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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身殘志堅在線閱讀 - [綜]身殘志堅_分節(jié)閱讀_34

[綜]身殘志堅_分節(jié)閱讀_34

    “不必如此,我只希望你不違本心?!?/br>
    “好?!?/br>
    以后的路,總該自己走。他不能太依靠公子。

    從許家祠堂走出來的時候,顧惜朝有些許的不真實,卻更多的是激動。他以為不會太順利的,可公子原來從三年前就開始籌謀這件事了。

    用了三年的時間說服了一眾長輩,贏得了族長的同意,讓他成為了許家的一員,雖然只是分出去的極小的一支。也幫他抹去了他不想要的過去,給了他娘親一個體面的身份。

    “以后,便不要喚我公子了。”

    “那……那叫什么?”

    ……只要別叫父親就好,他哪有那么顯老!

    “父親,父親可以嗎?”語氣有些弱弱地,有些像以前剛來時候的顧惜朝,讓人難以拒絕。

    葉·心塞·虞默默道:“叫兄長吧?!?/br>
    系統(tǒng):宿主不要不服老,這終究是年輕人的天下(づ ̄3 ̄)づ!

    葉虞……

    新出爐的兄弟倆從許家老宅出來,就遇上了攔路的惡霸。

    大概是看他倆年輕又穿得富貴,看上去像落單了的富家公子,身上寫著“快來打劫我”這樣的字樣,許家老宅又偏僻得緊,難免財帛動人心。

    這個顧惜朝最懂了,但也最可恨了。

    他平生最厭惡這般的人,金錢至上,那已經(jīng)淹沒在歷史長河中的便是最好的證明。

    雖然他在動手的時候做好了被公子,哦不,兄長的責(zé)罰的準(zhǔn)備,也僅是這次,兄長并沒有責(zé)罵他。

    他這些年武藝進(jìn)展飛快,再不是以前的三腳貓功夫,可還未待他出手,攔路的五人就已經(jīng)被人打趴下了。

    顧惜朝有些不開心,竟然敢搶他的風(fēng)頭?!

    第44章 六指連心(四)

    可顧惜朝如今養(yǎng)氣功夫比前些年好了許多,即使心中不開心,臉上卻是一副感恩的表情,對著逆光中看不清面容的人說道:“多謝這位俠士出手相助!”

    而對面的人收了一柄長槍,端的是瀟灑恣意,快意道:“不用謝!看你們倆投緣,不如去城中白云樓一坐如何?”

    他并非第一次見到這兩人,昨日進(jìn)城時他無意間見過了,對小的那個他并不太感興趣,可大的那個,面容總是有些熟悉,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他記憶力甚好,今日又是驚鴻一瞥,猛然想起,這不是與那許家老頭面容有些相似嗎?心下不由有些好奇。而且這里正巧是許家老宅的附近?

    所以在見到有人打劫二人的時候,便出手相助了。

    這許家老頭,什么時候有這么一個“兒子”了?

    不過相助效果,卻并沒有想象中的好,不過沒關(guān)系,他郝連春水有的是耐心。

    “我叫郝連春水,以后出來報我的名,這汴京城無人敢打你們的注意。”

    葉虞并未開口,顧惜朝能夠做得很好。

    而此刻,顧惜朝也看到了來人的面容,這面相比他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一直覺得自己容貌偏秀氣,如今見了這人,他立時立刻便覺得自己擁有滿滿的男子漢氣概,頓時心中對他有了幾分好感。

    客套了一番,三人便出發(fā)去了郝連春水提議的白云樓。

    一路上,系統(tǒng)都在跟葉虞吐槽這位郝連春水。

    系統(tǒng):這位郝連春水可是郝連府的小侯爺,雖然不過十六少年,一手長槍使得已初現(xiàn)風(fēng)骨,不過宿主可不要學(xué)槍術(shù)。

    為什么?

    系統(tǒng):……因為自古槍兵幸運(yùn)e啊,你想想上次遇到使槍的龍嘯云的下場,本系統(tǒng)還想與宿主常相伴,萬一宿主早死,那我上哪里找你這般好的宿主?。?/br>
    ……那可真是多謝你的夸獎了!

