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論女主的戰(zhàn)逗力_分節(jié)閱讀_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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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景純暗道一聲不好,一個邊界清晰的透明結界瞬間膨脹開。它無色的障壁憑空擠壓出數(shù)張薄紅色的鬼怪面容,似乎是有些無形無相的東西企圖擠進來,被結界所排開留下的影像。 “迦樓羅為化生而出,有人挑這時候故意散發(fā)魔念,要影響它成形!” “嘖……那群不怕死的又想上來……我去做了他們?!毕脑跆嶂鴦拖胱摺?/br> “慢著!此事非同小可,似乎煽動他們的人已經親身上陣了,你留在這里,等他們自己上來?!毖凹兠凶∷?。 “不用擔心,我身上有鎮(zhèn)魔的《九霄真凰曲》,而且還有十八飛星隨時可以傳送,不會出什么岔子的。要是等他們上來再動手,我怕波及到灰燼里面的東西。”夏元熙一步走出了結界,乘著劍氣就向山下飛去。 “丙辰師兄,山上有人下來了?!币粋€炎龍觀弟子服色,眼中閃著紅光的人開口。他提問的方向是對著旁邊的金翼門弟子。 “有人自尋死路,倒免了我們一番功夫。丙戌師弟,看來這次獻給老祖的壽禮必然是我?guī)熜值芏霜氄荐楊^!畢竟一只墮魔的迦樓羅神鳥可是稀罕的很。” “哪里哪里……這還多虧了師兄主持之功,小弟只是盡了分內之事罷了?!?/br> 這二人都是懸度山血河宗門下的魔修,宗主血河老祖生性殘忍,不僅對仇敵心狠手辣,即使對門下也沒有半點慈悲。門派內弟子的地位取決于他的喜好,排名越高越是得他歡心。雖然修為高也要占一部分好感值,但并不是全部,不會溜須拍馬也是不行的。而且高階弟子欺壓低階的行為,在老祖看來樂見其成,因為這樣才會有壓力促使弟子們向他盡孝。所以即使都是丙字開頭的兩人,丙戌也要對先他兩位排名的丙辰恭敬有加。 “誒誒,你看她一劍下去自己愣住了……還以為那些蠢材還會和剛才一樣貪生怕死嗎?真是天真?!北街钢杩詹粩鄵]出劍氣的夏元熙笑道。 “這些正道修士怎知我血河宗法力無邊?畢竟本門隱世許久,滿口仁義道德的衛(wèi)道士們,也是時候該殺幾個了。以師兄的手段,要是把她煉化為血影魔,在老祖壽辰上獻舞一曲,更是錦上添花,必然教老祖垂青于師兄?!北绱蛏唠S棍上,不露痕跡地捧了他一記。 “還是你想得周到,那不要去會會她,打個招呼?” “她看向這邊了,還是等她來覲見師兄吧?!?/br> 夏元熙心中煩躁,這些人都跟磕藥一樣,無論受到什么創(chuàng)傷,都“嗬嗬”喘著粗氣,目露兇光一頭往上沖,遙遙看見兩個神色清明,還對她指指點點的人,自然吸引了她注意,直接飛過去當頭一道劍氣就斬下來。 但丙辰二人卻不閃不避,直接被這道凌厲無匹的半月銀芒斬為兩段,殘破的身軀中并無鮮血流出,就像是氣球的碎片一樣軟軟癱到地上,只剩下兩個鮮紅的血影原地站立。這就是血河宗的《血影*》,所有弟子都曾得到血河老祖賜下的血魔真種,納入己身悉心供養(yǎng),直至將自己元神與魔種合二為一,自然擁有了近似天魔的力量。