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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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寧立刻點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閔劭,把想吃表現(xiàn)的非常明顯。 因為吃多了甜食對身體并不好,所以說是一盒其實分量并不算太多,閔劭看著毓寧這眼神,臉上維持微笑,然后把盒子替毓寧打開了,“既然喜歡就再吃一點吧?!?/br> 他說著還親手喂了一顆到毓寧的嘴里。 毓寧被投喂了好幾顆之后終于想起一開始吃的東西和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她懵懵懂懂的問閔劭,“剛才那個呢?” 他原本做酥糖的用意就是見不得毓寧因為一點甜食惦記別的男人,只是沒想到毓寧邊吃還是邊惦記著太子,此時見她終于想起問了,閔劭臉上的笑容真實了一點,他問,“你喜歡吃那個嗎?” 其實只要是甜食毓寧都喜歡,她毫不猶豫的點頭。 閔劭見狀便把太子的那份蜜餞隨手扔到了一邊,拿過自己的那份酥糖繼續(xù)喂毓寧。 他原本打算等毓寧問這是誰做的時候他再說這是他做的,以后吃糖只許吃他做的東西不許吃別人做的東西的,結(jié)果毓寧卻只是張嘴吃并沒有任何要開口問的意思。 閔劭喂著喂著便覺得心里升起一股郁氣。 毓寧吃東西向來是不問出處的,她吃了一會兒感覺閔劭似乎有些不高興了,便搖了搖頭道,“飽了,不吃了?!?/br> 她從來沒有一次性吃過這么多糖,以為閔劭不高興是因為她吃多了,畢竟她在自己府里的時候要是吃多了糖紅豆也會跟她說好久。 閔劭見到毓寧這副模樣,心里郁氣就更重了,不過他到底也不會自己無緣無故就開口說這糖是他做的,所以他就只是把酥糖又放回了原處。 而至此之后他每天都會給毓寧做一份酥糖,他只想著毓寧每天都吃到,吃習慣了自然會想起來問的。 其實他分明可以更強勢的直接把話和毓寧說清楚,可一來對方是郡主,是自己憑借深情才求娶來的郡主,他心里那些偶爾冒出來的陰暗甚至有點極端的想法并不能在她面前表現(xiàn)出來,二來有一點他不想承認的是,自從見了毓寧這兩天病懨懨的模樣后,他內(nèi)心里不是很希望毓寧再被自己嚇到。 而分明幾天前他還可以冷眼看著她在深夜被高燒折磨的滿臉通紅的。 似乎隨著兩人逐漸的相處,他內(nèi)心的感情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增長,這甚至讓閔劭產(chǎn)生了一種毓寧天生就該屬于他的感覺。 因為種種原因最后閔劭還是選擇了讓毓寧自己發(fā)現(xiàn)這個對他來說幾乎不會用的被動的方法,只是隨著最后閔劭的婚假也要結(jié)束了,毓寧都沒有問過一句糖的事。 閔劭的婚假有五天,第一天兩人進宮謝恩,第二天帶著毓寧上街,而第三天毓寧就病了。 雖然毓寧的病情王太醫(yī)有故意夸大的嫌疑,但毓寧體質(zhì)原本就弱,再加上這次是驚嚇加上風寒,所以好起來很慢,兩三天的時間也只夠毓寧變得不需要整日躺在床上而已。 人一生病就變得特別需要人的陪伴,尤其是毓寧這種不會掩飾情緒的,就真的和紅豆所說的變得十分粘人。 閔劭吃過早飯要出門時毓寧幾乎就把不舍寫在了臉上。 原本毓寧生病的時候都是紅豆陪著的,她要粘的也是紅豆,但這幾日紅豆幾乎都沒見到自家郡主幾眼,這就變成了毓寧睜眼閉眼看到的都是閔劭,這就跟雛鳥似的,讓毓寧短短時日就黏上了閔劭。 但毓寧習慣了不給人惹麻煩,所以她只是看著閔劭并不會真的開口讓他不走。 倒是閔劭看著毓寧這眼神忍不住又回過身來問,“怎么了?” 毓寧搖搖頭,過了一會兒又絞著衣服說道,“要早點回來?!?/br> 這話就像是一個怕丈夫晚歸的妻子,按毓寧如今的身份來說是合適的,可是配上她那雙清亮的眼睛,卻又讓人莫名心里一動。 閔劭伸手摸了一下毓寧的頭,低聲道,“我知道了,回來陪你一起吃晚飯,你要乖乖吃藥,床頭那個小桌子上有糖?!?/br> 沒錯,即使今日要去當值了,閔劭還是特意提早起來做了糖。 毓寧一聽到糖眼睛就又亮了亮,連帶著對閔劭那份不舍都少了很多,她點了點頭道,“吃糖,等你吃飯?!?