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望聞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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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rc="https://o18txt./novel/30701/0./bc/43/677035/articles/8320008/202005221252211.jpg" >" 唐佳汶喝了點酒,脫了衣服就鉆進蕾亞懷里,反正她們午睡也是同一張床。 女人衣裳上熏的是木樨豆蔻, 又不知為何,帶了清竹薄荷之屬的冽冽清甜, 但這并不能掩去那透衣而來的火熱溫度。 夜里窸窸窣窣落了雪,不知不覺兩人就纏緊了。 蕾亞夢里繼續(xù)做著人間的影子,在酆都待滿三日,頭頂?shù)南灎T便短了三指,估摸著統(tǒng)共不過七日。 日子卻過的比人間緩慢,蕾亞平時幫唐佳汶打打下手,多半時間都泡在廚房里鍛煉膽色。 自從宴會后,素居的妖怪們機靈許多,來訪拜見的也多了,唐佳汶依舊閉緊院門不見。 且唐佳汶都差點弄死個酆都公務員了也沒受到半點懲罰不說,還得了個心安的好消息。 這證明什么?這大腿夠結實! 就是苦了她天天提心吊膽地穿梭在陰間,天天看那些妖鬼頭頂?shù)墓庥埃劬δX殼快壞掉了。 對于筵席上的偷襲,她還有諸多疑問不好意思開口,比如,唐佳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如何得知白螺會來,還一定會去金剛王跟前獻寶,比如她們兩個大活人是如何不被一眾鬼怪察覺的,又比如旺旺是誰,金剛王和?沙毗緣何待她那么寬容而白螺恨之入骨…… 唐佳汶圈住懷里溫軟嬌軀的某刻, 只覺全身血脈驟然躁動。 冷風從高麗紙隙洞里吹進來, 方才喝的鷺蛟酒后勁仿佛一股腦全涌了上來, 頭腦中似乎有什么瞬間炸裂開來,渾身血液化作熾烈奔擴的熔漿,灼得她氣息益發(fā)紊亂。 偏偏蕾亞還挨凍般往她胸腹柔軟處鉆。 唐佳汶有生以來從未和他人靠得這樣近,養(yǎng)大她的那個死狗男人不算人,掙扎間唇輕擦過她臉頰,明明只是極短促的觸碰,卻莫名燎起一簇火來。 而她的肌膚是那么沁涼。 恍惚就勢伏在她頸窩間,熾烈的吻伴著火熱的氣息,須臾,又飛快下移,在她鎖骨之間磨蹭。 不知哪里的窗板被風摔打的颯颯作響,驚醒了半夢的蕾亞。 她一時無法把眼前這人跟自己記憶里的模樣重合。 呼吸之間全是她身上混了香料的馥馥雅香與美酒的醇烈酒氣,胸前異常濕濡,每一次舔吮都引得她渾身戰(zhàn)栗。 說不清說不清,纏住唐佳汶的雙手手腳比她摟住自己的更夸張。 外面拍打聲似乎越發(fā)急促,一聲聲撞入她耳鼓?;体?,茫然,焦灼,愧悔,萬端情緒齊齊涌上。 她猛地推了唐佳汶一下,見人聳聳眉復又酣睡,才披了防風藤做的細軟斗篷出門。 定睛去尋,是堆放雜具的小屋,應是窗戶鉚釘不穩(wěn)撬子松了,她第一反應是快進屋關窗,猶豫半分又轉身回去。 大半夜的,妖怪沒有睡覺的習慣,更不會懼怕嚴寒,為何窗戶這么吵也沒見有東西出來整修。 安靜的過分。 蕾亞裹緊外套,向著院外走去,跟在她踏雪聲響之后的還有另一人。 嘎吱,嘎吱,她飛快地跑到水榭里去,亭中嘩得燃起暖意,厚厚的棉簾落下,遮住了漫天迷蒙的寒氣,可簾外嘎吱作響的步伐依然繼續(xù)著,似對藏匿其中的人興趣盎然。 亭里吊著琉璃明燈,蕾亞卻覺那份古意如今成了恐怖片里的道具般,令人窒息。 兩方誰也沒說話,混著暖香和炭火,蕾亞膽懼過后漸漸平靜下來,想到差點“好奇害死貓”難免笑自己。 深深庭院,漫紫深紅妖嬈開遍,在雪里極盡奢靡間,男子一身流云般暗錦白袍立在水榭前逗弄掌心的半尺玉團。 那玉團通身雪白,毛絨絨的一團縮在手心瑟瑟發(fā)抖,仔細些看,正是雪花修煉而成的精怪。 蕾亞悄悄合上簾子,打了個哈欠,淡定地掀簾而出,“這東西不至于可愛到讓大王三更半夜不睡覺吧?” 金剛王聞言咧嘴一笑,顛了顛便把雪團放回地面,“隨我來,花月奴贊你手藝不錯?!?