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論女主的戰(zhàn)逗力_分節(jié)閱讀_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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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 他覺得一股熱流從胸中迸發(fā)出來。 如毒蛇般長久以來啃噬著他心靈的悔恨,終于完全失控了。 好像身體變得有些不一樣,眼睛止不住地流淌著熱熱的液體,皮膚能感覺到有風(fēng)吹過,帶來海洋的氣息。而前方那位魔君驚喜的表情凝固在臉上,變成一幅錯愕的面容,因?yàn)樵谒@詫的瞳孔中,剛剛飛來那張玉制瑤琴一陣扭曲,變成了青衣長發(fā)男子的形象。 所以,琴劍十三徽第一次化出實(shí)體的人形,喊出的第一句話是:“我再也不想被這些自作主張的人類隨便決定我的命運(yùn)!我被造出來的目的,從來就不是眼睜睜看著主人死去??!” 一瞬間天地變色,幻境的空間寸寸崩解,化為劍湖之下的水晶叢林。 回歸現(xiàn)實(shí),夏元熙發(fā)現(xiàn)她并不是一個人,還有個眼熟的長發(fā)青年,正緊緊抱著她,腦袋埋在她肩頭抽泣。 她掃視一圈周圍下巴快掉地上的劍修們,簡直想在自己臉上寫幾個大字:不是我把他弄哭的! ☆、第169章 試煉·劍冢祭(十一) 三天前,劍湖宮已經(jīng)有為數(shù)不少的弟子從湖底浮出水面,他們或是搖頭嗟嘆,或是喜形于色,成敗與否幾乎一目了然。 但是,守候在岸邊的人并沒有因此減少。他們也想知道,此次劍湖祭收獲最大的到底是哪位同門,并以此推算出自己的成績,日后轉(zhuǎn)化為鞭策的動力。 忽然,一團(tuán)水柱沖天而起,怒龍般裹挾著一個白色的身影,一路分波破浪而至。直到擁著那人的潮水退去,眾人才發(fā)現(xiàn)是楚明逸。只見他面色凝重,看不出喜怒,但雙目開闔間神光湛然,顯然收獲不小。 不愧是劍狂歌宮主心尖上的得意弟子,雖然平日里身為一派之主的師尊事務(wù)繁忙,由師兄陶慕劍一手調(diào)教,但自身努力加上天縱之才,讓他年紀(jì)輕輕就在門派中出類拔萃。 “明逸,元磁極光前輩可曾對你指點(diǎn)一二?”陶慕劍心知這個天賦異稟的師弟一向勤勉精進(jìn),從來不叫人憂心,但一來希望知道究竟學(xué)到了什么,二來也是忍不住想炫耀自己一手教出來的小師弟,于是含笑問道。 不料楚明逸不答,只抱拳做了一晚輩請賜教的禮,恭敬地道:“還請師兄出劍。” “竟是要演示給我看嗎?也好,吾輩劍修果然還是用實(shí)戰(zhàn)說話最是爽快!”陶慕劍朗聲一笑。與此同時,背上劍匣素雪霜風(fēng)劍出鞘錚鳴。 “明逸,小心了。” 冰藍(lán)色的寒光一分為七,按照七星之形,囊括了人身上從印堂到丹田七處要害。由于是和晚輩過招,陶慕劍也算是手下留情,本來他會練劍成絲,也是可以化為成千上萬劍芒,但他只用了較次一等的劍氣分光。 饒是如此,岸邊正飲酒賞月看戲的劍修們也受了池魚之殃,頓時覺得一股寒風(fēng)混雜著冰渣撲面而至。有幾個正在倒酒的經(jīng)過冷氣一吹,眉毛頭發(fā)白了一片,酒壺嘴上還掛了一條冰柱,只得苦笑著用真元內(nèi)勁融化。 然而,首當(dāng)其沖的楚明逸并不慌張,離塵赤空一道紅芒直直迎上去,沒有用任何分化劍氣的方法。按理說,遇到七道劍光,他不可能全部攔下。就在眾人都以為他輸定了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發(fā)生了! 楚明逸并沒有試圖去攔截它們,但陶慕劍的七道劍光與離塵赤空交錯的時候,卻紛紛偏離了自己的軌道,與它緊緊貼在一起。 “元磁劍氣!是元磁劍氣!” “想不到楚師弟這次竟然學(xué)到了幻劍前輩的獨(dú)門秘技!” 很快就有見多識廣的修士認(rèn)出了傳說中的劍招,一時間議論紛紛。 元磁劍氣是萬年前劍湖宮幻劍神君獨(dú)創(chuàng)的招式,此人摯愛天地間一切變幻莫測之景象,無論蜃樓、閃電、陽炎、風(fēng)暴……在追逐這些美景的路程中,幻劍神君的足跡幾乎遍布四海三島十洲。但是給他印象最深刻的,無疑是帶給他元磁劍氣靈感的兩極之光。 幻劍神君發(fā)現(xiàn),天地間冥冥中存在一種磁力,尤其在兩極為甚,能吸納一切五金之屬,于是在極北苦寒之地隱居數(shù)百年,終于悟出一門劍法,名曰元磁劍氣,堪稱劍修界的“落寶金錢”。 和傳說中那件專魅惑收取人法寶的上古神物相似,元磁劍氣一旦施展開來,凡是金鐵之物就要被它吸附上,也就只有夏元熙的太華雷音那類,以靈牙白象之牙雷擊而成的非五金之屬能安然無恙。