與人對戰(zhàn)時只要以合身一撲,頃刻就將人血rou骨髓吸盡,對方魂魄元神也轉化為效力于他們的血影魔,十分霸道。 “終于現(xiàn)身了嗎?要是以為變?yōu)樘撚熬陀惺褵o恐,你們也想的太簡單了?!碧A雷音劍是物質與精神的結合,即使是尋常法寶難以奏效的血影,夏元熙也自信能夠傷到它們。 “多說無益,只要你變成我的血影魔,自然會明白本門*的玄妙之處?!北阶兂傻挠白营熜Φ溃f完,立刻化為一道迅疾的紅影,直接向夏元熙撲來。 雖然他的行動十分迅速,但是太華雷音劍也同樣快,二者在中途交叉,作為虛影的丙辰竟然被一劍砍了首級!然而他的頭顱卻無視了自己被毀掉的身體,依舊狂笑著裂開黑洞洞的大口,就要一口將夏元熙吞噬。 “哼。”她伸手按在那張丑惡的臉上,《九霄真凰曲》的鳳鳴聲響起,指尖金芒一閃而逝,那血影頭顱卻和被沸水潑了的冰雪一般,瞬間融化了一大半,凄厲的魔嘯震耳欲聾,如刮玻璃的聲音讓聽到的人遍體生寒。 “你以為有這個把戲就能消滅我嗎?!我《血影*》可分神千萬,只要血影不滅,我永遠都不會死!你要為你的無知和狂妄付出代價!”半片頭顱全部融化之前,嘶聲向她詛咒道。 它剛剛消亡,一個眼露紅光的修士站出來,他撕裂了自己身上的衣袍和皮膚,露出里面的血影,和剛剛夏元熙消滅的面容一模一樣! 那道新的血影似為了泄憤似的,發(fā)出一陣長長的魔嘯,頓時那群狂熱呆滯的低階修士中站出了幾人,木木地來到它身前。它咧嘴一笑,將身體從這列修士中橫穿而過,立刻將這幾人化為人皮和血影。向夏元熙展示了它引以為豪的邪魔道法——凡是它吸取殺死的修士,元神會化為血影魔,只要這些血影魔不死光,它就能無限借以復活,從而生生不滅。 此時,一旁的丙戌也站了出來,兩人各率了五六名血影,一起尖嘯著向夏元熙撲去。 “還沒完沒了了!” 夏元熙不停地同雙劍阻擋著魔影的進攻,卻是落到了下風。多出的十幾個仆從魔影,雖然比承載他們本體意識的魔影稍弱,但是數(shù)量一多也十分棘手,更別說還有兩個本尊血影,難度較之剛才簡直翻了數(shù)倍。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有什么能把那些血影嘍啰通通殺掉就好了…… 夏元熙心中暗自尋思,她的劍技是集中威能,單一一擊固然是凌厲無比,可是對方數(shù)目一多,還是楚明逸那種變化萬千的煉劍成絲比較好用。一時之間,恐怕憑借她的力量很難將這些仆從魔影消滅,杜絕它們復生的機會。 突然,她想起了剛才在她身上起到作用的《九霄真凰曲》。 對了!靠它的話或許可以! 她開始感應體內鳳凰精魄的存在,終于得到了回應,慢慢與它步調一致,引導它灌注入雙劍中。剎那間,太華雷音劍的劍芒由銀白變成了淡金,隱隱有鳳鳥的歌唱在其中鳴響。 《九霄真凰曲》是韓拂霄憑借游仙宮獨門絕學,以鳳凰精血為引,將鎮(zhèn)魔鳳凰精魄導入她身中的烙印,如果一直棲息在體內,當有千年之效。但是將它引入劍中化為劍氣釋放,那就成了類似符箓的東西,不再有她的真元補充,僅僅一擊就將消散。 可是,那也意味著這一招定然有強橫至極的力量。 “受死吧!” 夏元熙雙劍交叉,一個十字型斬擊很快化為一只巨大的金色鳥類,仿佛傳說中鳳凰始祖從天地間化生而出一般。那金鳥發(fā)出清澈悅耳宛如天籟的鳴叫,在天空中悠然掠過。而它所到之處,無論藏在人皮里,還是已經顯露的仆從魔影們紛紛哀嚎不已,如蠟燭遇火熔化;被魔音迷惑了心智的弟子們也清醒了過來,驚恐萬分地紛紛逃逸。 “快滾,越遠越好!” 夏元熙兇神惡煞地在天空中威脅。不用她說,這些人早就拿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架起各色法寶遁光,向山外疾馳而去。 丙辰、丙戌二人在鳳凰瑞光的照射下也是十分痛苦,它們第一時間就把自己身邊的魔影吸取一空,成為兩個血rou包裹的rou球抵御凈化。到鳳鳥消失時,它們才顯露本體,已是十分萎靡,不得不把殘存的血影碎片吸收,以填補己身。 如此一來,它們就成了孤家寡人,再無任何魔影可供他們驅策和轉生。 “現(xiàn)在周圍都沒什么活物,我看你們這群畏首畏尾的鼠輩還能有什么花樣?”夏元熙用劍凌空指著它鼻尖嘲諷道。 “活人?不是還有你嗎?既然你自己把那鳳凰魂魄用掉,我們也再無其他顧忌!”丙戌死死盯著她,露出貪婪的目光。 “妙極妙極……名門正派的處子精血,可是好久沒享受到了!”丙辰獰笑著舔舔嘴唇。 ☆、第148章 挖坑·龍傲天(七) 如果說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是不能爭斗,那山羊尸體上的咬痕是怎么回事?夏元熙作為前戶外黨,能輕易辨別出腹腔上犬科動物牙齒的撕咬痕跡,她不發(fā)一言慢慢思索,最終還是猜測應該會有一些合法的戰(zhàn)斗區(qū)域…… 但是別人不這么認為,一旦發(fā)現(xiàn)這地方實力無用,慣于迎高踩低的魔修們又鼓噪起來,連自己之前認定的“首領”也有些不放在眼里。蘇鶯鶯幾次想要集中部下,商討一個可行的方案,不過聽從的人一半不到,還有幾個膽子大的以言語調戲她,雖然她看著還是笑語盈盈,可眼神中的殺意怎么也掩蓋不??;馮無悔還企圖用皇極殿平日的官僚做派讓一干人等令行禁止,可是人家一聲哄笑,更有人藏在人群里陰陽怪氣地諷刺他,氣的這位金甲小將面色鐵青;而圣骨塔的荀奕幾次有氣無力的制止后,發(fā)現(xiàn)人家完全不理睬他,也不動怒,雙手連續(xù)掐訣,頓時周圍花草叢一陣抖動,站出來不少珍禽異獸的白骨、腐尸等,團團圍在他身邊……老實說,圣骨塔出身的弟子原本就不太喜歡活著的部下。 “嘖嘖嘖……很囂張嘛。”夏元熙看著一團混亂的魔修們,幸災樂禍地表示喜聞樂見。 “你這個只會服侍男人的賤婢,得意什么?”一個拿腔拿調的聲音傳來。 夏元熙從人群中發(fā)現(xiàn)了針對她的人,于是反應過來:“賤婢罵誰呢?” “罵你呢!不光眼睛不好,連耳朵也背了?”那人吃定了這地方不會被殺,于是得意洋洋站出來,看樣子像是找茬反被虐的韓長老弟子之一。 “是啊……賤婢罵我?!毕脑踔貜土艘槐?,臉上一副惡劣的笑容。 “噗嗤……”人群中一聲哄笑。 那人總算聽出了語句中雙關的含義,臉上暴怒羞憤的神色交加轉換,陰晴不定:“嘴上功夫這么順溜!是天天給男人品簫練出來的吧!” 此言一出,連馮無悔等五人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饒有興味看過來。他們自從知道這地方不能殺人,也很快適應情況,不再竭力維護平日的派頭,不然一丁點小事就要與人糾纏不清,又無法給對方施加懲戒,除了損害自己的權威和臉面之外簡直百無益處。不然要和一個平時一根指頭就能碾死的潑皮爭論,那得多掉價?無視之,擺出一副“我今天懶得理你”的清高姿態(tài)才是最好的應對方式??