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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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琨一身商務(wù)正裝,身姿筆挺,發(fā)型打理的一絲不茍,站在那清貴又優(yōu)雅。 兩人都收拾的很精神,好像誰也不想被對方看出不好過的一面。 程笙下車時,肩頭被雨水打濕了一點,為了緩解一時的尷尬,她側(cè)頭輕輕拍了拍肩上的水珠, 隨后往陸瑾琨面前走了兩步,“讓你久等了。” 陸瑾琨不動聲色打量著她,雖然他一直沒回去,但阿姨每隔一兩天都會跟他報告她的情況, 說她從那天出去后就一直沒再出過門,天天都把自己關(guān)在畫室里,每天吃的也不多, 整個人狀態(tài)也不是很好,可今天看她倒是挺精神的,一點也不像狀態(tài)不好的人。 只是他有點困惑,賀季東都回來那么多天了,她怎么沒去見他呢? 陸瑾琨看著程笙的時候,程笙也看著他,感覺他臉色不是很好,雖然穿的很精神,但眼底濃重的黑眼圈跟血絲出賣了他,很明顯近期都沒休息好,而且看著好像還清瘦了點。 “我也剛到?jīng)]多久?!标戣麊枺骸白C件都帶了嗎?” 程笙轉(zhuǎn)開眼,往街道上瞥了一眼,低應(yīng)了一聲,“嗯?!?/br> “那進去吧?!标戣D(zhuǎn)身便進先了大門。 程笙看著他頎長的背影,暗吸了口氣,邁腳跟了進去。 …… 兩人再從民政局出來時,程笙眼眶有點發(fā)紅,陸瑾琨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 雨,淅淅瀝瀝一直下著。 兩人站在大門口,誰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良久,陸瑾琨說:“明天律師過去跟你交接一些文件,到時你簽個字就行?!?/br> “哦?!?/br> “那我……先走了?!标戣麄?cè)目,凝視著她卻沒有邁步。 程笙手里捏著剛剛換來的離婚證,低垂著眉眼,沒看他,“嗯,”緊跟著她又說了一句,“祝你幸福。”音落,她轉(zhuǎn)身投進雨幕里。 陸瑾琨眉心深揪,看著她淋濕了頭發(fā),鉆進車里,隨后呼嘯而去。 他放在褲腿邊的手,不由彎曲成拳,越攥越緊,緊到青筋直蹦,他才克制住追上去的沖動。 實際上,前兩天那些過戶手續(xù)就辦好了,而他一直拖到今天才來跟她辦手續(xù),是因為他還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想著那事要是有轉(zhuǎn)機,或許他們就不用離,可昨天他跟律師談完就不敢再拖了。 …… 程笙邊開著車邊抹著淚,淚水像關(guān)不掉的水龍頭,怎么也停不下來。 從父親離逝后,她很久沒有這樣哭過,后面她不得不把車??吭诼愤叀?/br> 這么多天來,程笙以為她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剛剛工作人員把紅本本收上去換給他們離婚證時,她的情緒一下就崩了,她所有的佯裝在那一刻碎成一地,她無法再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她原以為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對哪個男人動心,可她還是低估了陸瑾琨對她的影響力,她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個男人已經(jīng)悄然在她心里占據(jù)了位置,而她卻渾然不知。 越想,程笙越覺得委屈。 她想不明白,她想擁有一份幸福怎么就那么難,跟賀季東時是那樣,現(xiàn)在跟陸瑾琨也是這樣。 她到底做了什么孽,要受這樣的懲罰。 難道她就不配擁有幸福嗎? 她的人生怎么就這么不幸呢? ** 第二天,陸瑾琨的律師一早就到靜園找程笙交接。 那天程笙簽離婚協(xié)議的時候,根本就沒看內(nèi)容,后面張凱給她的那些東西她也沒看,當律師給她念了陸瑾琨給她的財產(chǎn)目錄后,她很是驚詫。 除了靜園,陸瑾琨把鯉城多處房產(chǎn)都劃到她名下,甚至還有兩家上市公司的股權(quán),還有幾家商鋪跟一些基金,還給她賬戶里劃了五百多萬,這贍養(yǎng)費給的也太慷慨了點吧。 程笙看著那些轉(zhuǎn)贈協(xié)議,還有房產(chǎn)證,怔怔出神。 “程小姐,這些資產(chǎn)你要是不懂的打理,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位理財師,這樣的話你每季坐著等收益就可以。”律師給她提了一個建議。 程笙恍神,“陸瑾琨他沒有搞錯吧?怎么會給我這么多?!?/br> “沒有,來之前我還跟陸總對了一遍。”律師翻開贈送協(xié)議,“你看,他都簽過字的?!?/br> 程笙有點懵了,她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卻又找不到半點頭緒。 雖說陸瑾琨在錢方面對她從來不吝嗇,可那些資產(chǎn)加起來可不是小數(shù)目,他既然厭倦了她,為何還要對她這么大方。 “他……為什么要送給我這么多資產(chǎn)?”程笙過了好一會才問出口。 律師看著她,說:“可能是陸總對你有所愧疚,做的補償吧?!惫槐魂懣偛轮辛恕?/br> “我不用他補償,”程笙把那兩份股權(quán)轉(zhuǎn)贈協(xié)議遞還給律師,“你把這兩項還給他,我不要。” “這個贈送協(xié)議已經(jīng)申效了,所有的轉(zhuǎn)贈手續(xù)都辦好了。”