不然一劍射過去,卻發(fā)現(xiàn)失去控制,落入敵手了,那可真是讓人欲哭無淚。 但是陶慕劍又豈是一般人?先不說他修為擺在那,就算劍被吸引又怎樣?大不了用蠻力奪回來,雖然兩口劍吸在一起,但那也意味如果對方真元更為精純充沛,是完全可以反客為主,奪走楚明逸的飛劍的。 只不過,陶慕劍可不會做這樣粗野的事。他剛才的驚訝一點(diǎn)都不比旁人少,但帶著更多的欣慰之情。 是啊,明明以前還是個流著鼻涕跟在自己身后跑的小鬼,一轉(zhuǎn)眼也成了如此出色的劍修了,讓他感覺到劍湖宮果然還是后繼有人。 只不過,在所有長輩心中,晚輩永遠(yuǎn)都是小孩子。對小朋友的教育自然是應(yīng)該贊美表揚(yáng)和激勵鞭策并重,于是陶慕劍淡淡一笑,劍芒吞吐,頓時寒氣大作。 楚明逸看著自己被凍成三人高冰球的飛劍,只得認(rèn)輸?shù)溃骸皫熜旨妓囘^人,弟子佩服?!?/br> “雖然你此行收獲不小,但切勿驕傲自滿,須知天外有天……不過照這樣發(fā)展下去,我這做師兄的還不知能老氣橫秋教訓(xùn)你多久,果然后生可畏?!?/br> “師兄又想戲弄我,我記得你五十年前就說過這話了……對了,昆侖那蠻……玄璣道友呢?” 不料本來滿面笑容的陶慕劍面色一凝,告訴他一個不妙的消息。 “什么?她打開了封印的琴劍十三徽?不行,我要下去看看!” 陶慕劍忙拉著急吼吼的楚明逸:“月圓之夜,劍湖看似平靜,實(shí)則兇險無比。別忘了無量山中還鎮(zhèn)壓著地脈。每百年讓諸位劍前輩分出心神,指導(dǎo)三十名弟子也已經(jīng)是極限,要是攪亂了湖中格局,無量山一旦爆發(fā),方圓千里的海水都將沸騰,不知多少生靈都將涂炭!你給我坐好!洛師叔看著呢,玄璣姑娘應(yīng)該不會有事?!?/br> 但愿吧。 楚明逸知道師兄說的有道理,雖然心中不情愿,還是只能照辦。 三天后,沒來由地,湖中水流突然倒卷,將隔得近的弟子們兜頭兜臉澆了一身。但這并不是結(jié)束,連洛商、陶慕劍等高層修士們都面色凝重,只是仰望天空——云層在聚集,就像天劫一樣。 本來一向陽光明媚,萬里碧空的南海無量山,一時變得黑云壓頂,陰慘慘的天空中,還不斷有閃電的金光上下翻滾。 剎那間,一道驚雷撕裂昏暗的天地,如利劍般直劈向劍湖。 那并不是一般的雷,而是兇險萬分,可以讓絕大部分修士都魂飛魄散的劫雷,而且最少也是二劫的威力。 “都退后!”洛商一揚(yáng)手,將劍氣交織成一道彌天大網(wǎng),拼著被一雷重傷,也要將下方劍湖宮的種子們護(hù)住。 不料這時湖中又升起十三道劍光,以一種鬼神莫測的詭異路線,巧妙繞開了洛商看似天衣無縫的劍網(wǎng),轉(zhuǎn)而迎上空中恐怖之至的劫雷。 沒有聲音,如同兩相抵消般,無論劍光還是雷光,都在寂靜中歸于虛無。 中和了? 眾人感覺掉下來了,然后爭先恐后看向湖中那位出劍之人。 湖底就兩個人,一個是近段時間大家都很喜歡約的玄璣姑娘,另一位是個青衣男子,正趴玄璣肩上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見大家灼灼的目光盯著自己,夏元熙舉起雙手:“不是我干的!” 我們知道。 大家顯然清楚出劍的只會是另一人,問題是這逆天的貨從哪冒出來的? “玄璣姑娘,這位前輩是?” 還是陶慕劍走上前去,禮貌問道。 “看什么看?我主人早就退出門派了!才不是你劍湖宮之人!” 當(dāng)時,曲風(fēng)竹為了不禍及門派,不僅沒有要求援手,更宣布叛逃出走,雖然琴劍十三徽知道這不是劍湖宮的錯,但總要惡語相向幾句才能平了心氣。 是是是,你碉堡了。但是,可不可以不要拖著寬面條淚放狠話?完全沒有一點(diǎn)效果啊…… 對此,夏元熙只能投以無奈的眼神。 “琴劍前輩……是琴劍前輩嗎?”洛商跌跌撞撞跑過來,好一陣上下打量,才激動地說道“您竟然快成就先天靈寶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是的,劍湖宮雖然劍修個個戰(zhàn)力很強(qiáng),但沒有鎮(zhèn)派的先天、或后天靈寶。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事實(shí)上這也是情理之中,畢竟劍修身上等級最高,培養(yǎng)最精心的法寶就是自己的本命飛劍。靈寶等級的飛劍要么和主人一起飛升,要么沒度過劫難和主人一同化為灰灰,所以當(dāng)然不會有無主的靈寶*存在。 有錢任性的法修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人家法寶論筐的,分一件留給兒孫,簡直小事一樁。 于是可想而知,洛商看到琴劍十三徽時,心中有多么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