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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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紹見季敏答應(yīng)得很是痛快,他當然知道,季敏這是在給他面子,心中的氣遂又減了一分。 而且看季敏帶到船艙里來的人,沒有那幾個眼瞎看錯他的,心中的氣就又平了一分。 不過現(xiàn)在他心中除了氣,還有幾分驚訝。 他剛才看到季敏這些人在他們自己船上,一個個都是喝得沒有正形,見了他也是一副酒中色鬼的模樣。 可是這些人上了他的船后,卻好像突然酒醒了一般。 一個個危襟端坐,雖美女在側(cè),也沒有放浪形骸。 喝酒時,端杯言語間也是很有禮數(shù),而且只喝他們自己帶來的酒,船艙內(nèi)的其他酒菜一點不碰。 對比著那些已經(jīng)喝得醉熏熏,動手動腳,甚至有些丑態(tài)百出的書生們,這幾個人反倒有些正人君子的模樣。 季敏喝了幾杯酒,看見楚紹坐在船艙一角,自斟自飲,旁邊兒連個美人兒都沒有。 喲,這狀元郎看著挺可憐啊! 怎么沒人兒過去陪他啊,不都說美人兒喜歡看俊臉嗎? 可她不知,美人是喜歡看俊臉,可是如今這俊臉板著,就像便秘一般。 她們也不能總拿自己的熱臉敷人家的冷屁股啊。 季敏覺得是自己是客,主人家好心邀請你來做客,反倒被冷落了,這樣不好。 季敏拿著酒走了過去,坐到楚紹身邊:“楚狀元?!?/br> 公主接二連三的跟他示好,他怎么也得有些君子風度了。 楚紹略略的點了點頭:“季公子?!?/br> 只是打過招呼,季敏看楚紹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季敏現(xiàn)在覺得她能理解那些美人的心情了。 眼前這張臉的確俊美,可是卻像木頭做的,一點熱乎的表情都沒有。 這可怎么辦? 若是在軍營里,有這般別扭的人物,她早就一腳踹上去,給抻抻筋了。 可是面前的楚紹,是被她始亂終棄的那一個。 季敏嘆了一口氣,她現(xiàn)在是還債的,怎么還得哄哄這苦主。 “楚狀元,您如今住在哪里呀?” 她問他住在哪里,她想干什么嗎? 楚紹警惕,抬頭看季敏。 季敏見楚紹一臉防備,就像美少女遇到了不懷好意的惡霸。 誒,可見當年她對這狀元郎造成的傷害和陰影啊。 季敏忙解釋:“我就是想給楚狀元送些薄禮,表示下歉意。” 她要給他送禮,表示歉意?她會有這般好,還是她另有想法。 不過一個公主真要找他的住處,怎么也能找到。 楚紹不情不愿的開口:“我在甜水胡同有處宅院?!?/br> 季敏記下,待要搜腸刮肚找些話題,就聽外面?zhèn)鱽斫辛R聲,還有女子的哭聲。 這是怎么了? 季敏就見船艙里的這些花魁們臉上都顯出不忍之色。 她抬眼向外看去,就見不遠處的一艘畫坊上,一個穿著禁衛(wèi)軍軍服的男子,正在用腳踢一名樂師和歌伎:“你們剛才唱的什么,害得老子都輸了錢,都給老子滾!” 嗯?! 禁軍執(zhí)掌京師之防衛(wèi),職責重大。 如今已二更天了,這些人穿著軍服,應(yīng)該是今夜在編值守的軍士,他們怎么會能出來喝酒、聽曲,還在賭錢。 楚紹就見季敏秀眉一揚,如果說她剛才還是一個普通的貴公子,甚至在他面前還有些小意奉承。 但現(xiàn)在的她就已是說書人口中那個持槍躍馬的女將軍了。 季敏站起身,回頭冷肅道:“董驍,這可是你金吾衛(wèi)的人?!?/br> 楚紹就見跟著季敏來的那幾個人此時都齊齊站起身。 董驍面容嚴肅,舉手恭敬答道:“非屬下之人?!?/br> “查!” “遵命!” 