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淵之火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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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炎死皮賴臉地在陸淵家過了一個大年三十,初一一大早就起來試了別墅里所有能躺人的物件,得到一張柔軟度對比圖:一樓沙發(fā)<二樓室內(nèi)沙發(fā)<二樓陽臺沙發(fā)<客房的床。 當然,這其中柔軟度最低的一樣都比他家里的硬床板要舒適幾個數(shù)量級。 只有陸淵主臥房的床夏炎還沒去判定,盡管有點心癢癢,他還是沒好意思去試,主要原因是他還有點所剩不多的羞恥心。 陸淵聽到動靜從主臥開門出來,夏炎從他面前經(jīng)過的時候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往里面瞟了一眼,視線立刻被那張豪華大床吸引了。夏炎心中立刻有了判定,主臥的床絕對是全別墅里最柔軟的,因為那是一張水床。 夏炎感覺自己跟陸淵比起來實在太糙了,也太窮了,人家這才叫溫香軟枕。 夏炎一邊下樓一邊沒好氣地說:“我跟你講,睡太柔軟的床,人也會變軟弱的!” 陸淵一頭霧水跟著下了樓,沒能領(lǐng)會到一個常年睡硬板床的窮逼話里的酸勁,很自然地到廚房準備兩人的早餐,頗有效率地倒騰出一桌豐盛的早餐,完全不像一宿沒睡著的人。 夏炎一點沒有在別人家蹭飯的拘束感,大爺似的享受了陸淵貼心的服務(wù),在新年第一天吃了這三十年來最精致的一頓早餐,并且年也不拜壓歲錢也沒留,完事之后十分不講究地拍拍肚皮溜了。 實在是不能再留了,夏炎已經(jīng)把這棟破別墅看透了,簡直就是精心包裝過的紙醉金迷,再留就不想走了,還有陸淵那賢惠小媳婦兒的即視感是怎么回事? 之后幾天,夏炎就周旋在各種七大姑八大姨之間。 雖然夏林也陪著走動了幾戶,但夏炎作為年齡最大的問題男青年,走到哪都能成為眾矢之的,每天面對喜聞樂見的奪命三問:女朋友談得怎么樣了?什么時候結(jié)婚?存款多少了? 夏炎破罐子破摔地回答:“女朋友掰了,不想結(jié)婚了,存款一毛沒有?!?/br> 然后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頓心靈雞湯,喝得他有點營養(yǎng)過剩。 軟床能不能讓人軟弱他不知道,這么過下去一定會讓他軟弱,搞不好還會瘋。 按照鄭局長的意思,是讓夏炎在家把去年前年大前年的年假一并休了,那樣算起來,他至少可以在家癱到過元宵節(jié),不過這人大概一輩子就是個cao勞命,在家無所事事了幾天,就感覺渾身難受,甚至還有點失眠。 所以他大年初七就拎著一大盒糕點上支隊報道了。 糕點是夏林拿來的,說宿舍里囤了好多吃不完。夏炎接過來時看到禮盒上印的商標,正是他跟許洛提過的長門口那家黎唐記,當即決定弟弟就算彎成蝴蝶結(jié)他也認了——許洛這么好的孩子上哪找去? 然而奇怪的是,過了個年,也就十來天沒見,整個誠州支隊都怪怪的。 首先是值班室的老趙,他老遠看見夏炎走進院子,從抽屜里翻出一包沒開封的煙,捧在手心里上貢似的遞給夏炎,爬滿褶子的臉上繃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夏隊,新年快樂!” 夏炎接過煙看了看,這煙老趙也就是逢喜事兒買來抽抽,每回夏炎死皮賴臉地管他要也就給一根,這次居然直接給了一整盒。夏炎表示受寵若驚,從盒子里拿出一塊糕點遞給老趙,算是回禮。