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論女主的戰(zhàn)逗力_分節(jié)閱讀_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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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染明王一邊說著,眼睛仿佛穿透了左丘伯玉,看向他身后的整個世界。 誰會知道,取食于世間種種貪欲的天魔王也會有得不到的東西?但被他喜歡上,看樣子并不算是一件幸運的事。 可是,貪染明王將夏元熙視為自己囊中物的態(tài)度,還有肆無忌憚?wù)f著只屬于他們兩人之間記憶的行為讓左丘伯玉十分不甘心,他冷冷地道:“可是你和她在一起數(shù)萬年,最終還是比不上這一世相處百年余的某人吧?” “閉嘴!”貪染明王那一直游刃有余的笑顏瞬間變得如寒冰地獄一般冷酷,“司空淵的轉(zhuǎn)世身?冢中枯骨而已,天道必不能容他!” 左丘伯玉無力地咧開嘴,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 “說起來,你只不過是只無知的螻蟻,以為在昆侖她就絕對安全?可笑……如果你對這方世界有一星半點的了解,你就該知道,即使以你們虛偽又膚淺的眼光來看,司空淵也絕對是個比我惡劣得多的人選……如果非要選擇,我更寧愿那罪該萬死的人是你,或是那只骯臟下賤的白狐。” 雖然天魔一向毫無信譽可言,但左丘伯玉總有種他說的都是真的的直覺。 司空淵?那位在飛升途中隕落的真仙?他的轉(zhuǎn)世身……說的是玄微真人薛景純? 左丘伯玉還沒理清楚其中的關(guān)系,卻又聽得貪染明王說道:“哼……反正你也不過是個癡心妄想的愚人罷了。比起殺了你,似乎多一人和我一起體會這種日日蝕骨的情感也不錯,所以你不會死。”貪染明王松開手,任憑左丘伯玉重重跌到石塊上。 要把這些事情告訴她!左丘伯玉想著。 “不過你剛才竟敢提起那個令我不快的人,需要略施懲戒?!必澣久魍鯘M懷惡意地一笑,“送你去‘那里’吧?!?/br> 他用被自己內(nèi)臟碎片和血跡染紅的手指虛空一點,一個一人大小的虛空之門緩緩洞開,把無力動彈的左丘伯玉吸納了進去。 “生死有命,若是你自己實力不濟死了,那也不算我騙你……你要用心活下去,才能留的性命去告訴她,我拭目以待?!?/br> 貪染明王做完這一切,感覺這具身體越發(fā)難以使用。他抬起手,只見上面的皮rou皆化為爛泥,如燭淚般緩緩流下來,而暴露在空氣中的白骨則見風(fēng)沙化,化作白色的粉塵四處飄灑。 十方大結(jié)界,修士們建立了十?dāng)?shù)萬年,籠罩整個人界,用以防御天魔的宏大陣法。它探查到這里的異常,并對這具用不正當(dāng)方式灌注欲界天之力的軀體降下懲罰。 “東海那趟……看來只有派出魔仆前往了?!痹捯魟偮洌坏篮媳Т值撵拍块W電從天而降,將貪染明王這具化身擊為飛灰。 …… 另一邊,夏元熙已經(jīng)回到昆侖,在這段時間里,尹華韶也已經(jīng)突破靈寂回來了。 剛見面,夏元熙一眼就認(rèn)出這個在飄零楓葉中穿行的青年是自己徒弟,畢竟外貌沒什么變化,倒是出去歷練了幾年,眉眼間多了幾分穩(wěn)重。雖然他不是正經(jīng)昆侖弟子,只能算夏元熙個人的徒弟,但這些年來外出屢建奇功,修為精進速度連好多昆侖的嫡傳弟子也及不上,所以走在一群年輕修士中,眾人隱隱有以他為尊的意思。 “徒兒啊,好久不見,有沒有想念為師?” 夏元熙看尹華韶從百蝶紛飛般的紅葉中走出,對方看來,她也同樣如此。此時夏元熙已經(jīng)不是十來歲的小女童模樣,一身雪白道袍帶著青色瓊花紋圖案,在盈盈一握的纖腰處束成一束,微風(fēng)徐來,越發(fā)顯得裊裊娜娜,襯著上挑的一對鳳眼,顧盼生輝,真?zhèn)€是神仙中人。 尹華韶從她爽朗的聲音,還有依稀相似的五官,也認(rèn)出她是自己那好久不見的便宜師父??墒怯洃浿锌蓯鄣呐蝗蛔兂闪岘嚫咛舻拇竺廊耍杂X地十分不習(xí)慣,雖然心中有種異樣的竊喜,但臉還是鬧了個大紅臉。 更別提他身邊的昆侖新弟子們,定力還不如尹華韶,他們齊齊“哦”的一聲,一群小青年手腳都不知放哪了,這才想起來對方是自己的長輩,于是手忙腳亂紛紛見禮,但動作完全不復(fù)昆侖弟子平日里的風(fēng)度從容。 白影一閃,一只貓大的六尾狐貍對著夏元熙褲腳蹭啊蹭,金綠石一樣的雙瞳眨巴數(shù)次,見夏元熙不反對,立刻一溜煙順著道袍爬到她懷中。 這是玉重樓新領(lǐng)悟的小型化幼狐形態(tài),萌的人肝都要化了。 見夏元熙自然而然撫摸著狐貍小巧的毛茸茸腦袋,尹華韶略微羞澀的欣喜表情僵在臉上,很快轉(zhuǎn)變?yōu)橄訍旱蔫F青。 他快步上前,拎著狐貍后頸的皮毛拖過來:“師父,這白狐真是乖巧,徒兒可以摸嗎?” 語句硬邦邦的,完全沒有一絲被萌到的情緒。 “啊,可以啊,手感超級好的!”夏元熙渾然不覺。 尹華韶果然摸了,他是逆著摸的,把狐貍一絲不茍的雪白毛皮翻得一團亂, 玉重樓這樣注意儀表的公孔雀怎能忍受?立刻化為人形跳下來。 “……哪來的野小子?多管閑事?!蔽⑽⒉[著的桃花眼殺氣四溢,玉重樓用只讓尹華韶聽到的聲音低聲道。 “無禮的孽畜,從我?guī)煾干磉厺L遠點!”尹華韶不甘示弱,回敬他。 “你們大眼瞪小眼在干嘛?”夏元熙奇怪道。 “交流感情?!北緛砣缍冯u般的兩人迅速靠在了一起。 ☆、第251章 日?!だ霰姡ǘ?/br> 夏元熙雖然覺得他們氣氛有些詭異,但也沒說什么,一路緩步上山。玉重樓和尹華韶二人忙跟了上去,玉重樓名義上是來昆侖的客卿,修為也比夏元熙高,所以與她并肩而行;尹華韶作為徒弟按禮要落后半步以上,他雖然并未違反,但看玉重樓的眼神那是相當(dāng)不善。 “師父,您在想什么?”介于弟子禮儀,尹華韶亦步亦趨跟在夏元熙側(cè)后方半個身位,絲毫不逾越,也不落后半寸。 以前她在這里看著漫天的紅葉領(lǐng)悟劍意,總算從“千山鳥飛絕”的綽號中解脫出來,轉(zhuǎn)眼間百年過去,景色依舊,但也發(fā)生了好多好多的事。 “人老了,想起以前很多事情……只希望年年紅葉皆如此明艷?!毕脑蹼y得感嘆道。 她外表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偏生剛才說話如此老氣橫秋,連尹華韶都忍不住莞爾。 玉重樓知道她是想起了了梁映雪,感嘆物是人非而已,于是溫言道:“只是希望美景不變,抑或是故人同樣如此?自古逢秋悲寂寥,秋風(fēng)蕭索,難免觸景生情,有人陪伴總要好過許多。若玄璣姑娘不嫌棄,今后丹楓飄零之時,在下每一年都會在這里靜候姑娘……” 這男狐貍精……真會見縫插針!尹華韶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一只道行更高的男狐貍精又出現(xiàn)了。此時正遇到前方山道轉(zhuǎn)角,一位身長玉立的男仙靠在木槿環(huán)繞的涼亭欄桿邊,長發(fā)披散,手中《黃庭》翻了一半,寬大的道袍上落滿楓葉,穿過密林的細碎陽光點綴其間。 他微微睜開半斂的雙瞳,露出一對無月星夜般的黑沉眸子:“你回來了?!?/br> “是啊,師兄好久不見?!毕脑蹩觳阶呱先?,眼睛卻一直盯著他流水一般的長發(fā),忍不住伸出手,最終還是僵了會,落在空空的欄桿上。 嘖,看起來手感真好……以前去紫竹林練劍時就很想摸了。 “秋日一到,總覺得整個人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未曾梳洗,讓你們見笑了。”薛景純嘴角微微揚起一絲不露痕跡的笑容,毫無誠意地告罪。 總算見識到什么叫偽君子了…… 尹華韶就住紫極殿里,一眼看穿玄微真人的險惡用心。 以往尹華韶每日早晨去見禮,薛景純都在自己殿中的,今天一大早卻不見人影,再聯(lián)想到昨天晚上他一邊掐指一邊在外面看了很久的星星,原來是把他特長的占星術(shù)用在這了! 還有平時束得一絲不茍的星冠,今天竟然破天荒散發(fā)外出,自己單純的師父看他頭發(fā)的眼神簡直就跟看到狗尾巴草的貓一樣,只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撓。 然而薛景純卻在此時站起來,一邊捋了捋長發(fā),把落到發(fā)間的楓葉撥下來,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怎樣,兩張龍眼大的小葉子沒被清出去,仍然頑固地夾在發(fā)絲中。 “哎呀,師兄你真是粗心大意呢!我來!”夏元熙立刻找到了光明正大玩他頭發(fā)的借口。 尹華韶和玉重樓心想,不能讓這個心機深沉的偽君子就這么得逞,于是紛紛仗義相助。 “玄微道友怎么如此不小心?在下來助你!” “平日受玄微前輩指點良多,無以為報,請允許晚輩為您整裝!” 然而薛景純卻跟沒聽到似的,對夏元熙問:“你此次出去,應(yīng)該收獲不小,有什么奇遇?說來聽聽?!?/br> 說完,他才一臉剛想起旁邊有兩人的困惑表情:“我和玄璣要討論一些本門心法的問題,二位可否回避?” 在尹華韶和玉重樓的角度看來,薛景純眼中滿滿都是“礙眼的閑雜人等請走開”的意思。 二人震驚了!這貨的容貌和惡劣程度一定是成正比的吧?真是無恥之尤! 可是對方用絕密功法為理由,著實無法反駁,只得含恨而走。 他們對望一眼,之前的仇恨已經(jīng)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同仇敵愾和惺惺相惜。 雖然尹、玉友好靠玄微,但薛景純本人卻沒有作為一條友誼橋梁的自覺,他遞給夏元熙一條緞帶,然后閉目任她將自己頭發(fā)在腰際位置松散扎成一束。 “元磁神雷到手了?”肯定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