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出了什么事
這可是一張非常特殊的床。掀起床單,下面是一摞摞整齊厚實的錢。戴云海就會躺在那堆錢上,臉上的表情十分得意,十分愜意。貪官都有癖好,有的愛錢,有的愛美人,有的愛字畫。這個戴云海的愛好也夠怪癖的。 戴云海的心里有鬼,它的口氣也軟了下來:“丁先生,是我有眼無珠,得罪了丁先生,要不這樣,這里的東西你隨便挑幾件,我們就當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過。” 丁鼎走上前去,輕輕地彈了彈一個一人高的瓷瓶:“不錯,這個瓷瓶確實是好東西。從這成色和年份上看,應該是幾百年了?!?/br> 戴云海眼睛一亮:“原來你還是個行家?!?/br> 憑借外觀的觀察,就能猜出成色和年份,這人確實是個行家里手。可是戴云海不知道,丁鼎本身就是個古董,是個穿越近千年的老古董。這些個玩意,不用怎么留意就能精通?;畹锰昧?,總是會變得見多識廣。 戴云海的心里一陣激動,是個行家就好辦了。這些東西要是在不識貨的人眼里也許一文不值,但是行家都知道這些事價值連城的好東西。這樣的好東西白送,豈有不接受的道理。 “既然如此,我們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贝髟坪R詾橛辛讼M?。 丁鼎冷冷一笑:“這些個破玩意我沒興趣,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找個有興趣的人。那些紀檢部門應該對你這些玩意兒有興趣。” 丁鼎一邊說著,一邊往其他的房間走走,看看是否還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推開臥室,看到那張鋪滿鈔票的床。那一疊疊厚實的鈔票從地上往上堆,堆成了一張四四方方的大床,這么一張大床得多少錢啊。 丁鼎往上一坐,排著一大摞錢道:“你也夠變態(tài)的,這樣的床舒服嗎?我覺得還是床墊舒服。” 戴云海裝作一副可憐楚楚的樣子道:“小時候,家里窮,父母沒有過一天好日子。長大后,我就拼命賺錢。我知道我的父親窮怕了,就特意做了張這樣的床鋪給他。我父親身材快不行了,我想讓老人家高興高興?!?/br> 丁鼎看著戴云海冷笑:“喲,打親情牌啊,可是忘了告訴你,我已經(jīng)查過你的檔案了,你的父母早就死了。哎呀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早就警告過你了,不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可是你不聽,所以現(xiàn)在也由不得你了?!?/br> 戴云海繼續(xù)裝可憐樣,可是冷不防從旁邊的花盆里掏出了一只槍,用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丁鼎:“你這個不識相的家伙,我給你一條生路,你不走,偏偏要跟我作對,現(xiàn)在讓我送你上路,一了百了?!?/br> “你確定要這么做?你舉著槍的手還在顫抖呢?應該是第一次吧。你有沒有想過開槍的后果?”丁鼎面對著黑洞洞的槍口,還是那樣的鎮(zhèn)定。 “這都是你逼我的?!贝髟坪5那榫w有點激動。 “沒人逼你,這都是你自找的??礃幼幽氵€不會用槍吧,你的保險都沒有打開。”丁鼎忍不住笑道。 戴云海下意識地拉了拉保險,可是他發(fā)現(xiàn)保險原來是開著的。戴云海發(fā)現(xiàn)上當了??墒且呀?jīng)來不及了。丁鼎突然一個健步,上前抓住了戴云海的手,戴云海只覺得自己的手像被老虎鉗咬住一般,動彈不得。丁鼎稍微用力這么一捏,戴云海感覺到了手里面骨頭碎裂了,一股鉆心的疼痛讓他松開了槍。 丁鼎左手這么一接,就把手槍接住了。再這么一托,戴云海的手就脫臼了。 丁鼎把玩著槍,然后一槍頂在了戴云海的腦袋上:“我最恨人家用槍威脅我?,F(xiàn)在我也想請你嘗嘗被人用槍指著的滋味?!?/br> 咔擦一聲,丁鼎拉了保險,砰地一聲輕響,丁鼎扣動了扳機。 “啊?!贝髟坪s@叫一聲。可是數(shù)息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死。那槍只是打碎了對面的幾個瓷瓶。他緩緩地舒了口氣,可是褲襠底下已經(jīng)濕成了一片。 丁鼎按下了一個電話號碼:“勝男你那朋友快過來沒?” “我和他一起趕去,再十幾分鐘就到了?!彪娫捘穷^傳來了楚勝男的聲音。 戴云海更加驚恐了:“你,你想干嘛?” “我請幾個檢察院的朋友過來看看,我對你這些東西不敢興趣,我想他們應該比較感興趣?!倍《ν铝艘豢跓熑Φ?。 戴云海一下子癱倒在地:“完了,完了,全完了?!彼蝗幌癜l(fā)瘋一般,沖向丁鼎,這樣一來,他再也沒有翻身的余地了??墒撬睦锸嵌《Φ膶κ?。 丁鼎一腳就把他踹倒在地上。 幾輛警車呼嘯著進了別墅區(qū)。 當辦案人員看到滿屋子的古董,和那床用錢堆起來的錢的時候,傻眼了。巨貪啊,這是。前幾天,還在電視上看到戴副市長作廉政報告,告誡大家不能腐,不敢腐,要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凈凈做事??墒菦]想到在臺上的那些話全是放屁啊,他自己比誰都貪啊。真是可惡啊。這樣的人罪有應得。 辦案人員正要感謝丁鼎這個舉報者,卻發(fā)現(xiàn)丁鼎早已經(jīng)不見了。 丁鼎駕著車離開了別墅區(qū),天色已經(jīng)晚了。他準備好好地回去睡個大覺??墒菦]有想到卻突然接到了齊冰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齊冰焦急的聲音:“丁鼎,你在哪,馬上回來一趟,我要去醫(yī)院。” “醫(yī)院?”丁鼎的心一緊:“你怎么啦?” “我沒事。是廖叔。他出事了。”齊冰的聲音十分焦急。對于齊冰來說,廖董不僅僅是一位董事,是一位好助手,更像是一位和藹可親的叔叔。 “好,我馬上去。”丁鼎一下子踩下了油門,起亞瞬間發(fā)出了如同跑車般的怒吼,直沖向齊冰的住處。 起亞飛奔起來,濺起了一灘水。那片水花正好飛到了一旁小情人的臉上。 那對小情人正在激烈地舌吻,被突然這么一攪和,興致都沒了。那個小青年,對著丁鼎的車破口大罵:“一輛破起亞,開得那么快,找死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