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攻略人生_分節(jié)閱讀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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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詢和林譯都松了口氣,琳瑯想怎么樣,他們不管。最重要的事,甄寶玉失蹤,在這個時候,不論是不是林家做的,甄家都會以為是林家做的。只要甄寶玉一日沒找到,甄家就會投鼠忌器,不敢亂動。如此,也是為林如海爭取時間。 林詢攀著欄桿,看著送葬的隊伍越走越遠(yuǎn),像是忽然想起一事來說:“大哥!你說甄家把一部分家財送到了外祖家?那……甄家要做什么,外祖家那邊會不會早就知道?” 林謹(jǐn)和林譯同時翻了個白眼,“你現(xiàn)在才想起來這一出???” 看二人的表情就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林詢拍案而起,“他們心里知道,也不給我們提個醒?” 林謹(jǐn)轉(zhuǎn)動著手中的杯子,“這么大的事情,甄家不會全盤托出。但是既然是能夠托福家財?shù)?,那么想來也知道些端倪。而賈家也不至于什么都不了解的情況下,收了這么大一批銀子。即便不知道全部,也猜到了大概?!?/br> 林詢撇嘴,“這不都一樣嗎?有什么區(qū)別!揚(yáng)州的形勢,甄家和我們是死對頭,甄家打算破釜沉舟了,不論想干什么,肯定都是要對我們下手的!傻子都猜得到了??!他們敢說自己不知道?母親尚且還在揚(yáng)州呢,他們只需顧念著母親一些,總該提醒一兩句,可惜……往后他們家我在不去了,也不讓meimei去!又不是只有他們家有姐妹!” 林謹(jǐn)和林譯半垂著眼瞼,隔了半晌,才聽林謹(jǐn)?shù)溃骸暗饶赣H平安回京后再說吧?!?/br> ******** 過了半月,揚(yáng)州終于來了信,言說一切安好,勿念。林寧這顆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也知曉,既然能明著寫信保平安,那么大概事情也相對差不多到了尾聲的時候了。 果然,不出一旬,朝中就刮起了一陣大風(fēng)。甄家被查出貪贓枉法,欺男霸女,魚rou百姓,私藏稅銀,謀害朝廷官員等等多項罪名,甚至五皇子也牽涉其中。甄家就是五皇子在江南的錢袋子,怎么會沒有牽扯呢? 十一月末,皇上下處判決。五皇子被奪去親王爵位,閉門思過。甄貴妃被貶為貴人,發(fā)落冷宮。甄家抄沒家產(chǎn),涉事者按牽涉的利害關(guān)系依法判處,其他成年男子流放。女子和未成年男性皇上格外開恩,不予追究。 至得現(xiàn)在,皇上這么多年在江南下的一盤棋局收子。 十二月,林寧接到林如海的書信,言及皇上允他年后開春上京述職,大約就會留在京里了。揚(yáng)州這邊皇上會另派人來。如今還有兩三個月的時間,也是皇上讓林如海借著這個時間收拾好殘局,交接工作。 徐未晚的肚子已經(jīng)顯懷,有了胎動。揚(yáng)州的事情也了了,眾人的心頭大石放下,黛玉和林諾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陪著徐未晚,念書給她肚子里的孩子聽,還時不時地摸一摸,若是剛巧碰上小家伙動彈和他們打招呼,他們能高興上好半天,見誰都要炫耀一次,恨不能府里上下每個人都知道小家伙喜歡她們這對叔叔和姑姑。 這個年過得很舒心,除了初二那日,本該去賈家拜年,林詢十分不情不愿,若不是為了不使人詬病,他還真不想去??扇チ藳]一會兒就回來了。 林寧倒是很奇怪,“怎么了?” 林詢撇嘴,“他們家出了個賢德妃,這會兒都高興瘋了,哪還有人管我們。我們呆著干嘛,惹人眼嗎?” 林寧便知大概是宮里傳下了晉封的消息。 林譯嗤笑道:“這賢德妃二字封號倒是耐人尋味。