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劍圣_分節(jié)閱讀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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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旒抽了抽嘴角,那名為宗煉的老者明明衣著光鮮,怎的瓊?cè)A派居然如此破爛不堪?! 稍一動作,他又發(fā)現(xiàn)了不對之處……自己不是變回了六七歲大的模樣嗎?為什么……為什么此時自己又變回了成年人的樣子? “阿彌陀佛?!币粋€嘶啞的老者聲音傳來,不同于宗煉的中氣十足,這聲音不急不緩,綿綿長長:“小施主終于醒了嗎?!?/br> 冕旒心中大驚,他雖身受重傷,但都是皮rou,內(nèi)力未失。然而此人都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他竟然才發(fā)覺到! 那老和尚身體消瘦,須發(fā)皆白,看著都有七八十歲了。他慢慢地朝冕旒走來,手里拖著一根掃帚,行動遲緩,有氣沒力,不似身有武功的模樣。然而即使如此冕旒也不敢有絲毫放松,香雪海也不在手邊,他暗暗防備,一旦對方有何異動,定要將其斃于掌下。 ——和尚?那宗煉明明就是個道士,怎的如今在他面前的是個老和尚? “阿彌陀佛,小施主不必驚慌,老僧沒有惡意。”掃地老僧緩緩道:“老僧不過是少林寺一小小掃地僧,昨日見小施主倒在我門前,氣息微弱。出家人慈悲為懷,老僧便將小施主抬回房中靜養(yǎng)?!?/br> “少林寺?不是瓊?cè)A派?”冕旒心中一驚,問道:“請問宗煉在何處?” 掃地老和尚回答:“老僧不曾有聞少林之中哪位大師名為宗煉。” 冕旒微微一愣……剛剛發(fā)生的,那個白發(fā)的御劍老者,只是他的夢境嗎?可是如此真實的夢…… 冕旒沒有放松警惕,反問道:“你抱得動我?” 冕旒身形高挑,寬肩窄腰,足有一百二十來斤。這老人瘦弱不堪,除非天生神力,否則就是武功高超了。 掃地僧也未作假:“老僧雖垂垂老矣,卻還是有點力兒的。小施主的重量老僧還承受的起,承受得起。” 這第二句“承受得起”宛如暮鼓晨鐘,冕旒傷勢未愈,這一聲響在耳畔竟是感到頭暈目眩,耳中轟鳴陣陣,全是瞬間失了力道!冕旒心中大驚,卻見掃地僧嘆道:“老僧不知小施主所練何武功,傷勢恢復甚快。只是小施主傷及肺腑,心中又郁氣難平,此時還是好生靜養(yǎng)才是?!?/br> 冕旒鄭重之中卻又有些興奮:“大師好強的內(nèi)功!若是皇冕旒傷勢好了,定要與大師一爭高下!” “阿彌陀佛,尺有所長,寸有所短,意氣之爭,要來何用?!睊叩厣f話不疾不徐,慢慢吞吞,當真像個普通的八十老叟一般將掃帚放在墻角道:“小施主心念繁雜,氣息不穩(wěn),還是好生將養(yǎng)才是。” 冕旒也不勉強,只是問道:“大師是少林寺的高僧?” 掃地僧淡淡道:“少林僧人不假,卻不是什么高僧,老僧不過是那眾多掃地和尚中的一名罷了?!?/br> 冕旒驚愕。自己竟變回原來的身量不說,還直接來到了少林寺內(nèi)。難道那瓊?cè)A派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個夢?他頓了頓又問道:“大師,我的劍在哪里?” 掃地僧搖頭道:“老僧未曾見過?!?/br> 冕旒心下一緊,自從六歲得到香雪海,這還是第一次離開它,心里竟是忍不住的惶惶。他再追問道:“真的沒有?” “阿彌陀佛,老僧真未曾見過?!?/br> 冕旒仔細看著那老和尚,最后也值得放棄。我為魚rou,這老和尚的武功比他高上一籌,此時他無劍在手身受重傷,根本沒有一搏之力。 又是武功低微。冕旒心中不覺恨恨。他并非從未輸過,只是以前行走天下,甚至獨自一人在昆侖鏡中修煉,他可以輸,他沒有拼盡一切都想要贏的感覺。到了后來他武功越高,贏就已經(jīng)是理所當然的,甚至一度以為只有贏下去才能變強,這才入了魔障。