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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居然是傳送陣?真的不是什么陷阱嗎? 看著地面上大大的×,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雖然說傳送陣就是要做得很明顯,但這么明顯真的不會被誰挖掉嗎? 不對,這個標(biāo)志的意思難道不是讓看到的人知道我是目標(biāo)嗎?! 對此希拉表示再多畫一個魔法陣實在是太麻煩了,反正這里平常也沒有什么人或者魔物會靠近,畫得再好看也沒用,還不如這樣來得既省時又省力。 她告訴我,她在這周圍安置了不少巡邏用傀儡,一有魔物靠近就會進行驅(qū)逐,如果是人類則會在第一時間提醒她。 這其中的原理太過復(fù)雜,我暫時還不想研究得那么深。 恩...等以后空下來了再說吧,如果傀儡真的有這么好用的話,我說不定可以自己試著做一個木頭的。 一番心理斗爭后,我終于站上了這無比可疑的×,忍住了想要拔腿就跑的感覺,靜靜等待希拉啟動傳送陣。 然而等了好一會我設(shè)想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無論是傳送啟動,還是被什么東西砸中腦袋,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 “稍微等我一下,這個太久沒用了好像有點生銹了...” 我:??? 傳送陣還會生銹的嗎? 等等,好像是有傳送陣需要定期保養(yǎng)這種說法...但應(yīng)該也不是生銹吧? 看她好像一時半會搞不定的樣子,我就迫不及待的從上面下來了。 “需要幫忙嗎?”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毕@B忙擺手,“您覺得無聊的話可以隨便走走,我好了就叫您。” 這種被當(dāng)成了小孩子哄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眼遠處隱約有龍形魔物飛過的天際,琢磨著這么危險的地方我也不敢隨便走啊,雖然我確實很好奇就是了... 算了,既然她都這么說了,我就當(dāng)一日游好了,大不了別走太遠,應(yīng)該出不了什么事。 最終我還是成功說服了自己,小心翼翼的邁開了探索未知世界的第一步。 然而下一秒,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希拉小姐,你好像有客人來了?!?/br> “恩?”希拉疑惑的抬起了頭,“應(yīng)該只是傀儡吧?遠遠看著是挺像人的?!?/br> 我又仔細的看了會,“你有給傀儡穿披風(fēng)嗎?” “我為什么要給傀儡穿披——” 希拉的聲音戛然而止,顯然她也看到了我說的那個人。 就在我們說話的幾秒鐘時間內(nèi),那道身影原本還離我們有幾十米的距離,轉(zhuǎn)眼就縮短到了十米不到,偏偏他的步伐看上去也只是在悠閑地散步而已,配上這速度就一下子變得詭異了。 我下意識后退幾步朝希拉靠近,她也起身來到了我的身側(cè),警惕的看向來人。 “這里是私人領(lǐng)域,不要再靠近了!”希拉揚聲喊道。 可惜她的警告并沒有派上用場,那人的腳步都沒有停頓片刻,還保持著原來的速度在朝我們靠近,轉(zhuǎn)眼就來到了我們面前。 “再靠近的話,我就要動手了!” 許是因為緊張,希拉的聲音有些變調(diào),但很快就被她調(diào)整了過來。 也不知她做了什么,周圍陸續(xù)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應(yīng)該是她說的巡邏傀儡在靠近吧。 但如果來的是這人的同黨,那可就糟糕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忍不住開始猜測是不是他們故意把傳送陣弄壞了,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沒辦法離開這里。 這樣的話,我應(yīng)該就是被連累的,希望他們能看在我只是個路人的份上放我一馬。 ...不過就算放了我,就憑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也沒辦法在這地方存活下去吧,更別說是安全離開了。 這么想想,我突然就絕望了。 直到我看清了來人斗篷下的臉。 “先、先生?!” 聽到我的聲音,那人終于停下了腳步,抬手摘下了帽子。 “我還以為看錯了,沒想到真的是你,愛葛妮絲?!?/br> 聽到這久違的稱呼,我下意識縮了縮腦袋。 “好、好久不見啊,先生...” 在對方的注視下,我的聲音聲音逐漸弱了下去。 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十四歲以前的私人教師,阿諾德先生,也是熟人里唯一一個會喊我全名的人,每次一聽他這么喊我,我就知道自己要遭殃了。 哪怕我們已經(jīng)有好些年沒見面了,那些習(xí)慣還是保持到了現(xiàn)在,有好有壞。 自從我十四歲那年入學(xué)中央學(xué)院,作為我的私人教師的阿諾德就失業(yè)了。 我并沒有想要趕走他的意思,畢竟他算是整個家里我最親近的人,可他卻說已經(jīng)沒什么好教我的了,他也該繼續(xù)自己的旅行了。 那之后他陸陸續(xù)續(xù)給我寄來了好多東西,都是世界各地的土特產(chǎn),好讓我知道他到哪了,但我若是想寄東西過去卻是沒有辦法的,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哪了,寄出去了人家也不知道該往哪送。 事實上,他本來就是個旅行家,這點他在很久以前就和我說過,只是不知為何來到了塞西爾家,從一個令人敬仰的強者變成了我的私人教師。 具體原因他沒有和我說過,但我猜應(yīng)該是我過世的父母和他做了什么交易,或是他們對他有恩,他是為了報恩才留在塞西爾家這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