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論女主的戰(zhàn)逗力_分節(jié)閱讀_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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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她回答,薛景純自顧自道:“譬如獅子食人,看似殘忍血腥,如果不如此,它就會因為饑餓死去,所以是不得不為之,稱之為‘業(yè)’;若是一人生于鐘鳴鼎食之家,對鄉(xiāng)鄰祖產(chǎn)見財起意,巧取豪奪用以肥己,即使并未惹上人命,也稱之為‘罪’。” “天魔迷惑人心,本是天性使然,天道也需要魔頭擾人清修,不然這諸天萬界,成道成佛者定然如過江之鯽,絕非天道所愿。即使天魔王屠戮再多人,不過業(yè)報而已,天魔鎮(zhèn)獄未必能把你怎樣;可是你剛才殺死的原本都為天人,如此一來,我只要幻化出天魔鎮(zhèn)獄的世界,你罪孽深重,這些由你自身罪業(yè)化為的鎖鏈也就更加強大,讓你無法擺脫?!?/br> “……你一開始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夏元熙只覺得四肢身體被鎖鏈越纏越緊,自己就像是被釘在標本盒中的蝴蝶一樣動彈不得。 “靜虛下手不知分寸,我不愿用他與你過招,而且太虛前輩也不會允許我過多回憶起他,剛剛不過是徒具其表的氣勢罷了,為的是讓你快點變成這副模樣。天魔鎮(zhèn)獄本就為鎮(zhèn)壓魔頭煉制,你又自取其禍,屠戮同族,定然能輕松拿下?!鳖D了頓,他繼續(xù)道:“就像現(xiàn)在,你遇到危險,一定會忍不住解放怖畏明王的力量,在太虛前輩的幻境中尚可,外魔無法侵入,若是換作境夢世界,化樂天的人何等敏銳?他們一定會察覺到你的變化……到時候,倘若機緣巧合,怖畏明王借你還魂,現(xiàn)在的我也無法阻止。所以,這次我不會讓你前去?!?/br> “但這一切都是你設(shè)計的!”夏元熙在靜虛的氣息出現(xiàn)的一剎那,就感覺自己不由自主被激起了戰(zhàn)意,這才一步步落入他的圈套,現(xiàn)在這個釣魚執(zhí)法的人反倒說她有過錯,不由得心中激憤。 “是這樣沒錯,但你確實上鉤了?,F(xiàn)在勝負已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太虛前輩還沒判斷我獲勝,大概他也需要稍等片刻吧?” 夏元熙聽得他的話,又是一陣劇烈的掙扎,但牢固的鎖鏈緊緊在她手臂和腿上纏了好幾圈,粗糙的環(huán)扣間不斷摩擦,甚至將袖子和褲腳都撕破了。薛景純走到她面前,用手攏了攏她有些散亂的鬢發(fā),“疼不疼?在太虛前輩做出決斷前,能不能請你稍微聽話些?不要自討苦吃。這樣我也把鏈子稍微松開,讓你不那么難受?!?/br> “你休想!混蛋……敢不敢正面打一場!” “不敢?!?/br> 夏元熙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側(cè)過唯一能活動的腦袋,狠狠咬向薛景純的手指。 他吃痛,輕哼一聲,卻沒有閃避,任夏元熙在他食指指骨上磨牙。 “為什么不躲?”感覺到口中鐵銹味擴散開來,夏元熙松開他,惡狠狠問道。 薛景純擰過她下巴,讓她仰視一樣看著自己,把帶血的手指點在她唇上,將她因為鐵鏈擠壓的痛楚變得有些發(fā)白的嘴唇染成朱紅:“因為不知道這樣能不能把你的疼痛轉(zhuǎn)嫁過來一些……” “明明都是你做的……你真是個虛偽的人……”夏元熙嘶聲道。 指尖的疼痛一抽一抽,直接傳遞到心臟。在這個世界,所有思維關(guān)注的東西都會無限放大,所以薛景純感覺到手指簡直像是被碾成泥一般。但這一切都比不上夏元熙像是戒備獵人的野獸似的眼神,更讓他覺得心中十分堵。 【太過強勢是會被玄璣討厭的】 想起掌教意味深長的眼神,他苦笑著嘆道:“玄璣又不是第一天才認識我……” 夏元熙覺得薛景純真是太作弊了,明明被他用卑鄙的手段坑了的人是她,但他表現(xiàn)出的寂寥與傷感卻比她受到的疼痛還要深。她想起在地球世界那次無聲的哭泣,那也是她第一次看見薛景純?nèi)绱耸Щ曷淦呛蛡挠^,也讓她無法真正去責怪這個人。 如果這次的原因不是因為他要以保護之名,妨礙自己去境夢世界,而是別的什么小事,夏元熙可能早就低頭認錯:不就是被捆一下嘛?師兄您別累著,我自己鉆進去! 但掌教和諸位師兄嚴陣以待的架勢,讓她知道此次非同小可!而她是掌教親自認定可以幫上忙的人,絕對不能因為一時心軟被薛景純留在門派里! 可是現(xiàn)在形勢不饒人,怎么辦?再這樣下去,恐怕真會被太虛鏡認為不適合出場! 夏元熙心急如焚,死死咬著嘴唇,傷口流出血液,潔白的貝齒也帶上一抹殷紅。 