律師笑了笑,“我今天過來就是跟你交接一下。”說著他又拿出一張單據(jù),“這是交接名單,麻煩您對一下,在這簽一下字?!?/br> “可我不想要這些?!背腆险f。 “程小姐,如果你真的不想接受這些,回頭你可以再轉(zhuǎn)贈給陸總,但現(xiàn)在……麻煩您先把這個字簽了,一會我還有事?!甭蓭煋Q上公事公辦的樣子。 程笙只好先把字簽了。 律師走后,她看著那一疊文件,心緒很亂。 隨后她拔了陸瑾琨的手機,鈴聲響了很多聲一直沒人接,就在她準備掐掉時,那頭突然接起。 “喂,”男人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低沉沙啞。 聽到這一聲喂,程笙心口微微發(fā)顫,她咬了咬唇,問道:“你為什么要分給我那么多財產(chǎn)?!?/br> “那是給你的補償。” “我不需要你的補償,而且我們婚前協(xié)議寫的很清楚,你完全沒有必要這么做。”程笙說。 “給你,你就收著?!蹦腥苏Z氣有點不耐,“不管怎么說你也跟了我兩年多,應(yīng)該的?!?/br> “我不想要……” “麻煩你盡快搬離靜園,我好帶人回去住?!彼掃€沒說就被他無情的話打斷。 程笙拿著手機,緊緊的咬住唇:“……” “沒什么事,就這樣?!蹦穷^毫不留情掐掉電話。 程笙聽著嘟嘟的盲音,好久好久才放下手機。 ** 搬離靜園那天,程笙站在臥室陽臺外,俯視著整個院子,院里的一花一草大多都是她種,這兩年多她無所事事,每天除了畫畫便是弄那些花草,不愁吃穿,過著富太太的生活,都被陸瑾琨養(yǎng)的有點不食人間煙火。 詳細想想陸瑾琨這兩年對她是真的很好,除了那方面要的狠點,其他方面從來不委屈她,雖說她這兩年身心頹廢,卻是她懂事以來過的最舒心的兩年。 摸著陽臺上的盆景,程笙眼眶不由又紅了。 陽臺圍欄上,擺放的全是陸瑾琨之前給她買的盆栽,有松柏、蘭花、金錢樹、茶花……好多品種,她真的好想把它們都搬走,可陸瑾琨只許她帶走她的個人物品和畫室里的畫,其他的一件也不許她帶走。 這人有時她是真摸不透,那么大的一筆資產(chǎn)他都舍得送她,家里幾盆盆栽幾件小物件卻不讓她拿,簡直不可理喻。 程笙在陽臺上站了好久,后面又給那些盆栽施了點營養(yǎng)液澆了點水,這才回到臥室。 她的行李不多也就兩個行李箱,畫室里的畫,前幾天她就打包好全寄到桐城別院那邊。 拉著行李箱往外走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視線掠過那張大床時,她腳步不由停下。 她跟陸瑾琨交流最多的地方,都是在床上。 兩年來他們做過那么多次……也許他說的是真話,是厭倦她身體了。 ** 程笙從靜園搬出來后,她沒有去找顧宣,也沒去陸瑾琨給她的那幾處房子,而是搬去了酒店。 在酒店住了兩天,她才給顧宣去電話,約她晚上一起吃飯。 晚上七點鐘,兩人去了她們以前經(jīng)常去的一家日料餐廳,吃的差不多的時候,程笙才告訴顧宣她跟陸瑾琨離婚的事。 顧宣當時嘴里還嚼著東西,差點沒噎到,手指著程笙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你……你什么時候離的?” “就前幾天辦的手續(xù)?!背腆喜灰詾槿坏男α诵?。 “這么大的事,你既然現(xiàn)在才跟我說?!鳖櫺畔驴曜?,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順了順氣,“這么說陸瑾琨那王八蛋真出軌了?” “不是,”程笙輕嘆了口氣,“我們的關(guān)系一直也不好,離了對雙方來說也算是解脫吧?!?/br> “這么說是他逼你的,”顧宣腦思路完全沒跟程笙在一個頻道上,又罵道:“姓陸這王八蛋以后一定沒好下場?!?/br> “你別這么咒他,”程笙垂眉,“憑良心說他對我不錯?!?/br> “你都被他欺負成這樣了,你還替他說好話。” “我只是就事論事,當初要不是他,說不定……我早沒了?!?/br> “呸呸呸……”顧宣橫她一眼,又很無奈的嘆了口氣,“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程笙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我想出國?!?/br> “啊?”顧宣皺起眉頭。 “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背腆献旖堑男σ庥悬c酸澀。 顧宣有點急了,“國外可沒你想的那么好,異國他鄉(xiāng)的,你要是有個什么事我都幫不上?!?/br> 程笙揚眉一笑,“你放心,我沒那么脆弱?!?/br> “你真的想好了?” “嗯,我想找個學校把我之前想學的都補回來?!?/br> 顧宣擰著眉頭,“那你想好去哪個國家了嗎?” “我選了三所學校,有美國的也有英國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過審,現(xiàn)在就坐等消息?!?/br> “還是學設(shè)計嗎?” 程笙點了點頭,“嗯。” “也好,出去度一下金,再回來咱就是大設(shè)計師?!鳖櫺衷囂降溃骸澳氵€會回來的吧?” 程笙斜了她一眼,“你不想見到我了?” “你這話說的,”顧宣抬手拍了她一下,“要我說,我都不想讓你去,學設(shè)計咱們國內(nèi)也有很多名校。” “鯉城我是沒法再呆下去了?!背腆险Z氣突然變的有點感傷,“出國前我想先搬回桐城去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