如今他借獨孤求敗留在石壁上是劍氣影響豁然大悟,只是他眼睜睜地看著完顏洪烈死,甚至是自己親手殺了對方,又再度引起了心魔。 掃地僧渾濁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心一般,見冕旒低頭不語,搖了搖頭嘆道:“習武本為強身,雖各人有志不能強求,但小施主若為此陷入魔障,豈非得不償失?” 冕旒忍不住嘲道:“大師武功登峰造極,自然不必為之苦惱!我若不能變強,非但自己淪為魚rou,更無法保護我所效忠之人!” 掃地僧看著他長嘆一聲道:“不如小施主今晚隨老僧一行如何?” 冕旒心中驚奇,不知對方要做什么,但還是點頭道:“好?!?/br> ☆、第二回魔障 冕旒全身都被掃地僧上了藥,此時他雖然穿著一身洗的發(fā)白的僧袍,因為不合身而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但是洗干凈了臉,即使是那僧袍也不能抵擋那絕世之姿。然而這等相貌于那掃地僧人而言與旁人毫無不同,淡定自若沒有半分值得稱贊之處。到了夜間,掃地僧走在之前,冕旒跟在之后。他傷勢甚重,不只是背后的劍傷,腰腹大腿手臂等處都被蒙古刀砍了數(shù)下,大腿上那一刀更深深可見骨。雖然紅世圣決的療傷之效堪稱駭人,但這一日兩夜的時間也僅僅是讓冕旒的傷勢全部結(jié)痂,活動還不甚自如。 但那掃地僧不說,冕旒自然也不會吭聲,更何況對方走的甚慢。冕旒心中好奇,略跛著腿跟在對方上了一處閣樓,之后東走西走過了長梯,到了另一處寶閣外低聲道:“小施主內(nèi)息未失,隱去氣息應是不難,還請小心隱藏隨老僧來,莫要擾了修士修行。” 冕旒奇道:“修行?哪位大師在里面練功嗎?” 掃地僧只是探道:“這修士與小施主一般心魔根種,只是比起小施主他要更為深沉。我佛慈悲為懷,但也點度不了無心之人啊。” 冕旒先是一愣,沒反應過來對方意思,還道應該是犯了寺規(guī)被罰的僧人。直到跟著掃地僧從小門進去站到一個書架后,冕旒才從書縫之中看到一黑衣人在那里翻著一本古籍,這才明白過來——對方哪里是僧人,分明是來少林寺偷書的! 冕旒外傷雖重內(nèi)力卻很充盈,他修為比對方高,自然沒能被發(fā)現(xiàn),氣沉丹田傳聲道:“大師,他來這里偷書,你不在意嗎?” 那掃地僧渾然不動,仿佛沒有聽到,冕旒耳中卻聞聲道:“少林藏經(jīng)閣藏書甚廣,雖不能大開方便之門,但眾生平等,偶爾來一兩位參看老僧也不會阻攔。只是這位慕容施主一心沉于武學之中,在少林寺呆了三十多年,武功雖一日比一日深厚,但這身子卻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早晚有一天不得好。老僧有心效仿佛祖,怎奈力不從心。” 冕旒心中一凜,隱約猜到了什么,然而這種感覺一閃即逝,他未能抓住要點。又聽掃地僧道:“其實不只是這位慕容施主,還有一位蕭施主也是這藏經(jīng)閣的???,也是這般對各種佛法視而不見,一心只看那些深厚武學,老僧也倍感無奈。他們心中均有宏圖抱負,老僧也說之不得,只是這般心性,縱然日后武功蓋世,又能得到什么好下場呢。唉,善哉善哉?!?/br> 慕容施主,蕭施主,掃地的、似乎不會武功實則功力無比高深的老和尚,少林藏經(jīng)閣—— 原來這里竟然是《天龍八部》! 雖然不能確定,但當初校長讓皇冕旒主要去看古龍和金庸的武俠,橫豎想下來,最符合目前情況的就是《天龍八部》了! 頓時,冕旒看著眼前這位與獨孤求敗并稱金庸武俠最強者的掃地僧也不禁恭敬了些,傳聲道:“大師,這人難道是姑蘇慕容博?那位蕭施主是遼人蕭遠山?” 掃地僧抬眼看了冕旒一眼,傳聲道:“善哉善哉,沒想到小施主如此年輕能識得二人。正是他們?!?/br> 冕旒心中了然,不禁問:“大師,依你所言,武功不必越高越好,我雖不似這二人身負國仇家恨,卻一心想要追隨一人。我頭腦不好,唯有變強這一計方可,怎么可能放棄。大師你也見我所受之傷,我雖拼盡全力,卻最后唯有親手殺死親近之人才能救他。若我足夠強,又怎會如此?” 