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論女主的戰(zhàn)逗力_分節(jié)閱讀_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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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廣人稀,加上錯綜復(fù)雜的勢力,要掌管好這片地方也是個巨大的工程,好在嘯月山莊有個地理優(yōu)勢,就是它坐落在這片地域的靈脈樞紐之處,山莊主人足不出戶,就能輕易改變附近依附宗派家的風(fēng)水靈氣,所以即使山莊老祖宗奚天林多年不現(xiàn)身,下屬的宗派們也是心悅誠服,但凡出現(xiàn)什么大小事情,嘯月山莊一封書信,即可傳檄而定。 這也是奚天林數(shù)千年前就已經(jīng)做好的計劃,他花費極大的心力,將無人居住的極北凍土改造成適合修士練功的靈氣集結(jié)之所,再允許一些小宗派來此開宗立派,散開枝葉。不過奚天林畢竟不是開善堂的,除了要求他們唯嘯月山莊馬首是瞻外,還讓他們負擔(dān)了拱衛(wèi)山莊的責(zé)任。 大約也是和奚天林早年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吧?畢竟從小就目睹了滅門慘案,所以他對自家宗門的安全是看的很重的,除了安排一堆護院的小宗派,嘯月山莊的元磁玄沖兩極大陣也是威名遠播,甚至不輸一些歷史更長的修真界名門,在這樣的保衛(wèi)下,山莊真是固若金湯,難攻不落。 夏元熙在嘯月島外圍的仙市中降落下來,雖然在修真界常識中,任何不加事前商量就用御劍、騰云等手段飛躍別人山門的行為都是挑釁動作,就算被人擊落也完全是自找的。但是警戒線的位置遠遠不至于擴大到這么遠,此地距山莊本身還有數(shù)十里,從這里開始就有許多擔(dān)任護衛(wèi)的修士開展巡邏,不允許任何生人御劍飛行,也算得上是規(guī)矩大。 不過夏元熙是做客而來,不想下主人家面子,加上沿路看看各地風(fēng)土人情也算是不錯,于是也隨著其他修士一樣,按下劍光,出示邀請函后步入城市。 到了這里,也算是進入北極圈了,縱然昆侖玄天玉虛峰也是萬年積雪,但好歹是鵝毛一樣成團成片的雪花;而這邊則是極度的干燥寒冷,紛紛灑灑的落雪如鉆石粉塵,所過之處銀裝素裹,連長青的針葉林也掛上了晶瑩剔透的霧凇,就像是水晶世界一般。 北國風(fēng)光,果然與眾不同。 夏元熙很容易看出這個仙市里行色匆匆的大多是外來修士,因為本地修士的穿著打扮多點綴了獸皮元素,生活在極北地區(qū)的妖獸自有一套防寒的本領(lǐng),這些毛皮衣料也能提供類似的防護,所以就算修為較低的,穿著防寒衣袍一個個也能在風(fēng)雪中泰然自若。 反觀外來的人就不同了,現(xiàn)在不少地區(qū)都流行輕袍緩帶,類似魏晉加盛唐感覺的錦繡薄衣,防護方面多是辟塵、辟瘴之類,極少有辟寒之物。原本修士能抵御水火,但那要消耗修為,如果一天都在外面晃蕩,修為差的立刻就受不了了,連修為稍高的也只想找個溫暖的地方修養(yǎng)一番。 于是,這仙市大街小巷的食府酒肆生意極好,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夏元熙正走過一處朱漆黑瓦的酒樓,突然里面?zhèn)鞒龅穆曇粑怂淖⒁狻?/br> “——這次要說的正是昆侖玄璣道長當(dāng)年手持三尺青鋒,威震弈劍閣之故事?!?/br> 她像是定格一樣剎住腳步,直直一個右轉(zhuǎn)走進店中,之間大堂中人聲鼎沸,有一個白胡子老頭正搖頭晃腦說書,他時而嬉笑,時而怒罵,聽得人如癡如醉,仿佛身臨其境。 “卻說那東方一位道童步云而來,頭戴兩儀逍遙巾,外罩月白緞的八卦袍,腰束水火絲絳,月白裙雙遮腳面,下邊蹬著青云靴,雙手各持一口流光溢彩的仙劍,真如得道金仙一般……” 一個都沒對…… 夏元熙來到角落一處桌子,只要了一壺茶一盤點心。