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們一家都是反派、佛蘭明歌、老板,我熬夜猝死了、重生回來后我躺贏了、皇后,朕還傻、千歲爺?shù)男募鈱櫍ㄖ厣?/a>、我送反派上青天、竹馬是少女文大佬、女總裁的近身狂兵、撿來的夫君是皇帝
縱然他們無緣。 晚間醫(yī)館打烊了之后,陸悅?cè)荼泐I(lǐng)著紀峘去了自家小院。 陸悅?cè)葑隽藥椎兰页2?,紀峘都十分捧場地吃了很多,還非常真誠地夸贊著美味可口。 第二天,陸悅?cè)葆t(yī)館開門后,前來問診的患者明顯的沒有前一天多,果然沒有紀峘“刺史大人”效應(yīng)的時候,才是她的醫(yī)館真實情況。 自從醫(yī)館開張的那天之后,紀峘只要休沐就會來到陸悅?cè)莸尼t(yī)館里坐一坐。她忙碌的時候,紀峘就逗一逗小瑾淮。不忙的時候,他們就天南海北地聊一聊,或者有時候他找到了一本有趣的書,就會帶給陸悅?cè)菘匆豢础?/br> 然后陸悅?cè)菹肓讼?,自從自己嫁去絳貢之后,看的最多的除了醫(yī)書還是醫(yī)書。她都快忘了以前喜歡的是哪些類型的書籍了。 于是紀峘帶給她的書,她都很開心地收下,有時間就會看幾眼。直到有一天,太好動的小瑾淮爬到她的腿上,“刺啦”一聲,撕掉了書上的一頁紙,她就再也不敢在小瑾淮靠得太近的時候看書了。 一轉(zhuǎn)眼就到了十二月,陸悅?cè)莸谝淮误w驗了南方沿海城邑的冬天究竟是怎樣的。 原本她覺得,絳貢處在那么西北的地方,瀚漳再冷也不會冷得過絳貢吧。但是當天氣驟然變冷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南方的濕冷和北方的干冷完全不是一種形式。 到了這兒她才發(fā)現(xiàn),無論是澤安過冬的方法還是絳貢過冬的方法,在瀚漳毫無用武之地。 先前她還在擔(dān)心,今年冬季再做敷臉保濕的藥膏,萬一不小心被小瑾淮當成吃的吃進嘴里怎么辦。 等冬天到了,她看著成天的不是下雨就是陰天,沉默著把做藥膏這件事從自己的計劃中劃掉了。 這一年的春節(jié),只有陸悅?cè)莺完戣磧蓚€人一起過。 雖然如此,她還是堅持保持了守歲的儀式。吃了一個人的年夜飯,然后又喂飽了小瑾淮。母子二人便窩在被褥里,放上炭盆開始守歲。 這樣安靜的日子,有點像當初在陸家和嬤嬤一起守歲的樣子。 不同的是,當時陸悅?cè)葸€有一個可以說說話的人。如今她叫叫小瑾淮的名字,對方只會說“娘親”還有一些簡單的字眼。 然而,看著小瑾淮調(diào)皮玩耍的樣子,她的心中就滿是自豪與幸福。 待時間越來越晚,小瑾淮開始犯困了,陸悅?cè)莺逯?,然后自己一個人便拿出了書籍消遣時間。 待到子時放了爆竹,她才擁著自己的孩子沉沉睡去。 春節(jié)過了之后,瀚漳街道上陸陸續(xù)續(xù)地傳播著關(guān)于絳貢的消息。 她離開的時候,只知道大頊正在與北夷和談,卻沒有想到,原來議和儀式早已破裂。 按照瀚漳與大頊之間的距離,想來年前就已經(jīng)開戰(zhàn)了一段時間了。 雖然離開了絳貢,可聽到那里的消息,她還是忍不住關(guān)心起來。 也不知道開戰(zhàn)后,師父是不是又要回到軍營中忙碌。這次的戰(zhàn)爭明顯的規(guī)模巨大,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身體吃不吃得消。 于是這天紀峘來到醫(yī)館時,便看到了面帶愁容的陸悅?cè)荨?/br> “悅?cè)?,你有什么心事嗎?”紀峘問她。 “子勘,你是瀚漳刺史,你能夠知道絳貢現(xiàn)在戰(zhàn)事如何了嗎?” 