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重金賄賂
“哪里來的野小子,竟然敢在這里撒野,快給我拿下?!币晃恢心耆送L(fēng)凜凜地道。 看這人長的樣子,竟然有點像于安,一定就是于安的父親了。 “且慢,于大人。我乃當今皇帝親封的并肩王,腰牌在此。”丁鼎見這陣勢,也不想打打殺殺的。 于安的父親于知縣剛想要出言諷刺,邑安這個小縣城怎么可能來這樣的大人物,但是看到丁鼎手中金光閃閃的腰牌時,愣住了。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路,這樣的腰牌就是權(quán)力身份地位的象征。這邑安城里竟然來了這樣的大人物。 不過于安的父親畢竟是個官場老手,老jian巨猾,立馬換了一副笑臉,把丁鼎迎到了縣衙后院。 于安的父親讓人抬出了一個沉甸甸的箱子,然后屏退眾人。他親自上前打開了箱子。 丁鼎一看,真是亮瞎雙眼。金光閃閃的一大箱銀子啊。這得多少兩啊。他nnd的,這于知縣出手可真大方啊。 大手筆啊。只是于知縣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就算老子愛財,可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老子要辦你,這些錢就想收買我,沒那么容易滴。 于知縣原本看到丁鼎眼里露出興奮的光芒,還以為事情已經(jīng)搞定了,可是沒有想到,沒過一會兒,丁鼎眼神里就露出了無比的淡定,甚至還有些輕蔑,他的心里就知道情況不妙了。 “于大人,我知道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這錢也不是萬能的。” 于知縣忙點頭:“下官明白,下官明白。這只是我小小的心意而已,大人勿怪?!?/br> 丁鼎開始一番胡扯:“我這次代天巡狩,是要查查各位官員是否勵精圖治,為一番百姓做事,你這么做豈不是要陷害我?!?/br> 于知縣誠惶誠恐地道:“不敢,不敢。只是這邑安城乃偏僻小城,下官雖然勵精圖治,勤勉為百姓做事,只怕難達圣聽,所以想要請大人替本官美言幾句?!?/br> “好你個勵精圖治,勤勉為百姓做事??墒俏宜吹降氖悄銈兊募胰藦堁牢枳Γ鋼P威?!倍《湫Φ?。 于知縣一聽就知道是自己的兒子又惹禍了,這個兔崽子,天天給自己惹事。他忙打馬虎眼:“犬子是頑劣了點,但是絕不會干這些傷天害理之事?!?/br> 丁鼎冷冷一笑:“不會。好吧,那我讓你看看我身上的傷口?!闭f完,丁鼎解開了身上的衣衫,露出了身上被皮鞭打的累累傷痕。 于知縣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他真想一口把兒子咬死,這個敗家子,老是給自己惹事,還要自己擦屁股??墒沁@次竟然不長眼,弄到王爺?shù)念^上了,這條小命還想要嗎? 他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饒。 看著這個不可一世的官員,在自己的腳下不停地磕頭求饒,他的心里最后的一點怨氣也消了,倍爽,真是大快人心啊。 只是爽是爽過了。按照大周的律例,還不足以治他的罪。于知縣的俸祿一年才一百兩。他居然能一下子拿出一千兩才賄賂別人,看樣子也不是個什么好鳥,一定要好好地找證據(jù)來懲治一下。 “好了,你兒子的事先放到一邊吧。我也有些倦了,先替我收拾一下驛站,我想要好好地休息一番?!?/br> “是,是?!庇谥h慌忙起身謝恩。他浸yin官場多年,閱人無數(shù),揣摩人的心里那可是一流,可是今天他竟然無法揣摩出丁鼎的心思。 不得不說這個于知縣的辦事效率也挺高。沒過多久,就讓人收拾好了驛站,請丁鼎過來休息。 丁鼎到得驛站,發(fā)現(xiàn)驛站裝飾奢華。還有不少兵士把守。明晃晃的刀槍劍戟,一副威武的樣子,貌似為丁鼎的安全考慮,可是丁鼎的心里卻十分不爽。 丁鼎連夜找人發(fā)了告示,說是自己代天巡狩,有什么冤仇,都可以直接到驛站找他直接申訴。不是沒有辦法定于知縣的罪嗎?那么這樣搜集證據(jù)似乎更加便捷。 可是告示貼出去好幾天了,這丁鼎一點消息也沒有接到。甚至驛站門口連一個人都沒有。 丁鼎知道這一定是于知縣搞的鬼。他暗中外出打聽,卻原來是于知縣提前在驛站四周布滿了衙役,凡是有來伸冤的,都被那些衙役給擋住了。甚至有些人還被打得皮開rou綻。那還有誰敢來伸冤啊。 這個于知縣真是膽大妄為,可是現(xiàn)在苦于沒有證據(jù),看來得好好地跟他斗上一回。 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以退為進。 這天,他早早地收拾好行裝,讓于知縣來見他。 于知縣一見到丁鼎等人整裝待發(fā),故作驚訝地道:“丁大人,這是要離開嗎?” 丁鼎擠出一絲笑容:“是啊,我還有重任在身,再則說了,我在這里這么多天了,都沒有收到任何一件申訴,可見大人治理有方,百姓安居樂業(yè)。我很滿意,我會如實向皇上復(fù)命的?!?/br> 于知縣一把跪倒在地:“多謝大人成全。大人這一路路途遙遠,下官特備了一些薄禮,希望能減少大人路上的辛勞。還忘大人不要嫌棄?!?/br> 丁鼎推卻道:“大人客氣了。既然大人如此勤勉,我自然會為大人美言的。又何必如此破費呢?” “大人,小小意思不成敬意?!?/br> 丁鼎呵呵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丁鼎把所有的東西都搬上了車子,然后一行人離開了邑安城。 邑安城外,于知縣一直目送著丁鼎等人離開。 回到縣衙,于知縣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終于把這個瘟神送走了,想要查我,可沒那么容易?!?/br> 于安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哭喊著道:“爹,你怎么能就這么讓他走了,孩兒咽不下這口氣?!?/br> 于安當初在監(jiān)獄里,被自己抽得皮開rou綻,不死也得半條命了。 于知縣瞪了兒子一眼:“大丈夫能屈能伸,該忍的時候還是要忍,人家可是王爺,你能怎么樣?” “可是我還是咽不下那口氣?!庇诎惨粍泳豌@心地疼痛,他齜牙著嘴,不服氣地道。那樣子和丁鼎仿佛不共戴天。 看著兒子一臉的難過,于知縣的心就糾在了一起,他很想為兒子報仇,可是卻是幽幽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