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平行時空_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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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瀝和他們很熟悉,連他們的女兒在哪里上的學也知道得清清楚楚。 馮鞘停了車,說:“我們好久沒有到這里來吃飯了?!?/br> 薛瀝看著他的背影,猜測他大概是要試探自己,但他卻推斷出另一件事情,至少在大一的時候,另外那個薛瀝和這個馮鞘的關(guān)系應該是不錯的。 “是很久沒來了,算算時間老板娘的女兒該大學畢業(yè)了。”他隨口接了句,馮鞘回頭眼神復雜地看著他:“我以為你不記得了?!?/br> “我還記得?!本褪遣恢懒硗饽莻€薛瀝記不記得。 老板夫妻倆看了他們一會兒,哎呀哎呀地指著他們說:“原來是你們倆,好幾年沒過來了,我記得你們大一那會兒常來,后來就沒來過了,要不是你們兩個長得特別好看,醒目得很,我們差點認不出來?!崩习迥镱D了一下,驚詫地盯著馮鞘的頭發(fā),“哎喲,你的頭發(fā)是怎么回事?” 大概每個人都要問一句這樣的話,馮鞘回得十分淡然:“沒什么,可能是工作有點辛苦,營養(yǎng)又跟不上?!?/br> “哦,原來是這樣?!崩习迥镉謽泛堑厝タ囱r,“他是變了許多,就是你,大是比以前大了一點,不過氣質(zhì)還是沒變,討人喜歡的。”說完她拍了拍薛瀝的背,“好了,我去給你們炒飯,對了,你們要吃哪一個炒飯?” 薛瀝早已經(jīng)餓得不行,這兩天一直在挨餓。 “還是原來的,西紅柿炒飯?!?/br> 老板娘點著頭,“對對對,我記得你喜歡清淡,哎,你呢?” 馮鞘低著頭沒回答,他握著水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呢?”老板娘又問了一次。 這家店總是很熱鬧,老板娘忙里抽身和他們說話已經(jīng)不容易,才半會兒,那邊已經(jīng)好幾個人招呼她過去,她丈夫不是話多的人,剛才一直在旁邊笑著看,現(xiàn)在趕緊過去了。 但老板娘還是忙著,見馮鞘低著頭不回話,她隱隱有些著急了。 薛瀝連忙接上,他笑著拍了拍馮鞘的背,對老板娘說:“好久沒來這里了,他肯定情緒不太對,就rou絲炒飯吧,加個蛋,他以前最喜歡吃這個,每次來都點?!?/br> 老板娘又做出一副恍然想起的表情,笑瞇瞇地走開。 待她走后,薛瀝斂了笑收回手,也不出聲了。 馮鞘坐在那兒靜靜地喝著水,一杯又一杯地下肚,有點喝酒的架勢,但薛瀝偏偏看見了他捏著水杯發(fā)白發(fā)青的指尖。 老板端著和藹的笑臉把炒飯送了上來。 剛出鍋的炒飯還冒著熱氣,這股氣騰騰升起,模糊了馮鞘的面容,周圍人聲嘈雜,薛瀝拿起筷子掰開,伴隨著“啪”的一聲脆響,對面?zhèn)鱽眈T鞘的聲音。 “你說什么?”薛瀝沒聽清。 馮鞘終于抬眼看他,一只手撐著額頭,眼神茫然而掙扎。 “老板娘說我變了,這是對的,但她說你沒變……”他的聲音很輕,隱約流露出痛苦,“這是大錯。” 薛瀝放下筷子,冷靜地望著他。 馮鞘另一只手也抬了起來,他兩只手抱著頭,像個瀕臨崩潰的人,在這一瞬間,終于忍不住釋放。 他壓抑地說:“你變了,變得太多了,從那件事情發(fā)生之后,我們就再也沒有來過這里,我沒想到,我只是離開了一趟,結(jié)果一轉(zhuǎn)身,所有的事情都變得天翻地覆。你不愿意和我說話,好,這也就算了,但你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里面,你唯獨不想看到我,然后你說你不想畫了,這件事情連你父親都不敢相信,他已經(jīng)允許你做這件事情,沒想到你突然放棄了,他罵你窩囊廢,你卻一句話也沒有反駁,然后說你要開公司再和大家說你要和藺舟在一起?!?/br> 他的眼眶忽而就紅了,“這些都無所謂,我都不介意,可是你說你因為救小孩昏迷,薛瀝,這可能嗎?你不但當過救生志愿者,還拿到了潛水證,你會昏迷,你說,這可能嗎?那個時候你是不是……” 馮鞘的嘴唇哆嗦,通紅的眼眶里充滿了恐懼。 然后薛瀝聽到他問—— “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想問的其實是:你是不是想死? 但他沒有辦法對眼前這個薛瀝說這種話,他直覺這個不是他認識的那個薛瀝,但他也知道,這個人確實是薛瀝。 他也沒辦法問你到底是誰,眼前這個薛瀝就是他印象中的,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前的薛瀝,頂多比那個薛瀝再稍微長大一點,健康的、正常的長大。 薛瀝胃口頓失。 他無法對著這個模樣的馮鞘吃飯。 即便性格不一樣,但這個畢竟是另一個時空的馮鞘。 馮鞘。 薛瀝闔上雙目,已經(jīng)不能再像之前一樣應付了事。 他沉默片刻,再睜開眼時,目光中充滿憐憫。 “對不起,我不知道?!?/br> 作者有話要說: 由于馮鞘會有一段時間無法與薛瀝碰面,所以,暫時用這種形式來穿插他們的過去。 第12章 馮鞘臉色灰白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眶里隱隱帶著血絲。 水杯忽而劇烈抖動,里面的液體瘋狂地蕩著,濺到桌面上落下一片片水漬。 他看著薛瀝,只覺得大腦嗡嗡作響,忽然頭昏腦漲。 他看著少年的薛瀝變成青年時冰冷的模樣,以前總覺得他過得不高興才會那樣,便總想讓他恢復,他不愿意讓他接近,他就遠遠看著,時而在他痛苦的時候扶一把,這是作為朋友可以做的。 況且無論變成怎么樣,這個人總歸是溫柔的,馮鞘和他渡過整個少年時期,即便后來不像以前那樣了,也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關(guān)系,逢年過節(jié)會問候,薛瀝甚至會讓林寶現(xiàn)送一些東西過來,雖然總會瞞著不說,又或者作出一副棄之如敝履的模樣。 他接受薛瀝變成了那樣的人,自己又何嘗沒有改變。 可無論如何,這都是他們共同有過的一部分,他們的時間、過去和回憶,像幾條纏繞在一起的線,且不論他心里抱著什么想法,至少在整體上,他們永遠是朋友,是摯友,是伙伴,眼下的一切都是順著同一條時間線發(fā)生的,他們是被共同的紐帶聯(lián)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