昆侖的門派服裝有禮服、法袍、常服、外出行走等諸多款式,這套算是最不起眼的,小二見她并非豪客,穿的也普普通通,所以并未殷勤接待,只是匆匆上了東西就到一邊忙碌去了。 這里畢竟是北海,夏元熙的事跡傳到這里多半變了味道,加上一些說書人間口耳相傳的“藝術(shù)加工”,讓她全程聽下來感覺像是另一人的故事。 “搞什么……完全聽不爽啊?!彼洁熘?。 “哼,女人家家,頭發(fā)長見識短,你可是因為那玄璣道長與你同是女修,就心生妒意?有那功夫還不如自己勤加修煉,實在不是那塊料,干脆找個男人嫁了帶孩子吧?!迸赃呉蝗苏牭糜迫簧裢?,不滿意她煞風(fēng)景的自言自語,于是諷刺她。 “哦?在下初次遠行,實在不知這玄璣道長是何許人?萬望兄臺明示?!毕脑跣闹邪底愿`喜,原來我也有腦殘粉,于是故意問他。 “孤陋寡聞,玄璣道長是昆侖新一輩的風(fēng)云人物,最擅劍法,當(dāng)年在弈劍閣甫一嶄露頭角,就一舉力挫□□高手,連近些年風(fēng)頭很勁的‘云蹤劍’楚明逸都敗在她手下?!?/br> “是啊,而且還是位女修。劍修里面多少年沒出過女性修士了?所以雖然玄璣姑娘現(xiàn)在剛初出茅廬,但聽上一段的價格和好些步虛,甚至元嬰的前輩們故事都差不多,架不住大家愛聽。”另一人也接腔道,看的出他是個很有經(jīng)驗的聽客。 “只是,玄璣道長好像是童子身型,這駐顏丹也用的太早了吧?比起劍修女童子,我還是更喜歡英姿颯爽的巾幗女仙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玄璣道長好像是自身心性限制,這才一直保持了十來歲的容貌,并未服用駐顏丹?!?/br> “可是我聽說……好像自然顯示童子、老人貌的通常個性古怪,家?guī)煻紘澜刮覀兘佑|……” 夏元熙剛剛正聽得飄飄然,突然發(fā)現(xiàn)話題朝向她不喜歡的角度發(fā)展了,正要打岔正過去,不料樓上貴賓席位有個聲音先響起。 “不過是個金丹嘛……真無聊,快換些有趣點的故事,總是聽這些陳詞濫調(diào),我都快睡著了。” 聲音宛轉(zhuǎn)清脆,說話的主人也從上面探出頭來,雪膚花貌,杏眼含嗔,雖然微惱,看起來卻如同撒嬌一般,竟是位外貌不過雙十的妙齡女仙。 “這個……”那說書人一開始還笑著打哈哈,但聽到“陳詞濫調(diào)”,他也不得不為自己的職業(yè)cao守辯解。 “這位小姑奶奶,這瑯橋仙市地界,誰不知道我陳九的段子最新?連挨得近的雙泉、峔山仙市的說書人,也要大老遠從我這聽了再回去講。今天這段,您請打著燈籠去尋,遠的不說,這整個嘯月群島要是有人在我之前講過,我陳九自己就把這‘鐵嘴’的招牌劈了煉丹!” 不愧是說書的,嘴皮子翻得飛快,。那女修大概從小也沒被人搶白過,一雙杏眼瞪得溜圓,柳眉倒豎,連著幾個“你、你”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表妹勿惱,和一個賣弄唇舌的人置什么氣?這些小人不過聽了些別處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就敢來嘩眾取寵,你要是問他我們嘯月群島的前輩修士,他就無法搬弄是非了?!币粋€年輕男子也站起來,溫言撫慰盛怒中的女修。他并不掩飾身上金丹的威壓,讓酒店中一干低階修士們噤若寒蟬。 “哼,那老兒,我且問你,最近我們這一帶發(fā)生了些什么新鮮事,你可知道?要是答不上來,你以后就不用在這講了!”女修見眾人畏懼,志得意滿。 “這……”陳九欲言又止。 “答不上來了吧?我就知道,你這種……” “姑娘如此說,那小老兒也豁出去了!這方圓百里,誰不知道最近嘯月山莊二位少莊主面和心不合,正要上演兄弟鬩墻的戲碼?” “你好大膽!”那女修勃然大怒,“表哥,給我狠狠教訓(xùn)他!” 看到這里,夏元熙覺得自己不能坐視不管了…… ☆、第234章 拜莊·群英會(四) 那男子將手虛指,一股寒冷的針狀氣勁從指尖激射而出,從力道上來看,不至于殺了說書人李九,但是這寒氣卻極為刁鉆狠毒,一旦中招,大概會沿著血脈行走,把丹田內(nèi)腑都凍結(jié)起來,不僅損傷仙體,更至少讓他半年內(nèi)都動用不了真氣,在這極寒之地呆著,恐怕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還不錯啊……也僅限于此了。 