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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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喝上一壇。” 沈二叔又道,“吳真人先入座,我先安置好我的弟兄,等會再過去?!?/br> 吳不守問道,“紫兒草是解毒所用吧?” “嗯,我們?nèi)トf丈深淵采集煉制材料,誰想被毒物攻擊,有十余人受了傷……說起來,剛才要三間房的莫不是你們?” 吳不守笑道,“正是?!?/br> 沈二叔說道,“倒是我的錯?!?/br> “沈二叔不必自責(zé),你也不過是憐惜下屬,而且你們二十余人,房間也不夠吧,還勻了一間房給我的師侄?!眳遣皇卣f道,“我這里帶了一些藥,于他們的傷有奇效,沈二叔不嫌棄就收下吧,先將他們安頓好。” 沈二叔也不跟他客套,道了謝接過藥,便讓小二帶路,先帶他們上樓。 等吳不守回到桌前,菜已經(jīng)上來了。 探頭看了一會的阿璃問道,“師叔,那是誰呀,你朋友?” 吳不守說道,“是沈二莊主,沈二叔?!?/br> 阿璃立刻打了個嗝,“誰?沈二叔?煉劍山莊的沈二叔?” “對啊?!?/br> “嗝?!?/br> 吳不守提了茶壺給她倒了一杯水,“胃不舒服?” “沒有?!彼沃故俏覆皇娣侨矶疾皇娣?,腦海里全是沈瀟死去時的模樣,她至今都忘不了沈瀟那至死都沒有閉上的眼。 煉劍山莊,那竟是煉劍山莊的人。 沈二叔不正是沈瀟的親叔叔? 看他剛才的樣子,想必還不知道沈瀟已死的消息。 阿璃暗暗嘆氣,這個消息,還是讓別人告訴他吧,枇杷鎮(zhèn)的事很快就會滿天飛了。 吳不守見她驚詫,問道,“怎么了?” 阿璃立刻搖頭,“沒什么,沒事?!?/br> 一會沈二叔安排好房間下來,還特意從牛車那抱了一壇酒來,見了他們?nèi)吮阈Φ?,“原來還有兩個小朋友?!?/br> 這個年紀(jì)還被叫成小朋友,阿璃——很高興。 瞬間有種被長輩寵愛的暖意。 不愧是沈二叔,太遭人喜歡了。 不聽冷不丁說道,“你不是老頭,老頭才能說我年紀(jì)尚小?!?/br> 大概是沒見過這么拆臺的,沈二叔又是朗聲笑了起來,“這個小兄弟有趣。” 吳不守笑笑,他知不聽天性,并不責(zé)怪他,“不聽沒有惡意?!?/br> 沈二叔說道,“誒,說得我計較這事一樣,不礙事,人有千面,各不相同才有趣?!?/br> 不聽覺得這人有點不一樣。 這笑聲聽來竟不聒噪。 嗯,比那些小屁孩好多了。 阿璃見他的敵意散了些,暗暗稱奇,這沈二叔也太厲害了吧,連不聽都瞬間對他放下了戒備。 傳聞中朋友遍布天下的沈二叔果然厲害。 沈二叔已經(jīng)開了酒壇,讓小二拿了碗來,給三人滿上,“這酒是我路過萬露觀的時候他們贈我的,本想帶回家去,可今日見了幾位有緣,那得趕緊開封,否則一個人喝多沒意思?!?/br> 吳不守已聞濃郁酒香,他說道,“果然是十七代都釀酒的世家,這酒無論是色澤還是氣味,都是上乘佳釀?!?/br> 沈二叔已經(jīng)拿起碗,“三位真人請?!?/br> 修仙之人素來喜歡喝酒,閑時小酌幾杯,頗有仙家風(fēng)范。 也有人喜歡這酒帶來的剛烈,飄飄欲仙,既可解愁,又可化作片刻歡喜。 問月門的上下也喜喝酒,還專門有個酒窖,偶爾還會給試煉第一的弟子獎一壇好酒。 阿璃自覺酒量不差,她也愛喝,更何況當(dāng)年試煉總得第一的她可沒少收到好酒。 還惹得一眾師叔特地商討了一番—— 讓個小姑娘喝酒到底好不好哇? 最后還是師祖出面,說道,“一視同仁?!?/br> 不過給阿璃的多是強身健體的酒,那種純粹的烈酒阿璃甚少喝。 如今這酒就是烈酒,阿璃一口喝完,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世上還有這樣好喝的東西。 沈二叔見她一口就見了碗底,贊嘆道,“小姑娘好酒量?!?