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論女主的戰(zhàn)逗力_分節(jié)閱讀_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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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老夫個人的一些不成熟建議,但大方向是好,繼續(xù)把一些微末細(xì)則在做商討,便是十分可行的善策。”柏陵舍人總結(jié)道,然而他轉(zhuǎn)而發(fā)現(xiàn),夏元熙似乎根本沒在聽,于是也有些怒了,“賢侄看樣子是聽得累了?” “前輩說完了?” “不錯,不知賢侄意下如何。” “通通不可行?!毕脑趺鏌o表情道。 這老頭說了半天,反正意思就是說,如果修道人在年少無知的時候犯了什么過錯,無論奪了別人機(jī)緣也罷,除魔衛(wèi)道不仔細(xì)把人錯殺了也罷,等那人轉(zhuǎn)世了之后,自己多半也已經(jīng)修為高了,到時候隨便送別人點靈藥、法寶什么的,大家就兩清,誰也不欠誰。 哪有那么好的事兒? 夏元熙嗤笑。 “你方才就神游物外,連一句都不曾入耳,現(xiàn)在來全盤否定老夫的提議,目中可有我這個尊長?昆侖弟子的禮儀真是好的很吶!” “正因為我是禮儀過人,所以才帶著善意聽完你的廢話好么?”夏元熙冷笑,“拿錦上添花去報答別人的雪中送炭,你也真是想得出來?!?/br> “哼!”既然話不投機(jī),柏陵舍人也知道對方和自己不是一條心的,這個世界上理想主義者很多,都是沒有經(jīng)過現(xiàn)實的打擊才會產(chǎn)生不切實際的幻想,這種人必須要打醒她! “諸位,既然這位昆侖的高足執(zhí)意要站在天下人的對立面,那便不是我們的同路人,雖然同是正道,但大道之爭遠(yuǎn)高于門戶之見,同室cao戈已無可奈和。不過道爭為君子之爭,諸位切記點到為止,只需辯個是非曲直出來即可!”這席話儼然是發(fā)動所有人用武力壓服夏元熙,逼迫她簽下城下之盟,讓輪回變得有利于修士了。 仙凡之別,這是所有修士心中的尊嚴(yán)與優(yōu)越感,如果犯了錯就會被貶斥到畜生道,來生又哪來的修行機(jī)會?豈不是數(shù)百年修為悉數(shù)化為流水? 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無論魔道皆是如此。 不少正道修士和魔道都默默站在了柏陵舍人身后,表示同意他的意見,他后方天空瞬間集中了許多云駕、霞輦等,金碧輝煌的一片看著極有氣勢。 柏陵舍人見自己這方聲勢浩大,也是滿意的微微點頭,對著人不肯過來的少部分人緩緩道:“列位是執(zhí)意要和我們做對嗎?” “我贊同本派弟子的選擇?!贬療o稽道。 “朕向來有恩當(dāng)場就報了,如何還要等到來世?而且現(xiàn)在正是朕償還恩人情誼的時候?!备食钟髌G一笑。 “是非曲直算什么?在下對糟老頭子沒興趣,只愿意站在美人一邊?!庇裰貥且欢墩凵?,拉過旁邊的左丘伯玉,“在下好友也是這么想的?!?/br> “如果因果不斷,人的緣分就不會斷絕,那正是我求之不得的。”梁綰喃喃道。 琴劍十三徽此時已經(jīng)成就靈寶,能夠化作青衣公子的實體形象外出行走,他看了梁綰一眼,心有戚戚焉:“這話倒是不錯,我欠曲風(fēng)竹的,恐怕末劫亦是不能盡,但我愿用所有時間去償還?!?/br> 夏元熙沒想到這么多人站在了自己這邊,不禁也有些吃驚。 “你們來做什么?” “這話難道不應(yīng)該先問你嗎?你不留下哪來那么多事?”王詡嘆道。 “我手中劍又不是鬧著玩的……” “你腦子燒壞了?覺得自己可以單挑一群?” “不打怎么知道?再說要是實在打不過,我難道不會就地兵解,他還敢追到六道里面來不成?”夏元熙理所當(dāng)然道。 這話聽得所有人心里都抖了抖。 就地兵解,那就是自殺轉(zhuǎn)世去了……看她樣子說得極其輕松,就像是出門旅游似的。 