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就是禍水[重生]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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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血緣關(guān)系,就沒有繼承鬼尊的血脈,只是一個平凡的修士。 鳳遲齡瞥了他一眼,突然詢問道:“你不是無辜的吧?” 沈燁清看向他,瞧不出情緒,道:“何出此言?” 鳳遲齡淡淡地道:“盛容軒是你的手下,而他便是當(dāng)初刺殺荊思遠(yuǎn)的錦衣人。素問蘭素心與荊無憂的母親關(guān)系很是不好,或許是因為他母親的死因與蘭素心有關(guān),所以你想……” 他說的每一句時,都在觀察沈燁清的神色,只見對方臉色愈發(fā)煞白,顯然是猜中了些許。 沈燁清冷哼一聲,道:“所以我想干什么?” “所以你想殺太子,只因為他是蘭素心所出,你在報復(fù)?!?/br> 冷風(fēng)小聲地吹著,牢獄的氣氛總是被一股揮之不去的陰測測的森寒氣息所彌漫。 沈燁清猝然笑道:“若是我一口咬定不是,你又能怎樣?” 鳳遲齡道:“的確,若是你一口咬定,我也沒有辦法讓你承認(rèn),但是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魔尊,十惡不赦,倘若我想殺誰,根本不需要證據(jù)和理由。但是我還是得說一句,冤有頭債有主,你妄想傷一個無辜孩子的性命算什么?” 沈燁清沉聲道:“我沒有想傷他的性命。” 荊思遠(yuǎn)可以不死,但蘭素心必須死。 只是當(dāng)時她貴為帝后,與沈燁清的修為又難分伯仲,得在她放松警惕的時候給她致命一擊,而她最大的軟肋便是荊思遠(yuǎn),只要荊思遠(yuǎn)一受傷,蘭素心必然會在那一刻將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荊思遠(yuǎn)一人身上,到時候便能有機(jī)會。 殺了她。 可沒想到這一切竟被半路殺出來的鳳遲齡給硬生生阻礙了。 鳳遲齡道:“所以針對我的除了殘魂,還有你。是你讓盛容軒扮做我的模樣,殺了青樓女子?” 沈燁清這次似乎也沒打算否認(rèn)了,道:“不錯,因為你阻礙到了我,雖然可能對不起無憂,但只有先將你鏟除,我的事才能順利進(jìn)行。” 鳳遲齡道:“蕭然是你殺的?” 沈燁清道:“動手的不是我,是你的殘魂。但的確是我讓他幫忙殺的,他要是繼續(xù)乖乖呆在牢里聽候?qū)弳?,有害無益,事情早早晚敗露。既然事情說到這個地步,這里也沒有其他人,那我們就開門見山來個痛快?!?/br> “為了除掉你,就得先將你身邊的人各個擊破。你的師弟上官允的家人是盛容軒和殘魂殺的,你的魂魄,自然對你的事和你周圍的人一清二楚,要模仿洛瀟和你的樣子是最簡單不過。再是洛瀟,他修為雖然高,但是每逢你的事卻是破漏百出,只要你受傷,他就會為你分心,只要控制下上官允,輕而易舉就能得手?!?/br> “最后就是無憂,他不能死,也不能受傷,我正愁該拿他怎么辦好,沒想到,卻是你親手推開了他,正合了我的意。” 頓了頓,他又道:“你既然不知曉席淮君已經(jīng)變成這樣,那你知不知曉你那處處維護(hù)你的好jiejie,和那給了你師尊致命一劍的上官允,現(xiàn)在都如何了嗎?鳳瓊溟得知你入魔、生死不知后,在這一百年中為了找你,頭發(fā)都熬白了,怕是很快就要仙逝。而你那好師弟上官允,就更慘了,這些年來他活得可真叫一個……” 話音未落,一陣罡風(fēng)呼嘯而來,沈燁清接連后退,碧青長劍驀地出鞘,劈破這股浩蕩狂風(fēng),皺著眉朝對面方向凝神一望。 鳳遲齡手持溯雪森寒一笑,步步逼近,眉間紅光大盛,望向沈燁清的眼神有一瞬間如嗜血鬼魅般可怖,一個旋身,藍(lán)光炸裂開來,氣勢如虹,漆黑地牢頃刻間分崩離析,轟然倒塌。 沈燁清持劍奮力抵擋,卻還是被這股氣勢轟得背部撞上了堅硬的墻面,捂住胸口咳出了一口鮮血。 不知不覺,鳳遲齡已經(jīng)親臨至他的跟前,提起他的衣襟,眉目猙獰,瞳孔竟是如血一樣的鮮紅,朝著他的臉獰笑道:“你應(yīng)該想得到,在你說那些話的時候,后果會是怎樣的!” 沒等沈燁清開口,鳳遲齡就提著他往墻上重重撞去,撞了一下又一下,像砸東西一般毫不費力,而沒撞一下,他的笑容就愈發(fā)地瘆人,沈燁清的背部被砸得血淋淋、皮開rou綻,卻也沒有呼救半分,反而盯著眼前的人,喘著氣譏諷道:“被心魔支配的你,又算什么東西?你就算殺了我也沒用,難道你殺了我,你的師尊和師弟們難道就會回來嗎?不能!” 鳳遲齡倏然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提起他的身子,居高臨下俯瞰著那張蒼白的臉,眼睛瞪得碩大,兇芒畢露,聲音恰似鬼魅回蕩:“你找死?” 溯雪憤然落下,沈燁清的左肩被刺入一個窟窿,血液四濺,他悶哼一聲,還沒緩和過來,右肩又是一劍,鳳遲齡突然松手,將他摔在地上,抬起一只腳將他才鞋底下,哈哈笑道:“以前我怎么就沒瞧出來你這個人原來這么深藏不露啊,實話告訴你,我先前對你的猜忌十有八九都只是猜測,蕭然是誰殺的我才懶得管,沒想到你這個蠢材居然都招了,呵,倒也省了我不少事。我現(xiàn)在送你去見我的師尊好不好?你見到他之后千萬要跪著給他磕頭,說你該死,妄為人倫,不然,我就下來找你,讓你在地獄里也不得好過。” 沈燁清道:“有本事,就殺了我,不要光說不做。” 仇人蘭素心已死,就算他現(xiàn)在死在他人的劍下,也得以瞑目了。 鳳遲齡道:“這是你自己說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表情愈發(fā)古怪,時而蹙眉時而獰笑,眉間紅光愈發(fā)旺盛,耳畔嗡嗡聲不絕于耳。 他身形陡然頓住,整個人險些往前跪倒,使出渾身力氣借力在溯雪身上,勉強(qiáng)支撐著身子,雙目欺紅,呼吸也越來越紊亂,忍不住喃喃自語:“安分一點……” 心魔的瘋狂躁動,讓他幾欲癲狂。 他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猝然抬頭,看向眼前半死不活的沈燁清,眸中事物恍若天旋地轉(zhuǎn),目光久久都未聚焦,呼吸時長時短,極不穩(wěn)定。 他兀然起身,提著劍緩步走去,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沈燁清的臉,凝視片刻后,兀然將劍舉在高空中,可在要下落的一剎那又猛然停駐。 “我現(xiàn)在要殺這個王八蛋,你他媽的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給我出來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