素來只知貴淑賢德四妃,從沒聽過賢德妃的,況且還加封什么鳳藻宮尚書?鳳藻宮乃是中宮,這么一來,這到底是算皇后娘娘的尚書宮人呢,還是算賢德妃呢?若是算妃,那么這賢德妃算個什么品級啊?” 之前雖然對賈家略有微詞,可幾個孩子都還是注意言辭的,尤其并不怎么在林寧面前說這些。自打上次的事情之后,幾個孩子是對賈家越來越?jīng)]耐心了。 林詢目瞪口呆地看過來,“那個……二字封號……這個……一般……大多……是用于謚號吧?” 林謹(jǐn)和林譯一同看過去笑而不語。 晚飯后,林寧獨留了林謹(jǐn),二人說了足有半個多時辰,林寧將自己知道的賈家所有的罪證事件都說了出來。什么包攬訴訟,什么放印子錢,什么枉法害民諸如此類。直聽得林謹(jǐn)大是驚奇,這一家子人都在做些什么。 林寧將一盒子的罪證交給他,“這還只是我查到的,還有我沒查到的,不知道多少。有許多都不齊全,你看要不要往深里查。這些事情如今沒人捅出來,皇上暫且不打算動就沒事,若是皇上準(zhǔn)備動手了,那么這些就是抄家滅族的罪證?!?/br> 林謹(jǐn)捧著這個燙手山芋回去,他早便知道賈家不干凈,往日是沒存了心去查。如今一查,誰知竟如此不堪。一樁樁一件件竟是比林寧說的要多得多。尤其這其中賈雨村占了不少功勞。有些是賈家抵了帖子示意他做的,有些是賈家沒遞帖子他得知了,討好賈家做下的。 可不論哪一種,賈家都脫不了干系。 林謹(jǐn)寫了封信給賈敏,自此便不再管。他明白林寧的意思,林寧將這些都說給他聽,也是想讓他告訴賈敏的。是存了讓他們與賈家自此斷了的意思。也是告訴他們,便是真到了獲罪那一日,賈家的人大多也都是咎由自取,沒有冤枉不冤枉一說。若是真沒沾半點事的人,皇上也不會下死手。但看甄家的結(jié)果就知道了,甄家干的事可比賈家多多了。 正月末,皇上又下了旨,準(zhǔn)許后宮嬪妃回家省親。 二月,黛玉生日,雖是十歲的整生,但因這里的小孩子家不過整生,女兒家出門前只辦洗三,周歲與及笄,因此這十歲生辰倒是和往常一樣??赡鼙韧_€清凈些。 往年都會請黛玉的一些小姐妹,可今年,黛玉不想請賈家,便干脆誰也沒請,只除了因為林詢的緣故而和安平郡馬越來越熟的關(guān)系,蘇婉來了,其他都不曾來。 蘇婉性子開朗,樂觀向上,倒是同黛玉十分處得來。林寧也樂得她多幾個手帕交。 三月,林如海和賈敏坐船回京。 甫一進(jìn)門,林如海便跪了下來,“兒子不孝,讓母親擔(dān)心了!” 林寧這才見到這個闊別兩年多沒見的便宜兒子,見他也好幾十歲的人了,總不好讓他在門口跪著,忙道:“回來就好!” 林如海陪著她說了會兒話,便抓了幾個兒子去書房考教功課。當(dāng)然林謹(jǐn)不需要考教功課了,但是到得最后,林詢,林譯,林諾都回來了,唯獨林謹(jǐn)沒出來。 到得晚間,林寧問了一嘴,林如海才訕笑著說:“兒子聽說他惹了母親生氣,罰他跪祠堂去了?!?/br> 林寧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是說的林謹(jǐn)說要回?fù)P州那次,要說惹她生氣,也就這么一次。林如海大約也是聽聞后十分后怕,擔(dān)心林謹(jǐn)若當(dāng)時真這么做了,大約現(xiàn)在就沒有這個兒子了。 林如海素來在兒子面前是做慣了嚴(yán)父了,可不會像林寧這么心軟。 林寧嘆道:“這事都過去多久了,便是要罰我也已經(jīng)罰過了,哪有一件事罰兩次的!讓他起來吧!” 林如海呵呵陪著笑,卻并沒有應(yīng)?!斑€有琳瑯的事呢!” 林寧怒道:“他要回?fù)P州也好,和琳瑯的事情也好,不都是因為你嗎?敢情,他當(dāng)兒子的擔(dān)心自己老子,還是錯了!那你說,他借用琳瑯綁了甄寶玉,算不算幫了你?即便有過,也功過相抵了吧?” 林如海無奈,嘆道:“母親,琳瑯是猗蘭館的人。我早就和他們幾個都說過,這種地方不準(zhǔn)碰,否則,不問原因,也不論過程,更不看結(jié)果。只要接觸了就不行?!?/br> 林寧一時啞然。 “母親也知道揚(yáng)州是什么地方。江南富庶,脂粉堆,溫柔鄉(xiāng),英雄冢。