掃地僧不答,只是傳聲道:“小施主身上有四種傷,均是不同武器造成的十三道傷痕。而你外傷雖重內(nèi)傷卻是因為被箭傷了肺腑,可見所敵對之人并無內(nèi)力。傷你之人至少在四人以上又身無內(nèi)力,以小施主功力之強,若想重傷你,只怕也須得數(shù)十人才可。是也不是?” 冕旒點頭。 掃地僧搖了搖頭:“善哉善哉,小施主夸我武功高強不必煩擾,但就算換位而言,我于你之地也不過如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力總有盡時,便是佛陀在世也尚有無能為力之時。那等境況,小施主力不能敵又何苦悶悶不樂,過分執(zhí)著?” 冕旒問:“難道想要變強有錯嗎?” “自然無錯。若變強有錯武功有錯,我祖達摩也不必創(chuàng)這眾多少林絕技?!睊叩厣溃骸爸皇切∈┲髋c那二人一般心境不穩(wěn),所思繚亂,不過是平添煩擾而已。小施主年紀尚輕,根骨清奇,止步之處定不絕于此,何苦自添煩惱,擾了初衷,墮入塵埃?” 冕旒怔愣。 他突然想起完顏洪烈最后說的那句話:【那為父便祝旒兒劍在天下,不墮平生之志!】 冕旒低聲道:“我或許是明白了……多謝大師?!?/br> 掃地僧卻搖了搖頭出聲道:“夜露寒涼,小施主便回去吧。這藏經(jīng)閣又被慕容施主翻的亂七八糟,老僧總要收拾一番?!?/br> 冕旒也不推辭,慕容復的老爹慕容博已經(jīng)拿到他想要的東西走了,他看了看掃地僧,轉(zhuǎn)身離開。 直到順著掃地僧指的路一路未遇到一人的回了簡陋小屋,冕旒躺在床上嘆了聲:“順其自然嗎?順其自然啊……” 這一刻他說不出心中作何感想,只是對于完顏洪烈之死不再如此難受,郁結(jié)之氣順下不少。他習慣性的想要撫摸香雪海,突然發(fā)現(xiàn)這劍已經(jīng)不在手中,心情頓時又感覺不大好了。最后他閉目休息,在意識的最后他低聲問:“六王爺,你為何不跟我跑呢?” 我的能力……如此不值得你信任?縱然最后逃脫不得,但比起后悔,他更愿意做殊死一搏。 只是……對方不愿,他自然不會強求。 此時在另一個冕旒以為是夢的世界里—— 此處位于昆侖山之巔,照理應當寒苦不已四季冰封,卻因為法術刻印相助而是此處四季如春,鳥語花香,芳草茵茵。一座極為高雅的殿堂之中,此處是屬于瓊?cè)A派掌門休憩之地,一般少有人敢來打擾。然而今日確實不同,一位須發(fā)皆白的健壯老者在殿內(nèi)一人來回走動,他卻不是這瓊?cè)A派掌門,而是將皇冕旒抱回來的瓊?cè)A派執(zhí)劍長老宗煉,也是掌門的師弟,專精鑄造之術。過了半響,當他決心不再等待之時,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道藍色光圈,不多時就走出一個老者來。 這老者穿著與宗煉相同藍白道袍,身形消瘦,雪白的胡子長的直垂到胸前,白發(fā)被玉冠緊箍,一絲不茍,表情嚴肅,好一派仙風道骨。他的衣服也與宗煉有所分別,背后衣領高高豎起高過額頭,也正是掌門的標志。 宗煉見師兄來了才松了一口氣,隨即心有提了起來道:“師兄,你看這孩子沒錯吧?” 太清真人嚴肅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笑意:“雖不知他生辰八字,但確實是命中帶火陽氣極盛,兼又是天生仙骨根骨極佳之人,哪怕只是修仙,其前途比都不可小覷?!彼麛]了擼胡須,點頭道:“更何況……呵呵,即使他不是我們要找的那人,他入了瓊?cè)A對我等也是件喜事。待查訪的人回來了證明他身份青白,便讓他免去試煉入了瓊?cè)A吧?!?/br> 宗煉喜道:“那便好,待他醒了便正式讓他做了我徒兒吧?!?/br> 太清真人冷哼一聲:“你當真道我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罷了罷了,你至今未收過一個弟子,做師兄的便讓了你這回又何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