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做我男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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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放下過去,那就要敢于回憶過去。這樣,歐陽茜才能幫到他。 蕭凡躺在椅子上,閉上眼睛緩緩的講訴他的過去,他遭遇的一切。 “我其實是土生土長的林城人,我的家住在南山區(qū)的隨園。十八歲那年,我遭逢巨變,干爹帶我到云城。直到今年,我才算是真正的回鄉(xiāng)……”他靜靜的講訴著。 歐陽茜打開地圖查看,南山區(qū)果真有個隨園,而且還有街景。點進去一看,到處銹跡斑斑,破敗不堪。 但是從殘存的景色來看,依舊能看出當時的華美。 她忽然覺得有點眼熱,似乎在老報紙上看過,趕緊打開電腦搜了一下。這一搜驚得目瞪口呆,這隨園還真是不簡單啊。 隨園主人蕭景榮,曾是南派畫家最具天賦之人,有畫癡之稱。他生前的最后一次畫展,甚至拍出了數(shù)億元的天價。 不過因為他資歷太淺,被世人詬病以畫洗黑錢,深陷洗錢門。 十年前,他一把火點燃了畫室。以身殉畫,自證清白,不愧畫癡之名,在業(yè)內(nèi)評價很高。 網(wǎng)上他的資料有限,留存下來的畫作也少,但是因為有他以身殉畫的情節(jié),留下來的每幅畫都被炒到了天價。 “我父親是蘭陵蕭氏的嫡長子,我母親是淮陽袁氏的嫡女。小時候我母親告訴我,這兩家都是昔日的名門望族,但因為有世仇,祖訓不準通婚。他們的結(jié)合,違背了兩大家族的意愿,所以他們都被趕了出來……” 蕭景榮與袁蝶衣的愛情故事很纏綿,也很凄美,這在二十年前的林城頗為流傳,只是現(xiàn)在早已淡去。 他們剛到林城之后,因為沒有家族的支撐,過的異常艱難。 蕭景榮還一心癡迷畫作,在外人看來是屬于那種不務正業(yè),只懂得在家里張口吃飯的主。 袁蝶衣卻很支持他,變賣自己身上所有的首飾,維系著生活。 后來支撐不下去的時候,她跟著隔壁的唱堂會的姑娘學會了評彈。 她是大家閨秀,嗓音從小就有鍛煉,長得又美麗無比,唱出來的評彈比本地人還地道。 她因此在林城走紅,盡管閑言碎語不少,但她還是支撐著丈夫完成了心愿。 蕭景榮的畫作成名之后,瞬間在林城這個藝術(shù)氛圍強烈的圈子冒頂,他畫癡之名傳遍圈內(nèi)。 他的畫作越來越吃香,成為了炙手可熱的青年畫家,一躍進入了林城的上流圈子。 蕭景榮當時的至交好友,正是林城第一公子葉無憂,曾經(jīng)的葉家在林城,可是第一家族。 當時葉無憂買下了隨園贈送好友,經(jīng)過蕭景榮的修整與建造,打造成了林城出色的一座風景園林。 袁蝶衣也不再出門唱評彈,只在家里相夫教子,兩個人的生活趨于了平靜。 期間袁蝶衣帶蕭凡外出游玩的時候,救下了一個重傷垂危的男人。也是這個男人,成就了后來的蕭凡。 “我五歲那年,干爹被仇家追殺重傷,是母親救了他。也是從那年開始,我跟著他學習《十段錦》。他每年只在中秋會來林城一次,每次都會教我新的東西,我對他很是敬畏。直到我十三歲的時候,父親深陷洗錢門。他為了不連累好友葉無憂,也為了證明清白,就燒了畫室,連自己也一起燒了……” 當時花幾個億買他畫作的,正是昔日的林城第一公子葉無憂。只是他沒想到,會因此害的好友家破人亡。 父親死后,無人管束。加上母親寵溺,蕭凡漸漸開始放縱,天天曠課廝混。 直到他遇上薔薇,在她的影響下,他戒掉惡習,回到校園,逐漸的走向了正途。 “薔薇?她應該就是你真正的心結(jié)所在吧?”歐陽茜敏銳的察覺到了一切。 蕭凡點點頭,家庭的變故他無法改變,只能哀嘆自己的不幸。但是薔薇的事情,卻讓他痛不欲生。 薔薇當時是林城大學一年級的校花,他最初追求她的時候,那些稚嫩的手段,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搞笑。 但是她卻動心了,而且對他矢志不渝。 “我當時很滿足自己的生活,家里有疼愛我的母親,外面有漂亮的女友,手底下還會點功夫。我從沒想過要改變這一切,可事與愿違……”蕭凡的聲音開始變得低沉起來。 薔薇的家境不錯,她的父母早給她定下了一門親事。當時蕭凡懵懂,以至于到如今他都不知道她的未婚夫是誰。 只知道他當時開著林城僅有的一輛蘭博基尼,趾高氣昂的看著他,然后讓他的狗腿子教訓他。 警告幾次,教訓幾次,都沒能讓心高氣傲的他低頭。 后來終于惹怒了對方,一群人提著刀把他們圍在長江邊上,要活生生砍死他。 “我當時太……”蕭凡說道這里的時候,早已經(jīng)泣不成聲,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歐陽茜走過去,抱住他的頭,心疼的說道:“一切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要學會接受,你要學會從悲痛中走出來。不要再難為自己,如果她還活著,也不想看到你這么痛苦……” 她猜到了! 沒錯,蕭凡與薔薇手拉手跳了長江,雙雙殉情。 如今他后悔不已,就算自己要死,也絕不能拉著她。如今他沒死,她卻尸骨無存。 “我被漁民所救,等我干爹找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月之后。同時,他還帶給我一個壞消息,我母親聽說我出事后,沿江尋找,再也沒有回隨園……” 后來蕭凡去淮陽一帶找過他母親,可是毫無音訊,他就這樣與唯一的親人失散了。 