季敏也不在說什么,大步出了船艙 楚紹就見她身后跟著的知秋,打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水面上忽然飄來兩葉扁舟。 季敏和她那些兄弟上了扁舟,扁舟劃到岸邊,就有人牽了馬過來,季敏等人上馬往皇城方向而去。 而他們之前的那艘畫坊也急急的靠了岸。 船上的人上岸后,便也騎馬緊追季敏的方向而去。 又過了一會兒,不知從哪里冒出一隊官兵,直接上了前面的船,抓了那幾個正在賭錢的禁軍。 就聽那些賭錢的禁軍還在大聲叫罵:“你們是什么人,怎么敢抓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可剛叫了兩聲,就被人直接堵了嘴,拖下船去,消失在夜色中。 斯人來去如風,看呆了船中的花魁和眾書生們。 李書生湊到楚紹身邊:“楚兄,這些到底是什么人???” 楚紹站起身,清風明月般微微一笑:“李兄,京城不比江東,有些事不知道才好。 諸位,天色已晚,我先告辭了?!?/br> 李書生啞然,怎地還如此神秘。 不過,船上有那心思靈透的花魁,便想到前兩天回來的永平長公主。 難道今天這位貴公子就是公主殿下? 誒呀呀,果然是毓秀鳳姿,令人神搖心馳。 楚紹下了船,慢慢地沿河邊走著。 他想著剛才季敏下船時的模樣。 這樣的她與三年前的她,完全不一樣了。 讓他感到如此陌生。 楚紹抬頭看向皇城,朦朧夜色下,層層宮殿巍峨延綿。 今夜對于里面的人來說,必定會是個不眠之夜吧。 ………… 季敏帶著知春、知秋回了皇宮。 知春、知秋是她小時候的丫鬟,她見兩人多有資質(zhì),便也讓她們學(xué)了武功,如今又兼侍衛(wèi)之職。 季敏沒有回朝陽宮,依舊去了聞水殿。 大殿門口,有一尚寢司女官立在那里。 ……嗬,這唐太妃居然找了女官來和她講規(guī)矩,想攔住她,真是癡人說夢。 女官見到季敏躬身下拜。 季敏也沒說話,擺擺手讓她起身,便徑直往殿內(nèi)而去。 女官忙道:“長公主殿下請留步。” 季敏微哼一聲,回頭:“你是不是想攔我?說我這么晚來聞水殿,打擾太妃休息,既不符合規(guī)矩又有失孝道?!?/br> 女官一愣:這長公主,怎么把她的臺詞說了。 不過她是尚寢司執(zhí)事的,就是管這些事情,且為官之道,要敢于直面進諫。 “長公主殿下所言極是,還請長公主早些歇息?!?/br> 季敏還有更重要的事,不想多廢話。 “我來問你,你覺得我這般沒有規(guī)矩,那一個前朝的太后,如今的安留王太妃,居然住在皇宮里,你覺得這樣就符合規(guī)矩了嗎?” 女官啞然,這當然是不符合規(guī)矩,但這件事也不是她能管的,她只管就寢的相關(guān)事宜。 “你是不是覺得安留王太妃一直留宿皇宮一事雖不合規(guī)矩,但你做不了主。 只是你可曾因為此事向皇后娘娘進諫? 恐怕沒有吧。 你知安留王妃之錯,卻視而不見,卻用所謂的規(guī)矩、孝道來攔我。 你身為女官,飽讀圣賢書,卻迂腐狹隘,不知大義變通,還不趕快退下?!?/br> 季敏的聲音雖不大,女官卻感到了一股冷肅威儀迎面而來。 她驚懼抬頭,就見季敏站在黑沉沉的夜色中,就似一把利劍。 “下官,告退?!?/br> 季敏進了內(nèi)殿,內(nèi)侍一看,女官沒有攔住這位長公主,心中叫苦。 只能咬咬牙上來:“長公主殿下,太妃娘娘已經(jīng)睡了,特意交代說長公主殿下不必請安了,也請殿下早些休息。” “哦,我今晚還要為姨外婆守夜!” “噢,太妃娘娘已經(jīng)有所安排,就不用麻煩公主殿下了?!?/br> 不用麻煩?季敏一看,這內(nèi)殿大門上貼了兩張大大的鐘馗捉鬼圖,還掛了兩面太乙八卦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