夏元熙在心里默默評價。 這個男修年紀應(yīng)該不會超過三百歲,有金丹實力在修真界也算的少年少有為,不過在夏元熙看來還是嫩了點。 從他招式的氣息來看,應(yīng)該是通過觀想極北冰原,再輔以寒性妖獸內(nèi)丹、罡煞等天材地寶,如同餐霞服氣一般吸收其中玄陰之精,與自身真元同化的路子。 只是這人現(xiàn)在還處于模仿者的階段,以意象來看,極寒地帶的天地山川自然博大雄渾,只是過于抽象,功夫沒練到家的修士總歸難以捕捉其中精髓。他應(yīng)該屬于這種,于是又以融合方式尋找一些寒性天材地寶,急功近利,固然很快發(fā)揮出了功法的威力,但宏觀看來反倒過于駁雜,落了下乘。 因為在對天地之威的理解來看,只要不是混沌所生的先天異種,人與妖獸都是模仿者,放著原版不去研究,反而抄二道販子的作業(yè),這不是舍近而求遠嗎? 夏元熙從撲面而來的寒氣中,至少能數(shù)出冰脊蛇、鐵線雪蚴等七八種寒涼走獸飛禽、草木蛇蟲氣息,駁雜不純,甚至掩蓋了功法本身浩然蕭索的極北冰風(fēng),正如和人論道時候,對方一張口打個嗝,半消化的食物氣味鐵證如山地說明了他中午的食譜,只覺得再精彩的辯論都索然無味了。 想想楚明逸一出劍就是理解透徹,揮灑自如的十幾種天地意象,再看看這位專修寒冰真氣,連一種意象都掌握不好,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這就是對大道理解的差距,理解精深者,能化天地萬物為己用;至于眼前這位嘛……不過東施效顰爾。 夏元熙指尖輕叩木桌,但剛剛上的那壺?zé)岵鑵s如受重擊一般直直跳上半空,向那道看不見的氣勁飛去。 “嗖嗖?!睅е獾臍忉槒膲乜谪炄?,那出手的男修見有人多管閑事,只是不由得掛上一抹諷刺的笑容。 哼,如果一個茶壺就能擋住他的寒冰真氣,那他還修什么真?直接改行賣茶壺算了。 但是預(yù)料中那道氣勁擊碎茶壺,再狠狠給說書人一個教訓(xùn)的事實并未發(fā)生,夏元熙震飛那茶壺時,在里面使了個巧勁,外表雖然看不出來,但壺內(nèi)的茶水卻在高速運轉(zhuǎn),就像是她用黑律玄符做的羽衣一般。 那凝萃在一點的寒冰真氣被這股力量分散,自然也就破不了壺。幾乎是一瞬間,茶壺上就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蛛網(wǎng)裂縫,里面霜花似的冰刺伸展開來。 這是因為寒氣在爆裂的同時將壺連茶水一并凍結(jié),所以才凝固成了這將爆未爆的樣子。 冰疙瘩一樣的壺余勢未歇,繼續(xù)向那男修腦門砸去,他一臉錯愕還未消失,但用餐的時候急切也沒防御的手段,只得伸手去抓住它。 壺飛行速度不快,他幾乎是一抓一個準,與此同時,他露出一臉痛苦的神情,迅速裹著外袍,把那壺從手上撕下。沒錯,就是撕下。 僅僅接觸的那一剎那,籠罩了整個壺的寒氣就將他手表面的皮膚一起凍結(jié),還好他反應(yīng)快,不然整只手掌估計都要凍得脆脆的。 “閣下好手段!不知平白無故攻擊在下是何道理?”他已然明白雙方存在差距,但是輸人不輸陣,還是咬牙問道。 “在下鄉(xiāng)野散修,不足掛齒,初來貴地,身無長物,此壺內(nèi)懷冰清,外涵玉潤,獻與君子聊表心意,以彰道友之德。”夏元熙涼涼地道。 那男修不是耳聾眼瞎,更非腦殘,自然看的到夏元熙臉上的諷刺意味,也明白自己剛剛的行為跟“德”可是沒半毛錢關(guān)系,對方用玉壺冰心諷刺他非正人君子,看來是位管閑事的路人。 如果他一個人遇到這事,多半自己識趣就找臺階下了,不過他明白自己表妹最是爭強好勝,要是讓她落了面子,八成佳人心中不快,給他甩個一年半載的棺材臉,這哪受得了? “朋友,剛剛不過我一時不查,吃了些小虧,你可知道我是誰?”他想著這帶都是他與表妹家族的地界,外來的修士就算再強,她也是一個人,大不了用家族的力量讓她屈服,一出胸中惡氣。 “你不認識我,我有什么義務(wù)要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