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論女主的戰(zhàn)逗力_分節(jié)閱讀_230
書迷正在閱讀:他超兇的!、既然如此喜歡我、[綜]奇妙都市日常、我送外賣竟也能紅[娛樂圈] 完結(jié)+番外、一起投胎我卻成了豬 完結(jié)+番外、我?guī)н^的宿主都退役了[快穿]、葛朗臺伯爵閣下、渣渣們跪求我原諒[快穿]、若生、就是喜歡你
雖然他前世司空淵殺人也不少,也是這門道術(shù)的適用人群,但那是特例。就普遍情況來看,本世界缺乏誕生這種道術(shù)的土壤。畢竟絕大多數(shù)人無緣輪回,研究這種屠龍之術(shù)毫無意義。 這種情況下,他能將此術(shù)練得如此純熟,想必出自一個完整的體系,極有可能是無數(shù)輩人代代完善而來。至少薛景純從未聽說本世界有這樣的家族或者門派,那眼前這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真名無足掛齒,一些道友看在某薄面上,稱呼一聲‘無寂元尊’?!彼阅恳曄脑?,看得出這位女修身上的血氣一點都不比司空淵少,也是暗暗稱奇。這種規(guī)模的因果業(yè)緣在他出生的因果輪回、業(yè)報代代繼承世界都很少見,更別說在一個人死如燈滅,魂魄歸于天地的世界一連撞到2個了。 這兩人是怎樣才能在有限的幾世里殺得比旁人幾百世都多? 感應(yīng)到無寂元尊探究的目光,夏元熙迎著他目光,毫無畏懼地看過去。 啊啊啊啊……圣光在上,眼前的敵人值得一戰(zhàn)!而且他還用那種虎視眈眈的眼神看著我,想必已經(jīng)把我當(dāng)成繩命中的對手了! 夏元熙難得遇到這么高段位的敵人,只覺得眼前若干修真界的史詩故事次第鋪開,一眼望不到頭。 這不是傳說開始的節(jié)奏嗎?!接下來就是互報名字,然后雙方一禮“請賜教!”再開展一場曠絕古今震驚寰宇傳奇之戰(zhàn)。 當(dāng)然,故事的最后是她一舉力挫強敵,成為修真界膾炙人口流芳百代的宗師人物! “敢問姑娘芳名?”無寂元尊問道。 啊啊啊?。」粊砹?! 究竟是“在下夏元熙,乃昆侖現(xiàn)三代弟子,如此良辰美景,你我何不一戰(zhàn)解憂?”還是“眾靈皆夢寐,而吾獨醒,是故無名。閣下只需記得,吾手中劍名曰太華雷音,遍尋天下,但求一敗!”更好? 前者能夠點出師承和姓名,比較直觀,但是似乎和自己一貫低調(diào)內(nèi)斂的作風(fēng)不符合;第二種可以巧妙地透露自己隨身兵器,有心人想要打聽,也不難辦到……只是怕太過隱晦,流傳不廣,真是傷腦筋。 夏元熙正糾結(jié)著要用怎樣裝逼的姿勢回答,才可以在后世的文獻中顯得更加深不可測,然而有人搶先回答了…… “內(nèi)子姓夏。”卻是薛景純代她回答,而且一幅其他事情無可奉告的模樣。 姓名門派外號一概不提,連粉絲想要人rou她的線索都沒留下! 你這個搶答我給零分??! 夏元熙怒了,自己狡猾的留全名,卻不讓我出風(fēng)頭?你這是搶鏡!搶戲份! 在這樣“至關(guān)重要”的事面前,她反而把“內(nèi)子”兩個字忽略了。 可是事已至此,她要自報家門提供詳細信息又會顯得太過急功近利,不似高人風(fēng)范,不由的心中懊惱,也不管他是司空淵還是薛景純,暗勁運肘就想戳他肋下一記。 但薛景純早有準(zhǔn)備,在她出肘前就攬著她腰順勢往自己懷里一帶,大大縮短了肘擊的加速距離。 打人這種東西,普通情況再怎么也要兩三尺的發(fā)力距離,在幾寸外就出手基本不痛不癢,除非用短時間爆發(fā)的“寸勁”,但夏元熙沒打算把他打重傷吐血,所以也不會用上這種技巧。 所以,在無寂元尊看來,對面的女修“嬌羞無限”地靠過去,給那個叫司空淵的家伙輕飄飄一擊,結(jié)果自己被抱住掙脫不得。 這喪心病狂地秀恩愛,讓道侶還沒起搶救回來的他心中不爽。 “本座的無間影塵可不是能讓你如此輕易破去的!”無寂元尊冷冷一哼,剛剛被薛景純斬殺的鈴鐸天女又從死去的地方凝成實體。 “你竟敢殺我兩次!我要你死!”她目眥盡裂,眼珠中血絲暴起,如身染重怨的厲鬼,掀起漫天妖風(fēng)黑氣,威勢竟比之前還強了一分! 淬不及防之下,薛景純帶著夏元熙堪堪避過,只是那洶涌的黑氣如罡風(fēng)殘暴酷烈,竟擦到夏元熙飛揚的發(fā)絲,并帶下了數(shù)根斷發(fā)。 “我的女人,你也敢動?”天魔鎮(zhèn)獄隨火焰化形,又是一擊將她擊散。 ☆、286|鏡城幻三昧(十九) “我的女人”幾個字勾起了無寂元尊的回憶。 他出生在一個修真小國,外無強敵,同門齊心,和藹慈祥的掌門是他師父,僅有一位獨女名叫柳沐月,從小亦與他青梅竹馬。 掌門看著他長大,也放心將女兒交給他,可無寂元尊那時年少輕狂,總覺得自己孑然一身被掌門收養(yǎng),再娶了他女兒繼承門派,與吃軟飯無異。 