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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王妃卻顫抖起來,尖利地叫:“不是!不是!我都說過了,他不是!你們?yōu)槭裁捶且f!先帝根本不讓別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對了,所以在池音佳懷孕生子之時,他那個時候就愛上池音佳了,早就愛上了啊……”她的聲音聽起來苦澀而凄厲。 時楚茗眸光紅色涌動,低喝道:“還有什么!池音佳吃過的苦多了。不過是躺在荊棘花里,即便疼痛難當(dāng),恥辱難當(dāng),她也能忍下來的。說,到底誰逼死了她!” 臨王妃一激靈,她抬頭看著水梅疏,輕聲道:“是,池音佳是我見過最能忍痛的女子。即便躺在荊棘花叢里,依然面露微笑。她壓軸出場,驚艷無比,所有人都很滿意。然后,然后,崔無痕來了!是崔無痕!” 水梅疏抱緊了她的夫君,她心中閃過巨大的恐懼。她輕聲道:“不會的!盛安三十年,我已經(jīng)六歲了,我母親嫁給父親,過得很開心。她不會的……”她不會再與前塵糾纏。 大長公主驚訝地看著水梅疏,沒想到她到了此時,還這般思路清晰。她淡淡道:“是本宮帶崔無痕去的花宴。皇后居然敢拿池音佳做花宴,若說皇帝事前絲毫不知,怎么可能!他們帝后二人,一個狠毒愚蠢,一個涼薄偏執(zhí)。池音佳是本宮府上的人,他們帝后二人斗法,卻要折辱池音佳,到底將本宮,將茗兒置于何地!本宮是要他清醒過來!” 水梅疏忽然輕聲問大長公主:“我水家成了長公主的皇莊佃農(nóng),并不是巧合,是么?是我母親跟你做了什么交易么?就像你拿我父兄的命逼迫我一樣,你找到了我母親,也拿我們的命逼迫她,對么?我母親崔無痕,是不是也是因為那個花宴而死?”她微微顫抖著,心中異常難過。 大長公主訝然地看著水梅疏,“你很聰明。但我不曾逼迫過,那是個交易。我們各取所需,互不相欠。花宴之時,你母親懷著孩子,月份已經(jīng)大了。她出現(xiàn)在先帝面前,正好讓先帝認(rèn)清楚現(xiàn)實?!?/br> 水梅疏和皇帝都不由呼吸一滯,唯恐嫻毓會說是先帝殺了崔無痕。 卻聽大長公主看著二人的神情,嘆氣道:“不,你們想錯了。不是先帝。我哥哥是個癡人,即便大受刺激,忍不住大開殺戒,將花宴殺得血流成河,他也不曾傷害到崔無痕。即便他知道崔無痕已經(jīng)移情別戀,他待崔無痕總是不同。趁亂,在花宴上重傷崔無痕的人,是當(dāng)時先帝的繼后。繼后乃是先帝元后之妹,深恨崔無痕。她一直認(rèn)為元后是被崔無痕害死的。她連著池音佳也一起恨。” 一直不曾開口的豐國公老夫人,終于嘆道:“皇上,這些過去的愛恨,糾結(jié)如亂麻,都是恨意堆疊,幾乎也分不出對錯?;噬嫌趾伪匾欢ㄒ絺€明白?!?/br> 時楚茗看著老夫人略帶憐憫的目光,又看看被回憶嚇得失魂落魄的臨王妃,看著眸中皆是厲色的大長公主。他尋求已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的。他只覺冰冷徹骨,眼中又閃爍起紅光:“原來害死娘親的人,歸根結(jié)底還是父皇?!?/br> 臨王看皇帝似乎難以自控了。他的眸子厲色一閃,他一直沒有打斷他們的對話,就是等此刻?;实蹥⑷巳缏椋斜娙酥皇锹犝f,并沒有幾個人真正見過。今日,就讓大家見識一下皇帝瘋狂的模樣吧! 臨王怒喝道:“時楚茗,你只是個來歷不明的雜種!你的生母不是什么先帝在民間遇到的良家女子,而是大長公主府的饗客歌姬!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你骯臟的血液玷污了皇室的名譽(yù)!時楚葛才是先帝之子,應(yīng)當(dāng)?shù)巧匣饰?!而你和你的母親,一起竊取了至高無上的權(quán)柄!時楚茗,受死吧!” 站在一邊的時楚葛,挺了挺胸膛,他傷得很重,今日才勉強(qiáng)站了起來。他含糊不清地大喊道:“我乃名正言順的大熙皇帝,時楚茗,拿命來!” 眾人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皇室秘聞。所有人心中都沉甸甸的。臨王如此狼子野心,眾人之前沒有發(fā)覺,竟讓他設(shè)下此局,將眾人圍困,要在大家面前弒君。君王一死,恐怕天下又要大亂。 皇帝環(huán)顧四周,看眾臣大多垂下了頭來,不敢與他對視。他眼中紅光越盛,看上去十分可怖。水梅疏本來心中傷痛,她不由回憶起娘親當(dāng)年臨終之時的模樣。娘親微笑著,將這一切可怖的過往都藏起來,不露一絲悲傷,只想讓他們好好活下去吧 她忽然覺得楚茗呼吸一粗,她抬起頭來,不由一驚,忙伸臂抱緊了他,輕聲道:“夫君,你還有我。”她看著皇帝眼中紅光閃爍,始終不曾褪去。她心一橫,也不管有多少人看著,踮起腳尖,重重吻上了他的唇,眼淚又流了出來:“楚茗,你有我。我也有你。我還等著你來迎娶我當(dāng)皇后呢,你可不能食言?!?/br> 皇帝低頭摟著她,吸吮著她唇間的甘甜。兩人竟肆無忌憚地?fù)砦瞧饋?。在場的貴女都不由羞紅了臉頰,心中卻也十分欽羨。不知自己之年能否遇到這樣生死相許的伴侶。 時楚葛怒喝一聲:“傷風(fēng)敗俗!來人一起上,殺了這對狗男女!”眾人不由一聲驚叫。 時楚茗身邊的黑衣人怒喝一聲,迎了上去,一時大廳之中刀光劍影,斗得十分激烈,而眾貴女們忙紛紛朝后逃去。庭中的桌椅板凳倒成一片。方才精美的陳設(shè),在縱橫的劍氣之間,瞬間變成了碎末。 太后驚叫著,卻沒有挪動,她沖秋克忠叫道:“哥哥!茗兒才是你的外甥,你不能跟臨王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