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solit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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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rc="https://o18txt./novel/30701/0./bc/43/677035/articles/7810199/201906032327111.jpg" >" 芮納愛上了這里的陽光,太陽每天都很大,卻不感到曬炙,她每天都要繞著小鎮(zhèn)跑幾圈,短短一個禮拜人瘦了也黑了。 老板是只穿灰色T黑色短褲的男人,話不多也不怎么熱情,依舊讓芮納感到舒心,剛開始是沒多大印象啦,直到她發(fā)現(xiàn)每當晚上她一個人出門溜達時,他會默默跟在后面,遠遠地保護她。 人很瘦,但舉起斧頭劈木頭,很帥。盡管芮納也記不清他的臉。 旅舍的活都是司機mama在打理,那是個只穿純色棉布連衣裙,背微駝,走起路來鞋子嘎吱響的小老太太,聽聲音還很年輕。 兩個人都不怎么說話,干著各自的事,倒是給予了芮納足夠的關(guān)懷和自由。 只有五天的假期也被她拖到了半個月,學(xué)習(xí)工作什么的,老板房間那么多電腦可以暫時先借來用用。 大概日子安穩(wěn)到,讓人想不起來自己的存在。 某個微風(fēng)細雨的傍晚,老板在他自己房間玩游戲,門開著,芮納正和老太太坐在正門口的檐廊里吃青橄欖牛rou沙拉。 電話響了許久,都沒人接。 “……井上!你接下電話嘛,好吵!”老太太忍無可忍,撅起屁股朝門口半躺著的老板比劃。 井上白眼一翻,用腳趾頭把門猛地合上,氣的老太太直喘氣。 在樓梯拐角,離他五步遠,離芮納她們十幾步而已。 “嗯嗯,我去我去……”芮納抱著沙拉碗去接電話,“もしもし~Inoue’s,May I help you……” “你好,我有你們旅館的名片,請問現(xiàn)在還有房間嗎?” 二三樓都是客房,芮納把牛rou囫圇吞下,又急急咽了幾口口水,“咳咳,有的有的,請問你什么時候入住呢,是一個人嗎……” “嗯,一個人……可能就待兩個晚上,我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在山路上的站牌附近,可以麻煩你們來接我嗎?非常感謝?!?/br> 芮納掛掉電話去敲井上的門,“老板,接客?!?/br> “誰招的人誰去接?!本享斨谘廴拈T里爬出來,爬到廚房拿了瓶凍啤酒,就著那姿勢就倚在墻上邊喝啤酒邊翻漫畫,順便給芮納一個挑釁和眼神。 “……” 芮納看了看老太太一眼,拿過外套去推小摩托,“去就我去咯~Stalgia,麻煩整理間單人房出來,再順便準備點吃的吧,辛苦你啦……” “記得帶安全帽!這兒可是尼德蘭……” 這里是尼德蘭,天空永遠那么藍,道路永遠那么陡。 芮納騎自行車的技術(shù),拒mama說退化的非常非常多,以至于只敢在人車稀少,大路寬敞的地方騎,她以前可是能單手cao作的。 那么這么久,她開電動車的技術(shù)也不見得有多精湛,讓她去載人還要馱行李,的確是為難人。 嘰嘰歪歪地騎著歪歪扭扭的小綿羊,終于慢慢接近車站了,白色長亭里坐著一位玫瑰金色長發(fā)的女人,穿著背心短褲,光潔的大腿上放著一個行李袋。 不知怎么的,這套衣服和那個包,芮納都有種熟悉的既視感。 她微微錯過車站才踩停剎車,尷尬地抻著腳把車倒回去,女人仿佛在打瞌睡,聽見芮納叫她才抬起頭。 是個很冷淡的女人啊,晚霞披在身后依然把人襯托的無色無味。 “你好,我是Rena,請問是Mica嗎?”肯定是了,這么偏僻的地方哪還有其他人,“呵呵,你來自哪里呀?” Mica點點頭,“中國。很高興認識你?!?/br> 看不出很高興呀,“那個,你的行李放不下后備箱,就放我腳下可以嗎?” “不用了謝謝,我自己抱著?!?/br> “哦哦,好的。” 回去的路是上坡路,磕磕絆絆得把芮納整怕了,車后多了兩樣?xùn)|西的重量,總覺得要把摩托車頭壓飛起來似的。 于是轉(zhuǎn)過彎,停在一顆棕櫚樹下,芮納把安全帽解下來,紅著臉問彌卡,“那個,你會開這個嗎?” 彌卡點點頭,自覺地下車,把行李包包在懷里等著她讓位。 芮納扯起嘴角和她交換位置,默默想著,這下好了,一屋子不說話的怪人聚在一起,她要自閉了。 不得不說,彌卡的車技好的太多,一路飛快又平穩(wěn),芮納遠遠坐在車尾,兩手扶著屁股后的箱子,努力夾緊大腿和她維持著半人遠的距離。 “……這里的晚霞很美不是嗎?” “嗯?!?