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攻略人生_分節(jié)閱讀_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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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寧猛翻白眼,這會兒的秦可卿還未出嫁,也還沒和賈珍鬧在一起,這么給弄死了,賈家真是好大的膽量!不過以賈母的心思眼界,這倒也不出奇。 只是這旨意就有意思了,賈元春從女史一舉成為賢德妃,按理說該是圣寵無限才有此等尊榮,可偏偏在爵位之上,皇上避過賈元春之父,反而給了賈璉。 賈母想借秦可卿為賈政謀爵位的心思落了空不說,還讓賈璉占了這等便宜。 尤其是,如此一來,按理爵位已定,府里是賈璉的,賈政該分家搬出去才是。偏賈母不肯,用孝道壓下來,讓賈政仍舊住在府里。而賈璉和王熙鸞不知道是因為忌憚宮里的賈元春,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此前斗得你死我活烏雞眼似得,這會兒倒是妥協(xié)了。只讓賈政一房搬出了榮禧堂了事。 這一圈的事兒看的林寧直嘆,果然還是沒成算,沒見識。本來王熙鸞和閔氏最初能想到用流言來逼一逼賈母,敗壞一下賈政的名聲,林寧還打算高看她們一點點,結(jié)果…… 這出戲好是虎頭蛇尾,讓林寧一下子失了興致,不過,很快,他便也不可能再有看戲的興致了。因為江南出了事。 連續(xù)幾日的大雨,河水泛漲,洪澇嚴(yán)重。金陵,蘇州,杭州,揚州這一大片地區(qū)都深受其害。城內(nèi)狼狽不堪,城外更是一片汪洋。 ******** “安靜!大家安靜聽我說!王家的信譽在這里,只要我王家不倒,就絕不會出現(xiàn)無糧的情況!” 王仁站在高臺上,扯著嗓子喊,一邊安撫慌亂無章的百姓,一邊提醒清和等做人墻的人莫要傷了百姓,也小心別傷了自己。 王家在金陵算是有不小的威望,出來說話的雖不是林寧,卻也是王家少主子,因此不少人也都買賬,在王仁的安撫下,倒是漸漸平息下來。 等眾人散了,王仁小跑著沖入超市后頭的庫房,便見林寧一邊使人搬米袋,一邊聽白章說話。 “奴才打聽清楚了。不知是誰放出的風(fēng),這會兒城里都知道了官府糧倉被毀,朝廷無糧可用。因此大家都慌了。城中幾家米糧行都受了百姓的擠兌,有兩家被搶了一空,吳家,孟家背靠甄家,勢大,請了衙門的人來,將百姓打了出去,倒是傷了好幾個。人群中有人說,咱們家最富有。就這超市,不說米糧,便是其他白面豆子等東西也盡夠管飽。大伙兒這才全沖咱們家來了。” 林寧點頭,王仁趁著空檔上前道:“父親,人都走了。” 林寧瞧他滿頭的汗,遞了張帕子給他,一拍他的肩膀,“走吧!” 二人一路走到難民營,便見徒明遠(yuǎn)帶著一對衛(wèi)兵搭了粥棚熬粥。方才還群情激憤一個個義憤填膺要搶糧的百姓這會兒正在衛(wèi)兵的看管下捧著碗排著隊等。 林寧越過眾人,徑直走到徒明遠(yuǎn)面前行禮,“王爺?!?/br> 這等時候倒也不必講究這些虛禮了,徒明遠(yuǎn)一揚手,眼神一掃。林寧會意,帶了王仁去往一邊茶棚。說是茶棚,倒是比一般山道旁邊的茶棚還要簡陋些。不過是收拾出來個地方,放了一張桌子供徒明遠(yuǎn)小坐休息之用。便是茶也是在普通不過的粗茶。 