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攻你怕不怕!_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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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再躺一會吧,到了我叫你”。 夙玉睡在后座上,扒拉了一下身上的被子,探頭看了看車外,表情有些茫然:“我,咳咳咳”。 池丘聽見夙玉咳嗽,連忙將準備好的溫水遞了過去:“消炎藥我昨晚替你上過了,雖然我看過沒什么問題,但還是保險一點好,畢竟是你的第一次,哦,對了,后座上有潤喉的,你找找”。 所以他一句話的重點在哪里?不應該是潤喉片嗎,前面說一堆廢話是怎樣?嘲諷他反攻失敗嗎?呵,男人。 夙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喉嚨沙啞得不行,沖池丘翻了個白眼兒自己安分躺下去了,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他這革命尚未成功,以后還需努力…… 等在往前一段路車就是真的一點也開不動了,池丘將車停在路邊,給夙玉整個了全套裝備,棉襖,帽子,口罩,連暖手寶都塞到了他手里。 “來,上來”池丘在夙玉面前蹲下。 “干什么?”夙玉吃了潤喉片嗓子好了些,只是說話時還有些沙沙的,不難聽,反而有一種獨特的韻味,挺撩人的。 “昨晚是我錯了,我反省,我檢討,回去想吃什么,想做什么我都依你,現(xiàn)在我的小祖宗快點上來吧,上山還有一段路,不抓緊時間可就真的看不著了”池丘知道他這小脾氣倔強著呢,昨晚沒能隨他的愿心里肯定還惦記著,只是今天氣溫實在是太低了,東槐坡說是坡卻高得很,這寒風瑟瑟再凍著就不好了。 “哼,小爺今天給你面子”夙玉本也不計較什么,現(xiàn)在得了便宜心情自是好的,乖巧伏在他寬闊的肩背上,“好了,出發(fā)吧!” 池丘穩(wěn)穩(wěn)當當接過夙玉,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腳下積雪不薄,池丘穿了雪地靴,一腳踩下去,發(fā)出咯吱的聲音,在萬籟俱靜的野外顯得格外清脆。 一步,兩步,三步…… 池丘看著腳下的腳□□中忽然萌生了一個想法,要是可以的話,他是真的希望以后可以就這么背著夙玉,去他想去的地方,做他想做的事,而自己只要能陪在他身邊就已經覺得無比幸福了。 “池丘”伏在池丘背上的夙玉突然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嗯,怎么了?”池丘不知道為什么剛才還跟自己開玩笑的一個人,怎么現(xiàn)在的聲音聽起來卻是悶悶的,不知道他要說什么,池丘有些緊張。 “池丘”夙玉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勾著池丘的手臂緊了緊,“和我在一起,永永遠遠,好嗎?” 緊繃在池丘腦海中的弦瞬間斷了音,他傻愣愣地站在雪地里幾秒,竟是沒了反應。 夙玉也愣住了:“怎么了,難道你是個大混蛋,不想負責嗎?” 聽了夙玉的話,池丘才慢慢恢復意識,嘴角的笑容慢慢擴散,低頭吻了吻夙玉圈著自己的手:“傻瓜,這些話應該由我來說啊”。 夙玉才不在意這些呢:“咱們都是男人,誰來說都是一樣的,再說啊,我喜歡的這個人是個悶葫蘆,要是什么話都等著他來說,我可不得等成一個白胡子老爺爺”。 隨后夙玉想了想,又道:“不對,可能等到我變成白胡子老爺爺他還是不會說”。 畢竟前世溫施特可是在他死后才替夙玉買了第一束花啊,這個悶sao的男人,前科累累,真是信不得呢。 池丘笑了笑,對于小孩爛漫的話倒是也十分憧憬:“那我可以從現(xiàn)在就跟你說啊,一直說到我們都變成白胡子老爺爺了,我還會在你耳邊說,說我愛你,我想你,說我想和你在一起,在一起永永遠遠都不分離”。 