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平行時空_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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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岸哼了一聲以示不屑。 齊朱子對這兩個年輕人挺有好感的,撓了撓臉說:“我看他也挺有意思的,就是畫得不怎么好,他和祁雪音好像有點恩怨……” 他話還沒說完,程岸又哼了一聲。 齊朱子還是硬著頭皮說:“這年輕人其實人不錯,不過我覺得,他這水平要是想和祁雪音比的話,恐怕……” 這回程岸終于放下了茶杯,看著齊朱子沒好氣地說:“你真是沒眼力見。” 齊朱子不是笨的人,轉(zhuǎn)念一想便知道其中有蹊蹺:“老師,這是什么意思?” “這個薛瀝心里繞繞彎彎多得很,你本來想拒絕他,結(jié)果他跟那個馮鞘演了那么一出,那些理由乍一聽很有道理,但這都建立在他畫得不好的前提下。”程老先生冷笑一聲拿起薛瀝那幅畫,“他是畫得不好,卻都是故意的,這里的線條看似粗糙,但都維持在一個度上面,看起來糟糕,其實也沒有那么糟糕,這種事情,一般人還真做不到?!?/br> 齊朱子徹底納悶了,他隱約知道自己是被騙了,但沒想到被騙得這么徹底。 然而他也知道這兩個年輕人大抵上沒有什么惡意,又想起對方年紀輕輕,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心里不禁隱隱有幾分佩服。 “那老師你怎么想?” 老人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一個兩個都煩人?!?/br> 齊朱子嘆了口氣。 然而下一瞬,程岸像個老頑童似的說—— “不過我喜歡,單單是從祁雪音吃癟這件事情來說,很有意思?!?/br>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比干的故事其實我也記得不大清楚了,隱約記得就是那么一回事,農(nóng)婦的話讓他改變了想法,然后就GG了。 第33章 說到程岸和祁雪音, 兩人之間其實還有一段糾葛。程岸曾經(jīng)是浮淵會的前任主席,而祁雪音則是現(xiàn)任主席。浮淵會是一個自行組織的畫家協(xié)會,但其中包含了各式各樣的優(yōu)秀畫家, 許多人都以自己能進入浮淵會而作為奮斗目標。 浮淵會時常會舉辦一些活動, 用以讓許多不知名的畫家有出頭的機會。程岸六十五歲,他在浮淵會中待了許多年, 可以說是其中的老會員。但也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知道,浮淵會看似光鮮, 其實已經(jīng)將近窮途末路, 畢竟舉辦活動是需要金錢的, 程岸明白這點,因此在可控范圍內(nèi)允許底下的人做一些小動作,卻也還是盡可能地守住了規(guī)矩。 然而這依舊彌補不了其中的虧損, 等到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之后,整個協(xié)會幾乎已經(jīng)走到了窮途末路。 程岸也為此做過努力,但這么多年過去,浮淵會依舊沒有出現(xiàn)任何一個能撐得起門面的人。他不愿意接受別人用金錢換取名利的請求, 忍無可忍之后終于決定退出協(xié)會。 而祁雪音就是被推舉上來成為主席的人。 祁雪音本身家境不錯,在國際上亦有所名望,雖不如程岸, 但她有錢。祁雪音很有錢,別人就是看中這一點,才推舉她成為主席。一開始程岸對她并無意見,畢竟他自己無能為力, 有人能力挽狂瀾這總是好的。 直到后來,祁雪音做了程岸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她舉辦活動或是畫展,首先門檻設置得極低,其次,在一定范圍內(nèi),參加者只要給錢,就能得到不錯的名次。外行人看不懂,以為他們真的厲害,反而對那些有實力的人不公平。內(nèi)行人看得懂,這更是抹黑了浮淵會的名聲。程岸知道這件事情之后上門去和她吵了一架,偏偏祁雪音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半點過錯,將他從頭到尾損了個遍,完了還要把舊辦公室里程岸的東西扔出去。 老人這輩子經(jīng)歷的事情夠多,但從未受過這種屈辱。這一回祁雪音來找他,是想要他做神秘夫人聯(lián)展的權威審判員。 程岸不屑地哼了一聲,心說沒門,然而薛瀝和祁雪音之間的事情引起了他的興趣。 這個深藏不露的年輕人—— 很有意思。 無論經(jīng)過多少年,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程岸的愛才之心始終不死。 這個時候,程岸心目中深藏不露的那個年輕人正在和他的小情人逛超市。 這天正好是周末,街道上華燈璀璨,超市里也是人擠人的熱鬧。 兩人全然不顧其他人詫異的目光,光明正大地牽著手,明明白白地像所有人昭示他們的情侶關系。 這個時空和他們的那個時空不同,尚未開放同性婚姻,但旁人也只是多看了幾眼就移開了目光,畢竟這年頭兩個男人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而他們不但在公眾場合牽手,甚至決定同居。 薛瀝并不知道這個時空的馮鞘住在什么的地方,不夠這也沒什么可計較的,此時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超市的日用產(chǎn)品區(qū)。 馮鞘在這方面格外講究。 薛瀝看他在貨架前面盯了一段時間,笑著捋了一把他的頭發(fā),“你還要看到什么時候?” 馮鞘皺著眉頭,“不行,我得好好看看?!?/br> 以前他還住在父母家里的時候,家里的日用品都是由他mama來解決,偏偏他mama比他講究一百倍,后來馮鞘搬出去和薛瀝一起住,不知不覺也養(yǎng)成了和他mama一樣的習慣。 薛瀝也不著急,到旁邊找了個地方坐著。 面容溫和的高大青年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在周末大降價引來各種搶購者的超市里顯得格格不入。他不急不躁,就那么漫無目的地看著前方的某一處,偶爾伸展換了個懶洋洋的姿勢,在別人眼里就完美得如同一幅畫。 薛瀝腦子里確實什么也沒有想。 在過去,這一切還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時候,他所做的事情只要是畫畫就好了,他不怎么愛出門,除此之外就是等馮鞘從公司回來,兩人說說話聊聊天散散步,這樣,一天的時間就結(jié)束了。 薛瀝的生活本來就是如此單調(diào),卻也平淡得幸福。 他的欲望其實很淡,反而是這段時間,許多事情都變得麻煩起來。 他最怕麻煩。 薛瀝正想著事情,旁邊忽然坐了一個拎著購物籃的大嬸。 “帥哥,你在想什么,怎么一臉無聊?”大嬸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等女朋友呢?” 薛瀝回過神,禮貌地回答:“只是在等人,不過不是女朋友?!?/br> 他那位情人是貨真價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