/br> 閔劭見狀不知是該高興還是生氣,他又摸了兩下毓寧的頭才起身往外面走,只是走了兩步路卻若有所感的回了一下頭,然后就看到毓寧站在門口眼巴巴的看著她,見到閔劭看過來,她還欲蓋彌彰的往門后躲了躲。 閔劭此時終于深刻的產(chǎn)生了一種他已經(jīng)成婚了的感覺。 他也沒有揭穿毓寧的這點小心思,只控制不住的唇角彎了一下,然后回頭往北鎮(zhèn)撫司走去。 前些日子抓住的那個人說徐賀是他生父,雖然這段時間他都沒過問過那邊的情況,但想必他們也在一直調(diào)查。 生父? 閔劭嘴角牽起一抹冷笑,他竟覺得這兩個字有些好笑。 一到北鎮(zhèn)撫司他就問起了這件事,而在他意料之中的,這背后并不能查出什么。 徐賀,曾經(jīng)是錦衣衛(wèi)千戶,多年前在一次案件中一時不查被犯人殺害,一生無妻無子,也就是說閔劭不可能是他兒子,至于那個人說的兩人想象,對方并沒有留下畫像,無從判斷,而錦衣衛(wèi)中的人一般年紀都不算太大,和那個徐賀同期的基本如今都退下了,就算還有,也不一定和徐賀認識,所以也無從考證,只是人有相似,這個說不定只是巧合而已,畢竟除了那人,從未有人對閔劭的相貌說過什么。 閔劭對自己的生父實際上興趣并不大,只是聽到有人居然說認識自己的生父才順手讓人查一查而已,此時查不出來他也沒什么反應(yīng),因此只說道,“知道了?!?/br> 只是他說完這句后就發(fā)現(xiàn)本應(yīng)該離開的人卻還在原地沒有走。 這人名叫吳慎行,人如其名,向來謹言慎行,算是閔劭的副手,閔劭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的這樣,便問,“還有何事?” 吳慎行便說道,“太子不知從何處知道了這件事,似乎也開始在查您的身世了?!?/br> 他們這個地方向來便是直屬于皇帝的,哪怕太子是儲君,窺探錦衣衛(wèi)的事也是大忌,吳慎行說這話的時候緊皺著眉,顯然是對太子所做之事極為反感。 只是想到他曾經(jīng)在閔劭婚宴上的所作所為,他又能大概猜出這行為大概是出于私心,并不是出于野心。 而且太子也知道調(diào)查錦衣衛(wèi)的事會讓皇帝懷疑,所以他們雖然察覺到了太子在查這件事,卻又找不到任何和太子相關(guān)的證據(jù),要是說到皇帝面前,甚至容易被反咬一口,畢竟太子是皇帝的兒子,而他們只是皇帝的刀刃。 閔劭聽到太子的名字后眉頭也皺了起來,自從他和毓寧扯上關(guān)系之后這位太子就仿佛也跟著毓寧一起慢慢的充斥著他的生活,只是一個是好的,一個是惹人厭煩的。 閔劭并不畏懼太子,但也不能對他做什么,所以對于這個人他除了把他從毓寧生活中剔除之外暫時也做不了太多的事。 他擰著眉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不必管他,讓他去查?!?/br> 錦衣衛(wèi)都查不出來的事,太子又能查出來多少呢,而且就算他能查出來,以太子這些日子的表現(xiàn)來說,他很快也會知道。 閔劭對此不算擔憂,只是一提到太子他便想到了他還承諾了晚上要回去陪毓寧吃飯,所以他迅速將這幾日積壓的公文和案件處理了,等差不多到了時間就迅速離去了。 以往閔劭府里沒人,他回去無事可做,向來更喜歡在鎮(zhèn)撫司內(nèi)看看卷宗,研究研究以前的案子,或者興致來了還要去牢房里提審幾個犯人,幾乎每隔幾日便會有一個以前死活不招供的吐出點消息來,沒想到現(xiàn)在剛放完婚假回來的僉事大人居然成了最早走的。 指揮使晚上剛好有事過來的時候見到閔劭居然走了還忍不住問了一句,在得知他走的最早后又忍不住感嘆了一句,“果然成婚了就是不一樣了啊,連閔劭居然都變成了這樣。” 他說完又對著留下的一堆人道,“你們也早日找個好姑娘家成婚吧,到時候我給你們放假。” 眾人一聽便苦了臉,他們也想啊,但誰不知道他們錦衣衛(wèi)成親艱難,像閔劭這樣還娶了郡主的簡直見所未見。 他們這一任指揮使比起以往的那幾任不像是一個手持刀刃的劊子手,倒更像是一個文官,長相偏文雅,整個人行事手段也不算狠厲,甚至還跟個長輩似的整日cao心他們的婚事,不過大家都知道這位指揮使的能力,所以就算此刻見了他這副好說話的樣子,也沒人真的會輕視他。 不過因為他的這副模樣,大家在他面前也不至于太拘束,此時便有人忍不住抱怨道,“我們也想啊,那也得有人愿意嫁啊?!?/br> 指揮使聞言也嘆了一口氣,最后無奈道,“你們也爭氣點,看看人家閔劭當時追求郡主的時候多有誠心?!?