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論女主的戰(zhàn)逗力_分節(jié)閱讀_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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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的一片好意,你發(fā)誓助他成道,如果辦不到,那成道之日,就是你應劫之時。你以為他為什么瀝盡心血也要推算出這個世界的坐標,讓我?guī)銇泶??他是希望另一個他能代替他本人,陪伴在你身邊,你若是明白他的苦心,就照著這樣做吧?!?/br> ☆、325|亂世大劫興(十六) “呵呵……想得真是周到,連身后事都安排好了,把平行世界的自己都塞給我,真不知道這樣算是溫柔,還是殘忍……”夏元熙低低地笑了。 “說實話,本座也不能理解你們?nèi)祟惖母星?,他當初找本座商量的樣子實在有趣,應該是在嫉妒平行世界的自己吧??/br> 夏元熙捏著少年細軟的手指,慢慢蹲下來。 “仙人前輩,你哭了?!彼眯渥虞p輕擦上去,卻被夏元熙一把握住,然后將臉埋入他胸口。 “抱歉,我不能帶你離開了,等一會會有昆侖的其他仙人來,他們會把你接引進山……” “前輩!”他雖然不懂發(fā)生了什么,但是隱約明白,自己可能再也看不到這個美麗溫柔的jiejie了。 “以后記著,不要讓女孩子哭泣,無論什么理由……這種不負責任的渣男最可恥。” 一雙紅瞳將他意識吸入其中,他眼前一黑,身體軟倒下來。 “你已經(jīng)決定了?”太虛童子問道。 “是的,很抱歉讓太虛前輩白跑一趟,但是我還是沒辦法做到?!毕脑踺p輕將幼小的司空淵放到一塊鋪開的帷幕上,剛剛她已經(jīng)洗去了遇到自己后的記憶,他以后再不會想起有過這個人存在。 “我很喜歡這個孩子,可是一旦想起曾經(jīng)有人為我付出過一切,我就無法用任何東西代替他,就算是平行世界的他也一樣。如果師兄的元神魂魄已經(jīng)被天地所盜,那我哪怕追到世界的本源,也會把他找回來,若是不能,那就讓我應劫身死,至少還能同化為天地的一部分,與他同在,不是么?” “你無須道歉,這次,本座站在你這邊?!?/br> “太虛前輩?” “他與本座相處最久,本座勉強當他是個朋友,他卻不聲不響一人去了,把女人丟給本座照料,著實做的不地道?!碧撏影櫰鹈碱^,露出相當人性化的表情。 “喂,女人什么的,信不信下次你再看到他,這貨就改姓夏了!” “你能如此選擇,本座很高興。雖然這是一條無比艱難的道路,或許從未有人成功過,但不知為什么,本座相信你能夠做到?!碧撏硬焕頃?,“本座欣賞的人不多,你也算一個,要好好活下來,永劫長生……本座已經(jīng)厭倦了一個接一個目送小輩們隕落,如非天資卓絕之人,本座不太樂意與之打交道,因為他們壽元太短??偸墙?jīng)歷生離死別,就算是法寶真靈,也會感覺到寂寞啊……” “放心吧,太虛前輩,我會把他完整地帶回來的?!毕脑踝孕诺財[擺手,孤身一人跨過了次元的通道。 這一次,她已經(jīng)決定了,不再依靠任何人。 …… 沈筠石取了一支嶄新的麟毫紫竹管,凝神觀之,鋒尖齊整圓飽,滿意點點頭,方才飽蘸玄霜龍血墨,落筆剛柔并濟,鉤畫纖不傷雅;側鋒渲染,墨分五色,似云華流動,渾然天成,毫無筆墨痕,看的旁邊的童兒抓耳撓腮,喜不自勝,若不是怕驚擾到沈筠石作畫,只怕早就高興地跳起來。 等到沈筠石擱筆,只見一位白發(fā)女子翩然紙上,衣袂紛飛,如羅帶當風,雖無五官,但是渾身上下,無一不似有千言萬語,欲說還休,只讓人覺得哀婉清絕,但又另有一種凌然之氣,渾然不似普通的閨怨之態(tài),妙不可言。 “師父這悲魔降世圖愈發(fā)爐火純青了,看得芥舟都要無地自容了,不知要多少年才能學到師父一成的本事!”童子咬著手指怨念道。 “芥舟,畫之技藝,永無止境,怎能因為一點些微成績沾沾自喜,固步自封?再說了,我這圖比起當日之景,不過四分相似,你以我為目標,著實太早了些?!鄙蝮奘逯樣柍獾?。 “四分?還是似?那要達到‘求真’得多難?”芥舟咂舌。 “求真?畫之一道,度物象而取其真。若非達到畫以載道,破界飛升的水平,求似,可也;圖真,不可及也?!鄙蝮奘瘒@息,“就像此圖,三百年前,我隨師叔前往昆侖救援,恰好看見昆侖玄璣道長化身悲魔,這三百年來魂牽夢繞,眼前皆是白發(fā)女子悲戚哀絕之容,便畫了三百年的悲魔圖,如今也有四成神似,殊為不易?!?/br> “啊!這么久!?芥舟這輩子是沒什么希望了?!蓖瘍恨抢X袋。 他們是蓬萊游仙宮丹青殿弟子,門派絕學《妙畫先天》講究以畫入道,所以才會對繪事如此癡迷。 “你還小,只要勤加苦練,日后成就未必在我之下?!鄙蝮奘瘻匮园参?。 “師父師父,這玄璣道長漂亮嗎?自從三百年前的大劫過去,坊間編寫群芳譜的閑人們每次都把她放在三甲,明明好多人都沒見過,但聽得從昆侖回來的人吹得神乎其神,好多人都心向往之呢!但也有不少人嗤之以鼻,認為是人云亦云,以訛傳訛?!?/br> “為師也希望她面目平凡,這樣為師就不用參這三百年的心魔了?!鄙蝮奘S手將畫掛在墻壁,隨即又鋪開一張。 “碰?!贝箝T被人猛然推開,卻見一位華服公子手搖逍遙扇,帶著隨從施施然走進來。 “久聞沈先生最擅丹青,尤長于悲魔圖,方圓數(shù)千里的畫師無一能與先生比肩。在下海清臣,特來求先生大作,區(qū)區(qū)薄利不成敬意,請先生笑納。”那位海公子拱手一禮,早有幾位侍從呈上一盤光彩耀目的靈珠,讓整個書房頓時亮了。 這土豪做派讓芥舟直翻白眼。 海家是遠近聞名的修真世家,也算有幾分底蘊財力,不過游仙宮本來就是孤高卓絕的雅士脾氣,最煩這等銅臭之物,再說論勢力和底蘊,區(qū)區(qū)世家怎么能和古修真派相提并論。 但現(xiàn)在芥舟隨師父外出游歷,尋找作畫靈感,對外身份只是普通畫師,所以也只好收起脾性,否則芥舟一定直接將這群暴發(fā)戶打出去。 還沒等沈筠石說話,海清臣一眼就從滿屋子懸掛的畫卷中看到剛出爐的悲魔圖,頓時目光一亮。 “哦!不愧是沈先生,在下看過的悲魔圖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那些個無能的庸人只會強作悲戚之色,哪及沈先生,哪怕五官面目一筆沒畫,那種哀傷之氣躍然紙上,高下立判??!本公子就要這張了,沈先生開價吧!”海清臣對著這張畫轉來轉去,看得出愛不釋手。 “海公子言重了,此畫不過四分神似,遠遠達不到形神兼?zhèn)渲妗??!鄙蝮奘莻€耿直的藝術家,所以賣畫前也會給顧客說個明白。 “哦?大約是面目未完成的緣故吧?若是先生加上五官,則有幾分相似?” “那便只剩一分了?!?/br> “這卻是為何?”海清臣一下來了興致,“莫非沈先生當年見過玄璣仙子真容?卻不知其人容貌如何?” “絕代佳人,姿容殊勝,實乃筆墨難以描繪……唯獨可惜,徒有禍國之容,恨無傾城一笑?!?/br> “自從在下聽聞玄璣仙子生平事跡,就恨不得一見解相思之苦。果然她是位難得的美人!”海清臣興奮得啪一聲折攏扇子,原地團團轉,一邊急切問道,“當年玄璣仙子力戰(zhàn)群魔之時,風采如何?還請沈先生說來聽聽。” 于是沈筠石娓娓道來,讓海清臣時而嗟嘆,時而驚呼,時而神往,末了又另外加了重重的禮品,說是與沈筠石相談甚歡的謝儀。 “師父,這等紈绔,理他作甚?按芥舟說啊,這畫也不該給,饞死他!”芥舟憤憤不平。 “為什么不給?這些靈珠也可以資助那些有才華的畫師,就當劫富濟貧了。況且,這畫我也不想留著,他拿去正好?!?/br> “為什么?芥舟覺得挺好的呀,再說了,以前師父有不滿意的畫作,是寧肯毀了也不給人的?!?/br> “因為與她有六分不似,所以不想留著;但因為有四分相似,所以無法硬起心腸毀掉?!鄙蝮奘瘡碗s地道。 從那以后,已經(jīng)三百年了啊…… 僅僅三百年間,那位白發(fā)女子已經(jīng)是天下聞名了。 沈筠石搖搖頭,驅散了心中雜念,又鋪開一張畫紙。 ☆、326|常斷無生滅(一) “我竟然真的被仙人看中了!” 陸稚川站在昆侖圣泉峰上,遙望云海浩渺,心中跌宕起伏,皆是少年人的輕狂與豪情。 父親,母親,孩兒一定不會叫你們失望的! 他父母都是凡人之身踏入修道之途的三修,祖上無積累、也無門路,所以陸稚川清楚,父母在幼時為了培養(yǎng)他,是犧牲了許多本該屬于他們的機緣的。 如今,他猶如魚躍龍門般入了昆侖,哪怕是外門,也是件讓他足以自豪的事情,并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修行,報答父母的養(yǎng)育之恩。 “陸賢弟,明天要去瑯函館領取功法,除了少數(shù)真?zhèn)鞑拍苄扌械母呱畹浼瑒e的心法都能任選一本,你想好要挑什么了嗎?”一旁的朱承秋笑瞇瞇問道。 對于這類上古大派,陸稚川基本什么都不懂,好在路上結識了這么一位傾蓋如故的同齡人,在朱承秋的提點下,他也規(guī)避了許多麻煩事?,F(xiàn)在一聽他提及這個,立刻懵了,老實說他之前只是一門心思盼望著入昆侖,卻從未想過實現(xiàn)夢想后要怎樣。 “呃……昆侖……”他冥思苦想,腦中把可憐的有關昆侖少有的一點知識過了一遍,忽然想起三百年前傳下某個膾炙人口的逸聞,立刻打定了主意:“我要學劍!若是能被玄璣前輩提點一二,此生無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