薛景純以為她疼得緊了,忙把鎖鏈松了一分,抱著她的腰和后頸,不斷說著:“對不起……一會就好,稍微忍耐一下,很快就會過去了……” 可是夏元熙并不回答,薛景純只感覺到她在自己手臂中,被觸碰到的地方都繃得緊緊的,于是不敢碰她,轉(zhuǎn)而去吻她的嘴唇。 與以前他想要占有的吻不同,這個更帶了些討好和安撫的味道。薛景純不自覺把以前見過的、長公主的男寵們向主人獻媚的方式用了出來。 但夏元熙卻冷冷地側(cè)過臉:“靜虛前輩,您想怎樣?” “我說了,我不是他。” “別開玩笑,我?guī)熜植挪幌衲??!毕脑踵托Α?/br> “你在說什么?我一直都是我,從來沒變——” “走開!”夏元熙怒目相視,“輸給靜虛前輩,在下心服口服,但是別隨意藐視我的智商好么?” 她看起來神情有些奇怪,更像是陷入臆想中的精神病患者,自說自話的喃喃低語:“對,他不是師兄,我?guī)熜植挪粫@樣……” 怎么回事? 薛景純心中一驚,夏元熙的異常讓他十分擔心。 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難道她剛剛一直在強迫自己作出什么幻想,用以打敗他?以至于把自己逼得走火入魔? 很有可能……她確實很喜歡鉆牛角尖,而且這次也一門心思想贏,自己剛剛的計策估計是刺激到她了。畢竟這種還沒交手就落敗的較量,在她看來一定很憋屈。 想到這里,他只能后退幾步,溫言勸到:“抱歉,這次是我做得太過了……但我真的不是他……” “你說謊!”夏元熙的雙眼神經(jīng)質(zhì)地抽搐,散漫的目光根本沒看向他。 “我?guī)熜謶?yīng)該是這樣的……”她斷言道。 隨著夏元熙的喃喃自語,另一尊“薛景純”從她旁邊幻化出來。 那人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從她身后摟她的纖腰,在她耳邊說著繾綣纏綿的情話,夏元熙也順從地任他輕薄,甚至把頭靠向它的方向。 薛景純看著這一切,瞳孔幾乎縮成針尖大?。骸巴V鼓愕南胂蟆@不過是個偽造的幻影!” 夏元熙不理會他,只是輕聲呼喚那個被她創(chuàng)造出的“薛景純”:“師兄,我手腳有些疼?!?/br> 那個幻象從后面親吻著她的頭發(fā),正是之前薛景純親手給她攏上的那縷。它甚至把發(fā)絲含到嘴里,就像是要清除薛景純本尊留下的氣息似的,然后一路吻到耳朵,甚至輕輕啃咬薄薄的耳廊。 “給我停止?!毖凹兊纳裆呀?jīng)是夏元熙從來沒見過的酷烈,以往淡漠的謫仙面容因為這股悄然而生的戾氣變得扭曲。 但似乎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們隔開,無論薛景純這邊是如何陰云密布,但夏元熙和幻象仍然是一派春風和暖的景象。 “現(xiàn)在還疼嗎?”幻象寵溺的問。 “嗯……”微不可聞的聲音,夏元熙耳朵可疑地紅了。 “‘嗯’是什么意思?我做的不夠,還要繼續(xù)下去?” “是……” “是什么?說清楚一點?!?/br> “……請師兄……嗯……繼續(xù)做下去?!?/br> 幻象曖昧不清的低笑,幾乎將夏元熙整片耳朵含入口中吮吸,并不時把舌頭伸進耳孔,yin靡的水聲很快激起了薛景純的怒意。 鎖鏈似乎感應(yīng)到了主人的妒火,吱吱嘎嘎地絞緊。 “啊啊?。 毕脑跻宦晳K叫,更讓薛景純心慌意亂,又強行將鏈子放松一些。 “抱歉!你沒事吧?!”他試圖伸手去安撫她,但夏元熙躲閃的眼神似乎有些畏懼。 “師兄,我疼……救救我……” 嗚咽的哀泣只會向那幻象求救,這是多么悲哀啊……明明他就站在這里,她卻連看都不看一眼。 果然,一旦知道他的本性,任何人都會討厭他吧? 薛景純茫然無措地看著夏元熙向幻象求救,而后者卻只會用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花言巧語欺騙她,一邊不斷對她上下其手。那種色情的親吻與撫摸方式,他有時在心里想想都會覺得被罪惡感淹沒。 而且那個拙劣的假貨竟然頂著他的臉,做著連他都沒有做到的事…… 薛景純覺得一種暗藏已久的惡意如同蛇從洞xue緩慢爬出,一點點地將他包圍,無論他怎樣試圖把被怒火啃噬的思緒冷靜下來,而每一次幻象對夏元熙的愛撫,都總會讓他因為更加強烈的憎恨而顫抖不已。 就在他盡力克制,避免悲傷與憎恨扭曲他的心智時,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被放上了。那是幻象一個示威的眼神,也是宣示占有的表情。不久前,薛景純對玉重樓、尹華韶等人耍手段,也曾用這樣的眼神讓他們暗自飲恨。 可是現(xiàn)在的落敗者卻變成了他本人,對方那可憎的笑意則被扭曲成了別的什么東西……貪染?玉重樓? 因為憤怒而顫栗不已的心智卻無法記起這些,當他終于恢復(fù)意識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一劍刺穿了幻象的身體。 天魔鎮(zhèn)獄的世界不斷崩塌,在他胸口上和幻象致命傷同樣的位置,一個血洞宛如妖魔的笑容綻開。 “師兄,你輸了?!敝孬@自由的夏元熙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