/br> “……這里的海也很美,珊瑚礁也很美,海鮮很好吃,小鎮(zhèn)既有原住民風(fēng)格也有地中海風(fēng)格,人比較少,倒是設(shè)備齊全,我跟你說,居然還可以網(wǎng)購誒,省了去山下采購的麻煩,就是二樓信號不太穩(wěn)定……” “嗯?!?/br> 這里的晚霞,真的很美呀。比海廣闊,站在山頂,置身其中,人類的悲歡離別渺小的不堪一擊。 晚風(fēng)溫暖濕潤,帶著泥土草地蒸發(fā)過后的味道,芮納小心翼翼地通過后視鏡看她,她戴著藍色安全帽,臉很小,帽子空空的在搖晃,很白,比原本的自己白得多。 眼尾有顆痣,給人的感覺肯定是好看的。 陽光下閃閃發(fā)光的金色長發(fā),有股……讓人想起往后,雙手都浸在清泉中的感覺,冰冷,澄澈。 不經(jīng)意地視線交錯,芮納飛快地抬高下頜,“唔,前面就快到了,過了第一間屋子向右……” 再看向鏡子里,只有自己漲紅的耳朵。 到達目的地剎車時,車輪從石子上碾過用力往前帶了帶,芮納被慣性拉著往前撞,嘴皮剛好磕在彌卡的肩胛骨上。 “嘶……”破皮了,已經(jīng)嘗到血腥味。 彌卡卻沒有察覺似的熄火下車,站在屋檐下打量著旅舍,膝蓋微微向里翻,腳尖有些不適應(yīng)地顛著。 芮納揉揉下巴,嘴上還留有涼絲絲香軟軟的感覺,“進去吧,房東是井上先生,員工叫Stalgia,我是這里的客人,也是來旅游的。” 彌卡仰起頭看著檐上掛著的風(fēng)鈴,微微一笑,“很日式?!?/br> 那算笑嗎,芮納點點頭,頂多是眼尾有些起伏,面部柔和了些,她替她推開大門,把摩托車推進去。 “幫傭太太做了晚餐,有煎鮪魚,牛rou沙拉和味增湯,吃不飽我可以給你泡方便面,一樓有二合一浴室,廚房,游戲室,房間在二樓,應(yīng)該在我隔壁,嘶,海風(fēng)黏黏的你可以先洗個澡再用餐……” 彌卡頓了一下,把手里的行李包換了只手,“你住了很久。” 兩人進到客廳,茶幾上放著晚餐和紙條,井上肯定又縮在房間里,芮納搖搖頭,拿過紙條看了看,向彌卡解釋。 “老板很宅,白天一般看不到,老太太扭到手回家休息了,她家就在附近……怎么樣,還滿意嗎,哦,我應(yīng)該先帶你上樓看看房間……” 彌卡點點頭,徑直繞過她坐到對面的沙發(fā)上,把行李包一放,拿起叉子開始用餐,屋子里安靜下來,她連咀嚼切割都沒有聲響。 “我?guī)湍惆研欣钅蒙先?,再去看看浴室……?/br> 芮納把手放在皮革手提帶上,試探她是否有拒絕的意味,結(jié)果彌卡只顧吃著東西,對于她的熱心自然冷冰冰。 “你的包挺沉的……哇,怎么這么重,塞了頭牛嗎哈哈……” 彌卡停下咀嚼,木著臉向后看去,樓梯轉(zhuǎn)角已經(jīng)看不見她的身影。 全牛皮的,又大又結(jié)實的包,走路時可以聽見內(nèi)里和物品摩擦的聲音,里面裝的東西好像還用塑料袋包著,這里潮濕,應(yīng)該是為了區(qū)分行李吧。 “她的東西應(yīng)該都很貴,項鏈是H,鞋子是L,包包是P,衣服褲子是G……怎么會跑到這個地方來旅游呢,還是一個人……” 芮納把包頂在膝蓋上慢慢塞進儲物柜里,生怕一個不留神擦破點皮,拉鏈仿佛不怎么堅固,磨蹭中就被她蹭開了些,奇異的藥香和塑膠被高溫炙烤過的焦臭混在一起漫出來。 眨眼的功夫卻聞不見了,等她湊近縫隙想確認一次時,落在臉側(cè)的頭發(fā)被吹在臉上,警醒了她,這可是別人的隱私。 浴室很寬敞,米黃的燈光,木質(zhì)的墻壁,裝修基本延續(xù)著井上故鄉(xiāng)的風(fēng)格,用法也是各自在隔間沖洗干凈,再舒舒服服地在暖水里泡上幾分鐘,敷個面膜聽聽歌,抬頭就能看見窗外的玫瑰和星空。 “……Léon,Siri,放Léon的歌。” 芮納潑了把臉,將腦袋浸入水中。 醇厚的女聲響起,恰逢彌卡拿著大包和換洗衣物推門而入,看見水中詭異的黑色頭發(fā),以及四周游來游去的小黃鴨,又默默地退出去。 “對不起,我以為里面沒人?!?/br> 芮納看著霧蒙蒙玻璃門外的身影,眨眨眼,從水里坐起來,坐在方正的浴池木沿上,轉(zhuǎn)頭就能咬到在夜霧中搖曳的花瓣。 “燒的柴火,十點半之后就沒熱水了。我以為你已經(jīng)洗過回房了……山里降溫厲害,要一起嗎?” 彌卡拉起衣領(lǐng)聞了聞,點頭。 得逞的笑顏,在她再次低頭進來時立即消失,取而代之的依然是招待周到的安撫。 “沒關(guān)系的,大家都是女人。在這邊我都跟她們學(xué)壞了,在同性面前一點羞恥感都沒有。” 說完,她彎腰拿起水瓢和毛巾,水汽蒸氳,燈光溫秀,白嫩嫩的身子鍍滿星夜的閃耀潤澤,水靈靈的面頰猶如春杏沾雨,那兩粒奶尖正是青杏成熟時透著清甜味的紅。 可惜這里是尼德蘭,沒有春雨,沒有甜杏。 彌卡不動聲色地轉(zhuǎn)身脫衣服,嘴角越裂越大。 Got you…… ps:略略略 solitude,平靜愉悅的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