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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決明咀嚼著春卷,唇角不自覺上揚。眉目間一時生出少年的明朗與率真來。 裴辛夷這個騙子,實在不高明。 * 下午四點左右,阮決明在酒店的公共游泳池旁看報紙,一位侍者送來電話。只聽對方說了句“喂”,他便笑說:“這么快就想我了?” “……有事找你,我讓司機去接你?”裴辛夷顯然不想理會他輕佻的言語。 “不會安排了燭光晚餐?” “重要的事。”接著忙音傳來,裴辛夷篤定他一定會赴約似的。 到了約定的時間,阮決明乘上“虎頭奔”,才知道重要的事指的是接兩個小孩放學(xué)。 “菀菀有一陣沒見到你了,問你幾時得閑。我想你今日應(yīng)該得閑?!迸嵝烈姆粗募?,頭也不抬地說。 阮決明順勢調(diào)笑,可裴辛夷似乎聽不見,始終沒搭理。于是他抽走了她手里的文件。她這才蹙眉看他,“做乜???” “時時刻刻都工作,你是華爾街菁英,日進斗金?” “當(dāng)然冇你能賺?!迸嵝烈膿尰匚募胚M駕駛座椅背的兜袋里,“但誰讓我有一大家子人要養(yǎng)?” 阮決明笑笑,拉起她的手,一一拂過手指,在無名指第三指節(jié)停下,輕佻地說:“我來養(yǎng)啊,好不好?” 裴辛夷用力收回手,“你不是討厭我把女人當(dāng)物品?怎么又能講出讓女人依附男人這種話?” 阮決明啞然一笑,“這是不一樣的?!?/br> “一樣?!?/br> “我以為你鐘意做家庭主婦。” 裴辛夷睇了他一眼,“細路女天真的幻想。何況,這并不是細路女所想的,而是世俗引導(dǎo)細路女這么想的。點解冇人教導(dǎo)細路仔夢想做家庭主夫?” 阮決明抬手晃了晃,“OK,我講不過你?!?/br> 裴辛夷笑出聲來,“看來我該轉(zhuǎn)行做律師。” 沒過多久,車開到圣士提反小學(xué)附近。放學(xué)時間,校門外豪車云集,一眾保姆、菲傭攀在墻外張望。 阮決明見狀,也想下車去等。裴辛夷攔住他,說:“他們知道上車?!?/br> “最近綁匪這么猖狂,我看新聞都報道了好幾起綁架案……” 裴辛夷半是蹙眉半是笑,“你這么擔(dān)心,給他們請保鏢咯?!?/br> 阮決明聳了聳肩,轉(zhuǎn)頭就看見人群里,兩個小孩一前一后走了過來。 “我坐前面?!迸嵝烈恼f罷下了車,朝小孩們揮了揮手,鉆進了副駕駛座。 裴安菀正覺奇怪,拉開車門就看見后座里的人,不由得驚呼一聲。阮決明一把抱著她上了車。 裴安逡隨后上車,看見阮決明也有些驚詫,還是禮貌招呼說:“阮生好。” 顧慮新司機在場,阮決明和裴辛夷都沒說什么。 * 返家途中,裴安菀看見停在路邊的富豪雪糕車,急切地拍著車門說:“停車停車!” 裴辛夷回頭說:“不許?!?/br> “想吃雪糕?”阮決明問。 裴安菀委屈地點頭。裴安逡亦附和說:“我也想……” 阮決明以詢問地語氣對裴辛夷說:“讓他們食啊,細蚊仔又不需要算卡路里,想食乜嘢就食乜嘢咯。” 裴辛夷停頓片刻,還是答應(yīng)了。 阮決明牽著兩個小孩下車,穿過擁擠的人群,走到富豪雪糕車前。 流動攤販的牌照早停止發(fā)放,富豪雪糕車現(xiàn)存只得十幾輛,販賣的口味更只有四種,滑軟雪糕、果仁甜筒、蓮花杯和珍寶橙冰。 這是一眾本地小孩的少時回憶,裴辛夷許久沒吃過了,忽而有些想念,也猶猶豫豫地下了車。 兩個小孩各要了一支果仁甜筒,阮決明正要付錢,感覺到身后有人貼上來,偏頭看見了裴辛夷。 他笑了笑,貼著她的耳朵,只用她能聽見的聲音說:“媽咪想食乜嘢?” 她當(dāng)即瞪了他一眼,還暗暗在他腰上擰了一把。他裝作吃痛,“唉喲”一聲,引來周圍人側(cè)目。 裴辛夷蹙著眉別過臉去,冷聲冷調(diào)地說:“滑軟雪糕好了?!?/br> 阮決明朗聲對車里的老板說:“加一支滑軟雪糕。” 裴辛夷咬了咬口腔側(cè)壁,從等候買雪糕的人群里退了出去。 過了會兒,兩個小孩各拿著一支果仁甜筒,蹦跳著來到裴辛夷身邊。裴辛夷對他們笑,就見眼前遞來一支軟滑雪糕。 她瞄了一眼拿雪糕的人,眉梢一挑,將雪糕接了過來。正要送進口中,阮決明忽而傾身,貼著她的臉頰,吃了一口雪糕,卷著雪糕的舌尖從她的唇角掠過。 裴辛夷怔怔地,聽見小孩們發(fā)出竊笑聲,才瞪大眼睛去看阮決明。他早直起身,雙手負在背后,似笑非笑地睨著她。 她低頭去看兩個小孩,他們在竊竊私語,像是撞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興奮異常。 “喂,你們,給我上車?!彼l(fā)號施令。 可不再管用似的,裴安逡頗有些得意地問:“那你和阮生呢?” 裴安菀接腔說:“我想要阮生送我回家?!?/br> 一唱一和,他們慣用的手段,如今用在戲耍她頭上來了。 裴辛夷沒好氣地橫了阮決明一眼,像是說“都怪你”。 阮決明攤手,露出無辜地表情,“食一口雪糕也犯法咯?” 兩個小孩舔著甜筒,異口同聲地學(xué)著阮決明的腔調(diào)說:“食一口雪糕也犯法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