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外賣竟也能紅[娛樂圈]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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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吳已經(jīng)把電驢扶了起來,Sherry快手快腳地簡單收拾了地上的外賣,郝禿過來試著托了一下王廣平的腋下,問道:“這樣用力疼嗎?” 王廣品懵著:“不疼?!?/br> 小吳跑過來托著他的兩條腿,兩人一起小心翼翼地把人往車上抬。人群中的粉絲越來越多,白昱邈卻沒有精力去回應(yīng)大家喊他的名字,他一回頭見齊廷觀也在搭手,忽然想起來什么,過去小聲道:“觀哥上車吧,你都被人認(rèn)出來了?!?/br> 要不是周圍全是人,齊廷觀簡直想揉一把他的頭,無奈說道:“白總,難道你沒被認(rèn)出來?” 白昱邈這才仿佛關(guān)上了耳朵上的過濾開關(guān),聽見了人群中嘰嘰喳喳的“小白小白”。他臉一紅,回頭瞅了一眼,只看見一排舉起來的手機。 郝禿壓力山大,壓低聲音道:“行了,已經(jīng)這樣了,上車吧?!?/br> 白昱邈只好上了車,硬著頭皮冷漠地關(guān)上了車門,把附近趕來的粉絲晾在車外。郝禿地圖上查了附近的醫(yī)院,立刻掉頭往醫(yī)院趕。 齊廷觀到后座去,把白昱邈胡亂扎的紗布拆開,重新調(diào)整了一下,而后說道:“應(yīng)該沒碰到大血管,就是骨頭不知道有沒有事,等會要拍一個片子?!?/br> 王廣平感到很懵,他雨天稀里糊涂一頭撞在了垃圾箱上,緊接著天降神兵,一個公司老總一個大明星,把他搬上了豪華救護車。老總親手給他綁了繃帶,大明星剛才搭手托了一下他的屁股,還幫他重新調(diào)整了繃帶。 真皮座椅帶著細膩的皮革光澤,他身上的雨水和泥瀝瀝拉拉往下淌,他臉漲得通紅,“白總,我……” 白昱邈抬眸,壓下心中的憤怒,“你怎么回事?迎頭撞垃圾箱,安全頭盔也不戴?” 王廣平心里一哆嗦,“我……有一單快超時了,還有兩公里多……” 白昱邈黑眸中蓄著一層鋒銳,聲音沉穩(wěn)干練,“公司每個月都在進行安全配送培訓(xùn),在你這里都是形式?晚飯時段超時20分鐘內(nèi),補償給用戶的紅包是公司出;雨雪霧天所有補償紅包也都是公司出,你搶這幾分鐘干什么?” 車廂里靜悄悄的,王廣平被突然下凡的老總臉對臉質(zhì)問,嚇得就差哭了,竟然下意識去看齊廷觀尋求庇護。 齊廷觀默默看向了窗外。 白昱邈沉聲道:“安全條例寫著,每月?lián)Q取新的急救箱后拆開包裝再放在車?yán)?,以防急用。這都下旬了,你那急救箱跟新的似的,拆也不拆。圍觀群眾那么多,不知道請人幫你拿一下,自己都想不起來車?yán)镞€有這個東西吧?” “安全頭盔也讓你扔了吧?還沒到夏天呢,戴上頭盔是能讓你滿頭大汗,還是能耽誤你搶單?” 白昱邈削人這方面完全承襲了白董事長的衣缽,他聲音并不高,卻比騎手站里那些拿著喇叭罵人的領(lǐng)導(dǎo)嚇人不知道多少倍。 王廣平真的快要嚇尿了,他心想,神他媽老總把這些條條項項背得比他還溜,出門撞垃圾箱就夠慘了,還要被老總當(dāng)面狠批。 說不出是太走運還是太倒霉,他悲哀地想:其實中五百萬和出門被雷劈死,都是平等的概率事件啊。 