紀峘以為她要打聽邱戎的情況,來時喜悅的心情瞬間消失了半數(shù)。 “我多少知道一些,你要聽什么消息,還是要……打聽什么人的安危?” 陸悅?cè)菹萑胱约旱乃季w中,她沒有察覺到紀峘話語里的小心翼翼。 “是這樣,我以前在西北軍里跟著師父當過一段時間軍醫(yī),我想知道目前兩方戰(zhàn)事情況究竟如何了,因為師父他年事已高,怕他過度忙碌身體吃不消?!?/br> “原來是這樣,”紀峘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 陸悅?cè)菘聪蛩耙詾槭裁???/br> 他連忙搖頭,“沒什么!你放心,我知道的情況是,這次作戰(zhàn)非常順利,西北軍死傷數(shù)量并不多,你先前既然在絳貢,那也是了解之前北夷在與我大頊交戰(zhàn)時,就已經(jīng)消耗了大多數(shù)的兵力,所以這次你完全不用擔(dān)心?!?/br> “而且,這次作戰(zhàn),西北軍主帥一改往日風(fēng)格,十分迅猛快速地進軍。按照速度,過不了幾個月瀚漳就能收到大獲全勝的消息了?!?/br> 陸悅?cè)莘帕诵模澳蔷秃?,謝謝你子勘。” “不用客氣。” 二月二十七日,是小瑾淮的周歲。為了準備他周歲宴上的抓周儀式,陸悅?cè)菟奶幏喆蚵犘『⒆幼ブ軙蕚淠男〇|西。 在陸瑾淮周歲前一天,她特意閉了醫(yī)館去買那些需要用到的東西。 二月二十七當天,陸悅?cè)葑屑毜匕阉袞|西都鋪在了軟榻上,好讓小瑾淮拿到手。 在擺放的時候,她拿到了一枚虎符頓住,思索了片刻是要放下去還是收回,最后還是決定讓小瑾淮自己選擇。 一周歲的陸瑾淮已經(jīng)能夠多少地聽懂了娘親的說話。 “陸瑾淮?!标憪?cè)萁兴?/br> 他抬起頭看著娘親,“娘親……” 陸悅?cè)葜噶酥杠涢缴系臇|西,又指了指他的小手,“東西,抓?!?/br> 小瑾淮復(fù)述了一遍:“抓……” 他趴在寬大的軟榻上四處爬動,看著圍在自己周圍一圈的東西,卻遲遲也不伸手去拿。 就這樣,小瑾淮轉(zhuǎn)圈圈地看了兩遍,終于伸出手去抓住了一個東西。 握在掌心了之后,他炫耀似的轉(zhuǎn)向陸悅?cè)?,高高舉起自己的小手,“娘親,抓……” 陸悅?cè)菘粗鴶傞_在自己眼前的小手掌。 上面靜靜臥著一枚小小的虎符。 第48章 察覺 陸悅?cè)葑⒁曋敲侗?/br> 最后,她拿起兵符, 湊上前去親了親小瑾淮的額頭, 笑著說道:“我的瑾淮真厲害。” 陸瑾淮聽懂了母親的稱贊,坐在軟榻上咧開嘴笑, 歡快地揮舞著雙手。 酉時之后,紀峘放衙來到陸悅?cè)葑∷?/br> “壽星小瑾淮, 讓紀叔叔抱抱,哎喲又重了?!?/br> 他看向陸悅?cè)輪柕溃骸靶¤醋ブ茏サ搅耸裁???/br> “兵符?!?/br> 紀峘不說話了, 心中默默嘀咕了一下邱氏這武將之家霸道的血脈。 而此時, 遠在絳貢軍營里的邱戎, 趁著閑暇之余,正在用木頭給自己尚未見過面的兒子雕刻一套兵器模型。 完工之后, 他把之前已經(jīng)完成的也一起排排擺放在桌案上。 也不知道周歲宴的兒子,今天抓到了什么。 希望他們即使沒有自己的陪伴, 也會過得很好。 待此間事了, 他便可無事一身輕。到時, 縱然天南地北, 邱戎也定要找到自己的妻兒。 陸瑾淮一歲之后,陸悅?cè)荼憬讨_始走路。他也學(xué)得很快, 一個月的時間便能走得非常好了。 隨著孩子慢慢長大,她的醫(yī)館也越來越有模有樣。不需要紀峘給她做門面,也會有病患沖著她的醫(yī)術(shù)過來問診。 有時候遇見十分緊急的病患,陸悅?cè)輹祥T看診,只是在上門前, 她都會詢問一下主人家,是否介意她帶著孩子上門。 