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論女主的戰(zhàn)逗力_分節(jié)閱讀_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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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這鳥究竟什么修為?竟能把那么大只的蛟龍捉走……”夏元熙暗自咂舌。 “這是異種瑞獸的天生神通,算法和人類修士不同……硬要說的話,大約二劫吧?!毖凹兯f的二劫,意義指修士的渡劫期。這個階段修士將迎來天劫,第一次是進入渡劫期千年后,第二次則是一劫后的兩千年,第三次是二劫后三千年,以此類推。難度上自然是一劫最為簡單,越往上雖然間隔時間長,但難度簡直幾何級往上遞增。到了渡劫期,只要能渡過天劫,理論上已經(jīng)擁有永恒的壽元,但是由于天劫的難度越往上越是變態(tài),至今沒有能渡過九劫的*出現(xiàn)。 渡劫期的后面則是大乘期,這個階段就是準備與道合真,飛升他界了。只是渡劫和大乘并沒有明顯的界限,有人僅僅過了一二劫就到達大乘,也有人四五劫……當然,更多則是直到在天劫下神形俱滅,都沒摸到大乘門檻的。 渡劫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階段,所以渡劫修士的實力也是各自不同,多半以渡過的天劫數(shù)量來區(qū)分,目前修真界的各大門派的渡劫神君們最高也不過五劫,這鳥能達到二劫實力自然非同小可。而上古異種天生神通有移山倒海之力,窮盡法術威能之極效,如果二劫修士不依靠陣法等主場優(yōu)勢,絕大多數(shù)都是打不過二劫實力的異種生物的。 按理說,遭遇這等危險異獸,最好是有多遠閃多遠,不然它一個不開心,輕輕哼口氣估計都等于靈寂法修全力施為的風類道術,挨到點可不是件好玩的事,但是薛景純卻無所謂地向巨鳥降落的山頂上御劍飛去,夏元熙也是個膽大如斗的,當下十分愉快地跟去看熱鬧。 山頂上,那只白鳥正在進食,纖細的脖頸被正在吞咽的蛟龍首撐得鼓了起來。從張開的金色鳥喙中,蛟龍龐大的鱗片身軀蜿蜒而下,尾端無力地拍打著地面,把遍體傷口的血液隨意涂抹。山頂?shù)膸r石一旦被滴落這些龍血,就如同遇到強酸一般發(fā)出“茲茲”聲,并冒出一股淡淡的青煙,顯然其中含有見血封喉的劇毒!但正在進餐的鳥卻毫不在意,迅速將蛟龍“吸溜”地全部吞進腹內(nèi),竟不比凡人吃碗面條困難。它優(yōu)雅的身姿也沒有因為吞下和自己體型差不多的蛟龍而變得大腹便便,仿佛通過喉嚨就去了另一個世界。 吃完后,白鳥伸展著形狀優(yōu)美的長頸,張開金喙,發(fā)出一陣哀傷的鳴叫,似乎對于吃掉蛟龍表示懺悔。 “這鳥看起來是個慈悲心腸的~你看它吃了飯還要像佛門弟子一樣念經(jīng)懺悔?!毕脑鯂K嘖稱奇。 “你聽錯了,它只是在打嗝而已?!毖凹兒敛华q豫表示否定。 “咦?” 這時,白鳥悠閑地閉上喙,而那哀鳴的聲音依舊不絕于耳。 “那聲音是它腹內(nèi)之龍,現(xiàn)在應該正在嗉囊中被煉化毒素,取完毒汁后進入腸胃,那時便是它的死期。”他說完,就直接向那個危險的上古異種走去。 “等等~我也去看看!”夏元熙飛身向前跑去。 那鳥似乎察覺到有人來,眼珠轉(zhuǎn)向這邊看了看,然后拍拍翅膀,搖身一變就不見了!只在原地出現(xiàn)一個秀美俊逸的白衣青年,他閃爍著珍珠色光芒的長發(fā)及腰,兩鬢則是金色,看樣子是那巨鳥的化身。 白衣青年遠遠看見他們二人,展眉一笑:“這一世你怎么變得如此娘娘腔?倒讓我吃了一驚!”他問話時看著的對象卻是夏元熙。 “我嗎?我本來就不是男人啊?!?/br> “誒?這么說你選擇了女身?這還是頭一回啊……”白衣青年單手摩挲著下巴,似若有所思。 “師兄,這是你要拜訪的友人嗎?”