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論女主的戰(zhàn)逗力_分節(jié)閱讀_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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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話我喜歡在樹上的蔓藤之間蕩來蕩去,一邊‘哦~~~喔喔喔喔~~’的喊著,一邊用香蕉果子之類砸路過的行人玩?!?/br> 鐵英縮了縮頭,仿佛生怕被她隨手給砸了,帶著敬畏的神情道:“你還別說,以前我爹在的時候,給我講過北邙山天師們的故事,他們吃住睡都是和僵尸在一起的,我爹說越是厲害的門派,規(guī)矩就越大,想來你們德魯伊派也很厲害吧?哎,你說我們在這里做工,他們會給我們發(fā)多少靈石丹藥?會不會把我們收為外門弟子呢?” “你想多了?!焙苊黠@距離只是暫時性缺人手而已,估計用完了之后,大家還是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哎……我娘把我送來,可是連嫁妝都賣了,要是撈不回本,這不是虧了嗎?”這少年是個毫無心機,又有點小市民特質(zhì)的話癆,絮絮叨叨就把自己的家庭背景一五一十交代了。 原來,他就住在離這里不遠處的海域,這次也是第一次出門。此批送來的少年多半都是這樣,知道點修真的□□,或許父母中哪位是微末修真家族的旁支,旁支的下代子嗣自然得不到家族的培養(yǎng),于是大家抱著闖一闖的心思,就被父母扔了出來。 或許說扔也不太恰當(dāng),畢竟來這里工作也是八輩子修不來的福氣,不少人還是父母通過賄賂才讓孩子進入到這里。 鐵英就親眼看見娘親翻出了壓箱底多年的首飾,以前聽爹說,那還是她嫁過來的時候帶來的唯一細軟,或許是全家最值錢的東西,畢竟只是一介武夫的父親哪怕娶到神仙當(dāng)中最低的練氣姑娘,也算是洪福齊天了。 “哎……陳老板說那些東西都是拿去打點用的,不然我這樣的笨孩子說什么也進不了,可是船靠岸的時候,我明明看到這里的管事給了他一袋靈珠……” 終于發(fā)現(xiàn)了jian商的坑爹之處嘛,可喜可賀……夏元熙想。 “……果然!陳老板就是有本事的人!不光說服了管事不收禮金。還讓他倒拿錢!” 說得好,我選擇死亡! 夏元熙翻了翻白眼,徑直走了出去。 到了樹林,她確定四下無人,才摘下脖子上掛的一小塊勾玉,將它含在喉嚨中,通過聲帶的微微震動,向其傳達和平日里說話差不多的無聲訊息。 “師兄,我混進來了?!?/br> 而另一邊也馬上給了她答復(fù)。 【這么快,難道沒有核對你的身份?不過你切記不要忘了說辭,如果他們想要追查,我這里隨時都有準(zhǔn)備好的偽造身份?!?/br> “那我徒弟那邊怎么樣?” 【放心吧,水到渠成。】 3人的分工就是這樣的,夏元熙在外圍的雜役區(qū),雖然獲取信息困難,但是更為自由;尹華韶潛入的更加深入,不過卻不像他那么隨心所欲;薛景純則需要監(jiān)視周邊區(qū)域,防止一切出乎意料的變動?。 “師兄,我發(fā)現(xiàn)里面也混進來了些別的人,不知是敵是友,要不要聯(lián)系他們?” 【這倒不必,水火道人在擴張的時候惹了不少仇家,還有數(shù)倍于此的眼紅人士,貿(mào)然接近說不定反倒連累我們。不過,雖說要避免暴露身份,反過來卻也可以利用他們探路?!?/br> “對了,我還發(fā)現(xiàn)一點,明明是同一批買的東西,水火道人那份卻已經(jīng)不堪使用,我決定去找找看,或許有些什么奇怪的線索吧!” 【萬事小心,雖然以你的能力,就算水火道人本人也無法奈你何,但要是虛皇插手,那就另當(dāng)別論的。如果有什么異常,切記不可戀戰(zhàn)。】 “放心吧,我知道?!?/br> 結(jié)束了交流,夏元熙隨即向庫房摸去。 講道理的話,一般來說報廢的物品,也不會像垃圾一樣扔掉,而是好好記錄保存起來,等到管事驗過之后再行處置。否則,下人一句“損壞了”,就立刻更換新的,卻不知白白會被jian猾小人坑走多少。 夏元熙潛入的正是這樣一座廢品的庫房,反正都是舊東西,看管也十分松懈。 她沿著一個個堆放物品的架子看過去,不少東西上面都系有標(biāo)簽,注明是某年某月某日,哪一房更換后的物品。不一會,就找到了最近才從莊主的丹室換下來的一系列物品。 “嚯,相對于別的掌權(quán)人來說,他也算得上是勤儉節(jié)約了~”夏元熙自言自語評價道。 相較于這里才建成不到十年的歷史而言,眼前的器物明顯經(jīng)過了時光的沉淀,明顯年份遠遠大于前者。 云綺閣、神木院這些名店會賣二手貨? 還是水火道人特意去垃圾堆翻得廢品? 這顯然都不可能。 夏元熙隨手掰掉一把椅子腿,露出的木料還很新,可是外面的漆皮已經(jīng)龜裂脫落了;旁邊的蒲團的經(jīng)緯線也脆弱的像是陳年蛛絲網(wǎng)一般,一扯就斷。 “都舊成這個樣子,怎么會現(xiàn)在才換?”夏元熙喃喃自語,隨即拓下蒲團上的圖案,又轉(zhuǎn)身折返回去。 