磥磉@個赤練平時是被寵慣了,連這等小小的關節(jié)都想不通,果然白白受辱了吧? 黑色羽衣瞬間暴漲,分出一股,在剎那間化為堵方圓一丈的圓形高墻,把那人圈在里面。 嘴賤的修士當時一驚,還以為這少女生性剛烈,拼著身死道消也要殺了自己,正懊惱“我為何要惹這等蠻女?”不料羽衣卻在離自己身邊數(shù)尺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只是把他困住罷了。 他虛驚一場,心中的驚懼十倍百倍的轉化為惱怒:“你打我啊!有本事朝這來!”小心的不觸碰旁邊可以把任何東西碾碎的奇異羽衣,他挑釁般的拍著自己的天靈蓋:“你不敢!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敢!既然不能切磋手上功夫,那就找個地方切磋床上本事吧!爺爺這等偉岸真男兒,比你那裝腔作勢的小白臉主子槍法好多了,一定讓你哭喊著求饒……你……你要做什么?” 只見夏元熙另一股羽衣不斷吸取著地上的泥土,然后將其壓縮,一間屋舍大的坑,經過羽衣的壓榨,變得僅磨盤大,但它的重量并不變,而硬度只怕比擬鋼鐵。 不一會,一根直徑一丈,高數(shù)層樓的的壓縮泥柱就出現(xiàn)了,它重量估計堪比一座小山,連夏元熙都是萬分吃力地才用羽衣移到被困住那人上方。 “這里殺人會被世界抹殺的!快停手!喂!你主子很寵愛你吧?以后前途無量,跟我這樣的低階弟子同歸于盡好嗎?你冷靜考慮下……”那人嚇得忙試圖喚起她的理智。 可惜夏元熙現(xiàn)在正努力讓自己進入深層次的思考世界,什么都聽不到,正如之前繞過薛景純下在識海里的禁制一樣。她想,這個世界一定是通過感受人的殺意和行為作出判斷,不然一腳踩下去,無意踩死只螞蟻也會被殺么?顯然不會。換句話說,只要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殺人,就不會被懲罰,所以,一切都是自己的“無心之失”。 “啊……這地方風景如此優(yōu)美,有個了望塔一定不錯。從這里看去還有個黑色的圈,必然是了望塔應該出現(xiàn)的位置……就是這樣,一定沒錯!”她喃喃自語,一邊催眠自己,把心神沉浸在意識的最深處。此時此刻,她眼中能見的只有天地山河而已。 “快醒過來!就算殺了我你也會死的!不,在動手之前就會被劈死!”那人歇斯底里喊道。那根恐怖的萬鈞泥柱被移到他頭頂,用頭發(fā)想都知道之后發(fā)生的事?;蛟S她會被劈死,但失去控制的羽衣同時消失,自己這種筑基修士怎能抗衡?到時哪還有有命在?但對方一副神色空茫的樣子,似乎完全沒聽進去。可惡……早知道她是個瘋子,就不應該招惹她! 連蘇鶯鶯等人都以為,夏元熙一定是氣得失心瘋了,這才不惜與一個低階修士玉石俱焚。但他們并不打算勸阻,畢竟這個深不可測、讓自家玉重樓等天資卓絕的人物都青眼有加的大敵要是死了,也會讓他們心里輕松不少。 一般殺死自己討厭的人,下手者總會放下幾句狠話,一來欣賞對方恐懼的表情,二來也能發(fā)泄自己的怒火。但這次毫無預兆的,夏元熙松手了,就像她真的是想建一座高臺欣賞景色一般。 “啊啊啊啊——”隨著震耳欲聾的巨響,人類蒼白無力的慘叫與被碾死爬蟲的破裂聲一般無二,那戛然而止的余韻讓所有人都似乎感同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