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以身相許嗎
常寬感到氣氛明顯不對,原本支持他的一些人也開始交頭接耳,指指點點。在外人面前,大多數(shù)人都希望自己以正義的面貌出場。 常寬沒有了先前的憤怒,可是仍然心有不甘地責(zé)問:“就算通兒有不對的地方,那你也不能把他打得那么慘?” “慘嗎?要不是法律不允許,我還想要了他的命?!倍《ξ站o拳頭,想到那個畜生的行徑,真想把他扁死。 常寬指著丁鼎,罵道:“你別以為有了齊總的庇護(hù),你就這么囂張,我告訴你只要我一天在公司,你就別想呆在華美集團(tuán)?!?/br> 丁鼎冷笑道:“那你就先管好你自己吧。我還真想知道你能在公司呆多久?” “你什么意思?” 丁鼎不緊不慢地道:“六千塊每平方的補償款發(fā)到拆遷戶的手中只有四千塊每平方,??偰阏媸呛檬侄伟 !?/br> 聲音不大,可是仿佛一聲驚雷在常寬的耳朵旁炸開,只是常寬也是老江湖,他還在做垂死掙扎:“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好吧。那我就給你講個故事吧。早上齊總在公園受到了一個拆遷戶的襲擊,所幸人沒事。這個拆遷戶之所以襲擊齊總,是因為有人在強拆的過程中弄死了他的老婆。而這個人就是你???。另外拆遷戶告訴我們他們實際上拿到手的拆遷補償款是四千塊每平方。有了這兩條罪狀,我想華美集團(tuán)你是肯定呆不下去了,可能有個地方比較適合你,那就是監(jiān)獄?!倍《σ豢跉獍言缟系氖潞捅P托出。 ??偩褪窃冁?zhèn)定,這個時候也鎮(zhèn)定不下來,他像一只被激怒的野獸一般,指著丁鼎大罵:“一派胡言。你這個居心險惡的家伙,你打傷了我兒子還不算,連我都要陷害。” “我陷害嗎?齊總當(dāng)時可也在場?!?/br> 齊總知道該是自己表態(tài)的時候了:“這件事我一定會追查到底,如果是有人誣陷,我一定會讓他賠禮道歉。當(dāng)然如果是真有此事,那就對不起了。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留在華美集團(tuán)。另外我還會保留追訴的權(quán)利。” ??傔€想解釋什么,這時候電話響了。 電話里面?zhèn)鱽砹顺Mǖ穆曇簦骸鞍?,你把那個混小子開除了沒?” “還沒,等下說?!?/br> 常通迫不及待的吼道:“你不是說在公司里你才是老大,那個傻娘們被你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嗎?開除一個保鏢是分分鐘的事,怎么這么久還沒搞定?!?/br> 常總一聽兒子的話不對勁,就想按掉,沒曾想,卻按到了免提鍵。后面那幾句話,會議室里的這些公司高層可是聽的真真切切的。 所有人都瞪著???,常總的神情十分尷尬,他掛掉電話,佯裝罵道:“這個臭小子凈胡說八道?!?/br> 齊總冷冷地盯著??偅骸昂冒?,???,哦,不,常老大。你厲害。廖叔,這件事就交給你去查,我倒要看看常老大還有多少事在瞞著我這個傻娘們。” “是,是。”廖董連連點頭。廖叔為人正直,對于常寬平日的囂張跋扈早有耳聞,只是沒想到他竟然膽子這么大。如果對這樣的蛀蟲姑息養(yǎng)jian,那公司遲早會垮掉。 齊總甩下這句話后,帶著丁鼎離開了會議室。 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后背直覺得發(fā)冷,這個渾兒子怎么不好惹,偏偏惹上這樣的瘟神。這下別說報復(fù)了,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廖董。你看這,這純屬造謠嘛?!背捰懞玫貙α味f。 “是不是造謠,查查就清楚了,現(xiàn)在下結(jié)論為時尚早?!绷味瓫]有理會常總的討好,一副秉公辦事,凜然正氣的樣子道。 常寬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用歹毒的眼光瞪著廖董離去的背影,心里盤算開來。 齊彪走到常寬的面前,低聲道:“跟我來?!?/br> 常寬會意,跟著齊彪來到了會議室。 關(guān)上了門,齊彪將材料拍在了桌子上:“怎么回事,把事情搞的這么大。要是真讓那個姓廖的老頭查出幕后的情況,我們就麻煩了?!?/br> 常寬委屈地道:“那天不是齊總你下令強拆的嗎?” 齊彪更生氣了:“我讓你強拆,又沒有讓你把人弄死。” 常寬憋屈地說:“我當(dāng)時也只是想嚇嚇?biāo)?,沒有想到真出人命了?!彼男睦锔拐u,官字兩口個,當(dāng)初還不是您下的命令,說不管死活強拆,大不了賠錢?,F(xiàn)在出了事把事情推得干干凈凈。更何況那補償款的事,你得的份額還比我大。只是人家無論身世與職位都比自己大,又有什么好爭辯的。 “好了,好了,現(xiàn)在說這個都遲了,我們想想辦法,該怎么辦?”齊彪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常寬獻(xiàn)上一計:“我們先禮后兵,看看能否搞定那姓廖的?只要姓廖的松了口,其他的事情就好辦了。” 齊彪搖了搖頭:“那老家伙食古不化。柴米油鹽不進(jìn),這條路恐怕行不通。” 常通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兇狠:“要是那個老家伙實在搞不定,就派人做掉他。” 齊彪默不作聲,但是常通知道齊彪這是同意了。他太了解齊彪了,齊彪比自己更狠,jiejie都要對付,更何況是外人。只是他也很狡猾,不置可否,到時候可以推得一干二凈。不過只要知道齊彪的態(tài)度,這已經(jīng)足夠了。 常寬現(xiàn)在是狗急跳墻,什么事都做得出來。齊彪看著常寬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斗吧,去斗吧。最好把丁鼎也搞死了。自己現(xiàn)在服了對方的死亡之神,不敢和丁鼎正面交鋒,就讓常寬上吧,反正常寬都已經(jīng)習(xí)慣成為自己的打手了。 齊冰的辦公室里,丁鼎坐在了齊冰的對面。如今在齊冰的眼里,她更多的是把他當(dāng)成了自己的助手。她已看出了眼前這個男人絕非池中之物。 “你覺得常寬有沒有問題?”齊冰喝了一口咖啡問道。 “那還用說,其實你的心中也早已明了。只不過是想拿到證據(jù)而已?!倍《σ幌伦哟林辛她R冰的想法。 齊冰放下手中的杯子:“廖叔的為人我很放心,只是我還是有點擔(dān)心?!?/br> 丁鼎明白齊冰的擔(dān)心:“你擔(dān)心廖董的安全?你放心吧,這幾天我會幫忙盯著廖董的。如果他們要是真敢對廖董下手,那我也不會客氣的?!?/br> “謝謝你?!饼R冰真誠地道。 丁鼎嘻嘻一笑:“你拿什么來謝我?以身相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