那些從小被人調(diào)/教長大的,多少有些手段,一個不慎空就中了招。況且那些地方有誰是真正淪落風(fēng)塵的?又有誰是別人特意送過去培養(yǎng)棋子的?他想要借助猗蘭館的人,怎么保證不會被反算計了?若是剛巧要來的是別人的棋子呢?我在揚(yáng)州為官這么多年,這種手段還見少了嗎?有多少官員就是這樣自以為是輸在了這上頭。” 確實如此,林寧嘆聲,“他到底年輕,又未曾經(jīng)歷官場傾軋,行事手段不夠成熟也是有的。你細(xì)心教就是了?!?/br> 林如海點頭應(yīng)了,其實他心里也有些欣慰,沒有給猗蘭館中其他人的棋子機(jī)會,反而培養(yǎng)出自己得用的人,這中間他并不覺得是巧合。林謹(jǐn)必然用了一番手段。只是作為父親,不免有些后怕罷了。 只是…… 林謹(jǐn)這廂才去了祠堂,林詢就氣沖沖找了過來,上躥下跳地說出一大簍子的話說他處置不公,林謹(jǐn)當(dāng)賞不當(dāng)罰,鬧得他頭痛。 因他不肯松口,還不許人拿這事去打擾林寧。林詢一氣之下走了,林譯那頭早讓人把祠堂地籠子燒了,還伙同林詢連帶著黛玉,林諾去尋了搜刮了一大堆的食材,抱著器具在祠堂里煮起了熱鍋子。 這都三月開春了,即便再有春寒,至于燒地籠子?難道他一個大男人這么跪這么一會兒工夫就能受寒了?還吃熱鍋子!而且這又是羊rou牛rou,又是水果蔬菜的,可謂是應(yīng)有盡有。想到此,林如海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是受罰呢?還是享福呢! 第30章 林老太太30 賈敏回京后,到底還是回了一趟賈家。幾個孩子也都很給面子的一起去了,雖然她知道除了不知詳情的黛玉和林諾,林謹(jǐn)三人心里多少都有些不舒坦。不過是看著她的份上,什么都沒有說。 “事情還沒有定論。老太太年紀(jì)大了,便是當(dāng)真家里收了甄家的財物,她恐也不知道?!?/br> 賈敏拿這話同幾個孩子說,可卻連她自己也不確定這話里有幾分可信度。賈母確實年紀(jì)大了,卻還不曾眼瞎耳聾,雖然不管事,卻對家里的情況心里門兒清。自打還了戶部欠銀之后,家里存銀不多,又一貫的鋪張,習(xí)慣了奢靡。府里沒個出挑的男子,外頭的莊子鋪面也沒有那等十分掙錢的金銀窟。這些年下來,只怕要維持表面的繁華也十分艱難。 為著這個,家里確實是怪過她的。賈敏心里明白。在這種時候,若有甄家的大筆財物進(jìn)來,誰能不心動呢?為了整個家,賈母即便知道,大約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賈敏知道母親對自己這份疼愛并非作假,可卻永遠(yuǎn)比不過二哥,比不過賈家。她心知肚明,也沒有想過要去比。只是真到了關(guān)鍵時刻,難免又會寒心。 孩子們都體諒她,只規(guī)規(guī)矩矩地應(yīng)是,還反過來安慰她??蛇@卻讓她更加心中不安。 耳邊聽著賈母拉著她的手連連詢問這些年過的好不好,說個不停,話里話外的疼惜,賈敏不免又有些心軟,可一想到…… 因而這顆心就這么一會兒火里火里來,一會兒冰里冰里去的,讓她備受煎熬,卻不得不強(qiáng)打起精神來應(yīng)付。 “謹(jǐn)哥兒媳婦快生了吧?” “離生產(chǎn)倒是還有些時日,只是月份大了,不敢讓她出門,便沒帶她過來。” “嗯!她如今身子重,可該好生注意著些?!?/br> 賈敏應(yīng)著,又同賈母說了一堆寒暄的話,前后又回憶了一番小時候,添了三回茶之后,賈母又提起寶玉和黛玉來,往常賈母也寫信提過二人的婚事,不過提得隱晦,賈敏就當(dāng)沒看懂,沒有回應(yīng)。這回,賈母倒是說的直白。 “他們是表兄妹,本就比別人親上一層。再說,寶玉是個最看重女孩子的。自打前年詡詡過府第一眼瞧見就恨不得這個meimei是自己家的。倘或詡詡嫁過來,寶玉必然歡喜,只會待她好的。況且有我在,即便我去了,也還有你哥哥在,寶玉若是敢胡鬧,你哥哥定然會給詡詡做主。你大可放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