眼睛死死盯著薛景純,仿佛要把那張俊美無儔的臉盯個洞出來。 即使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玄微真人,面對這寫滿了幽怨的目光恐怕也有幾分不自在,終于闔上書頁,問她:“何事?” “啊,不……沒事……師兄繼續(xù)看,我先走了?!毖凵耧h忽,轉(zhuǎn)轉(zhuǎn)最終還是落到了竹林方向,言不由衷答道。 薛景純聞言,放下書卷從臥榻上起身。低頭間,散開的長發(fā)垂落身前,如上好綢緞般的光澤,讓黑色的墨發(fā)看起來竟有一種艷麗的感覺。 “殿內(nèi)呆久了,也是該出去走走。” 喂!作為敵軍,不要用這么一切了然的眼神看過來??!腿!它不自覺就跟著去了啊喂! 最終還是戰(zhàn)勝不了對劍的狂熱,夏元熙默默跟在薛景純后面向紫竹林進發(fā),一路上心中如打倒五味瓶一般。她知道,薛景純只要出門,必定是一絲不茍地以冠束發(fā),然而今天他只是散著頭發(fā)在臥榻上看書,顯然原本沒有外出的打算。或許是垂在臉旁的長發(fā)讓他長眉入鬢的冷峻長相多了分柔和,夏元熙感覺自己也沒有像之前的防備,這才讓他輕易就猜到了心中所想。然而薛景純并未說破,就這么邀請她去紫竹林練劍了,這種成熟大人的處事方式十分刷好感度,夏元熙心中已經(jīng)在想“或許這人并不是那么難以相處?” 這時,前方薛景純廣袖飄蕩,微微露出一截黑色手套,又讓她想起被這個人雙手交疊,像提小雞一樣提起來的場面,甚至當(dāng)時手腕上留下的布料觸感,在記憶中都十分清晰……果然還是覺得面子上過不去…… “就算宅在家里也要包成粽子樣,這是怎樣的強迫癥?……果然還是不太好相處……話又說回來,一個男人長這么好的頭發(fā)是要干嘛?”心里暗暗腹誹。 來到紫竹林,夏元熙又按照慣例,演示了一遍自己劍法到了什么程度。薛景純微微頷首,看來效果也不差。 隨后,他彈指射出一道劍氣,截取一段紫竹,兩指一抹,木屑紛紛落下,很快就做出一柄竹劍,交給夏元熙說:“你用這個?!备愕孟脑踉评镬F里。 薛景純自己則取出了一柄飛劍,兩指寬,長四尺六寸,雖然并不是本命飛劍,但卻是一直慣用的上清含象劍。 夏元熙從沒來看到他用過本命飛劍,知道他平時就用這個,不由得心中一驚“他不會是想要用這個和我切磋吧?還叫我用竹劍?這怎么打?!”轉(zhuǎn)念一想,反正也打不過,用竹劍還可以有說辭——玄微師兄用上清含象劍和我切磋,只是我當(dāng)時用的竹劍,唉,輸了也是無可奈何……聽起來多么有格調(diào)。 不料薛景純一揚手,上清含象劍化虹而去,在竹林上空來往穿梭,凡是遇到有飛過的鳥兒,便統(tǒng)統(tǒng)裹挾著走,一時間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大。 夏元熙開始不明白他在干嘛,隨后也漸漸看出門道來,上清含象劍不停地旋轉(zhuǎn)飛舞,化為一個光球,將捕獲的鳥籠罩在內(nèi),卻并不傷其分毫。因為每只想要逃離的鳥都會撞上平平的劍脊,收攏的劍氣并不會讓這些弱小的生物有任何危險,而巧妙的運行軌跡也避免了它們誤撞上鋒利的劍刃,只能說是神乎其技。 夏元熙目瞪口呆,薛景純劍勢一收,鳥群散去,并無一只受到傷害。他目視夏元熙:“以后用這個方法練習(xí)吧。” 不一會,紫竹林里傳來了陣陣鳥兒的悲鳴。 “喲,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千山鳥飛絕’啊……”自從上次夏元熙一語驚醒夢中人,王詡就鐵了心,將分(和諧)身臉弄得一模一樣,讓他變得十分好辨認(rèn)??匆娤脑踝哌^,附近林子的鳥兒就驚慌失措,四散奔逃,這嘴賤的精分帝忍不住給她起了個諢號。 “哎煩死了!