不過這世上大多數(shù)人的味蕾還是正常的,全誠州支隊里,也就夏隊的味覺細胞比較奔放,能承受得了黎唐記的點心——那是傳說中甜到掉牙,甜得喪心病狂、令人發(fā)指的一家店,在黑暗料理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 夏炎遞出去的時候早就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他原本也是打算放在辦公室自己消滅的,只是他全身上下實在摸不出其它能送出去的東西了。 誰知老趙很自然地從夏炎手里把那一小塊糕點接了過去,好像沒意識到他手里接過的是令人談之色變聞風喪膽的黑暗料理,然后老趙當著夏炎的面撕開了包裝袋,咬了一小口,表情扭曲地說不出話來。一臉的褶子方向都變了,不知道是齁的還是感動的。 夏炎沖老趙豎了個大拇指,收起煙進了支隊大廳。 夏炎到得比較晚,支隊的人基本都齊了,看到夏炎進來先是一片驚訝,然后一個個都跟見了總統(tǒng)似的,齊刷刷地滿臉堆笑對他行注目禮。甚至在夏炎再次拿出黑暗料理分享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拒絕,全都像老趙一樣,吃完以后五官擰得亂七八糟,也沒有一個人罵娘。 夏炎心說:難道他們都要問我借錢?還是集體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兒?或者全部有事求我? 夏炎想來想去也沒個頭緒,大家的臉都擰巴得說不出話來,滿屋子顏藝表演實在傷眼睛,只好回了自己辦公室。 沒過多久,約莫是齁勁兒緩得差不多了,隊里一個個都帶著各種東西排著隊進來了,說是送給他的新年禮物。然后夏炎就收到了零食,水果,小擺件,電影票,游戲幣,烤rou店優(yōu)惠券,一小盆仙人球…… 夏炎一點無功不受祿的惶恐沒有,反倒翹起二郎腿大大方方吃起了貢品,權(quán)當是大伙兒集體去看了眼科,終于發(fā)現(xiàn)他是一個英明偉岸的領(lǐng)導了。 剛開年沒啥案件,夏炎在辦公室里閑得都快長毛了,百無聊賴地拿起仙人球瞅了瞅,手賤地去碰了一下仙人球的刺。 夏炎舉起冒出血點子的手指,感嘆了句:“哎喲,是真刺兒??!” “兇兆!”張弛正好推門進來,看見夏炎指心的大血點子,當即大喝一聲,沖上來捏住夏炎的手,“夏隊,年上見紅,不吉利??!” “是嗎?紅上加紅,我瞅著挺吉利的。”夏炎抽出手,拿了張紙巾隨手一擦,然后把染了“吉利”的紙巾揉成一團,給它來了個拋物線運動。 張弛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這血的紅和喜慶紅是一回事兒嗎?不帶你這樣口無遮攔的!都不知道怎么說你好,唉……” 張弛的玄學,除了他的烏鴉嘴之外,夏炎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譬如他說今天該不會下雨吧,那么就一定會下雨;他說今天該不會有命案吧,那么一定會有命案。張弛身上自帶一種名為“猜測來啥就一定會來啥”的特殊光環(huán),像這樣斬釘截鐵說是兇兆,可信度并不高。 夏炎笑了笑:“好了弛哥,甭管是不是兇兆,都和那一袋垃圾共存亡了,你也是要送我東西?” 張弛搓了搓手,神色帶著點不自然的緊張:“也不是,我啥也沒準備,主要是大家伙兒派我來的?!?/br> “唉等等,”夏炎的瞇著眼盯著張弛:“弛哥,你該不是把不該說的話說漏嘴了吧?!?/br> 張弛前一秒還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盯得發(fā)毛,聽到后一句才長長舒了一口氣,神色也松了下來:“那怎么可能?我的嘴比石頭縫兒還緊。大家派我來,是想約你今晚一起去聚個餐,順便問問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姑娘,大家伙兒給你物色物色,這不是才聽楊銘說你失戀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