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淵之火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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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炎冷哼一聲:“我看這個二樓并不是單純的雜物間,還是臨時避難所,每當(dāng)有人來突擊檢查的時候,就把那些磕了藥的顧客轉(zhuǎn)移到二樓,然后把樓梯一收隔板一蓋,沒人知道這兒連著二樓?!?/br> 梁頌:“你說的沒錯,我也是這么想的,而且,我剛剛帶人過來的時候,樓梯就是收在二樓的,要不是我下午來過一趟,根本不知道這個地方有樓梯?!?/br> 夏炎:“那這里還有其他出入口嗎?” “除了這兩扇窗,就沒有別的出入口了。” 夏炎來來回回把走廊上兩扇窗仔細研究了一番,得出結(jié)論:“這灰積得這么厚,如果有人從窗戶出去一定避免不了留下痕跡,窗框和周圍卻都沒有類似的痕跡,應(yīng)該沒人從這里出入過。” 梁頌輕輕點了點頭:“我也這么想,而且,我還有比較在意的一點,出血量這么大,兇手身上一定濺了不少血,逃逸的過程中應(yīng)該會留下痕跡,從兇手身上滴落的血滴,或者血腳印之類的,可廁所地面上的一大灘血是完整的,別處也完全沒有血滴的痕跡,從樂隊的人最后見他到發(fā)現(xiàn)尸體不到三個小時,這么短時間不可能把痕跡清理干凈。” “的確,當(dāng)年Eleven的案子可以算得上兇手準(zhǔn)備最充分、留下線索最少的案子,可他也不可避免地留下了血腳印。不管手段多么高明,兇手總得在地面上行走,就算他作案時帶了鞋套,或者作案后換了鞋,只要他在地上踩過,一定會留下腳印?!?/br> 梁頌掐滅了煙,用力揉了揉太陽xue:“所以說,這是不可能犯罪?” 夏炎正要開口,業(yè)界著名的推理愛好者周法醫(yī)帶著一臉打過雞血似的笑容湊過來:“什么?不可能犯罪?” 夏炎十分胃疼地看了眼周法醫(yī)沒心沒肺的笑容,這種場合也就他笑得出來了,往男廁的方向指了指:“江戶川周步,您趕緊去看看死者吧。” 他話音沒落,周法醫(yī)已經(jīng)興沖沖地帶著一幫人往男廁的方向去了,夏炎忍不住吐槽:“那位雞血兄,遇到個棘手的兇殺案,能比自己中五百萬還高興?!?/br> 梁頌勉強扯了扯嘴角:“這宗案子不知道和鐘晴失蹤有沒有關(guān)系,這兒先交給你了,我再去查查賀小年?!?/br> “嗯?!?/br> 等梁頌的身影完全消失,夏炎才找了個沒人的角落,點燃一支煙,撥通了陸淵的電話。可他把一支煙抽得煙屁股都快燒光了,陸淵卻一直沒有接電話。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猛地竄上心頭,夏炎稍一松神,未經(jīng)控制的思緒就推搡著將他扯進最壞的設(shè)想——陸淵在哪?也失蹤了嗎?還活著嗎? 良久,夏炎借由那次小題大做的感冒,以及不久前某混蛋靠演戲博取關(guān)愛的事例,告誡自己不要去擔(dān)心陸淵,他這種級別的混蛋在電視劇里通常能活到最后一集,才將自己雜亂的心緒撫平了些許。 很快,周法醫(yī)完成了現(xiàn)場初步勘察,親自用鑷子把地上散落的碎rou夾進袋子里封好,高高興興地把尸體拉回了支隊。 尸檢報告一時半會兒還出不來,夏炎簡單交代了兩句,就去找樂隊的人辨認(rèn)現(xiàn)場證物了。經(jīng)樂隊的人指認(rèn),匕首是任強自己的,外套就是任強今晚穿的那件。 周法醫(yī)斷定的死亡時間在發(fā)現(xiàn)尸體的兩小時以內(nèi),死因就是銳器刺傷導(dǎo)致的失血過多,現(xiàn)場的匕首與任強身上的傷口吻合。痕跡組也很快帶來了最新的發(fā)現(xiàn):匕首、樓梯、二樓的蓋板,以及廁所隔間的門把手上都有任強的指紋,走廊上也找到了任強的腳印。二樓除了任強留下的痕跡外,還有另一組指紋和腳印,指紋已經(jīng)確定是酒吧老板的,剛剛也在老板家里找到了與腳印匹配的鞋印。 如此看來嫌疑人只有酒吧老板一個。 當(dāng)然,事情不會這么簡單。酒吧老板有比真金還真的不在場證明——他晚上八點剛出頭就被拉回了市公安局,任強的死亡時間在八點半到十點之間,這期間公安的同志證明他一直在監(jiān)管范圍內(nèi)。 從任強的上衣口袋里找到了他的手機,技術(shù)科正在挖掘里面的信息,另外幾個同事還在輪番審訊困得打哈欠的樂隊成員。夏炎靠在監(jiān)控室的座椅上,雙眼沒聚沒焦地盯著屏幕,自言自語道:“所以說,任強在我去抓人之前,因為某種原因自己上了二樓,并且收起樓梯合上蓋板,讓其他人都沒法上去,然后沒過多久,就被無影無形的兇手虐殺了?” 說完,他就自嘲地笑了笑:“無影無形?電視劇里都不敢這么演,怕是只有一種可能了……” 他話音未落,周恒宇火急火燎地推開門沖進來:“夏隊,可以審賀小年了?!?/br> 第51章向淵之火(4) 說是能審賀小年了,其實他也就到了能聽懂人話的程度,腦子里仍舊是一坨漿糊,問一句話能反應(yīng)個十分鐘,十分鐘后答得還牛頭不對馬嘴。夏炎跟他耗了一個多鐘頭,不下于十次想一棒槌敲開他那藝術(shù)感十足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裝了啥。 凌晨十二點,剩余時間七小時。 夏炎問過來問過去,賀小年始終是那么顛來倒去的幾句話—— “警官,我昨晚和一個姑娘在一起呢,你懂的。綁架?傀儡師?警官我有點耳鳴,聽不懂你在講什么。” “車?車是我一朋友的,昨天晚上我沒開,借給七哥用了,什么時候還的?我不記得了,您別這么盯著我我真不記得了,你可以直接問七哥去呀……” “女士錢包……啊這個我知道,我在車上撿的,以為是哪個姑娘落下的,我就拿回去替她保管了。” “警官我困了,能明天再問嗎?” …… 夏炎感覺下輩子的耐心都透支了,叫來一個同事接替自己,靠在走廊上目無紀(jì)律地點了一根煙。他打開手機看了看,沒有未讀信息,沒有未接電話,陸淵還沒回信。 夏炎深深抽了一口氣,手指在陸淵的名字上重重劃了一道,按下了撥號鍵。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請……” 沒等系統(tǒng)音讀完,夏炎就掛斷了電話,然后毫無征兆地一拳重重打在墻上,把來找他的張小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