大多數(shù)患者家是不介意的,當然也有一些病患家規(guī)嚴格,不允許陸悅?cè)萑绱诵袨?。她便只能把小瑾淮留在醫(yī)館中讓南星看著。 然而次數(shù)多了,南星也總會有忙碌顧不上的時候,好幾次她回來之后,小瑾淮便撲到她懷里哇哇大哭。 哭得她心酸之極,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這個母親是否稱職。 連續(xù)幾次之后,陸悅?cè)菀环矫娑喙陀昧藘擅率?,另一方面必須上門看診時也會盡最大可能與主人家協(xié)商允許自己帶著小瑾淮。 只是,孤身一人帶著孩子為生的母親本就容易引人注目,再加上她又與刺史大人關(guān)系匪淺??v使大頊民風(fēng)開放,也多多少少引來了些許閑言碎語。 紀峘略有聽說過一些,但都悄悄地壓下了這些謠言,絲毫沒有讓陸悅?cè)葜獣浴?/br> 所以當有一天南星和另外兩名新雇用的下手集體說要不干時,陸悅?cè)菀仓皇且詾樗麄儾粷M自己開出的月銀而并未做其他聯(lián)想。她痛快地給他們結(jié)算了當月的銀子,然后準備另外再招幾人。 只不過這次,陸悅?cè)葙N在醫(yī)館外的招工啟事,卻沒有像先前那么有效。 既然招不到副手,她便只能自己一個人帶著陸瑾淮坐堂問診。 六月,瀚漳大索貌閱。 紀峘有一天來找陸悅?cè)輹r,給她和小瑾淮帶來了新的戶籍文書。 陸悅?cè)莶唤馄湟猓盀槭裁次业拿忠???/br> 紀峘并不回答,“現(xiàn)在我不能解釋,相信我好不好?” “好吧,你這么做,自有你的用意,我不問便是?!?/br> 紀峘舒了一口氣,“多謝你,悅?cè)?。?/br> 她笑道:“你為我更換戶籍,為什么反而向我道謝呢?!?/br> 十月,有關(guān)絳貢戰(zhàn)事的消息終于再一次擴散到了瀚漳城中。 西北軍大獲全勝,北夷終于愿意俯首稱臣,成為大頊的屬國,如今只剩一些后續(xù)的收尾工作需要做了。 因為近日醫(yī)館生意不是很好,陸悅?cè)荼阍缭绲亻]了門,領(lǐng)著小瑾淮出現(xiàn)在瀚漳茶館中,聽著茶客們談?wù)撝@些事情。知道戰(zhàn)事已經(jīng)結(jié)束,她也稍稍放了心。 離開茶館之后,一些座位上的客人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陸悅?cè)莼剡^身來,看了一眼茶館內(nèi)中,她隱隱約約覺得有些茶客似乎對自己有意見,她好幾次都發(fā)現(xiàn)有人用一副不敢說話的模樣在偷偷看自己。 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似乎從這里模糊地明白了自己一直招不到副手的原因。 十二月的時候,陸悅?cè)菔盏搅藦腻妮犗驴h城寄來的一封信。 是縣城里一家老人生了急病,曾經(jīng)在瀚漳時,在陸悅?cè)莸尼t(yī)館中問過診,了解陸悅?cè)莸尼t(yī)術(shù)。因為這次病情來得突然,而小縣城中的大夫都束手無策,故而冒昧地請求陸悅?cè)菽軌蛏祥T救治一次。 書信的最后,還詳細地附上了住所的詳細地址。 送信的人便是這位老者的親屬,因為事情緊急,他是剛一開城門便立即從家中出發(fā)前來瀚漳的。 看著信中的內(nèi)容,她對那名老者有些印象。思來想去,她決定去一趟。 既然是萬分火急,那么陸瑾淮便不能帶著一起去了。幸運的是,這天是紀峘休沐的日子,陸悅?cè)荼銓⒑⒆油懈督o了他,自己便拿起藥箱騎上馬,跟著那位送信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