    “不知兩位怎么稱呼???”

    “顧宴。”葉虞突出兩個字,便再沒有開口。

    #出門交際有小顧#

    顧惜朝一聽,心中歡喜,雖然不知道兄長為何要隱瞞姓氏,可慣他的姓,是不是說明兄長對他十分親近呢!

    “這是我兄長,我叫顧惜朝,我倆是來汴京游玩的,方才多謝郝連兄出手相助了,小弟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

    顧惜朝今歲不過十三,身量卻與十六的郝連春水相差無幾,兩人同樣面容昳麗,舉著一杯茶相碰,而后一飲而盡,葉虞怎么看都覺得兩人在過家家。

    不過嘛,隨他們高興吧,左右不會出什么大事。

    這郝連小侯爺雖說心里有些打算,不過眼神清明,并非jian詐之人,從系統(tǒng)處得知了他面容與許家人有些相似,想想郝連春水小侯爺?shù)纳矸?,想來他定是好奇他的身份?/br>
    葉虞并未想暴露自己許家人的身份,隨口便用了顧惜朝的姓氏。

    看得出郝連春水是這白云樓的???,小二上菜上得極快,而且都是汴京地道的菜肴。

    “顧兄是哪里人士?看著有些面熟啊!”

    此時已經(jīng)收了盤子,機(jī)靈的小二上了一壺上好的碧螺春,裊裊的茶香四溢,葉虞右手摸著光滑的茶杯,道:“臨安人士,不過是帶著小弟來汴京玩耍一番而已?!?/br>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郝連春水也是人精,自然不會再說這個話題,他方才開口的時候,對面的顧宴表情看不出什么,可顧小弟的表情卻沒有那般善意了。

    看來倆兄弟是有些秘密的,不過來日方長,許老頭與他家是故交,這點子事,既然他撞見了,結(jié)交一番也是不錯的。

    他郝連春水,多的是耐心這種東西。

    方才出手的時候他不能確定,可如今看顧宴,哪里是什么文弱書生,分明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要說這如今江湖上,誰不打扮得豪氣恣意的,看著都能唬人,偏生眼前這兄弟倆,穿著一身酸腐書生的長衫,夏日里這般長的袖子,耍槍都施展不開,與那病弱胚子一模一樣。

    他哪知道,葉虞并非偏愛酸腐書生,他只是需要書生服冗長的袖子遮蔽異于常人的左手而已。

    至于顧惜朝,他自然是自家兄長穿什么,他也穿什么。

    江湖上那些粗鄙的漢子,哪好和兄長相比的。

    “說來也巧,今晚便是夏日河燈祭,如果兩位不嫌棄的話,我愿帶二位游覽一番?!?/br>
    葉虞倒沒有推辭,他倒是真沒有來過這個世界的汴京,而且事情已經(jīng)辦完了,游覽一番又有何方?至于多一個人,他無所謂。

    如此,雖然顧惜朝有些不開心與兄長的二人時間被打擾了,不過還是笑著送走了郝連春水。

    然后拉著葉虞一路回了暫住的別院。

    “兄長,郝連春水并非普通人,我們?yōu)楹尾换亟^了他?”

    顧惜朝有些奇怪,兄長不是一直都不喜歡結(jié)交的嗎?今日怎么破例了?

    “確實不是普通人。他是郝連府的小侯爺。結(jié)交?也不至于,我不在乎這些。但我知道,你該是在乎的?!辈蝗荒悴粫淖兡愕膽B(tài)度。

    “兄長我……”

    “不用多說什么,結(jié)交他對你以后有好處?!比~虞坐下,而后對著顧惜朝眼睛道:“但你要知道,交朋友,貴在真心對真心,雖然也有那種利益拴在一起的朋友,可那不是朋友,只是短暫的盟友而已?!彼约词挂柚鷦e人,也不要半點真心都不放。

    “……”顧惜朝在兄長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聽著這番話,竟然有些無言以對。他確實覺得除了兄長以外的人,都不值得信任。

    而且他也確實存了幾分心思的,郝連春水會是個很好的“朋友”。

    “惜朝,不要將世人想得太簡單,人心皆復(fù)雜。郝連春水與我們結(jié)交,也是存了心思的。所以你也不必自責(zé)。”看著少年臉色有些難看,想了想,葉虞還是出言安慰道。

    顧惜朝立刻問道:“什么心思?”竟然敢對他兄長存壞心思,果然應(yīng)該拖出去打一頓才對!