徒明遠(yuǎn)倒是不在意,示意林寧坐下,言道:“我從城外回來,便聽聞城中大亂。幸好有侯爺頂著。” “王家世代居于金陵,在城中還有幾分威望,百姓也都愿意賣這個面子?!?/br> 這話說的輕描淡寫,徒明遠(yuǎn)哪里不知道若不是以林寧在金陵的聲望和信譽,不是林寧出動了王家所有的職員和下人去街上維持秩序,又放話便是傾家蕩產(chǎn)也會保證百姓衣食,此事哪里能這么快解決? 民亂最是難解。也只有林寧能有此等魄力將王家押注下來,將一場動亂扼殺在搖籃里。 林寧暗嘆,這些年清華園的名氣,以及王家對職員的優(yōu)待,對城中貧苦百姓時不時地接濟(jì),王大善人的名聲可不是白來的。 “此事不簡單?!?/br> 林寧雙眉一擰。自然不簡單。鹽糧二道都是國之根本,鹽遇水而化。因此鹽倉修建從選址到用材都極為考究??善褪沁@樣,揚州也糟了亂,鹽倉損毀,幸虧林如海搶救及時,雖化了一部分,卻保留住了三分之二。總算不至于惹出什么大亂子來。 而糧倉修建規(guī)格雖比不得鹽倉,卻也不是能隨隨便便就淹了的。何況,這場洪水雖然猛烈,城外河道水面浮尸不少,但城內(nèi)卻相對來說,好了太多。然而,身在城內(nèi)的糧運使司衙門卻滿地狼藉。官府糧倉被大雨沖垮,米糧毀了個干凈。便是救回來的,在水里泡久了,也都碎了。 更有一點,米糧遭毀后,是知府和糧運使司二人一起搶救的??蓳尵然貋淼募Z食和泥土混在一起,根本不可用。還有不少,據(jù)說是已經(jīng)被沖走了。 城內(nèi)沒有城外那么大的洪流,雖有大雨,也有垮了的房舍,但大多為平民之家。堅固的糧倉怎么會這么容易塌了?即便塌了,可與泥土混雜在一起的那些米糧數(shù)量明顯不多,顯然與屯糧的數(shù)量相距太大,完全對不上。 只是知府和糧運使司以及衙門的人都一口咬定乃是被沖走了的。那幾日大雨滂沱,連路都看不清,一腳踩下去,水面沒過腳踝,水面上垃圾許多,誰會去在意這里面是否有被沖走的米糧? 若說糧食被沖散了不知去向,也并非沒可能。 然而,時間太湊巧,偏偏城中幾位富商府中存糧數(shù)量頗多,還借此機(jī)會囤貨居奇。而且出了這么大的事,知府和糧運使司二人雖然面上著急,卻沒有怕朝廷怪罪的忐忑。 尤其今日這一出民亂。 偏偏趁徒明遠(yuǎn)出城之后發(fā)動,偏偏都對準(zhǔn)了王家…… 徒明遠(yuǎn)眼眸中閃出一絲厲光,將茶盞啪地一下拍在桌上,“借天災(zāi)造*,發(fā)災(zāi)難財,倒是好本事!” 怎能不怒呢?百姓死了多少?傷了多少?多少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那些商人也不求他們能為國分憂,可拿朝廷救災(zāi),百姓救命的糧食發(fā)財,算哪般? 還有知府和糧運使司,身在其位,本該為百姓謀福祉,可他們做所的呢? 甄家,甄家!如今城里鬧得最為囂張的吳家孟家都是甄家一系的人。更遑論糧運使司乃是甄家四房的女婿! 甄家雖表面上只有一個江寧織造郎中之職,可其勢力卻遠(yuǎn)遠(yuǎn)霸居江南,又有甄貴妃和五皇子之勢,江南各家無出其右者。 徒明遠(yuǎn)一嘆,壓下心中翻江倒海恨不能砍了甄家的心思,問道:“如今米糧還剩多少?” “王家并無米糧行,只有超市有米糧賣。微臣讓人清理了一下,如今所剩的存貨,按照現(xiàn)在施粥的數(shù)量來算,最多可維持三四天?!?/br> 三四天……三四天之后呢? 江南乃是魚米之鄉(xiāng)。