瘋子…… 柏陵舍人想,對于這種腦子不正常,又不怕死的人來說,要怎么達(dá)成自己的目的,還真是困難啊…… 不過凡是人,就有弱點,到時候找找看就知道了。 反正自己這邊占了在場修士的八成,無論如何都是勝券在握,要的只是如何擴(kuò)大戰(zhàn)果的問題。 正當(dāng)他打算舉起手,示意所有人發(fā)動大道之爭的序幕時,突然一種搏動著無形音波回蕩在天地間,緩緩掃向遠(yuǎn)方。 “這么多人真是熱鬧,我也有加入游戲的資格吧?” 一字一句,像是直接敲擊在人的心間,不少人都臉色一變,因為他們根本就分辨不出這聲音的方向,它就像同時從九幽黃泉和九天云霄上傳來一樣。 其中以琴劍十三徽和夏元熙的反應(yīng)最為劇烈。 只見青衣男子在空中搖搖欲墜,身體幾乎透明,逐漸維持不住自己的形象,化為青玉瑤琴的本體。 而夏元熙則是圓睜雙眼,兩個字帶著萬千情感從口中決堤而出。 “師兄?!” 震顫的不只她的心臟,還有劍匣中太華雷音劍的鳴響。 ☆、355|歸來因陀羅(四) “怎么回事?我的劍竟然在動?!” “老夫的天離雌雄刀,為何不聽老夫的指示?” 很快,驚叫聲就不約而同地響起來。 不只夏元熙一人,在場的修士不論懷中、儲物袋、背囊里……只要有兵刃的,無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寶物在當(dāng)中蠢蠢欲動,似乎就要超脫自己的控制,向天外直插而去。 短短三息時間,一道又一道的劍影閃爍著各色寶光,帶著悠然鳴響,飛到空中凝滯不動。 連夏元熙的太華雷音劍也脫離了她控制,但它只是飛到一半,又復(fù)返回來,圍著夏元熙嬉戲環(huán)繞,但這并非出于她自己的意愿,而是冥冥中有什么東西在指揮著劍。 最后離去的是琴劍十三徽的本體瑤琴,它在原地抗?fàn)幜嗽S久,那種搖晃的拉鋸戰(zhàn)昭示著爭奪控制權(quán)的過程有多么激烈,但最終它還是木然歸于沉寂,和千萬只刀劍一起,陳列在空中。 在場的修士可都是一方家族或者門派的大佬級人物,哪個儲物袋中沒有大量為徒子徒孫、血親后代備下的兵器法寶?有些還是成套的飛劍,光一件里面就包含許多柄,七十二天罡,三十六地煞這些都不算什么,還有的湊夠了九九極陽、或者干脆一百零八星宿的數(shù),那一套展開來,真?zhèn)€是鋪天蓋地似的。 此世的蒼穹就像是一個大型的刀劍博物館,又像是千萬名士兵在排隊接受檢閱,任下面的修士們怎么催動法訣,怎么發(fā)動心念聯(lián)系,都一動不動,只是默然散發(fā)著森森寶光,殺氣騰騰,怎么看也不像是對待主人的樣子。 突然,夏元熙覺得有什么擦過了她的脖子。 不知什么時候,她背后竟然多了一個氣息,那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就像是恐高癥的人站在懸崖上往下凝視,脖子好像僵滯住了,難以轉(zhuǎn)過頭。 “從以前就覺得,你生的柔軟又纖小,偏偏還喜歡張牙舞爪的,又一貫沒防備,叫我如何放心的下?” 那擦過她脖子的手只是輕輕挽起她的白發(fā),小心翼翼地捧起來,像是對待什么稀世珍寶。 聽到熟悉的聲音,夏元熙反手握住他的手背,是溫?zé)岬?,有形體。 多年的努力終究沒有白費(fèi),她欣喜萬分地轉(zhuǎn)身,果真看到薛景純淺笑著的容顏。 簡直不敢相信! 夏元熙真想撲上去摸摸看,告訴自己不是做夢,但對方卻輕巧地格開。 “是我一直在這方面對你疏于教育,不過現(xiàn)在糾正還來的及?!?/br> 下一刻,夏元熙就整個人陷進(jìn)了他的懷抱,一種熟悉但從未聞過的味道充斥了鼻腔,就像是除開了瓊花,只屬于薛景純本人的氣息。 “這個時候應(yīng)該讓男性主動,你只要閉眼就好?!?/br> 溫和的手掌覆上她的后腦,然后一直順著長發(fā)傾瀉的軌跡慢慢滑到脊背。 人群中,只見一位俊美道人擁著白發(fā)少女,漫天飛劍光點,猶如群星列宿,襯著被簇?fù)碇亩吮┲?,超然物外,更如郎朗明月,皎潔無暇。 讓眾人裹足不前的,卻是那種無形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