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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沒想到老和尚動作如此快。他皺眉道:“方丈大師,保護禪房中我的隨從妻子的事兒,就交給你了!等我回來再議!” 在那小院之中,眾人已經(jīng)圍坐在了一起。大家聽著寺外越來越大的喊殺聲,都有些驚慌。幾個院子中都是楚茗的自己人。再過去的院中住著的是香客。很多香客已經(jīng)收拾了箱籠,匆忙跑了。但不少人又折了回來,說山路都被封了。他們遠遠看到賊兵,害怕被劫掠,又只能退回寺中。 這些人帶回來了壞消息,寺中就更加人心惶惶了。還好蘭慈畢竟是千年古寺,進退有度,一直有僧眾巡邏,維持秩序,安撫香客。還有一隊和尚,在按部就班地誦經(jīng)放焰口。因水梅疏和陳賢照盂蘭盆節(jié)各布施了千臺焰口,故而蘭慈寺中,專程撥了一班和尚,風(fēng)雨無阻地做佛事還愿。 所有的門都敞開著,就怕來不及跑或者消息不通。水梅疏聽著傳進來的聲聲梵唱,心中倒不那么恐懼了。 她已經(jīng)穿戴好了衣服,但仍躺在床上,小院之外都是楚茗的護衛(wèi)。她看著水霜月打著傘,在院子里跑來跑去,毫無憂愁的樣子,心中不由十分牽掛楚茗。她小心問楚茗家的人,他去哪里了??蛇@些人都守口如瓶,只寬慰她說,不要心急,楚茗去去就回。 楚茗走的時候,讓眾人改口稱呼她少夫人,故而大家待她更為恭敬且親切。顯然是將她當(dāng)成了一家人,不像之前那種招待貴客的模樣。 水梅疏忽然被稱作少夫人,其實頗覺不適。哪有還未行婚禮,就稱夫人的道理。她今晨起身,遙香為她梳頭的時候,也曾猶豫了一下,但是看水梅疏沒有發(fā)話,她還是幫她梳了姑娘的發(fā)式,未曾挽髻。 水梅疏心里亂亂的,自從她決定順著心行事,事情就越來越復(fù)雜。而且越來越難以收場。她目中閃過愁緒,她此時的心情,與窗外雜亂的雨聲一般,紛亂無頭緒。 卻聽門外有人喊:“糟糕,賊人來啦!打過來啦!” 而院中忽多出幾個黑衣人,他們奔進了院中,一人抱起了水霜月,另一人則沖了進來,對水梅疏道:“快走!” 水梅疏正被遙香陌花扶起了,坐在床邊穿鞋子。此人就這般沖了進來,大家都唬了一跳。 他雖蒙著面,但他身材與皇帝很像,遙香認(rèn)出了他是皇上身邊之人。她忙問道:“是皇……主子讓你們來的嗎?” 水梅疏抬頭看見他,卻一陣驚慌,他身量很像楚茗。她也認(rèn)出來此人就是昨夜送楚茗回來的人,也是在夾巷中對她露出殺意之人。 她不由有點害怕他,垂下了眼睛道:“好?!?/br> 卻覺腰間一緊,那人居然伸手將她抱了起來,那陌生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水梅疏忙不顧疼痛掙扎起來:“你做什么?” 只聽那人冷冷道:“得罪了!”水梅疏微微一怔,他的聲音跟楚茗也有點像。 那人已經(jīng)將她負(fù)在了背上,道:“抓緊我?!彼肥栌中哂旨保骸澳阕鍪裁??放下我?!边b香在一邊問:“是主子讓你帶夫人走嗎?” 那人點頭,遙香忙勸水梅疏:“夫人,他是主子心腹。夫人不要害怕,只管隨他們?nèi)ァ!?/br> 水梅疏見這屋中之人皆點頭,竟沒有人阻止他、她心里害怕,忙道:“我要等楚茗回來!我不走,放我下來!”遙香已經(jīng)在她身上又披了一件紅色斗篷,道:“夫人身上有傷,你輕著點兒。夫人,不要掙扎,小心傷口?!?/br> 說著那黑衣蒙面人已經(jīng)足尖一點,沖進了雨中。 大雨滂沱,天地都籠罩在發(fā)著青色的雨霧之中,不辨東西南北。水梅疏伏在他背上,只覺他的手臂像鐵鉗一般,緊緊箍著她,她根本沒法離開他的脊背。 她的頭都有點暈,不知道此人要帶她去那兒。她掛念meimei,方才此人帶著她沖出去的時候,她看到meimei在另一個高大英俊的青年肩頭笑得很開心。 她忍不住問:“你要帶我去哪里?楚茗呢?” 那人卻像啞巴了一般,再也不跟她說話。水梅疏這斗篷質(zhì)地十分細密,大雨未曾濕進來。她只能拉了拉斗篷的兜帽,將頭臉都蓋住,以免被雨水澆濕。 此人在屋檐樹梢飛縱,如履平地,呼呼的風(fēng)聲從她臉頰邊掠過。她覺得那雨聲之中的喊殺聲越來越小,知道他是帶著她躲開了破天教的攻擊。 忽然頭上陡然一暗,他帶著她沖進了蘭慈寺背后的爛陀山山麓的林中了。 水梅疏不由一慌,問:“這是哪里?是不是已經(jīng)離開了蘭慈?楚茗呢?”她只覺頭上的枝葉縱橫,連大雨都變的小了起來。陰翳的天光透不過來,這密林看上去頗為陰森。 水梅疏更加害怕了,她忍不住掙扎起來:“放我下來!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你是什么人?” 那人背著她一聲不吭,不管她如何掙扎,都緊緊箍著她,又向前飛速疾馳了一陣子,山腰上出現(xiàn)了一個洞口,他帶著她進了洞,猛然將她從背上扔了下來。 水梅疏雖然早有防備,畢竟身上有傷,動作不靈敏,她的手臂在山壁上撐了一撐,一陣疼痛襲來,她不由輕哼出聲。 她的嗓音輕柔婉轉(zhuǎn),在這山洞中放大了微小的響動,讓她的低吟聲夾著一絲嫵媚之感。水梅疏自己嚇了一跳,忙咬著唇,盡量不要發(fā)聲。可她卻無法控制自己急促的喘息聲,一聲聲,似乎在勾著人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