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平行時空_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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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曾經(jīng)對他說過,母親失去了靈感。 當年他出生的時候,祁雪音正好在參加一個比賽,結(jié)果很好,但回到家之后,她卻忽然憤怒到底摔碎了獎杯,緊接著把自己關(guān)在房子里大聲唾罵,又哭又笑。 父親問她怎么了,她說:“我的技巧已經(jīng)成熟了,我也知道畫什么才能吸引別人的目光,但這不是我要的,我的畫本來不應該是這樣的,我沒有靈感,我什么也沒有了?!?/br> 不久,祁雪音離婚。 而現(xiàn)在她口口聲聲說著薛瀝身上流淌的血液,又說著祁諾身上的天賦,其實極有可能是拋棄了過去的一切,憎恨厭惡過去的自己和與之有親密關(guān)系的人,隨后她將所有的希望壓在祁諾身上,因為祁諾是她和一名畫家所生的孩子,又恰巧真的有著繪畫的天賦。 于是將一切希望都壓在祁諾身上,試圖掌控他、命令他,將他打造成另外一個全新的自己。 真是可笑又可悲。 隨即薛瀝搖搖頭,用一種旁觀者的冷淡語氣對她說:“你這樣會害了他,而且你應該看得出來,他不是一個可以讓你完全控制的人?!?/br> 剎那間,祁雪音的面部肌rou忽然極其細微地抽搐,高貴雍容的面具在這一瞬間崩壞。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瘋狂的狗吠聲,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救命!出事了!有沒有醫(yī)生?!” 外面便是海了,波浪翻涌,里面的人停頓了一瞬,紛紛地往外走。 馮鞘抬眼看了看,隨后拉起薛瀝的手,急匆匆地將他帶離這個討厭的女人身邊。 “我們?nèi)タ纯??!?/br> 第41章 前邊圍著一堆人, 狗吠聲不停,馮鞘隨手拉了一個人問:“怎么回事?” 那群人幾乎將里面堵得密不透風,間還伴隨著嘈雜的說話上, 之前喊救命的那個聲音已經(jīng)徹底被淹沒。 那人回答:“說是有個人帶狗在海邊散步, 結(jié)果不知道怎么的就暈倒了。” 薛瀝皺了皺眉,人群里忽然一陣sao亂, 狗吠聲越加激烈,大約是有的人害怕狗, 而后人群漸漸往外擴散, 空出了一道口子。他這才看清里面的情形, 那名老人倒在地上已經(jīng)不動了。 很快有人來把狗帶走,但更多人是看著這名老人不知如何是好,這里不但沒有醫(yī)生, 更多人也不敢真的做些什么,萬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薛瀝忽然看著馮鞘說:“我會一點?!?/br> 馮鞘點點頭:“好,我知道了?!?/br> 說完轉(zhuǎn)身掏出手機走到僻靜的地方打電話去了, 薛瀝看著他的背影,擰開西裝的扣子而后脫下西裝隨手丟到一邊,蹲在那位老人身邊檢查了一下他的鼻息:“先生, 醒一醒?!?/br> 他說的會一些其實是普通的急救常識,當年他第一次去國外比賽的時候,飛機上有人突發(fā)性休克,當時在場無一人懂得處理, 最后這個人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 那還是薛瀝頭一回見到生命從有到無的過程,看著那人的親朋好友在身邊嚎啕大哭,他卻想到自己和馮鞘是兩個男人,要過一輩子,老來相伴膝下無子,兩人住在同一個屋子里再無他人,無論出什么事情,還是得彼此相照應,于是回國后就去找專業(yè)的朋友學了這方面的知識。 這邊薛瀝正在做心臟復蘇,那邊馮鞘已經(jīng)給120打完了電話,轉(zhuǎn)身準備去開車,卻恰好和祁雪音迎面相撞。 然而祁雪音好像完全沒有看到他,赤著腳手里拎著高跟鞋緊皺著眉頭朝出事的地方小步跑去,這與她平時優(yōu)雅尊貴的模樣全不相同,她身后還跟著一伙人,一群保鏢和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 薛瀝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相同的動作幾乎令他手臂痙攣,就在這個時候,身后有個穿白大褂的人拍了拍他的肩,“你做得很好,好了,接下來可以讓我來?!?/br> 薛瀝怔了一下,祁雪音便火急火燎地對他說:“你讓開,這是我做醫(yī)生的朋友?!?/br> 那名醫(yī)生不好意思笑笑,“我就住在附近,沒想到會突然被叫出來?!闭f完便神情嚴肅地去跪在那名老人身邊救人去了。 這個時候,祁雪音開始指揮保鏢讓閑人離開。 她看起來認真嚴肅,有時候甚至自己親自上手,發(fā)型凌亂,全然不像之前的樣子。 薛瀝看著這一切,神情極淡,夜風習習,沙灘上卻亂成一片。但他忽然覺得天地間只剩下他一個人,最后他站起來,彎腰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慢吞吞地往外走。 隨后他看見一雙鞋子出現(xiàn)在眼前。 抬眼往上看,馮鞘張開手對他露出了懷抱。 “辛苦了,我的英雄先生?!?/br> 薛瀝笑他,“這是我第二次聽到英雄先生這個詞,說起來,第一次也是在海灘上,當時我剛剛來到這個世界,醒過來的時候這個時空的薛瀝正好是救了一個女孩?!?/br> “那可真了不起了,無論什么時候都很棒?!瘪T鞘抱住他,而后捧著他的臉狠狠地親了一下。 離開的瞬間薛瀝忽然用力把他抱住,在他耳邊低嘆著說道:“其實我的心里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就在剛才,我突然看到了她身上的優(yōu)點,她是個可以說是不怎么好的人,但是她偶爾也會有不一樣的一面,她有很多面,只是唯獨不是我的母親。” 馮鞘眸子暗了暗,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仿佛要將他嵌進身體里的力度來擁抱他。 很快,救護車就過來了。 在那位醫(yī)生的陪同下,老人在其余人的幫助下上了車。 祁雪音已經(jīng)累得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喘著氣,無論她的外貌看起來再怎么年輕漂亮,說到底,她的年紀也不小了。 海灘的顏色十分絢爛。 這場宴會以這種形式結(jié)束,是任何人都措手不及的,但祁雪音竟然像是全然不在意的樣子,休息了一會兒,站起身重新整理著裝,微微笑地往里面走。 她的保鏢攙扶著她,就在這個時候,旁邊遞了一瓶礦泉水過來。 祁雪音確實是渴了,瞥了一眼正想道謝,但看清那人之后抬手的動作又止住了。 馮鞘嗤笑一聲,強硬地塞了過去,然后說:“您別誤會,薛瀝被程老先生叫了過去,我在這兒等他,我對你沒有什么想法,但無論哪方面,你確實很厲害?!?/br> 這一次程岸老先生也來了。 祁雪音接過水瓶,皮笑rou不笑:“被你這樣的小輩夸獎,倒真是有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