這小島光禿禿的,連草都沒長一根,除去白衣青年也沒有別人。 “我不記得有認識如此老眼昏花的朋友。” “?。≡瓉砟阍谶@里??!抱歉,不小心看錯,人族的長相太難辨認了……”白衣青年無賴的笑笑,看樣子是有意為之:“這位小姑娘是你們昆侖的后輩?雌性的人類出現(xiàn)在你們門派真是少見……初次見面,我叫俱蘭吒華,幸會幸會?!?/br> “哦。晚輩道號玄璣,本名夏元熙,隨師兄前來拜訪前輩,叨擾了?!毕脑跎锨皥?zhí)了個晚輩禮。 “無須多禮,我與你師兄平輩論交,也叫我?guī)熜旨础本闾m吒華隨和地笑答。 “叫前輩?!毖凹兝淅涞卮驍?,但看起來并沒有生氣,只帶了一絲無可奈何,好像覺得應付他很麻煩。 “哦,俱蘭吒華前輩?!?/br> “人類真是小心眼又記仇……”俱蘭吒華撇撇嘴,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眼神一亮:“有貴客前來,在下理應盡地主之誼,島上雖然沒什么吃食,唯有一味土產(chǎn)……” “不必費心!”薛景純斬釘截鐵,直接拒絕。 “那是什么?”夏元熙好奇地問道,不知能讓面癱臉的師兄視若蛇蝎,嚴詞相拒的到底是怎樣一種東西。 “哦?玄璣姑娘有興趣?這可是件好物,容我稍作準備。” 薛景純閉著眼睛,似乎為她的愚蠢發(fā)出無聲的嘆息。 于是他們就被白鳥青年俱蘭吒華請到了一處洞府中,里面桌椅器皿皆是海中珊瑚、珍珠與琉璃制成,紋飾上帶著一些異域情調(diào),倒也別有風致。 不一會,俱蘭吒華就端上一只硨磲雕琢的白盤,里面盛放著熱騰騰的金黃色rou片,一股蜂蜜和香料被炙烤的焦香撲面而來,令人食指大動。 “這個可以吃嗎?”夏元熙睜大眼。 “當然可以!對了……忘記人類吃東西比較麻煩,見諒。”俱蘭吒華一拍腦門,隨手從墻壁上折下一段紅珊瑚枝,手指一彈就將它切割成幾枚小叉子遞給夏元熙,看樣子十分期待她品嘗。 “那就恭敬不如……”夏元熙剛要接過,卻發(fā)現(xiàn)叉子被薛景純直接拿走了。 “與她無關,我來便是?!?/br> 從沒見過他進餐,原來這人連吃東西都要帶著薄緞手套。雖然吃相倒是十分優(yōu)雅,但……好像沒怎么咀嚼的樣子,直接吞進去了。 “味道有那么……嗯,獨特嗎?”夏元熙看他完成任務一般的進食方式,越來越好奇了。 “問這種話讓我很傷心呢……自認為廚藝還算不錯,只是這位殿下潔癖太嚴重了。”俱蘭吒華攤手,不過表情卻帶著惡作劇成功的笑容。 “腹內(nèi)吐出來的東西,正常人都不會想要去吃的,這是人間的習慣和常識,與潔癖無關?!?/br> “只是在嗉囊里放了一陣而已,不這樣取出毒液你們也沒辦法吃。話說回來,已經(jīng)洗干凈剝皮后也不要緊吧?是你太斤斤計較了。” 原來是這個原因,還以為多大的事呢…… 夏元熙看向薛景純,后者寒著臉,正有條不紊地吃著毒龍的rou片,顯然這被俱蘭吒華吃進去“消化”了一遍的東西,對他來說還是有些惡心,所以都不會去嘗味道,直接囫圇吞下去。 不行就不要勉強啊……夏元熙無語了。薛景純大概覺得她是女修,天然對這類東西更加抵觸,所以才一個人接下這盤對他來說無比厭惡的黑暗料理,其實這完全沒有必要嘛…… 作為一個作死小能手,她在地球上非常喜歡玩生存游戲,別說龍,各種蟲子掐頭去尾就能吞下去;至于俱蘭吒華吐出來的東西……開玩笑,地球人類可是把貓糞咖啡視為無上美味,區(qū)區(qū)在嗉囊呆過的毒龍rou有何懼哉?把她和一般女修相提并論真是太天真了。 于是夏元熙從盤中拈起一片烤rou,吃進嘴中嚼嚼,只覺得柔嫩鮮美,脂香四溢,點點頭道:“味道不錯,有孜然就更完美了?!?/br> “哦?沒想到竟然遇到此道高手……”俱蘭吒華一下來了興致,開始向她探討烹飪手法的問題。 夏元熙一邊吃,一邊點評發(fā)表意見,一片賓主盡歡的景象。薛景純盯著她看了會,發(fā)現(xiàn)她神色并無勉強,于是放下了手中的珊瑚叉子,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靜坐,卻再沒動過那盤毒龍rou。 