往年其他地區(qū)鬧災(zāi),都是靠江南運糧。而如今江南遭難,若是存糧仍在,倒可解此危。只是如今……京中倒是還有些屯糧??删┏菗?jù)此并不近,前幾日河道泛洪,水路不能走。這幾日才漸漸退了潮,這么算來,怎么也得有個七八日。 徒明遠(yuǎn)咬牙,“莫非真要向他們高價收糧?” 吳家孟家倒也沒有直接說要高價賣給朝廷,但現(xiàn)今兩家的米糧行的米價高的出奇,可偏偏城中有一些有些家底卻存糧不夠或是也損毀了不少糧食的,前去購買。如此一來反倒隱隱成了現(xiàn)在金陵的市價。若是朝廷想購糧,不免會忌憚幾分。徒明遠(yuǎn)倒是可以用自己的名義或者朝廷的威信壓迫,讓兩家甘愿平價賣給朝廷。 然而,甄家身后乃是五皇子。若徒明遠(yuǎn)使了這一招,難保五皇子黨不會借題發(fā)揮,說徒明遠(yuǎn)與民爭利,以權(quán)勢壓人。 更何況,甄家乃是地頭蛇,若是吳家孟家不愿意,徒明遠(yuǎn)現(xiàn)今不過一介郡王,還真不一定奈何得了。畢竟吳家孟家未曾犯法。人家自家的東西,不想賣,你還咋地了? 若說得罪一個三皇子,甄家背靠五皇子,不懼也不放在眼里。若說得罪朝廷?呵呵,徒明遠(yuǎn)可沒有尚方寶劍,這會兒徒明遠(yuǎn)的意思和皇上的意思可不能劃等號。 林寧言道:“微臣倒是有個法子。若是此時我王家可以弄來一大批糧食,以低價賣出。想來他們就該急了。” 徒明遠(yuǎn)一愣,“你能弄來?” 林寧搖頭,“不能?!?/br> 徒明遠(yuǎn)明白了,不需要能,只需要讓甄家一方相信他們有就可以。雖說江南形勢危急,但也不過這七八日,只需有一批糧食穩(wěn)住,八日后,京中的糧食就差不多到了。若林寧有一批米糧可低價轉(zhuǎn)賣給徒明遠(yuǎn),幫助徒明遠(yuǎn)渡過難關(guān)。那么吳家孟家的糧食自然會積壓下來,轉(zhuǎn)手不出去。 因此,到時候急得就不是徒明遠(yuǎn),而是他們了。 徒明遠(yuǎn)暗自思量,這法子不是不可為,只是…… “他們不是傻子,必定會先查探。我們?nèi)绾巫屗麄兿嘈???/br> 林寧一笑,“我沒有糧,但裝糧食的麻袋卻比比皆是。他們總不能每袋都查驗吧?” 徒明遠(yuǎn)一愣,看著林寧,二人同時說出“魚目混珠”四字來。 徒明遠(yuǎn)神色一松,起身道:“此事由我的人來辦?!?/br> 林寧并不在意,也該由徒明遠(yuǎn)來辦。雖說辦法有了,但是cao作起來卻不那么容易。 至于知府和糧運使司,以及是不是當(dāng)真被大水沖走了的糧食…… 這就不是林寧的事了。 大概是心中有了主意,徒明遠(yuǎn)招手讓親信過來耳語吩咐了一通,心情好了起來,轉(zhuǎn)頭倒是與林寧聊起這次水災(zāi)。說著說著不免又感嘆起這幾年朝廷不易。不是這里鬧旱,就是這么洪澇。 見氣氛還算不錯,雖然話題有些沉重,卻并不緊張。一直站在林寧身后的未曾言語的王仁首度開口道:“北方多旱,南方多澇,若能互補(bǔ)一些多好?!?/br> 林寧一愣,看著王仁,“你說什么?” 王仁忐忑起來,小心地覷了眼徒明遠(yuǎn),見其面色未變,不似生氣,又細(xì)思自己這話沒有不妥,道:“我……我說錯話了?” 林寧搖頭,“你剛才說什么互補(bǔ)?” 王仁莫名其妙,“我說南方多澇,北方多旱,若是可以互補(bǔ)便好了。我不過隨口感慨一句,這等事怎么可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