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平行時空_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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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xiàn)在只想好好捋清楚今天的事情。 馮鞘也不糾結,轉身鉆進了車里,薛瀝摸著門把手,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上面有一層厚厚的灰,果然是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他正打算進門,車里的馮鞘突然叫了他一聲。 薛瀝回過頭,馮鞘眼神幽幽地望著他。 “薛瀝,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說?!彼q豫了一下,跟著補上一句,“你今天有點奇怪?!?/br> 說完便轉過頭,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準備開車,薛瀝沒應聲,馮鞘最后還是相信了科學常理。薛瀝目光停在他的襯衫后衣領上,他想起馮鞘說他喜歡把心上人的名字縫在后衣領里面,不知道這個時空的馮鞘是不是也有同樣的習慣。 片刻他收回目光走進公寓,里頭漆黑一片,他摸索著找到燈開關的按鈕按了下去,他以為房子該亮了,沒想到,燈確實是亮了起來,但房子里卻四處都蒙著一塊塊黑色的布,那點燈光反而顯得微不足道。 第6章 視線里幾乎一片黑暗,空氣里也彌漫著灰塵。 薛瀝醞釀了好久,才終于擰著眉走進去。但比起這種許久沒有人來過的塵封感,整間房子的氛圍才最是讓他難受的。 這房子簡直像是一具又高又大的棺材,你身處其中,往前看是黑的,往后看也是黑的,周圍寂靜無聲,一塊塊巨大的黑布將房子里的所有東西籠罩,然而這里其實也到處都是空蕩蕩的,沒有沙發(fā)也不怎么有電視機之類的東西,進了客廳往上一看,樓梯幽深,但薛瀝什么也看不見,只覺得整間房子充滿了毛骨悚然的壓抑。 直到他開了窗,月光從外面照射進來,眼下的情況才稍微好一點。 可薛瀝越發(fā)覺得奇怪,這個時空的薛瀝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其實剛才在車里的時候他趁著馮鞘不注意的時候,有稍微向林寶現(xiàn)打探了幾句,大致上得知了幾個信息。 這個時空的薛瀝和藺舟在一起兩年多了。 其次,他有兩個住處,一個是和藺舟同居的房子,一個就是現(xiàn)在這間房子。 薛瀝開了一家公司,目前公司出了一些麻煩,大致上是面臨破產(chǎn),近幾個月來忙得幾乎沒有什么時間休息,而在這之前,他有時住在藺舟那邊,有時住在這里。 說到這里的時候,胖墩兒用手肘撞了撞他,“薛先生,你什么時候請我到你家做客去啊,你都到我家蹭飯好幾次了,有你這樣的嗎,太不夠意思了。” 薛瀝已經(jīng)習慣了他的坦率,笑笑應付過去了,頓了一下話鋒一轉,“咦,我們認識這么久了,沒請你到我家吃過飯嗎?” 胖墩兒翻了一個白眼,湊過來小聲說:“何止我沒有,我估計你,連馮先生也沒請過客?!蓖炅怂麛[擺手,“不過算了算了,我們都習慣薛先生這么陰陽怪氣了?!?/br> 薛瀝心想這個鍋我可不背,可到底覺得不太符合常理,一般來說,你怎么對別人,別人就會怎么對你,在林寶現(xiàn)這種人身上體現(xiàn)得猶為明顯,他看得出來這個時空的薛瀝和林寶現(xiàn)之間關系不錯。 而今站在這座房子里,薛瀝逐個掀開黑布,沒忍住說了句:“就這審美,能讓人進來才怪?!彼ь^一看,頓覺無力,就連窗簾也是黑的,薛瀝一瞬也不能忍了,趕緊找了工具把該清理的都給清理掉。 房子不小,他也只能籠統(tǒng)地處理一下,有些地方壓根不打算管了。不過,倒是有一個房間讓他覺得奇怪,這房子里的房間都是開著門的,只有走廊盡頭—— 那里有一個房間任他推任他敲,似乎除了鑰匙,無論如何也無法打開。 薛瀝好奇了一下便不想繼續(xù)浪費這個時間了,這房子就是這么古怪,走到臥室他已經(jīng)徹底不抱任何期望,竟然只有一張黑色的床和一個衣柜! 薛瀝覺得自己快受不了了,值得慶幸的是他從衣柜里找到一條未開封的褲衩,浴室也還能用,他半刻也沒猶豫進去洗了個干凈。 薛瀝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風正好從窗戶吹進來,月光很淺,他捋了一把濕漉漉的頭發(fā),全身上下就穿了一條大褲衩,身材倒是修長高挑。 他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眉頭緊皺唇線抿直,“這里就只是個睡覺的地方而已?!?/br> 他是完全想不明白這個薛瀝是怎么待得下去,他想起了自己和馮鞘的家,他們也不怎么窮,房子買得起,但不大,可里面五臟俱全。 不過馮鞘的審美也很糟,他是個畫家,只要是他覺得自己畫得難看要扔的畫,馮鞘都裱起來掛在家里,很丑。 無論他怎么說,馮鞘就是固執(zhí)地堅持自己的決定,非說他畫得好看。 薛瀝煩死他這個性格了,又覺得喜歡得不行。 忽然想到這些事情,薛瀝面無表情站在床邊沒動,他的思緒短暫地斷片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是誰又在做些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月光悄悄地移了個位。 就在這時,眼角忽然瞥到一星半點的光芒。 薛瀝挑挑眉,月光之下,床腳處有一把鑰匙正閃閃發(fā)光。 “鑰匙?” 他頓了一下,撿了鑰匙來到那個打不開的房間前。 “咔嚓”一下,門開了。 與此同時,里面瞬時間涌出一股味道。 這股味道比灰塵更為濃重,是陪伴了薛瀝二十幾年的,顏料的味道。 他驚訝地推開門,在此之前,他從未聽林寶現(xiàn)或者馮鞘說過這個時空的薛瀝與畫畫有關,誠然這是因為他們談得不多,但眼前的這一切,與薛瀝公司總裁的身份,未免差得太遠。 薛瀝母親是個畫家。 但他幾乎沒怎么見過她,她像個瘋子,什么都不要了,生了他之后甚至覺得浪費時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不著家。 薛瀝僅僅在記憶模糊的年紀,摸過她不要的畫筆,被她丟掉的顏料弄花過臉蛋。 他對母親這個身份懵懵懂懂,倒是對畫筆產(chǎn)生了深厚的感情。 他不能沒有畫筆和顏料,這是他生命的二分之一。 但即便是這間房間里也充滿了黑暗,薛瀝毫不猶豫拉開黑色的窗簾,而后走到一個畫架子前,黑布將它徹底蓋住了,他仍能從隱約的輪廓感知它的存在。 而后他將黑布掀開—— 薛瀝的心臟重重地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