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_分節(jié)閱讀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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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quatdown!” 他耳邊傳來衣料摩擦的聲音,余明朗胸口上的壓迫感瞬間消失,他像是聽到了打斗的聲音,以及Liam的怒吼。 但這一切像是和他沒有關(guān)系,他的眼皮慢慢瞌上,眼前混亂的人象也隨著他的動作消失在了視線中。 余明朗陷入了昏睡中,可就算是昏迷也不讓他輕松,他居然在做夢,他夢見了自己小時候,夢里面的他坐在家中長長的餐桌前,四周金碧輝煌,軟軟的兒童座椅面前擺著佳肴,身邊站著一個鬢間微微泛白的中年男人,他一抬眼,便看見在桌子的另一頭,也同樣坐了一個人,可那人離他太遠,他連人的臉都看不清楚,只看的見他的動作優(yōu)雅,吃飯的時候不急不緩。 那是什么樣的距離,余明朗想,在他的印象中,像是沒有界定,像是永遠也到不了。 “明朗?!?/br> 有人在他的耳邊叫他,那人的聲音平淡,卻又透出一絲溫柔。 他又叫了一聲:“明朗?!?/br> 余明朗虛晃著眼睛,頭頂像是有強光在照射,打在他眼睛上面,刺的他睜不開眼皮。 “病人心率在心率在減弱,動作快一點?!?/br> “馬上準(zhǔn)備急救!” 清醒了幾秒鐘,他又陷入了昏迷,依舊是當(dāng)初那時的場景,對面吃飯的人埋著頭,陰影擋住了他的眼睛,他知道,那是他的父親。 “明朗?!?/br> 那人又叫了他一聲,畫面虛晃了一下,桌上的食物消失不在了,那人坐在對面雙手交叉,像是在看自己,如迷霧擋住的臉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他發(fā)現(xiàn),對面坐著的并不是他的父親,而是穿著正裝,面容年輕的自己。 但余明朗卻意外的冷靜,他甚至沒感到驚慌,只看見“自己”向他伸出手,伸向年幼的自己,他沖自己說:“明朗,你只有你自己了?!?/br> 他忽然感到恍惚,這句話十分的耳熟,讓他不禁皺眉深思了一會兒,是不是有人在他耳邊說過一樣的話,或者相似的話,可是他卻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當(dāng)他醒來的時候,睜眼四周一片冷藍色,入眼是明亮的天花板,上面反著光,映照著一個少年蒼白的臉,躺在病床上面,十分的虛弱,他反應(yīng)了半天,原來是自己啊! 余明朗只覺得渾身脫力,他艱難的轉(zhuǎn)了一下脖子,左邊是個小桌子,上面放了一束郁金香,插在透明的玻璃瓶中,待他再轉(zhuǎn)眼時,對上了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支撐著頭,眼眶通紅的余政嚴(yán)。 父子二人久這么安靜的對視了一下,余明朗忽然想起自己為什么會住在這里面了,冰冷的針管,狂亂的音樂和五顏六色的燈光,以及那一管不知道是什么的液體,他很平靜的將頭給轉(zhuǎn)正,將腦袋埋進了枕頭里面。 耳邊傳來了管家的聲音:“我去叫醫(yī)生?!?/br> 余政嚴(yán)說:“好?!?/br> 病房再次陷入了安靜,皮鞋踩踏地板,發(fā)出“噠”、“噠”的聲音,余政嚴(yán)一步一步向他走近,在空曠的病房中尤為的明顯。 他立在病床的旁邊,看著兒子半埋在被子里的臉,只露了一雙眼睛,閉著,睫毛很長,就像他的母親一樣,他忽然嘆了一口氣,對他說:“你不解釋一下?” 他知道余明朗醒了,但這個父親見到兒子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關(guān)心他是否好點,而是想要一個解釋,他想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是否像他所看到的那樣。 余明朗并不說話,靜靜的聽著余政嚴(yán)接下來會說什么,而余政嚴(yán)也在等他的回復(fù),余明朗的沉默就像是默認(rèn)了一樣,把他心中搖擺不定的結(jié)果給狠狠敲碎了,余政嚴(yán)再開口時,語氣帶著nongnong的失望:“你可以玩,但我一直告訴你,要把握分寸,有些東西不能碰,你卻碰了?!?/br> 他看著余明朗蒼白的臉,繼續(xù)說:“我很忙,不能時刻教誨你,但我平常交給你的東西,對你的叮囑,你像是都沒記住,我希望你能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人,你的母親也同樣希望,但你這次,太讓我失望了?!?/br> 余明朗在心中默默的想,說錯了,不是希望我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人,而是成為一個你想要我成為的人。 病房中再次陷入了沉默,那幾句話帶著淡淡的譴責(zé),不輕不重。 “也許把你送出國,是我最大的一個錯誤。” 他像是在自責(zé),語氣中帶著一些痛苦,他又回到了沙發(fā)上,用手捂住腦袋。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