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論女主的戰(zhàn)逗力_分節(jié)閱讀_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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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雙界曼荼羅(七) 在不同的世界,時間軸對長短變化都不相同,所以薛景純完成的一切,在他本來的世界中,僅僅只經(jīng)過一瞬。 在夏元熙看來,他消失去而復(fù)返,只花了半柱香罷了。 但是再次出現(xiàn)的薛景純露出的脖頸、手掌、甚至臉頰,都布滿了新月狀的傷痕,雖然它們在緩慢地愈合,逐漸變?yōu)橐坏赖姥惖募t絲,但從痕跡來看,切割的幅度都相當?shù)拇蟆?/br> 或許,那并不是停留在皮膚表面的環(huán)切…… 夏元熙不由得有了這樣的想法,因為那些傷太像是零散的肢體拼接在一塊留下的痕跡了。 “就是禮物,幸不辱命?!彼S意地把大梵光雷凝結(jié)成的雷珠放在她手心里,姿態(tài)和往日買點心零嘴時候并無分別,但夏元熙卻連著他手指一起抓住。 “別太用力,會掉的?!?/br> “果然!你這屢教不改的家伙又干了什么好事?!等等……要是按這傷的角度痕跡,你都被人分尸了,怎么還能神氣活現(xiàn)地冒出來?”夏元熙一聽,趕緊放手。 “從尋常角度來說,的確如此。但這些只是空間亂流留下的傷口,不用半日就會恢復(fù)如初。” “啥?!” 空間亂流的兇險,她在銀霜海上的天魔寶船中見識過,那些破碎空間形成的小裂片會讓通過它們的人,上肢和下肢分屬于兩個不同的世界,這樣便成了世間最鋒利的刀。若不是人類不能cao縱它,恐怕從此世間再也不需要金鐵做成的兵器。 “想像飛鳥穿過云霧。鳥可曾傷到霧氣?霧氣又能否阻礙飛鳥?空間是規(guī)律的一種,我既然看穿了它,就不必再受此束縛?!彼降目谖欠路鹪谡f一件平常之極的事。 但夏元熙卻越發(fā)覺得脊背發(fā)涼。 她知道了,那些空間碎片是真正把薛景純切碎過,只是因為他對空間規(guī)則的掌握已經(jīng)到一種可怕的地步,所以才將必亡之結(jié)果扭轉(zhuǎn)為匪夷所思的東西。 尋常人看來,大海何其廣闊,或許在他心中,海洋的一端到另一端,只不過隔著一層物像形成的薄紗罷了。 他并不覺得這是很了不起的事,也對自己的信念沒有畏懼、猶豫和任何懷疑,空間造成的隔閡不在心中,所以也無法對他造成阻礙。 但凡有一絲疑慮,他都會因此葬身其中。 這個白癡! 雖然結(jié)果無恙,但這無疑是一種極端冒險而瘋狂的行為。然而盡管如此,夏元熙卻更加無法指責他的任意妄為。 因為再多的爭辯都是沒用的,這樣的作死方式在他眼中估計就等于郊游,反而夏元熙要擔心影響了他的心境。 不然提醒他“正常人這時候都應(yīng)該倒地死掉了”,萬一僥幸把他說得啞口無言幡然醒悟,搞不好他現(xiàn)在組合在一起的身體會直接散成一灘碎尸…… 一切等他傷好了再說! 夏元熙心中咬牙切齒,但表面上絕不敢有任何計較,認真賠笑道:“不愧是師兄,手到擒來簡直有溫酒斬華雄的風范!” 掌中的雷珠散發(fā)著純正的佛門莊嚴慈悲之氣,然而她卻終于理解了劉備收到趙云九死一生救來的兒子,卻一把摔地上的心情。 “把它融入劍中試試?!彼愿赖?。 “現(xiàn)在?” “嗯?!?/br> 之前她已經(jīng)用這種方法祭煉了無數(shù)道雷光,這一次她修為大漲,要完成最后一道雷光的納入更是輕而易舉。 在光與劍交匯間,風雷頓生,甚至天空都烏云密布,匯聚了布滿整個穹窿的漩渦。 在那深不可測的風眼中,雷火正在漸漸醞釀,澎湃而躁動,方圓數(shù)千里內(nèi),所有修士凡人,鳥獸生靈都內(nèi)心生悸,隱約知道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正在山林中手談對弈散仙棄了棋盤,跌跌撞撞一路小跑到觀星的亭臺;誦經(jīng)的道人從蒲團驚坐而起,從灰塵最厚的書柜里面翻出了祖師留下的手稿;為了幾張符紙的價格爭論不休的仙市販子也停下與顧客的討價還價,轉(zhuǎn)而一同驚懼地看著異變的天空。 “這是……有人渡劫?!” 如果不是夏元熙知道,自己立下宏愿,本不可能有渡劫這種事,大概都要像他們一樣誤以為了。 “寶物即將現(xiàn)世,此物不像你之前的七寶妙樹,為功德至寶,天授而得,所以也必遭天妒,不必擔心?!毖凹冇沂治⑴e一招,空中的異象像是聽從了他的號令,頃刻間云開霧散,碧空如洗。 原本將有的一場雷火劫就這樣消弭于無形。 但夏元熙也來不及對這奇跡般的景象做出反應(yīng),她手中吸收了大梵光雷的太華雷音劍已經(jīng)完成最后一道工序,在產(chǎn)生一種飛躍性的質(zhì)變。 它們憑空浮起,劍身無數(shù)玄奧的文字流云一般掠過,隨即花鬘叢生,層疊的白瓣就像是極樂凈土本身一般優(yōu)美。 祥和的梵唱聲隱約響起,半透明的虛空寶花紛揚而至,雙劍沐浴在其中,漸漸化為兩位粉妝玉琢、相貌相同的少年。 “兄弟,我們終于被喚醒了?!弊笫啄俏婚_心的道。 “要講禮貌,兄弟,先向主人自我介紹吧?!庇沂追教嶙h。 “說的也是?!弊笫啄俏换腥淮笪颍D(zhuǎn)而對夏元熙道:“這是和主人在現(xiàn)實第一次見面,我是胎藏,他叫金剛,以后也請好好使用我們?!?/br> 胎藏?金剛?怪不得! 原本的太華雷音劍有著身與意,理與智的力量,原來它們本來就是叫做胎藏與金剛! 佛門中,以智德不為一切煩惱所破,猶如金剛寶石之堅固,不為外物所壞,所以以金剛喻之;又以理性存在于一切之內(nèi),猶如胎兒在母胎內(nèi),故譬之以胎藏。 胎藏是世界之理,金剛則是認識世界之智。 能以這兩個詞命名的劍,怎么可能是尋常之物?更別提它們現(xiàn)在誕生了靈智,屬于靈寶范疇,便是太虛鏡級的寶物。 “你們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為什么會突然變成我的劍?” 兩名少年聽了,像是悲從中來似的道:“還債。” “啥?” “確實是還債?!毖凹円粐@。 原來,這雙劍等原材料,是夏元熙一個不曾見面的熟人龍象尊者遺下之物。 龍象尊者為異類修成人形,素來仰慕佛法,自從拜入釋教,無論對經(jīng)義的理解還是佛法的修持,都超過了許多修行十世的高僧。 最后,他也功成滅度,飛升于彼岸佛國,原形時一對三界聞之變色的象牙也隨之脫落。 “嗯嗯,老和尚說,他以前間接犯下一樁殺業(yè),好像是有位魔頭找他求一劍兵器,老和尚雖然知道魔頭用來對付的是自己的仇家,但魔頭的仇人也是魔頭,也就給了他。后來他滅度時候一直記掛這件事,就遣了我們來還債?!?/br> 怖畏明王當年用以自戕的匕首,正是出自龍象尊者之手,怪不得貪染能夠弄到誅魔的寶貝…… “此劍真名‘雙界曼荼羅’,昔日龍象尊者滅度前的一身功力都在劍中,它網(wǎng)羅萬象,十界圣凡,染凈邪正,兼收并蓄,可說是宇宙法界的縮影。你失去功德七寶妙樹,也需要一件靈寶才能鎮(zhèn)壓輪回氣運。”薛景純解釋道。 夏元熙心念一動,果然那對雙子又變回了劍本身,乳燕投林一般回到她手中。 她撫摸著劍身,感覺到劍身內(nèi)部似乎有著某種脈搏,與她的元神相連。 果然是一件足以鎮(zhèn)壓氣運的至寶!哪怕就是凡人的王朝,也需要傳國玉璽,蟠龍九鼎等物作為氣運傳承之物,一旦遺失,往往代表江山易主,王朝傾覆。之前,她一直是靠自己小心翼翼維護輪回秩序,卻仍然險些被天道設(shè)計。 如果說以前是徒步走在雨后的泥濘小道,現(xiàn)在這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感覺,無疑是坐上快車在平坦馬路上狂飆了。 “怎么樣?”薛景純問,口氣難掩期待。 “前所未有爽快!但是,為什么我感覺你比我還興奮?”夏元熙板著臉反問道。 “這個嘛……大概就是所謂養(yǎng)成的樂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