竹劍又弄不死鳥……最多昏過去幾只而已,你啰嗦什么呀?”夏元熙惱羞成怒。 在望霞峰傳經(jīng)院,夏元熙只要往那一坐,本來鳥語花香的環(huán)境頓時一片安靜,讓不少弟子竊竊私語起來。 “那就是新進玄天玉虛宮的前輩,據(jù)說是個性格乖僻暴戾之人?!?/br> “這怎么說?” “她生平最喜凌虐弱小,我昆侖的鳥類,沒哪只不被她肆意折磨的……” 夏元熙咬牙,站起來陰森森道:“我看你就挺弱小的,十分合我胃口,要不你來代替它們?”這下周圍連人都不見了。 壓縮真元,使劍氣凝萃,之前她隨心所以施展起劍招來倒得心應(yīng)手,只是現(xiàn)在一邊要防范鳥飛出竹劍籠罩范圍,一邊又要分心cao控劍氣,一心二用之下頓覺得難度大了不少。還好所用并非仙劍,只是尋常的竹制,就算劍氣沒壓制住,造成的傷害也不大。否則光是那吹毫斷發(fā)的劍刃,在不灌注真元的情況下,也會讓慌忙撞上它的鳥兒一分兩半。 饒是如此,在她淡黃的竹影劍光中,也不時有一兩只鳥跑出去或昏倒摔落。要是換了太華雷音,估計是生靈涂炭,血流成河的場面。 “嘖?!毙闹袩?,她收了劍,被困住的鳥兒也慌忙奪路而逃。夏元熙就地盤腿坐下,橫劍膝上,仰頭望去,天空中一時只有紛落的楓葉。一連好幾天她都忙著練習(xí)劍術(shù),不知不覺養(yǎng)成了視線追逐移動物體的習(xí)慣,倦怠之下,她腦中一片空白,可飄落的紅葉仍一片一片,飛入她的眼簾。 萬籟俱靜,在她視覺中,天地間除了漫天飛舞的紅葉,并無他物。 大風(fēng)驟起,楓葉飄零,如狂蜂亂蝶,但是無論在空中劃過多么宛轉(zhuǎn)的軌跡,落地之時總是葉面向下。夏元熙知道,這是因為葉子表面有蠟質(zhì),密度比較大,所以偏重的關(guān)系。 “無論怎樣,最終仍然會葉面向下嗎?這真是好預(yù)測呢……” “預(yù)測?” “或許,我不應(yīng)該去想著見招拆招,等它們動了再去攔截……” “就和葉子最終總會葉面著地一樣,它們的目的始終還是逃出去?!?/br> “料敵先機……?” 一天,兩天。夏元熙像石化般坐在那里靜靜看著,身上早就蓋了一層火紅的楓葉。開始,附近的鳥群仍舊不敢靠近,只是戒心日漸松懈,禁區(qū)的半徑越來越小,不到十天,就已經(jīng)當(dāng)夏元熙不存在了。 夏元熙坐在那里,體若虛空,心如止水。鳥群的喜怒哀樂、一舉一動,無一不被她收入眼中。它們將轉(zhuǎn)向時會扭動尾羽,降速時會改變翅膀的頻率和角度,改變路線時也會先看向某些方向……在日復(fù)一日的觀察中,夏元熙對它們的心理和習(xí)性已經(jīng)十分了解了。 終于有一天,那個被厚厚紅葉覆蓋的人動了,鳥兒回想起曾經(jīng)一度被她所支配的恐怖,于是紛紛驚起逃竄。以往,總有那么幾只漏網(wǎng)之魚能夠逃脫升天,然而這一次,那柄熟悉的竹劍經(jīng)過系統(tǒng)升級,有了不一樣的味道,總之是怎么飛都出不去!這酸爽,怎不叫哀鳥生之多艱? 淡黃色的劍影化為牢籠,真?zhèn)€是密不透風(fēng),水潑不進,當(dāng)中黑壓壓一片影子在上下飛騰,始終被困于其中。一頓飯的時間過去,夏元熙估摸著鳥也應(yīng)該累了,于是散了劍勢。她審視著竹劍,自思,這用竹劍訓(xùn)練看來是差不多了,只是飛劍天生鋒芒銳利,要做到薛景純那種水平不知道要再過多少年。不過很多技巧恐怕也要修為到了才能使出來,現(xiàn)在能夠這樣子只怕已經(jīng)是當(dāng)前修為的極限了。于是決定收劍,回家。 剛回到紫極殿,薛景純就告訴她一個壞消息——掌門出關(guān)了。 這意味著完全版的入門儀式在等著她、谷寒還有孟子默,據(jù)說這次的儀式還要和王詡的成嬰大典一塊搞了,以體現(xiàn)出昆侖幾代弟子承上啟下的重要意義,想來應(yīng)該會有冗長的例行環(huán)節(jié)…… 聽到這個消息,夏元熙雙目無神,總覺得心塞塞的。 ☆、第61章 大典·眾仙會(一) 幾月后,已經(jīng)有不少其他門派的修士陸陸續(xù)續(xù)前來昆侖山,望霞峰、翠屏峰的精舍也大半有人入住,很快就到了正式典禮那天。 昆侖弟子的制式衣袍款式有常服和禮服之分,二者都是寬袍大袖峨冠博帶的嚴(yán)肅風(fēng)格,只是禮服紋飾更繁復(fù),玉墜等配件更多一些,夏元熙這天換了身禮服。儀式還沒正式開始,她一個人在望霞峰練劍,只是穿了一身精致華美的青白道袍,還是女款,讓她略微不習(xí)慣,于是只練了一會就停了下來。 “師兄,這昆侖派倒是風(fēng)景秀麗,如世外桃源一般,比起我們?nèi)谌A派山門,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夏元熙在下風(fēng)處,很容易就聽到了上風(fēng)傳來的女聲。 “哼,只可惜這大好的洞天福地,被一群尸位素餐之人占了,可惜可惜?!币粋€男子頗不以為然。 夏元熙心中一怒,正準(zhǔn)備出去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但是那男子下一句話讓她停下來凝神細(xì)聽。 “……不過,雖說他們看起來一副不問世事的清高樣,但是內(nèi)斗卻是一等一的,三百年前更是直接分裂東西二宗,自己人殺得那叫一個血流成河。聽師父說,當(dāng)時死在昆侖自家人手上的足足有三四成,最后還是東宗贏了,西宗活著的集體出走。戰(zhàn)后,昆侖本門剩下的,十停中只有三停?!?/br> 什么!這等消息,夏元熙本人都不知道,于是繼續(xù)聽他說下去。 “既然昆侖西宗弟子出逃,那他們的功法……”語氣難掩貪婪與渴望。 “沒用的,活著的人都被下了心魔誓,不得將功法外傳,所以他們一般都跑去別的門派當(dāng)客座長老,不曾收徒傳法。” “師兄真是博學(xué)多才,小妹佩服,怪不得昆侖親傳弟子那么少,看來是內(nèi)耗之后青黃不接吧?” “這是自然,可嘆當(dāng)年的萬仙祖庭,凋敝成這個樣子,反倒不如我們?nèi)谌A蒸蒸日上……說起來,上古第一位圣人玉虛子飛升之前,曾宏開法署,傳道授經(jīng)整整十日,聲聞三界,可以說現(xiàn)在的修士都是仰仗他老人家的衣缽,昆侖有的不過是‘玉虛子親傳’這個名分罷了。而觀昆侖如此做派,已失其德,若是玉虛子圣人得知,大概會氣的親自清理門戶……這樣一看,還不知哪派更得玉虛子真?zhèn)髂?!再說了,玉虛子講經(jīng)之時,在的地方可是我們玄洲融華派地界,我倒認(rèn)為,我們?nèi)谌A派才是玉虛子嫡傳!”那男子高談闊論,聲音難掩狂傲。 “師兄,我們來的路上遇見那位抱琴的昆侖真?zhèn)鞯篱L是何許人物?不知師兄是否知曉?”女聲有些期期艾艾地問。 抱琴?這個點還跑去望霞峰彈琴的必定是薛景純無疑,大概又是一個被他皮相所惑的女修吧……這個看臉的世界啊…… 想來那名男修也聽出了女子聲音里的愛慕,不由得口氣有了幾分尷尬:“那人……應(yīng)該是玄微真人吧……” “玄微真人?!”女修一聲驚呼,看得出很是欣喜和崇拜,因為有資格被稱為“真人”的,只有元嬰以上修士。 “師妹!雖說稱呼他還是稱呼‘真人’,但他現(xiàn)在只有金丹境而已。三百多年前昆侖東宗西宗之戰(zhàn),他受傷跌落境界,多半終生也就止步于此了。” “哦……”聲音雖然透著惋惜,但那名女修仍然很有興趣:“玄微真人風(fēng)采過人,小妹一見如故,不知能否麻煩師兄代為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