    葉虞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顧惜朝很聰明,他缺的只是年齡上的閱歷。假若他成年之后,定然不會有這些顧慮。葉虞相信屆時顧惜朝能夠一眼看出別人的真心好壞,也能懂得如何收放真心。

    三人還是約好在白云樓會面。

    葉虞和顧惜朝到的時候,郝連春水已經(jīng)到了,旁邊還有一個年級相差無幾的少年,葉虞一看便知道少年必是先天不良。

    娘胎里帶出來的毛病太難治了,所以葉虞并沒有開口。

    郝連春水是個財大氣粗的,那少年看著也不像是能夠在千萬人之中擠來擠去看河燈的人,估計人還未擠進(jìn)去,半條命就搭進(jìn)去了,所以郝連春水連介紹都未作,就帶著顧家兩兄弟和病弱少年上了一艘堪稱華麗的畫舫。

    夏日河燈祭是汴京夏日里難有的盛會,畫舫更是有權(quán)有勢之人獨有的標(biāo)志,顧惜朝心道公子果然消息靈通,臉上卻分毫不顯半分膽怯。

    “顧兄顧小弟,我來為你們介紹,這是我好友蘇夢枕,可能有些對不住了,我這兄弟天生病弱,不能久在人多之地,今晚可能只能在這河中賞燈了。”郝連春水爽朗地開口,與他那過分俊秀的面容極為不符,卻讓人對他好感更深。

    “無妨,在下顧宴,這是我弟顧惜朝,今日得見蘇公子,實是三生有幸,不打緊的?!鳖櫹С鞠腴_口,卻未料晚間兄長與白日高冷完全不同,竟是說了這般長的話,他都覺得兄長被人附身了?

    不過他還是在旁邊乖乖在當(dāng)一個好弟弟,叫了一聲蘇公子。

    系統(tǒng):宿主你……腫么了?你的畫風(fēng)怎么不對了?!

    ……大夫見到罕見的病,都想試一試自己的身手的。

    蘇夢枕咳了幾聲,才緩緩開口道:“顧公子好!”然后便不再言語了,面容似乎有些難受。郝連春水似乎很緊張他,從懷中掏出藥丸遞過去,又倒了水。

    葉虞看著容貌俊逸的少年,有些可惜了。雖然他能夠看得出這少年心性堅韌聰慧,武藝比旁邊的小侯爺有過之而無不及,可這毛病,定然是早殤之人。

    蘇夢枕送服了藥丸之后,先是平息了一陣,而后卻是一陣陣劇烈的咳嗽引得葉虞和顧惜朝都轉(zhuǎn)過頭來,還未待他們反應(yīng)過來,一口心頭血便吐了出來。

    郝連春水看他吐血,有些方寸大亂了。

    葉虞能夠看出蘇夢枕如果不是有內(nèi)力護(hù)著,想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命嗚呼了。

    當(dāng)下也不再掩飾,道:“如果信得過在下,可讓在下一試。”

    治愈可能難,穩(wěn)定病癥卻難不倒他。

    蘇夢枕定睛看了看眼前之人,緩緩點了點頭,沒來由地他有些信任眼前的顧宴,可能是他身上的藥香極好聞吧。

    郝連春水一看好友答應(yīng),立刻讓出位置讓顧宴上前。

    一炷香后,葉虞收針,蘇夢枕臉色已是好看了許多,躺在軟榻上,“多謝顧兄出手相助。我的病……”

    葉虞抬手示意他不要多言,“你該知道你的病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你還如此拼命練功,是不要命了嗎?”

    “蘇夢枕此生,為國為家方不負(fù)此生。”

    葉虞啪地一下打在他的手上,聲音之響,驚詫了包括當(dāng)事人的在場三人。

    第45章 六指連心(五)

    要不是看在蘇夢枕是病人的份上,這一下葉虞說不定直接往人臉上招呼,作為一個大夫,最看不得這般糟蹋自己身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