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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就是禍水[重生]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

    小宮女和荊思遠(yuǎn)在同一時間扭頭看向荊無憂。前者畢恭畢敬地走了過去,后者在看到對方衣著整齊,只是領(lǐng)子微微松的打扮時,卻是滿臉的愣然,囁嚅道:“皇兄,你不是在……”

    在那啥嗎?

    荊無憂瞥了他一眼,仿佛他想問什么,于是面無表情地回答道:“不錯,還沒結(jié)束呢?!?/br>
    荊思遠(yuǎn):“……”

    小宮女沒有進(jìn)去,只是在門口處前站立,踮起腳尖湊荊無憂耳邊聲若蚊蠅地說了些什么。音量雖然極為小聲,但鳳遲齡畢竟是修仙之人,只要他有意想聽,也能聽到個七七八八。

    他沉浸在溫水里,水蓋過下巴,瞇著眼傾聽,大致聽到“囹圄”、“身著鵝黃衣服的男子”、“逃脫”等的字眼。

    雖不完整到只有模模糊糊的幾個字,但好在意思鮮明,不難遐想。

    半晌,小宮女匯報完畢之后就走了,荊無憂看向站在遠(yuǎn)處紋絲不動的荊思遠(yuǎn),有些皮笑rou不笑的樣態(tài)敷衍道:“太子殿下日理萬機(jī),正好我手頭上也有些事要處理。外面風(fēng)大,還是早些回去吧?!?/br>
    荊思遠(yuǎn)背在身后的手指不自然地?fù)噶藫?,知道在做這種事的時候容不得叨擾,道:“那晚上能不能來找你?”

    荊無憂頷首道:“可以?!?/br>
    答應(yīng)完畢,荊思遠(yuǎn)只覺他哥的眼神中莫名壓抑著一股火氣,還以為是因為行魚水之被打斷才燃的火氣。

    即使心里知道并不是他打斷的,可他在場也是個事實,聽到的東西也不少了,難免會心虛窘迫,在告了個辭后忙不迭地跑了。

    門外空無一人,寒風(fēng)從打開的一小條門縫中刮進(jìn)來,只望荊無憂站在原處巋然不動,空氣莫名僵冷。

    鳳遲齡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片刻,突然“唰”地站起身來,從木桶中跨出,一絲|不掛地走到床榻邊要去穿衣服,沿路落了一地的水珠。

    聽到身后的動靜,荊無憂側(cè)首看他。

    鳳遲齡穿好衣服后,也不說話,直接坐在床榻上,冷冷地對上他的視線。

    兩道視線在空氣中交錯了好一陣子,終于,荊無憂率先開口了,只聽他沖鳳遲齡說道:“你在這待著,我去去就回。”

    鳳遲齡一只手托著腮,另一只手隨意活動了下手指,似笑非笑地盯著他,道:“為什么要聽你的呢?”

    在這待著?去去就回?

    這種命令的口吻也真敢說出來。

    經(jīng)過溫水這么一泡,此時身上的藥效也解得差不多了,四肢也不再酸軟無力,想跑便能行動如風(fēng),又有誰能困得住他?

    荊無憂頓了頓,再道:“不聽我的沒關(guān)系,反正不論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把你抓回來。可是我也是有耐心的,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容忍你胡鬧,所以每次被我抓到都會有懲罰。這次只是小小的一個藥香懲戒一下。下一次,就不會這么簡單了,你最好想想清楚再決定要不要聽我的話。”

    鳳遲齡聽得眼睛微微睜大了,他緩緩站起身來,朝荊無憂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

    等走到了跟前駐足下來,他抬眼望著昔日的師弟,嘴角驀地上揚(yáng),眉間紅光又開始細(xì)微地閃爍,似鬼魅般笑道:“胡鬧嗎?自雪地里被你帶過來的這短暫時間才是真正的胡鬧。我認(rèn)為你也差不多玩夠了,所以不想陪你繼續(xù)玩了?!?/br>
    荊無憂道:“你以為我是在玩?”

    鳳遲齡道:“難道不是?你不是向來有囚禁人的癖好嗎?也不差我一個?!?/br>
    聽到這些話,荊無憂的臉色終于黑到了可怕的地步,他猛地抓住鳳遲齡的手腕,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我警告你不要拿我說笑?。 ?/br>
    無論對方有多大力,鳳遲齡依然面無波瀾地輕輕笑著,似是感覺不到疼痛。

    化神雖然只比元嬰高了一個階段,但修為的提升是顯著的,只要將部分靈力運(yùn)轉(zhuǎn)在手腕上,這點(diǎn)程度的疼痛對他夠不成絲毫威脅。

    對此,荊無憂忍不住道:“果然還是讓你動彈不得比較好?!?/br>
    鳳遲齡道:“姓盛的那家伙要跑了,還不快去?”

    方才那小宮女說的“身后鵝黃色衣服的男子”毫無疑問必定是盛容軒。

    他先前因為不是中了毒就是中了藥香,根本抽不出空來管別人的事,如此一看,盛容軒居然已經(jīng)被對方帶到南陽皇宮給關(guān)了起來。

    荊無憂現(xiàn)在覺得自己要是在和鳳遲齡說話,必然會被他給活活氣死,然而現(xiàn)在他也沒這個時間教訓(xùn)他,因為盛容軒可能真的要跑了。那個人猾得很,修為絕對不算高,可掩蓋氣息卻是一流,行蹤漂泊不定,一百年里都沒曾抓到他幾次,就算最后抓到了,也總是能讓他遛掉。

    鳳遲齡存心要?dú)馑?,眼睜睜地看著他黑著臉跑出去后,心中一陣嗤笑呼之欲出,他本來是打算在荊無憂走后立刻離開,后來又覺得這樣太便宜他了。

    那死小子那樣對待自己,他若什么都不做,豈不是太憋屈了?

    正在鳳遲齡起了要不要放火燒房的念頭時,先前離開了的小宮女居然中道而反,她身邊還跟著一個人——那個人一身青衣,三十歲左右,樣貌俊秀,顯然是沈燁清。

    沈燁清與一百年前外貌并無不同,只是氣質(zhì)與儀態(tài)更加端正穩(wěn)重了。他們一推開門就瞧見了沒有躲藏念頭的鳳遲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