/br> 看著蕾亞滿臉防備不挪步子,他將手臂上搭著的白狐皮裘一抻一展,裹緊蕾亞再扯緊頸間搭扣,小雞仔似的提溜著就往外走。 氣得蕾亞呼哧呼哧的喘氣。 不過她還真是好奇,這位大爺夜里跑到她這里來,就是偷香竊玉,也不該選她現(xiàn)在這種身體。 金剛王看著面前渾身呈現(xiàn)警戒姿態(tài)的少女,宛如一只警惕的小動物,狹長的眸子微瞇:“做個菜還不愿意?我見你整日待在素居的,不想看看新奇的?” 蕾亞扯扯唇角,露出自己尖利的小犬齒,卻笑得恭謹:“不敢,如果大王非要,小人也是沒有辦法的呢?!?/br> 金剛王悵然一嘆,還想怎么打趣就被蕾亞后腳飛起踹了一腳。 “你……”他后退幾步,手里攥著蕾亞的風衣帽松緊帶,“你……” 蕾亞被帶子勒得翻白眼,齜牙咧嘴還要伸爪子撓他。 “別別別,我不弄你了,我不弄你~”金剛王下盤穩(wěn)固,抻著脖子躲避她銳利的杏仁指甲,“我是真的想嘗嘗你的手藝,食材可是難得一見的精怪啊,誒!小聲點小聲點……”蕾亞一個不穩(wěn)被他絆倒在地,又是厚厚一件大髦劈頭蓋臉罩下,動彈不得地被扛在肩上顛行。 風停雪霽,一輪蒼松上還殘留著積存的雪,偶爾有冷風瑟瑟而過,細碎的積雪紛紛飄落。 宮墻高聳,亭臺樓閣,氣勢恢宏,琉璃碧瓦,泛出耀眼而冰冷的光芒,就像只巨大的獸,鱗片皮毛都是天下間最華美,卻以人命為食。 “龍英……” “你在跟我說話?”紅撲撲的臉從大髦底下鉆出來,帶出連綿氤氳的熱氣。 “她……他們叫我龍英?!?/br> 蕾亞只是扭動著,一點兒也不想叫他名字,“哦?!?/br> “怎么有股嗜茯香的味兒……對了,讓唐佳汶少喝點我的酒……喝多了會亂性的,真的……” 怪不得那個女人喝多了就喜歡逮著她亂摸啥的。 蕾亞一掙,軟綿綿從他背上滑了下去,等她站定就看見不遠處的寒霧中,立著一座圓潤的雪山。 “到了嗎?” 龍英拍拍袍子,拉住她的衣袖說:“從前天地混沌萬物蒙塵,什么都沒有,沒有土地沒有人類,萬澤從地上初始,孕育了生靈,而它們的靈魂則去到了天穹,選擇了新生,是以……” “當我沒看過《山海經》《封神榜》,信你鬼扯……” 蕾亞向前走,離開了他輕輕的牽制,她的心神都在那座白色的山上,她看清楚了那不是山丘,也不是積雪,而是一座微微顫動的活物。 “它有點虛弱?” 龍英在她身后推了一下,“它是最早掌管精魄輪回的神之一,名喚由離,今天是他九萬歲生辰,最后一次突破的日子,你不想去看看嗎?” 他總是用那副吊兒郎當?shù)哪诱f著蠱惑人心的話,蕾亞很想揍人身體卻順和得很,明知道哪里不對卻總是想不起哪里不對。 于是她一臉糾結地唇片翕動,暗暗罵臟話,雙腳由走到跑,飛快地向由離奔去。 離得越近她腦袋越疼,鼻腔涌入的冷氣寒涼得令人窒息,越冷竟然有種豁然貫通的甜味。 蕾亞眼前一黑,身子一抖,就撞進雪嶺中來到了一個截然不同的空間。 她站在旋轉木梯上,四周一片黑暗,只有這座漆紅的長梯,蕾亞搓了搓冰涼的臉鼻,“您好?有誰在嗎?” 女生輕甜的嗓音回蕩開去,仿佛觸動了什么開關,上下而行的旋轉圓梯眨眼間活動起來,拼接移動,伸展重合,成為高低交叉的直梯。 蕾亞待在原地,緊緊抓住扶手,理性上試圖說服自己別亂走,恐怖片里好奇探險的角色都領盒飯得早。 可情感上又躍動不已,小說里主角不就是得誤入什么秘境才能獲得毀天滅地的神功嗎? “咳咳,我——” 突地,梯子又開始分開重疊,數(shù)不清的短梯整合為一道長梯。 一層有十五道,蕾亞抬頭望天,再回頭瞇眼,望不到盡頭啊—— 不敢再出聲,她只能認真地向上攀爬,還好梯子幅度平緩,木板又厚又結實,踩上去有些軟軟的,不會再發(fā)出什么不該有的噪音。 不知道走了多久,汗水濕透前胸后背,蕾亞四肢并用慢慢爬著,劉海上的水差點掉進眼里,她便撫掉順手甩開,沒看見一滴汗水觸到虛空的黑暗中,發(fā)出燒灼時的滋聲。 吱呀—— 梯子又開始移動,蕾亞被嚇了一跳,手腳酸軟的癱下去,好死不死的正好陷在兩截分開的梯子上,于是,啪嗒,掉下去了…… 這一次蕾亞沒有再昏迷著醒來,她一直保持著憤憤然的狀態(tài)。 所以當由離從虛空中落下的剎那,就被蕾亞狠撲在地的毆打。 幾千年沒接觸過人類的由離,一哆嗦之下掙開了修面禁制,由翩翩公子重新化為原型,喉嚨一抽頭一歪,跪倒在地低聲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