/br> 眾人,“……” 學不來,學不來,他們要這樣,估計人家要搬家了。 這邊一片愁云慘淡,被他們當成了榜樣的閔劭那邊卻是一片歡欣。 閔劭原本出門前是給了毓寧一個沙漏掐著時間的,沒想到沙漏還沒完全走完,閔劭就回來了。 毓寧一看見閔劭立刻就沖了過去,一邊快走著一邊喊,“閔劭,閔劭?!?/br> 城城整理: 錦衣衛(wèi):我們是單身狗集中營,在線相親有沒有來的。 第17章 安慰 閔劭想到毓寧身體還沒好全就這樣不披斗篷往室外跑,心里頓時一沉,他快走幾步迎上毓寧,故意沉著聲音說道,“你病還沒好就這么往外跑是不是想一直喝藥?” 毓寧聽到閔劭這樣說立刻害怕的往后退了兩步,用力搖頭道,“不喝,苦,不喝?!?/br> 閔劭繼續(xù)道,“那以后還要不要再這樣往外跑了?” 毓寧有點委屈的看著閔劭,她試探性的拉住閔劭的手,等發(fā)現(xiàn)他沒有抗拒的時候把他拉到桌子邊指著上面的沙漏道,“還有,你回來了?!?/br> 她想說的是閔劭回來的早。 閔劭明白了這層意思,他神色緩和了一點,但還是說道,“以后說好了在房里等就在房里等,不許自己跑出來。” 他說著又低頭看著毓寧的眼睛,輕聲誘哄道,“要聽我的話知道嗎?” 看著毓寧點頭他又沉著臉看向一旁的紅豆道,“你剛才是怎么照顧郡主的?” 紅豆剛才正隱約覺得儀賓跟郡主說話時的神態(tài)有點不太對勁,如今被閔劭用這樣的表情看著頓時那些懷疑就散了,她低聲道,“是奴婢疏忽了?!?/br> 她們都是下人,有時難免會因為身份之別而有些畏手畏腳。 此時聽到閔劭這樣類似訓斥的話她也不覺嫉恨,反而是有些欣慰郡主終于找到了一個能稍微管住她的人了。 畢竟幾乎所有人都是順著毓寧的心意來的,而毓寧也是一個順著自己心意來的人,所以有時候難免會出些小問題。 紅豆想到閔劭在外的名頭忽然覺得剛才一定是她想多了,儀賓本來就不是個溫柔的人,只有對著郡主時才會和外界傳言的不太一樣,所以就算有時候身上流露出一些讓人畏懼的氣息應(yīng)該也是天性使然。 紅豆不覺得委屈倒是毓寧看見閔劭兇紅豆立刻就放開了閔劭的手,然后走到紅豆面前張開手一副老母雞護崽子的姿態(tài)對著閔劭道,“不許兇她,我家的?!?/br> 閔劭的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 他問,“你家的?那我呢?” 毓寧被問的愣了一下,她眉毛皺了半天,最后像想通了似的肯定道,“我的。” 一個是我家的,一個是我的,差了一個字,卻又有很大的不同。 閔劭那種危險的感覺消散了,他拉過毓寧的手道,“好,我是你的,不兇你家的人了,我們吃飯吧?!?/br> 毓寧聽到閔劭這么說點了點頭,被閔劭牽到了桌子前乖巧的坐下。 經(jīng)過這次生病她和閔劭快速的熟了起來,再加上紅豆婚前一直普及的儀賓就是她以后最親近的人了導致她吃飯的時候會多看閔劭兩眼,然后再繼續(xù)吃,仿佛用閔劭就飯吃似的。 閔劭,“……” 閔劭一開始還不覺得有什么,次數(shù)多了之后就覺得有點奇怪了,他直接問,“毓寧在看什么?” 毓寧一副為什么會被發(fā)現(xiàn)的樣子瞪大了眼睛,然后又裝作專心吃飯的樣子,假裝沒有聽到閔劭的話。 閔劭,“……” 他知道自己有時候不能很好的理解毓寧的意思,所以沒有追問,而是學著她的樣子看她兩眼再繼續(xù)吃飯。 只是看著看著卻發(fā)現(xiàn)他以前從未想過自己喜歡的人長什么樣,或者是說自己會喜歡哪種類型長相的人,但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人的眼睛,鼻子,嘴巴,彷佛都是按著他的心意長的,每一處看起來都似乎是他最喜歡的那種類型。 長得好看的人并不少,但會讓閔劭突然產(chǎn)生這種感覺的卻只有與毓寧一個。 閔劭原本只是學毓寧的動作,到最后竟真的變成了就著毓寧的臉下飯。 毓寧也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她覺得被看得飯都吃不好了,于是過了好一會兒之后有點氣鼓鼓的說道,“你看著我都好久了?!?/br> 閔劭便回道,“你剛才也看了我很久?!?/br> 毓寧鼓著臉不說話了。 閔劭看著毓寧這個樣子倒是真的起了點好奇心了,他問,“你為什么一直看著我?” 毓寧猶豫了很久終于說道,“我聽見別人說你長得沒我好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