所以說,要量力而行,不要強出頭啊……談笑間,夏元熙將一切收之眼底,心中為這個潔癖師兄默默點蠟。 ☆、第104章 故友·金翅鳥(四) “喲,竟然和我來這手?委實也太小看哥哥我多年來練就的技藝了,看招!” “幾萬歲的老前輩就不要和晚輩我折節(jié)下交了,我可沒有那么老的師兄。” 這天,俱蘭吒華換了身白色的武士服,和夏元熙在外面手持長劍互博。他們并沒有使用御劍的方式,反而跟凡人武夫一樣,只是拿著劍揮舞刺擊,打得那叫難解難分。 一旁的薛景純則坐在珊瑚幾后,面前擺著一個棋盤,上空一枚黑子翻來滾去,遲遲不肯落下。 “到你了?!笨礃幼樱闾m吒華似乎是想不起來這回合輪到自己落子,薛景純提醒道。 “哎哎……不要急嘛,我看看是這里???!玄璣姑娘竟然趁這時候突然襲擊!還嫩了點!吃我一劍……話說回來,剛剛說到哪了?哦!對了,下棋……輪到我了嗎?”俱蘭吒華分心二用,不過他注意力似乎越來越傾向夏元熙這邊。 “算了,原本也不指望你。”薛景純奪過上空懸而未決的黑子,自己將它落到棋盤上,看樣子打算左右互博。 “本來嘛……推演陣圖這種事我天生不擅長,就全部交給你了?!本闾m吒華歡呼一聲,“人生苦短,當及時行樂,還是比劍更好玩!玄璣姑娘!這次定然叫你領教我真正的實力!” “我一點都不覺得你幾萬年的‘人生’短啊,老前輩……” 俱蘭吒華的劍術貌似是出自他原型的迦樓羅金翅鳥。在巨鳥形態(tài)時,他用兩爪雙翼同龍蛇之屬搏斗,從中找準機會使用喙刺出絕命一擊,往往一招就能破了七寸和逆鱗,剜出膽囊。一套連招十分兇狠又無懈可擊。此時化作人身,沒有額外的助力,僅靠一柄長劍,把自己力道也壓制下來,倒和夏元熙斗了個旗鼓相當。不過看他分心二用的閑逸姿態(tài),多半是玩耍為主,而一旁的夏元熙鼻尖上起了一層薄汗,雙眼目不轉(zhuǎn)睛,二者間高下立判。 對方劍技以刺擊為主,極少揮砍和防御,攻勢毒辣又刁鉆,讓夏元熙應付的辛苦萬分。不過有句話叫痛苦并快樂著,不得不說俱蘭吒華正是夏元熙喜歡那類對手。 至今為止,她遇到的劍術高手一一數(shù)來:褚照青的《太霄瑯書》剛正浩蕩,劍挾雷勢,雖然也是積極進攻之道,但是總嫌太過正直,一板一眼,而且略帶法修的特質(zhì);楚明逸所學《大衍乾元劍經(jīng)》理論上來說什么風格的劍法都能練出來,但他本人是夏元熙覺得“花哨”的萬象劍意,劍光分化和劍勢中的重重意象,都是變化無常的類別,稍嫌不夠爽快;薛景純的《諸天星辰玄都玉錄》更是走的玄奧一派,將諸天億萬星辰象融入劍法,攻勢驚濤拍天,如星河倒懸,防守起來壁壘森嚴,毫無破綻,簡直教科書式的完美,只是他出招僅僅是“應該這么打”而不是“我想這么打”,簡單地說就是缺乏個人情感,讓夏元熙覺得像是跟一具計算精確的機器比劍。 但俱蘭吒華不一樣,這類以攻代守,從常年近身搏斗中領悟的劍術正和她胃口,加上初次見識的新鮮感,所以一連幾天夏元熙都和他這么玩,樂此不彼。 作為一只活了幾萬年的迦樓羅金翅鳥,夏元熙這種筑基修士對俱蘭吒華來說當然不是一個旗鼓相當?shù)膶κ?,不過她一來是好友的晚輩,二來她本人脾性也十分有趣,所以他對這種“小孩過家家”的游戲也沒有不耐煩,反倒是想方設法將自己多年的心得蘊含其中,傳遞給夏元熙。畢竟萬變不離其宗,劍修都能從高山流水中領悟劍意,自然這近身搏擊的劍路也能化用在御劍上。 夏元熙也知道這位二劫水平的前輩是有意指點自己,當下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一邊凝神應戰(zhàn),一邊在心中思考總結(jié)。一則她悟性極高,二則對方悉心教導,再加上彼此戰(zhàn)術風格相性不錯,于是在短短的幾天內(nèi),她劍術就有脫胎換骨的變化,不僅俱蘭吒華心中贊許,薛景純旁觀之下也微微頷首,所以他才會接下俱蘭吒華那份工作,一個人在棋盤上推演陣圖,好讓俱蘭吒華一心一意,給自己晚輩喂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