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身殘志堅(jiān)_分節(jié)閱讀_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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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已功成名就,無爭之名比百年前更加響亮,想要得到的都已經(jīng)得到了,也再也沒有前世的負(fù)擔(dān)。 他站在無爭山莊父親的房間里,手里握著父親死前拿在手中的紙。 上面什么字都沒有,只有他幼時的畫像,那時他尚且懵懂,眼睛清澈如水。 他忽然就懂了,他有一個極好的父親。 系統(tǒng):恭喜宿主完成“做個好父親”任務(wù)! 系統(tǒng):此世界任務(wù)獎勵已經(jīng)發(fā)放到宿主手中,宿主可隨時查看! 系統(tǒng):宿主可以選擇回到顧惜朝世界或者直接進(jìn)入下一個世界完成任務(wù)! 葉虞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回去吧。 第59章 六指連心(九) 汴京城比他離開時更加繁榮,葉虞走在熟悉的大街上,心中不無感嘆。 他本以為他會對這里很陌生的,畢竟他已經(jīng)離開好幾十年了,可在踏上這一片土地的時候,熟悉感撲面而來。 他的記憶力雖然很好,但也沒好到這個地步。 系統(tǒng):宿主你發(fā)覺了,上個世界的任務(wù)獎勵技能——過目不忘,歷久如新。 葉虞…… 都離開了還要深記,這真的是獎勵而不是懲罰嗎? …… 許宴的身體存放在系統(tǒng)空間,葉虞進(jìn)入這具身體后并沒有任何的不適。因?yàn)橄到y(tǒng)空間時間是停止的,所以這具身體依舊停留在出征的時候。 可是問題是……兩個時空的流速是一樣的,他在原隨云的時空呆了二十年,而……這里也過了二十年。 二十年啊,又不是二十天,葉虞想他回來到底所為何事?他真的有必要回來嗎? 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顧惜朝就是再依賴他,二十年也足夠他走出來,他現(xiàn)在去不過是去打擾惜朝的生活。 而且他終究要離開,他再次出現(xiàn),不過又是一場傷感,何必呢? 再說,他如今這般樣子,又該怎么向人解釋? 沒有誰,會真的長生不老! 但來都來了,還是去看一眼吧,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 讓系統(tǒng)查了一下顧惜朝的定位,出乎他意料的是,竟然離他挺近的,就在他剛剛路過那家酒家。 顧惜朝懶懶地倚靠在窗邊,聽著對面人的喋喋不休。 他自是不耐這些的,來這里不過是給蘇夢枕和郝連春水一個面子。 他這輩子想要的東西都已經(jīng)得到了,但那個能夠與他分享的人卻早就走了,想想也是,二十年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這么長情的人。 諸葛正我是個忠臣,為了小皇帝也蠻拼的,他以前曾與諸葛合作弄倒過傅宗書,現(xiàn)在是對他了嗎? 也對,他如今執(zhí)掌大權(quán),只是缺個名頭而已。 不過怕他是第二個傅宗書而已。 可他那么敬愛他的兄長,怎么會去做那第二個呢?如果做了,兄長在天之靈怕是會怪他的。 “不必再言,若是我想,早就做了,還輪到你現(xiàn)在對我說這些!” 有些無聊,顧惜朝喝完最后一口茶,準(zhǔn)備離去。 無意間往窗外一撇,那個身影…… 顧惜朝再也顧不得坐在他前面的諸葛正我,也不顧手中捏碎的茶杯,其實(shí)他以前是不信兄長死了的,畢竟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可二十年了…… 但那個背影……他絕對不會認(rèn)錯的,他在諸葛正我驚訝的眼神中直接從窗戶翻了出去,往前面那個身影追去。 他的心跳都快停止了,可等他落地四望,卻再也看不到方才熟悉的身影。 ……難道真的是他太過思念兄長了嗎? 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他無助得像當(dāng)初母親病重的時候。 只是再也沒有那個人,將他領(lǐng)回家給他身份助他成長了。 晚間去找了蘇夢枕喝酒,總是有些人可以陪他懷念某個人的。 蘇夢枕這些年愈發(fā)地穩(wěn)重,自從蘇遮幕死后繼承了金風(fēng)細(xì)雨樓之后,蘇夢枕臉上連笑容都少了,也就幾個朋友在一起會放松些。 其實(shí)當(dāng)年三人,都背負(fù)了太多。 “惜朝,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大名鼎鼎的‘九現(xiàn)神龍’戚少商!” 很難得,這回連郝連春水這個大忙人都在,顧惜朝到的時候,看到三個人圍坐在一起談天說地,他其實(shí)是沒有見過戚少商的,可他的大名卻是聽過的。 “久仰大名,在下無名下人,比不上戚大俠?!鳖櫹С那閷?shí)在說不上好,戚少商雖然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大俠,可于他何干? 戚少商也并不生氣,他一眼便看出眼前之人是個有故事的人,他也聽聞過當(dāng)今一人之下的丞相,重疊在一起,心里卻是起了好奇之心。 