池丘話剛落,本來還是朦朧的天際,現(xiàn)在已經泛出一片魚肚白,天紗被一點點掀開,不遠處還掛著星星點點,這邊卻已經是紅云翻涌,霞光四溢,日出的時間很短,真沒想到他們還能趕上。 “真美”這算是夙玉忙忙碌碌幾輩子以來第一次看日出,親眼看著暗夜一點點變?yōu)槔杳鞯母杏X真的很好。 “其實秋天來東槐坡看日出才是最美的,東槐坡又叫紅葉山,一到深秋,滿眼看過去全是紅楓,層層疊疊,風吹林動,美不勝收”。 夙玉偏過頭正好能看見池丘眼里閃過的點點光芒,只是這樣看著他就好似已經看到了美麗的場景,笑了笑:“那明年再來吧”。 池丘爽朗一笑,像個小孩似的對著空蕩蕩地山坡上大喊:“好——我池丘要帶夙玉看日出!明年,后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要來看!” “哈哈哈,池丘,你真傻”不過,更傻的是夙玉隨后竟然也沖著山坡喊了起來:“我夙玉明年,后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以后都會和池丘一起來看日出!看一輩子,兩輩子,三輩子,生生世世我都會緊緊抓著你的手,甩也甩不掉啦!”。 紅霞在他們身上籠著淡淡的光暈,只是擁抱著看向對方眼睛里的自己,除了笑意再無其他。 只是凡人的生命總有盡頭,他們也總有一天會離開這格格不入的世界,回到屬于他們自己的世界里去。 夜已深,青煙起,子時落鑰,陰陽疊替。 黃泉深處傳來一陣叮鈴當啷的銅鈴聲,蒼涼悲戚的招魂曲憑空響起,百鬼嗚鳴,伏地朝拜。 “人間苦惡事盡,莫沾塵土,莫染塵埃,無量壽經,魂兮歸來,魂兮歸來”。 片刻后,薄霧中隱隱約約似是走過來兩個人影, “嘿,呆子,該過橋了”夙玉牽著雙目空洞無神的池丘將他帶到了橋邊,橋邊正站著一個面若玉冠、清冷卓然似的仙人兒。 還是那般熟悉的面龐,夙玉卻是再不敢上前叨擾,笑了笑,將池丘推到他面前“丟失的三魂,二魄都已經找回來了,夜泱上神,還滿意嗎?” 夜泱的三千墨發(fā)被陰風吹散,他還是只穿著一件白衣,靜靜的站在這里好似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只是這樣一個仙人實在是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混沌的地府中。 “受苦了”夜泱擦了擦夙玉眼角的淚水,將他擁入懷中,“回來就好”。 夙玉鼻息間充斥著夜泱身上清冽的味道,是那日引他入泉的香:“現(xiàn)在三魂七魄都已經重聚,小人于上神而言還有什么可利用的價值嗎?” “夙玉,你大膽!”閻王在一旁聽了這話,心肝兒嚇得直顫,連忙呵斥道。 夜泱知他委屈,白袖抬起直接將百鬼退散:“有”。 “嗯?”夙玉眼睛哭得紅腫,聽了這話還有些接不上氣,他是說自己還有利用價值?“混蛋!” 夜泱見他這般反應,莞爾一笑,那令天地失色的絕世容顏盡是再遮掩不?。骸疤锰眯渥訉O,若是叫旁人看見你這副哭哭啼啼的模樣,豈不是要笑掉大牙”。 夙玉憤憤抬頭:“什么玄武不玄武,到頭來不還是成了你的坐下騎!” 他一想起來之前夜泱給自己標記的宮紋就氣得不行,這人簡直是太jian詐了,第一次見面就給他下套:“墮仙池里你其實就已經認出我了,對不對!” 夜泱搖搖頭,本該是俾睨天下,目中無物的眼睛里此刻卻是盛滿了無辜:“本尊那個不聽話的神寵偷偷下凡,我為了找他被千年狐妖所傷,在墮仙池療傷,何錯之有?” “墮仙池本該是重塑人身,墮反六道,不過是區(qū)區(qū)千年狐妖,上神卻被打散了三魂二魄,騙小孩呢!” 夜泱有些頭疼,他這個小寵物在人間走了一遭好像不太好糊弄了呢:“你的仙丹呢” “我……”夙玉被問及,腦子空了一會,那靈珠好像在第四世的時候就不見了,可是他現(xiàn)在為什么還能維持人形? 夜泱搖搖頭,點了點他的眉心,一道藍光乍現(xiàn):“萬年仙丹都能弄丟,合該在地府里做只小烏龜,那樣也正好沒人跟我頂嘴,還能天天踹在口袋里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