此時東方剛露出魚肚白,喚醒弟子早課的鐘聲已經(jīng)開始了,而雜役們也要早早起來,趁他們晨起誦經(jīng)的時候,迅速準(zhǔn)備好早餐。 “咦,小玄你已經(jīng)起來了啊!”鐵英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間,正好看見收拾停當(dāng)?shù)南脑酢?/br> “是你太慢了吧,我剛剛出去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別人都走了,你也是在慢吞吞的,小心管事的白眼?!?/br> 鐵英嚇得一個激靈,忙汲著鞋,慌慌張張的一路跑一路正正帽子:“小玄,等等我啊!” 夏元熙萬分慶幸,當(dāng)初自我介紹的時候說的是“夏玄”而不是“夏機”。 今天的李管事比平時更加煩躁,本來賓客來的多,很多用具就不夠用,加上還要換掉莊主居室的好些東西,又是必須要支出的買賣。 但他吸取了前幾任的教訓(xùn),決定采購的弟子也要每3人一組,而且互相制肘、互不認(rèn)識,省得他們勾結(jié)起來,從中克扣。 在這樣的情況下,原本一些剛剛收入莊內(nèi)的雜役也會派上用場,他細細思索,把一個個人選過濾,從中挑選聰明老實又可靠的。 “夏玄!” 夏元熙聽見叫自己,應(yīng)聲出列。 “你和他們一起,下山去采買織物?!?/br> 通過這幾天的觀察,李管事知道這個小孩機靈聰慧,記性也不錯,讓記住的人、傳的菜,從來沒有出過差池,讓他很是滿意。織物一般都是手帕、紗帳、蒲團、團扇之類零碎又便宜的東西,正好需要這樣的人才。 正好,可以出門印證一下。夏元熙也這樣想。 洪池附近以前根本就沒有什么像樣的店鋪,只不過由于散修聯(lián)盟的興起,才陸陸續(xù)續(xù)有店家相繼開張,而本地賣織物最出名的店子應(yīng)當(dāng)就是云綺閣了。 同行的兩名弟子因為聽說了前車之鑒的下場,都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每一塊手帕,每一片絲絹都細致耐心的檢查,看得掌柜在旁邊面色明顯不佳,最后也不管客人身上穿的是最大主顧家的服飾,推說自己有事,派一個下人跟著接待。 夏元熙推說自己不懂這些精貴玩意,同行的弟子也知道新來的多半是些落魄家族的后代,只不過是管事不放心自己派來的監(jiān)督者,也不管她,繼續(xù)對著一堆華美的絲綢奮戰(zhàn)。 夏元熙打量了下站在一旁的伙計,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天,這位年紀(jì)不是很大,大概天天在店里面枯燥乏味的很,偶然有了一位同齡人和自己搭話,也慢慢打開了話匣子。 眼見時機成熟,夏元熙把拓好的布片遞給他:“這件東西應(yīng)該是你們這兒的吧?我們莊主很喜歡,只不過前些日子不小心損壞了,我們管事就派我來問一下,不知你們這兒有沒有同樣的款式?” “這蒲團……應(yīng)該是沒有的!”伙計一看,斬釘截鐵道,“這種鸞字標(biāo)記的都是孤品,繡娘一圖一物,絕不會有兩個相同的東西?!?/br> “那這東西被做出來有多久了?或許繡娘那還有保留的圖案,讓她再復(fù)制一枚?” “大約是四五年前吧,就是從我們店里賣出去的,但我們云綺閣有規(guī)矩,凡是珍品都不能復(fù)制,至少我們掌柜沒這個本事,客官要是實在想再買一個,或許讓你們管事親自來聯(lián)系才有希望?!?/br> 四五年? 夏元熙想起倉庫里面敗絮一般的蒲團,很難想象這種用了冰蠶絲的上等貨,會因為短短幾年變成這個樣子。 而就在當(dāng)天夜里,一道黑影慢慢小心的繞過了守衛(wèi),它似乎對這一切輕車熟路,矯健的身影從來沒有因為巡邏的隊伍停頓,就像是按照著什么節(jié)奏,恰好讓它繞過了他們一樣。 黑影逐步抵達內(nèi)部區(qū)域,這里是莊主和親信弟子居住的地方,戒備遠遠比外院森嚴(yán)許多,它終于要停下來觀察局勢,等待時機。 恰好剛剛3人從他面前走過,背影逐漸向前方遠去,風(fēng)向?qū)儆谙嘛L(fēng),絕難暴露他的位置,黑影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瓶子,把里面的液體奮力潑到最后那人的影子上。 在液體接觸到影子的一瞬間,那人就像是被定身一般立在原地,話也說不出,直到黑色的影子徹底被液體激活,化為瀝青般的粘稠很快覆蓋滿他全身,然后在瞬息之間又溶解為一灘黑水,并慢慢爬到早有準(zhǔn)備的潛入者身上。 在幾個令人心悸的形狀變化后,潛入者的長相、衣物、身材紛紛變做剛剛的犧牲者的模樣,然后悄無聲息地快步跟上去,仿佛他從未離去,一直跟在他們背后。 “巡邏到這里就差不多了吧,等著和下一隊的人交班……真是的,這幾天莊主帶著客卿老爺們外出,那群小子竟然敢這樣偷懶,到點兒了這么久都還不來,我看他們也想吃鞭子了!”入侵者前方的一位弟子抱怨道。 “呵呵,他們不會來了?!笔悄吧凶拥穆曇?。 兩人還沒有喊出“是誰?”,只覺得頓時脖子被人收緊了,手腕粗的紫黑色長蛇纏繞著他們喉嚨,發(fā)出咯咯令人牙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