他深信好男兒志在四方,于是不顧新婚后妻子憂慮的雙眼,毅然決定外出闖蕩,尋找突破的機緣,不功成名就,絕不衣錦還鄉(xiāng)。 可是外面的世界與他那自小成長、與世無爭的桃源鄉(xiāng)不同,有人有利益的地方,即是魚龍混雜的江湖。 那時他還太過年輕稚嫩,一心只想成為傳說傳記里那些快意恩仇、叱咤風(fēng)云的英雄豪杰,卻不知出門在外,一言一行皆是爾虞我詐。他曾教訓(xùn)過縱仆欺人,玷污女修的世家公子,也曾經(jīng)不住朋友的請求,將自己貼身的護體法寶借予他渡過難關(guān)。 結(jié)果當(dāng)那惡少利用關(guān)系,使城主遣差人捉拿他問罪時,被他拯救的女修師長卻作了不利他的偽證,因為她要結(jié)道侶了,此事傳開會影響聲譽,而且惡少還送來價值不菲的寶物為她壓驚,于是他就被打成了見財起意,想要殺人奪寶的邪修;而那位哭著告訴他突破在即,需要借用他師門給予他防身至寶的好友,幾天后就再無蹤影,這時,他才知道,原來市面上有一些煉器作坊,暗地里承接翻新法寶的買賣,就算器物中有原主人的烙印,只要制器師經(jīng)驗豐富,拼著將法寶掉一階,也能把原始的印記抹掉,再以低價賣到黑市謀取利益。 夢想轟然坍塌。 當(dāng)他被打斷骨頭扔到水牢時,聽著老鼠吱吱啃噬死囚尸體的聲音,心中只剩下刻骨的仇恨。 在這里,他認(rèn)識了個氣息奄奄的老瘋子,那人一半時間清醒,一半時間瘋癲,在他僅存的幾月壽命中,傳授了無寂元尊半本不知所謂的道術(shù),也成為無寂元尊人生的轉(zhuǎn)機。 三十年后,無寂元尊神功初成,此事他再非昔日的吳下阿蒙,他殺惡少、殺城主、殺欺騙他的惡友、殺所救的女修……所到之處,滿門橫尸,連親屬仆役也不放過,固然一吐心中惡氣,但也犯了當(dāng)?shù)氐募芍M。 他所殺之人有當(dāng)?shù)赜忻拚婕易?,也有地頭蛇的坊市城主,誰家不是背靠大樹,仰仗高人蔭庇?從此他只能遠遁他鄉(xiāng),與不斷升級的追兵殺手斗智斗勇。 于是,無寂元尊更不敢與師門牽扯上聯(lián)系,一次次刀口舔血的生活完全改變了他,開始領(lǐng)悟一些諸如“先下手為強”“斬草除根”之類師門里面絕對學(xué)不到的東西。 這個世界所有人總是互相傾軋,然而他卻能次次化險為夷,更使功力更上一層。 終于,當(dāng)所有強敵不是被他打敗,就是不得不與他妥協(xié)時,他終于能放下一切,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 好久不見,寧靜的山門和兩旁的石雕狻猊幾乎毫無變化,除了嬉戲玩耍、穿著門派服飾的面生童子外,一切都和以前一樣。 幾名總角稚童笑著問他所來何事,他報出了心愛小師妹的名字。 但迎接他的卻是一座打理的十分用心的墳塋。 據(jù)說她自從原配的道侶死去,就一生未改弦易轍,修為平平無奇,無子而終。 “呆子,這么看著我是想吃我手中的糖嗎?” 那是五歲與她初見的時候。 “爹爹說這路劍法只能傳柳家人,我只給你演示一遍,你可看好了~~要是你太笨被爹爹發(fā)現(xiàn),可別出賣我!” 笨的人究竟是誰?掌門若不是礙于他們年紀(jì)尚小,不能完婚,又怎會假手于根本不擅長劍法的她? “哼,你可別以為娶了我就萬事大吉了!要是你敢欺負(fù)我,我就告訴爹爹?!?/br> 結(jié)親大典上,他們共牢而食,合巹而握,紅燭的喜氣染紅了她臉頰。 最終,還是不過一抔黃土。 口中腥甜,鮮血噴出。 原來,從那以后,已經(jīng)過去千年了啊…… 再后來,無寂元尊以往不得通的關(guān)竅終于轟然洞徹,因為他的術(shù)法本是輪回一道,若不是經(jīng)過生離死別的悲歡離合,又怎知輪回大道的無情與無常? 只是天地輪回乃是三界內(nèi)的至高奧秘,修士本身能跳出輪回,出離生死,已經(jīng)是飛升大乘的實力,他一介二劫散仙又如何能在漫漫黃泉冥河中去尋找一個在千多年內(nèi)經(jīng)歷無數(shù)次出生與死亡的魂魄? 所幸天無絕人之路,他尋遍古籍,終于發(fā)現(xiàn)一個絕好的方法。 就算這個方法要與天人合作,將一界生靈卷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他也會義無反顧地完成它! “小心!”薛景純敏銳地察覺到無寂元尊的心理變化,把夏元熙往身后一帶。 只見她剛剛站著的地方突然有一團黑線冒出來,就像沸水鍋中翻騰的面條,但是薛景純本人卻躲閃不及,被它們吸住,并從體內(nèi)帶離點點紅芒。 得到這些業(yè)緣的的黑線紛紛化為一些面容美麗的天人形象,只是個個面目猙獰,毫無風(fēng)度地咆哮詛咒,原本屬于天人的優(yōu)雅氣質(zhì)蕩然無存,像是一群索命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