/br> 吳不守微頓,“這酒烈得很,后勁強,等會可別醉了?!?/br> 阿璃說道,“我酒量好著呢,師叔我還要喝一碗。” “不行,你和不聽先上樓,我再和沈二叔聊聊。” 阿璃舔了舔唇,意猶未盡,她又看中了不聽的酒,他竟是一口不喝,還在擰眉打量。 不聽見她看自己,說道,“不喝?!?/br> 沈二叔和吳不守都笑了起來。 阿璃說道,“那給我喝?!?/br> 說罷就要去拿,吳不守板起臉道,“阿璃。” 阿璃嘆氣,收回了手。吳師叔是個說一不二的人,說不給就是不給的,而且沈二叔也沒有要再倒酒的意思,看樣子是真不給她喝了。 她甚是可惜,“那你們能不能留一碗給我,明天我再喝?” 沈二叔啞然失笑,“好,我留一碗給你?!?/br> 阿璃這才依依不舍地上樓睡覺去。 不聽見她走了,也跟了上去。 什么美酒都比不過阿璃,更何況酒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房間在二樓,但阿璃上樓的時候就覺得腳好像有點輕飄飄的,像踩在了棉花團上。 她一步一步往上蹦,踩得這木板吱呀作響。 “嘻,好玩?!卑⒘Ь従忁D(zhuǎn)身,看著不聽說道,“你為什么跟著我呀?” 不聽沒發(fā)現(xiàn)她喝醉了,就是覺得她的語調(diào)跟之前有點不一樣,“我要看著你進(jìn)房里?!?/br> “噢——”阿璃手指輕抵唇間,“那你小聲一點,不要吵到別人。”說罷叉腰,大聲問道,“聽見了嗎!不、要、太、大、聲!” 不聽:“……”他仿佛看見了一個傻子。 他實在是不放心阿璃,跟了她進(jìn)房間,要去摸她的額頭,看看她是不是又發(fā)高燒了,是不是又要去一趟滄瀾閣。 誰想阿璃突然不走了,猛地轉(zhuǎn)身一頭撞到他的心口上,“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我沒有偷息壤!我沒有!我要回去澆花,我在屋檐下種的小白花都要死了,你賠我!” 雖然她無理取鬧,但不聽還是說道,“那我賠你吧?!?/br> “你混蛋!”阿璃突然更加生氣了,“你坑了我還想走,跟他們說清楚,我沒有偷息壤,是你害我的,是你!” 不聽皺眉,“我沒害你,你不講道理?!?/br> “就是你,就是你……”阿璃死死拽著他的衣服大哭,“我不喜歡你了,我后悔了,后悔了九百九十九遍……” “為什么不是一千?” “不許插話!” “哦?!辈宦犚活D,捉了她的肩頭看她,“為什么不喜歡我!” 可阿璃完全醉酒狀態(tài)中,根本聽不見,“我遲早想要你的狗命?!?/br> 不聽:“……” “度云劫你這個人渣。” “哦——”不聽安心了,原來她不是在說他,而是那個面癱師叔。 不聽又是微微一頓,原來阿璃喜歡他。 喜歡那個師叔。 那個面癱有什么好的? 不聽不解,也不服氣,阿璃一定是個豬腦袋,竟會喜歡一座冰山。 阿璃還在痛哭,不聽的衣服都被她抓得皺巴巴了,還浸滿了淚水。 “我逃了五年,背著這口大鍋逃了五年,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是吃不好睡不好,我、我……”阿璃大哭,“我都餓瘦了,胸都瘦沒了……我好慘……好慘啊……” 不聽:“……”他低頭看了一眼,還有的阿璃,不要哭了。 阿璃果然不哭了,可卻揪住他的衣服怒晃,“我要告訴師父你們欺負(fù)我!讓師父錘爆你們的腦殼子!讓你們不聽話?。 ?/br> 說罷又哭了起來。 衣服已經(jīng)快被她扯爛了,但不聽生不起氣來。 阿璃在哭,難過極了。 他伸手抱住阿璃,緊緊抱著,低聲,“沒事,我在這?!?/br> 阿璃一愣,仿佛哭累了,她又趴回他的胸膛,這里真暖。 就是不夠軟。 嘻,沒她的軟。 她又撞了撞,確定了,這里沒她的軟!沒她的大! 不聽的胸口被她撞得砰砰響,仿佛將他當(dāng)成了一塊鐵板。 他頓時有些憂慮,阿璃的腦門不會磕出血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