之后他跟著干爹到了云城,開始專業(yè)的賞金獵人培養(yǎng),終于一步步成長了起來。 最初他憋著勁,就想要回林城報仇。 可如今回來了,他卻連當初逼他們跳河的人是誰都不知道。最令他記憶深刻的,則是那個人的狗腿手下,此人心狠手辣,下手絕不留情。 “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人不能活在仇恨中,也不能活在陰影中。你要學會接受新事物!”歐陽茜努力的勸慰著 想起薔薇,想起她最后與他對望的決絕眼神,蕭凡就心痛如刀絞。 他捂著心口,滿頭大汗,艱難的搖頭道:“我做不到,我難以放下,我要報仇……” 歐陽茜淚流滿面,她緊緊的抱著他,說道:“不著急,你的心結(jié)太緊,我們慢慢來。以后還有好長的日子,我可以幫你慢慢解?!?/br> 她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遭遇了如此多的不幸。除了家破人亡,甚至還經(jīng)歷過與摯愛殉情的事情。 她心疼他的可憐,心疼他背負的痛苦,心疼他的癡情。 漸漸地,蕭凡平靜了下來,閉上眼竟然睡著了。 歐陽茜拿出手帕輕輕的替他擦拭著汗珠,低聲的呢喃道:“真沒想到你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不幸,如果你愿意,我想陪你面對以后的日子?!?/br> 就在今天之前,她還在想,她可以不介意他的過去。 可真正得知他的過去之后,她卻早忘記了介意,反而變成了同情與痛切。 可能真的累了,蕭凡睡到中午才醒來。 歐陽茜掛牌停業(yè),一直在旁邊守著他,等他醒來后,第一時間送上笑臉,問道:“想去哪里吃飯?” “上次那家西餐不錯?!彼麤_著她笑了笑,說出了所有的秘密,他心里也舒坦了很多。 而他與歐陽茜的關(guān)系,也拉近了不少。 “好,我去取車。”她開心的去了。 半個小時后,兩人坐在了法式餐廳內(nèi),吃著牛排,喝著紅酒,儼然如同一對情侶。 “十三,你怎么沒穿我給你買的衣服?”歐陽茜見他又穿回他原來的灰衣服,隨口問了句。 蕭凡一陣頭發(fā),又不好讓美女傷心,于是說道:“那天被蘇飛燕批過了,我看你不開心,就給丟了?!?/br> “你倒是很醒目啊?!彼滩蛔⌒α诵?,頓了頓又說道:“我也沒那么小氣,不過你要跟我說說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蕭凡猶豫了下,把當天晚上他在新澄湖與燕美人同進同退的事情說了遍,當然省略了吻別那段。 “哦,這樣說來你倆還共同經(jīng)歷了生死,難怪她看你的眼神都發(fā)著光?!睔W陽茜盯著他說道。 他趕緊咳嗽了聲,正色道:“不過萍水相逢而已,交情都沒,談什么光不光的?!?/br> “看把你緊張的?!彼_心的笑了,喝了杯酒又說道:“等會兒我送你回去,你身上還有傷,要多多休息?!?/br> “我這人閑不住,一個人待在家里更是憋得慌。”他說的是實話。 她嫵媚一笑,說道:“放心吧,我下午去陪你。” “這……這好嗎?”他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美女相陪,時間肯定不難熬。 她的面色漸漸嚴肅起來,正色道:“十三,只要你愿意,我不僅下午陪你,下半輩子,我也能陪你?!?/br> “搞搞小曖昧我就很滿足了,你要動真格的,就不怕走小薇的老路嗎?”蕭凡說完后,猛然發(fā)覺,再提薔薇,他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么心痛了。 她沒有因為他這句話生氣,她很了解,這是他接受新事物的開端。他現(xiàn)在是被動,她要是不主動,這輩子可能就錯過了。 她紅著臉抓住他的手,說道:“我沒有未婚夫,這點你大可放心?!?/br> 她有意提起這些事情,是要讓他去面對,而不是去回避。只有面對,才能放下,才能打開心結(jié)。 “我只當你是在用愛來治療我。”他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然后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忽然離座,上前主動送上了香吻,直接吻住他,然后笨拙的一陣拱動。 蕭凡被嚇了跳,但還是伸手把她摟進懷里,熱情的回應著她。 周圍紛紛側(cè)目,歐陽茜害羞的把頭埋在他懷中,低聲說道:“我鼓起了我所有的勇氣跟你表白,你今天不答應也要答應?!?/br> “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你竟然做出這種下流的事情來。簡直有辱斯文,有傷風化啊?!彼焐线@么說著,可手卻把人家美女抱得緊緊的。 “愛情是高雅的,是神圣的,不是下流的?!彼裉焓腔沓鋈チ耍餍远嫉搅诉@步,也沒必要再扭捏。厚著臉戳了他一下道:“做我男朋友吧!” 蕭凡抓住她的手說道:“歐陽大?;ǘ甲谖掖笸壬狭耍俨淮饝€是男人嗎?” “這還差不多,給你臉就要兜著?!彼靡獾恼f了句,立即起身回到了座位上。 她的臉早就紅到了耳根子,顯然耗盡了所有的勇氣。 蕭凡拉住她的手說道:“歐陽,我可能需要點時間,你能等等我嗎?” 想要忘記曾經(jīng)那么刻骨銘心的愛情,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理解你,我也愿意等你?!彼次兆∷氖?,癡癡的說道。 其實當時站在培闌書齋望臺上,第一次看到蕭凡楓林橫掃一切的時候,歐陽茜就動心了。