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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一驚,忙挽住了他的胳膊,更近一些,她竟嗅到他身上的血腥氣變濃了。 她急切地探身去看,只見楚茗的背上,已經(jīng)洇出了一絲血跡。 她不由又慚愧又感激:“你,你傷口裂開了!對(duì)不起,方才我情急,都忘了你重傷在身。定是你方才強(qiáng)撐起身,將傷口掙開了。還站了這么久,說這許多話,我太疏忽了?!?/br> 她心中更佩服起他來。方才他居然那般談笑風(fēng)生,不露絲毫痛色,心性委實(shí)堅(jiān)毅。 楚茗見她著急心疼的模樣,眸光動(dòng)了動(dòng),不再像方才那樣強(qiáng)撐,而是露出一幅虛弱難當(dāng)?shù)哪?。水梅疏就更加手腳輕柔,生怕不小心扯痛了他傷口。 水梅疏扶他躺回去,讓meimei提熱水壺和銅盆來。又撕了一件父親的中衣,將熬好的藥膏拿來,給他重新裹傷口。她十分用心,離他極近,不斷地輕聲問他這樣舒不舒服,這樣會(huì)不會(huì)疼。 楚茗只覺她吹氣如蘭,身上那熟悉的香味讓將他包裹起來??此龂约盒⌒年P(guān)懷的模樣,不由又放松了一分。 他微合上了眼睛,只覺她柔軟的手十分溫柔地貼著自己,包扎繞圈的時(shí)候,幾乎將自己抱在了她的懷中。 她這次做的比之前麻利多了。楚茗忽然睜開了眼睛,微微皺起了眉道,握住了她細(xì)細(xì)的手腕:“這是什么味道?” 他分辨了道:“這布條的味道,不好。換之前的那種來?!?/br> 他從昏迷中醒來時(shí)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繚繞著淡淡香意。當(dāng)時(shí)他就探求過,知道是裹傷的布條味道。他挑眉略帶不滿地望著她:“為什么換了一種香?我不喜歡雜味,要之前的香?!?/br> 水梅疏看著換下的布條,臉紅的不像話。她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之前在溪邊,她沒有法子,才撕了自己中衣為他裹傷。 楚茗看她忽然之間臉若朝霞艷壓桃李,美得驚人,瞬間眸子轉(zhuǎn)深。 他忍不住握著她的手腕用力,將她拉進(jìn)了自己的懷中,凝視著她,低沉地問:“怎么了,可有什么話想跟我說?” 卻見她的目光一直盯著那換下的布條,并不看自己。他略微不滿地也轉(zhuǎn)頭看。 這一細(xì)看,他握著她的手,卻瞬間緊了一緊。 水梅疏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靠在他懷中,想掙又怕動(dòng)了他的傷口。卻聽他輕聲笑了起來道:“原來那是你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天使我快遞到了嗎的營養(yǎng)液 第10章 水梅疏雖然告訴自己好多遍,都是為了救人,事急從權(quán)。 但伏在他身上,聽到他這般溫柔含笑地說,她還是只覺頭腦中轟得一聲,什么也不管了,掙了起來。 楚茗手一緊,隨即又若無其事地順勢松開了她。 而水霜月正好進(jìn)來,她驚訝地問出了方才就想問的:“jiejie!大哥哥真的是我們家的表兄嗎!”否則你怎么會(huì)摟著他,那么親近? 水梅疏還沒回神,反應(yīng)慢了一慢,卻聽楚茗望著她們,慎重其事地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bào)……” 水梅疏的魂兒又被他那意味深長的眼神,震得散了一散。這句詞,話本子里她見的太多了,難道他是想說“當(dāng)以身相許”么? 楚茗看著眼前姐妹倆震驚萬分說不出話來模樣,只覺著實(shí)有趣,他唇角微勾,依舊十分正經(jīng)地道:“……我們便兄妹相稱可好?” 水梅疏松了口氣,她也不知道若楚茗方才要說以身相許,自己該如何拒絕。是她想岔了,如今他是病人,自己貼身照顧他,親密了些實(shí)屬正常,自己要大方一些。 兩姐妹異口同聲道:“那最好了!”水霜月已經(jīng)靠了過來,伸手就來摸他的面頰,楚茗強(qiáng)忍住自己的躲避的動(dòng)作。 卻聽水霜月道:“jiejie說,我娘親也是一位小姐,若是我們真有個(gè)表兄,我覺得他定然像大哥哥一樣!” 楚茗望著那眼睛圓圓的可愛小女孩兒,竟沒有再說話。水梅疏終于能繼續(xù)思考了。她輕聲道:“我去去就回?!?/br> 說著轉(zhuǎn)身出去,回來的時(shí)候,手中捧著一疊整整齊齊的布條,耳朵都紅了,還是一派鎮(zhèn)定地說:“先將傷裹好了吧。” 那布條裹上身的時(shí)候,楚茗嗅到了熟悉的香味,他抬頭看著水梅疏羞的紅艷艷的臉頰,終于滿意了。兩人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中衣的事兒。 楚茗經(jīng)過這一折騰,聞著清香,就又闔上了眼睛,打算休息。沒想到卻聽凳子響,水梅疏將meimei打發(fā)出去玩,自己坐在了他的塌前。他半昏沉中卻聽她問道:“公子跟大長公主府有什么仇怨?” 楚茗眼睛睜開一線,閃過一道冷光,他盯著她微笑道:“我還以為表妹只想讓我速速離開,不會(huì)問了。” 他看水梅疏紅著臉要解釋,又道:“我已知曉表妹家中困難,有不得已的苦衷,沒有怪你。只是我不明白,二妹還在問我為何受傷,此前你卻絲毫不好奇我的遭遇。” 若不是我方才幫了你,恐怕你還是要繼續(xù)裝成一無所知的模樣。那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水梅疏知道他聰慧過人,她的心思開始也沒打算瞞他:“公子……” “不是表哥么?還是你想叫我郎君,也不是不可以?!?/br> 水梅疏看他依然目光清正,十分溫柔,說出來的話,卻總讓她手足無措。 她定了定道:“表哥,救你是想著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是我自知我們有云泥之別。你這樣的貴人,所思所想,與我這樣的農(nóng)家女定是迥然不同。如今天下大亂剛定,我只想好好跟meimei過日子。我阿娘曾說,秘密這種東西,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