郝連春水一看顧惜朝的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情嘆氣,他們何曾不想念那個君子如風(fēng)的男子,可再怎么樣,逝去的人終究逝去了,當(dāng)初那一場自殺式的夜襲,怎么可能會有人能夠躲得過去? 是人,又不是神。 “惜朝,來喝酒,我們今朝有酒今朝醉?!?/br> “好,今朝有酒今朝醉。” 杯中酒,心中情,一醉今朝。 可這頓酒,到底是喝不成了。 “我可以問問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們做這種事情嗎?”顧惜朝放下手中的酒,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的人。 郝連春水也知道騙不了顧惜朝,畢竟是那位教出來的,雖說并未學(xué)醫(yī),可有些東西肯定是會的,所以他也不打算靠這個來打敗顧惜朝。 沒錯,就是打敗。 顧惜朝這些年活得太累了,作為朋友,他真心不希望他如此。 他本以為時間能夠治愈一切的,可是他失策了,顧惜朝是個足夠執(zhí)著的人。 當(dāng)初是他沒有照顧好許先生,如今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幫許先生照顧惜朝,不讓他自毀前程。 “惜朝,我……” 顧惜朝搶白道:“你是不是想說都是為我好,我有些事情做得太過火了?是不是?” …… “其實(shí)不用如此,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兄長討厭的事情,我不會做的,所以白天的事情加上現(xiàn)在的事情,我很不喜歡?!?/br> 他不喜歡有人質(zhì)疑他,特別是他的朋友。 顧惜朝的武功是許宴教的,在坐的倆個人都知道他武功之高,所以蘇夢枕請來了戚少商。 酒里是下了毒的,只是起的警告作用而已。 顧惜朝是朋友,并非敵人。 說不出是誰先動的手,等到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是四人混戰(zhàn)了。 其實(shí)他們以前不是沒有勸過顧惜朝,可是都不見效,總以為時間可以很好地治愈一切,但他們都錯了,不過現(xiàn)在并不晚,至少現(xiàn)在的惜朝還是他們認(rèn)識的惜朝。 沒有了許宴,三人成為了很好的朋友,可也總是天南地北,聽說了顧惜朝竟然開始重用六指之人并且不論才華jian惡,倆人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的。 他們知道顧惜朝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不是自毀前程,就是玩火自焚。 兩種都是他們不想看到的,所以他們?nèi)デ罅酥T葛正我,又找了戚少商來壓制顧惜朝。 雖然倆人的武功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可……即使是聯(lián)手,他倆可能還不及一個顧惜朝。 這些年顧惜朝的武功越來越難測,俯一交手,三人的臉色就是一凜,然后用出了全部的功力。 但即使如此,也不過是堪堪戰(zhàn)成了平手。 “可還要再打?”顧惜朝有些不屑地看著對面的三人,他的武功可是兄長教的,怎么可能會???! “再來?!?/br> 戚少商也是第一次見識到當(dāng)朝丞相的能耐,確實(shí)如民間所有,神秘莫測,性情難以捉摸,要是他的朋友如此對他,他定然會生氣,可顧惜朝這個人,似乎連生氣的本能都消失了,一副平淡的表情,看來果然如蘇兄和郝連兄所說,這人有些不正常了。 葉虞本來去看看顧惜朝的,可轉(zhuǎn)身去酒樓的時候卻并未看到顧惜朝,只看到一個熟悉的人——諸葛正我。 以前確實(shí)結(jié)交過,不過也只是泛泛之交,他便打算轉(zhuǎn)身離去。 可還未待他離開,街上便傳來慘叫聲,他探頭去看,卻是一個孩子被過路的馬車撞飛了。 見死不救并不是他的性子,從窗戶跳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接住了小孩。 開始轉(zhuǎn)身查看起孩子的身體,幸好只是撞到了手臂,葉虞幫他接好了骨頭,上了藥,就送往附近的藥店。 而他一轉(zhuǎn)身,便看到了諸葛正我震驚的臉。 諸葛正我這輩子見過太多的事情,可都不及他今日來的震驚。 這人分明死在了二十年前,要是詐死他也不會如此驚訝,可這人……這人竟是不會老?! 五十多歲的人,怎么可能會如此這般年輕? 葉虞有些無奈,被發(fā)現(xiàn)了呢! “好久不久,諸葛兄?!?/br> 葉虞陪著諸葛正我又回了方才的酒樓談了一番,托他保密才離開。 即使如此,諸葛正我還是帶著震驚的心情回了家。 葉虞則是再次鎖定了顧惜朝的方位,準(zhǔn)備去看看。 諸葛正我既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按顧惜朝的手段很難不發(fā)現(xiàn),他還是早點(diǎn)看了顧惜朝離開吧。 可他剛到這一方宅院,便看到四個人在大打出手。 還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蘇夢枕手中大刀脫手直往顧惜朝的背心而去,葉虞幾乎是下意識地運(yùn)氣輕功,在大刀離顧惜朝咫尺的地方握住了刀柄,而顧惜朝也轉(zhuǎn)身握住了刀刃。 一瞬間,打斗停止。 顧惜朝呆滯地看著眼前的人,蘇夢枕和郝連春水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有戚少商有些不懂,不過他是個聰明人,立刻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