白昱邈挑眉,“我問你話,你溜號?” 王廣平舌頭尖都在哆嗦,“白總,平時急著拼KPI不在意這些細節(jié),我知道超時紅包是公司出,但雨天飯店和用戶都催得緊,我也是不想讓他們等……” 白昱邈板著臉,冷聲道:“體貼用戶跟不要命是兩回事,沒得辯。沖KPI是吧?這月全勤取消,績效按月兩百二十單計算。” 王廣平一瞬間就急了,臉皮糙紅的青年漢子,眼眶里都急出淚星來。他啞著嗓子求,“白總您別這樣,我這個月每天配送都超過十二小時了,平均每天超過五十單,有的時候都能到六十,我是我們站里最多的。眼看著要過年了,我要沖業(yè)績之星,拿年底頂薪雙薪回去的啊?!?/br> 白昱邈壓根懶得聽他那些,餓不死的騎手薪酬制度他比誰都清楚。照王廣平這個業(yè)績,延續(xù)到月底,底薪加KPI提檔能到一萬二,拿了站里第一還要加兩千,趕上第十三個月工資向前一個月看齊,年前能有兩萬八。 按照他的處罰標(biāo)準(zhǔn),只能拿底薪兩千五,算上第十三個月工資,一共五千。 王廣平心里涼透了,他一想到這資本家這么無情,估計小電驢還要他賠,今天毀了四單,也要賠付,心態(tài)一下子就崩了,臉埋進手心里抹眼淚。 郝禿“嘶”了一聲,“小白,不用這樣吧……” 白昱邈卻挑眉厲色道:“騎手本就是高強度工作,餓不死那么多騎手,只要有一個出了事,就能把企業(yè)道德推到風(fēng)口浪尖上。再說了,獎金重要命重要?垃圾箱站在那一動不動他都能撞上去,拐出來的是輛車呢?” 郝禿說不過他,他知道白昱邈在理,但仍然覺得這小子有點冷臉無情。 郝禿煩躁地嘆口氣,“我不管你公司的事,我得速度讓人去盯一下熱搜,你倆今天這一出,頭條預(yù)定,沒跑了?!?/br> 王廣平突然抬頭,“白總!您別這樣,您這樣是逼的我沒法再干下去了!我要回家過年的,您要是這樣,我就去網(wǎng)上揭發(fā)你!” 齊廷觀聞言皺眉,正要駁斥他,白昱邈卻冷笑一聲,“去揭發(fā)吧。” 他說著把王廣平剛才掉在地上的手機扔回他懷里,“現(xiàn)在就去?!?/br> 王廣平心如死灰,二十七八歲的大小伙子,想到老家兩個老人,徹底崩不住,嗷嗷地哭了起來。 車廂里一片死寂,只有王廣平崩潰的哭聲,白昱邈卻充耳不聞。他拿手機發(fā)了一封訓(xùn)斥騎手運營部安全意識培訓(xùn)不到位的郵件,直接發(fā)給上海騎手運營部老大,連著北京總部那邊幾個總監(jiān)、經(jīng)理,沾上關(guān)系的全抄一遍。 他訓(xùn)起那些老油條,可比批評這些勤勤懇懇的小員工要自在得多,字字戳人脊梁骨,收到郵件的人掃一眼開頭汗就下來了,沒一會就陸陸續(xù)續(xù)發(fā)郵件回來道歉解釋,白昱邈看也不看,直接把全部郵件轉(zhuǎn)發(fā)給秘書,讓她處理后續(xù)。 到了醫(yī)院,齊廷觀和白昱邈都沒下車,郝禿跟助理Sherry把人送進了急診室。白昱邈在車上等著仍然生著氣,齊廷觀隔了一會才摸摸他的頭算作安慰,白昱邈長嘆一聲,說道:“騎手安全是個大問題,不比用戶安全次要。從我接手公司以來就一直在提這件事,撥了那么多錢給騎手運營部,給他們抬升底薪、買保險、幫他們賠付紅包、增加安全設(shè)施、藥箱、定期體檢培訓(xùn)……能做的都做了,還是攔不住有些人沖業(yè)務(wù)不要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