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論女主的戰(zhàn)逗力_分節(jié)閱讀_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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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真攻擊真正奏效的人,只有五人!后面慢一步的,不過是在鞭尸而已。 而對比之前席瀧連斬的三十二劍,固然因為他的鬼哭傘飛劍數(shù)量眾多,相對單劍威力略小,可擊在同一個部位,也相當于六位神劍侍每人一劍的程度。而第二個出手的鐘嚴水平只比席瀧高一線,也就是說先出手的五人中,有誰的劍氣相當于旁人的兩倍,這才5擊就造成了六位神劍侍同時出手的效果。 剛才出劍的五人中,除了第二個鐘嚴,和第三個夏元熙,別的都是神劍侍,他們水平在伯仲之間,基本排除自己人的可能;而鐘嚴不久前和席瀧交過手,也對他的底細門清,剩下的,就是有剛剛進階天元上品金丹的夏元熙了。 不愧是天元上品金丹!竟然有如此實力!真是讓人期待萬分啊…… 夏元熙完全不知道已經有人暗搓搓躍躍欲試想找她切磋了,只是一心一意觀察場上形勢,然后指揮大家集火傀儡罷了。不過半個時辰,原本來無影去無蹤,渾身幾乎刀槍不入的傀儡就被一一毀滅。 …… 【十天后】 “待我重整旗鼓,日后定然挨個上門,讓他們知道我墨家是不好惹的!” 這幾日,墨知非在王詡的圍追堵截下東躲西藏,不得已又放出了十個傀儡,拖延對方追擊的腳步,總算將王詡甩了開。 他一面rou痛,一面咬牙切齒,卻惶惶如驚弓之鳥,好不容易兜了很多圈,來到他之前藏匿墨昭靈的小島,確定無人跟蹤,才鬼鬼祟祟踏上島嶼。 雖然是臨時的山洞,但墨知非也怕委屈了女兒,耗費心思擺放了許多珍奇玩物,鏡臺桌椅皆飾以珠玉,走進洞內一派金碧輝煌的景象。 聽得有人在石洞內行走發(fā)出的“噠噠”聲,墨昭靈心知是自己爹回來了,不過她現(xiàn)在還沒消氣,于是在玉榻上懶懶的也不起身迎接。 “哼,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又找個哪個水靈的女仙逍遙快活呢。”墨昭靈陰陽怪氣地道。墨知非雖然在妻子生前對她百般呵護,但妻子死后也不會因此放棄床笫之樂。好在他侍妾不過兩三人,在邪道修士中算是節(jié)制的,老實說,并不能構成被女兒譏諷的緣由。不過墨昭靈只是討厭他罷了,其實無論是對自己那難產死去,從未見過面的生母,還是總對她說教的爹,她都沒什么好感。 “靈兒……這次爹遇到了好幾個正道門派的閑人,差點就回不來了。杜仲那老東西又不中用,竟被人混進去,破壞元嬰秘藥的煉制,現(xiàn)在我們墨家是人財兩空,祖?zhèn)骰鶚I(yè)毀于一旦啊……”墨知非重重嘆息道。 “什么?!我的藥你竟然沒弄到?我遲遲不能晉級元嬰,豈不是一直比玉郎低了一線?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故意的!你早就處心積慮,想破壞我和玉郎的姻緣!”墨昭靈怒氣勃發(fā),騰地坐起來,卻看見了一只傀儡的身體,于是警惕地問:“你是誰?” “靈兒,是爹爹啊……詳情以后再說,你快收拾東西隨我離開,南海我還有幾位相與的道友,跟隨爹爹去投奔他們,總好過在東海坐吃山空……” “爹爹rou身可是被賊人毀去了?竟然附靈到這低賤的仆役身上?!?/br> “哼,那些正道狗不依不饒,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現(xiàn)在也沒空尋找新的身體,爹爹就裝作靈兒的仆役,隨商隊乘跨海仙舟去往南海棲身,再另行選……” 還沒等墨知非說完,他背后突然出現(xiàn)一個武士模樣的傀儡,一拳擊在他第九節(jié)脊柱的位置,當場把他控制中樞打碎。失去靈玉符箓作為動力源,傀儡直直地倒下,人性化的雙眼也重新恢復了屬于死物無機質的冷光。 “去哪?你真以為現(xiàn)在還能對我氣指頤使?真好笑?!蹦鸯`咯咯笑著自言自語,言辭跟出籠的小鳥一般輕快喜悅。 這怎能不高興呢?一直以來長期壓在她頭上的老不死終于要入土了,因為傀儡中樞被打破,體內靈氣陣難以為保存的內臟供給真元,用不了多久,鮮活的*就會衰敗腐朽,寄居在上面的墨知非元神也會因為得不到*供養(yǎng),最終枯竭死去。而原本為保護靈體設計的堅固腹腔將會成為一個密不透風的絕佳鐵棺材,讓一個堂堂分神修士別說奪舍,連投胎轉世都做不到。 “這個老糊涂,從以前開始放中樞的地方就沒變過呢……真是愚蠢!不過這樣也好,倒省了我一番手腳。我?guī)е业臇|西去極情宮,玉郎一定會很高興吧?到時候一定要讓他把那群狐貍精都交給我處置!看我怎生治那幾個妖精小蹄子!”墨昭靈開心地笑了。 一想到今后就再無管束,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游,墨昭靈原本郁結的心情就十分明朗。 “那人說的果然沒錯,我一直無望晉級,全都是這個老東西多事!讓我不能全心全意追尋我的成道機緣,現(xiàn)在感覺枷鎖盡去,似乎到元嬰的瓶頸也松動了許多?;蛟S不久后就能成功突破吧?”她想起了那個戴著奇怪面具的斗篷男人所說的話,不禁心有戚戚焉。 “不過為了安全,還是先將轉生盤之類法寶找到才是,否則萬一功虧一簣,要尋求轉世,參悟那勞什子的胎中之謎總歸不好?!?/br> 最終這些憂慮還是被一掃而去。墨昭靈愉快地將墨知非的儲物囊搜刮一空,看到里面還剩十一粒的琥珀,也欣喜萬分地鄭重貼身收好,直至再無可拿,才心滿意足地踏上了前往西海的道路。 “這一次,我一定要得到玉郎的心!” ☆、第189章 再會·天魔王(一) 十天后,桐郡城中一改墨知非來襲時的寂靜,坊市間以一種前所未有的繁榮活躍起來。但是,這樣的景象卻有種回光返照般的余暉。 余為丞的店鋪對面的同行已經在門上貼好了封條,往日他們常為了客源爭得橫眉豎眼,這幾天仿佛一切都不再重要。他看了看自己折價后還剩了小半的貨物,心里想著:也罷,如果這點身外之物都割舍不下,又談何追求真正的天道?想不到以往的死對頭竟然比他領悟得透徹,頓時有種輸了的感覺。 “余道友,以后也不做了嗎?”門口一個青年滿臉驚色地跑進來,他是余為丞的??停捎谫I東西次數(shù)多,跟余為丞幾乎是朋友關系。 “是啊,想想我在此間居住十余年,終日算計些蠅頭小利,末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荒廢了多少光陰。前些日子看了那幾位上仙與墨家老祖一戰(zhàn),心中深有感觸,如大夢初醒。不過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我現(xiàn)在便要去游歷天下,尋找我的成道機緣,畢竟十年經營制器坊也薄有積蓄,與其終日蠅營狗茍,倒不如出去拼搏一番,就算身死道消,總算也轟轟烈烈過。”余為丞帶著幾分悵然和迷惘,但是卻用堅定不移的聲音回答。 像余為丞這樣的修士在桐郡并不罕見,他們一直以來都是在各處仙市做點營生,然后用賺來的靈珠換取丹藥修煉,一復一日,年復一年。不過十天前那令人目馳神迷的那一戰(zhàn),讓他們眼前豁然開朗,才算真正看到高門大派修士的手段。尤其是那名昆侖的玄璣前輩成丹風云變色的異象,還有她前幾日在海上切磋,連敗劍湖宮幾位步虛高人,無一不讓人嘆為觀止。 人,一帶有了憧憬的對象,就會產生理想。 雖然他們當中很多人只是熱血一時上頭;剩下道心堅定的,仍舊有大半會隕落在摸索的途中,數(shù)十上百載苦修俱成泡影。不過,至少此時此刻,他們心中都浮現(xiàn)著同一句話: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夏元熙并不知道,自己和小伙伴已經變成桐郡好多人心中憧憬的目標,她此時此刻正忙著向韓拂霄講述這段時間的遭遇,除隱瞞了琉璃佛祖和昆侖東西宗的秘聞外,其他事情都被她講得險象環(huán)生,表示對方托付給她的事情已經被完美達成。 “……就是這樣,話說你這次找我可是找對人了,換了別的修士,只怕全身而退都不能辦到。只可惜碰上我,也就只能遇難成祥,化險為夷了。唉……一帆風順的人生是多么無趣啊……”夏元熙攤手,不過得意洋洋的表情怎么看都是“我很厲害吧?快贊美我崇拜我吧!” 她對面坐著的韓拂霄還穿著血浮屠的斗篷,不過面具已經被拿下掛在腰間,看來是去魔道宗派的海域行走,剛剛回來。 聽了夏元熙邀功的話,韓拂霄嘴角也不禁勾起忍俊不禁的溫雅笑容:“是是是,就算我親至,取得的結果也及不上夏姑娘。不僅找出千草堂內部的jian細,還一舉挑了伏波島墨家,更救出了沐清秋幾位道友,成就天元上品金丹……無論哪一樁,都是名動天下的大事,合起來更是聞所未聞,不得不讓在下感嘆一句佩服?!?/br> 看起來很有誠意的恭維讓夏元熙心情爽快,一雙吊梢眼顯得神采奕奕:“哪里哪里,小事一樁,不足掛齒。倒是你十年前外出,尋找突破步虛的機緣究竟怎樣了?” “那個啊……本來已經快要得手了,不過卻好像有人從中干預,功虧一簣?!表n拂霄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語氣,悠悠回答。 一瞬間,夏元熙感覺到一種惡意,那是最純粹的惡念,不帶一絲情感。然而再一看,還是那位讓人如沐春風的濁世佳公子。 大概是錯覺吧……再說無論是誰,要是成道機緣被人破壞,總會心生怨恨的。 “誰敢從中作梗?需要我?guī)兔鉀Q嘛?我……”夏元熙一幅“包我身上”的架勢。 “噓?!表n拂霄伸出食指,輕輕點在她唇上,封住了后面的話。 “那樣的存在,無論相隔多少個世界,只要提起他名字,就會被他察覺。所以,不能說?!笔栈氐闹讣饴龘徇^他微笑著的薄唇,那細細描摹的動作仿佛像是在感受她的氣息似的,讓夏元熙一陣惡寒。 “喂,十年不見,我怎么感覺你的變態(tài)指數(shù)又提升了?你怎么不加點力量或敏捷呢?不要把屬性點分布在這種奇怪的地方!” 被人當面稱為變態(tài),韓拂霄卻沒有一絲尷尬之色:“夏姑娘難道是害羞了?不過在下喜歡的是成熟女性,還請趕快成長為能讓在下傾慕的美貌女仙吧?!?/br> “沒有那一天,你個變態(tài)養(yǎng)成控離我遠點!” “呵呵……”韓拂霄笑著接下砸向他面門的茶托,一邊問道:“在下聽說,能成就天元上品金丹的,都是道心堅定之輩。不知夏姑娘當時心中想的是怎樣的事?或者說信念是什么?” “什么都沒想,我對世界了解的還不夠,判斷善惡是非什么的,是我?guī)熼L朋友的事,我只要相信他們就夠了。心中不糾結這些雞毛蒜皮,順其自然就結成了金丹。” “這可真是奇怪……人是世間最善變無常的事物,夏姑娘相信的竟是這個?就不怕如果所遇非善,讓自己道心虧缺嗎?” “沒關系,萬一他們誤入歧途,我會把他們綁回來的。”她想起那位似乎和魔道關系匪淺的師兄,如果他真的墮入其中,她也一定會救他出來。 梁映雪進門時,看到的正是夏元熙同韓拂霄平和交談的景象。 “這位是?”她行了個平輩之禮,問道。 “見過梁姑娘。在下韓拂霄,游仙宮人士?!彼酒饋恚L度翩翩地回禮。 之后,三人交談的內容,梁映雪已經不太記得了,因為她心思根本就沒放在這上面,只是模式化地擺出一副傾聽者的姿態(tài)。 到了要離開的時辰點,梁映雪和韓拂霄一前一后走出門,她突然叫住前方的男子道:“韓公子留步,我聽聞此島南邊的絕壁崖乃是有名的奇景,不知韓公子是否賞臉,與小女子月下伴游?” 月明之夜,美人相邀,怎會有男子拒絕? 所以韓拂霄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固所愿也,不敢請耳,在下榮幸之至?!?/br> 站在絕壁崖上,皎潔的月光將難以觸及的黑暗染成泛藍的色彩,夜晚的天空與海水融為一體,凌冽的海風裹挾著怒濤沖擊而至,如雷鳴激蕩。 的確是波瀾壯闊的景象,但并不是適合發(fā)生風花雪月故事的場所。 “多謝梁姑娘帶我游覽美景,果然名不虛傳?!表n拂霄贊嘆道,他背過身子,饒有興味盯著帶有雪白泡沫的濁浪。 他在看海,而梁映雪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